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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熏走到一棵梅树前,轻轻弹去压在花瓣上的积雪,淡淡说:“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姑娘好文采。”老夫子夸道:“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怎么对起诗来?”小雯笑道,也接了一句:“到处皆诗境,随时有物华。应酬都不暇,一岭是梅花”
“王爷满腹学识,怎么不来一句?”唐初故意刁难地说道。
“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夏炎烬脱口而出。
没有难到夏炎烬,唐初又不服气地摆弄起梅花来。
梅园确实很大,几乎容纳了所有梅花的品种。
每个人都穿梭在梅林间,欣赏着冬天特有的美景。
单熏径直地穿过梅园,来到了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
好冷啊!她搓着手蹲下身,轻轻拔起地上的一棵长的十分艳丽的花。
“大家都在赏梅花,你却在这里看野花?”夏炎烬站在她身后说道。
单熏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那棵脆弱的花折断。
她得意地举起手中的夹竹桃,说道:“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野花。”
“那是什么?”
单熏把花伸到他的眼前,媚笑着说道:“就是你上次喝的东西,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不要。”夏炎烬绕到了她前面。
“这个东西从地茎到花瓣都有剧毒。”单熏拿着夹竹桃介绍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个?”夏炎烬奇怪地问。
他一路跟着她,她根本没有寻找,就直接从梅林走到了这里。
单熏放下夹竹桃说道:“易安书院几乎汇集了天下所有花的品种,自然少不了这些毒花毒草。”
“北乌头?”夏炎烬指着一棵紫色的花说道。
“嗯,用它的茎取汁,一滴就足以致命了。”单熏把它连根拔起,“不过和蜂蜜拌在一起,味道不错哦。”
夏炎烬诧异地看着她,“这个你也吃过?”
“没有我没吃过的毒药。”单熏自豪地说。
虽然那天被孙中尉劫持的时候见识过她对毒药的抵抗性,但夏炎烬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单熏随手拔了老夫子园里不少的毒花毒草,边拔还边向夏炎烬介绍着。说得夏炎烬都不想再在这呆下去了。
突然,她指着不远处一棵像稻穗似的毛茸茸的东西,对夏炎烬说道:“帮我拔一根那个。”
“那是什么?”夏炎烬警觉地问。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毒草包围。
“那是狗尾巴草啦!”看他紧张的样子,单熏忍不住笑道。
第一卷 胭脂泪 六十章 侵宗庙 靖王抗旨
“父皇,这侵犯宗庙可不是小事啊!”太子带头站出来说道。
但又被周伯渊驳了回去,“只是宗庙的最外围的围墙罢了,靖王爷是为百姓的安生着想。”
“周大人怎么能在皇上面前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呢?”公孙申指责道。
自从夏炎烬出宫后,夏理就每天都要为了他的事头疼,现在又闹出侵犯宗庙的事。
“都不要说了!”夏理不耐烦地揉着前额说道:“传朕口谕,召靖王即刻启程进宫!”
清晨,夏炎烬的屋外就响起的急促的敲门声。
“出什么事了?”刚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夏炎烬披上一件外套,开门问道。
“肖公公来了!”仲管家喘着粗气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怎么又来了?估计这次是为了宗庙的事。
夏炎烬换了身衣服,到正堂接见了肖公公。
“王爷。”许久没见夏炎烬的的肖公公恭敬地施了一个礼。
“公公不用多礼。”夏炎烬扶起他,并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肖公公有点意外,靖王向来对人冷淡,今日一见似乎变了许多。
“咳”肖公公清了清嗓,说道“我这次是传达圣上的口谕的。”
夏炎烬没有说话,一切都如他所料。
肖公公见他没有说话,便自己继续说道:“皇上下旨要王爷即刻启程回宫。”
“请公公转告父皇,”夏炎烬说道:“等这边的工程一结束我就马上回宫。”
“王爷。”肖公公为难地说:“难道王爷还不知道么,皇上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急着召您回宫的。”
夏炎烬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肖公公说道:“我知道,但是我现在的确没办法马上回宫。”
“王爷”
“公公不必多说了,我已经决定的事是不会变的。”夏炎烬眺望着窗外,冰凌垂挂枝头。
突然眼下有一角青纱露在了窗下的墙边。
“您要想清楚啊,这样做就是抗旨,是要掉脑袋的!”肖公公还是继续劝说。
“就请公公如实转告吧。”夏炎烬转过身,平淡地说。
肖公公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了,只好甩了甩手上的拂尘,叹了口气。
“王爷保重。”肖公公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小言也跟了出去,为公公送行。
“还不出来么?”夏炎烬坐到了靠窗的椅子上说道。
“我就说会被发现嘛!”小雯拉着单熏的衣角懊悔地说。
单熏不好意思地朝她眨眨眼,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方地站起来说道:“我们是在找东西,可不是要偷听你们说话哦!”
站在单熏身后的小雯听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夏炎烬也忍不住笑了,扫去了刚才阴霾的情绪。
单熏拖着坠地的粉色绒外套,从窗口绕到正门走了进去。
“你居然敢抗旨!”单熏露出惊讶的表情。
夏炎烬看着她夸张的表情,无奈地说:“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冬天已经到了,可是春天又在哪呢?
嫣红的梅花压满枝头,萧条的御花园只有这几株梅花树怒放枝头,异常抢眼。
“朕实在没想到,烬儿竟然会抗旨。”
在六个宫女和十个侍卫的跟随下,夏理停在一棵梅树下说道。
肖公公扶着夏理没有说话。
“正如这梅花一般,百花盛开,它不与之相争,百花落败它却独放。”公孙申用手捻下一枝梅,说道:“不能以常理判断。”
夏理叹气地摇摇头。
“现在靖王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甚好,加上他又带了那么多的军队。万一”公孙申故意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传秦将军入宫。”
冬雪飘飞,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这种天气,就算屋外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还是冻人的很。
单熏和小雯都窝在暖炉旁搓着冻得通红的手。
“唔,冷死了!”单熏用刚暖和一点的手捂着快冻僵的脸。
小雯也跺着快冻僵的脚说,“要不我们把炉子搬到院子里去吧!”
“外面风大,会把炉火吹灭的。”单熏说道,其实她是为不想走动找的借口。仿佛一动,冷风就会找一个口子穿透全身似的。
“王爷还要每天去军营,真可怜!”小雯搓着耳朵心疼地说。
抗旨不尊的夏炎烬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一点准备都没有。
所以就算是碰上飞雪漫天的日子,他也要亲自到军营去。
这是夏炎烬和夏理之间的事,单熏也落得清闲,最好是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单熏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炉子上去。
这几天来,百无聊赖的她都是和小雯一起窝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踏出房门。
“啊!”小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王爷说不能让你天天呆在房里了,要我带你出去走走。”
“才不要!”单熏蜷缩在暖炉旁,不肯动。
他脑袋都快不保了,怎么还有闲心管她出不出门!
“你的确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不然我们去找卫珞?”小雯边拉边诱惑地说道。
单熏撇撇嘴说道:“她现在天天缠着麻花婆婆,哪有时间啊?”
“那我们去晒晒太阳?”小雯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我还是晒暖炉吧!”
“小熏!”
最终单熏还是妥协了,她极不情愿地跟小雯一起走出了那温暖的房间。
一开房门,萧萧寒风就不客气地向她们袭来。
外面除了皑皑的白雪还是白雪,冷的单熏都快哭了。
“我们进去吧!”单熏刚踏出房门,就闹着要回去。
“不行!”小雯把她拉着往外走。
单熏突然眼睛一亮,她扯住小雯,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去哪儿都行么?”
“嗯。”
“那我们去看方颜吧!”
“什么?!”这回轮单熏拉着没反应过来的小雯走了。
嘿,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出门,那我就去你最不想让我去的地方,看你还敢不敢逼我出门!
这下可惨了!小雯只觉得背后嗖嗖地发凉。
第一卷 胭脂泪 六十一章 寒风凛 突遇临产
“快点,快点!”单熏兴奋地拉着小雯;一路小跑到方颜住的那个院门口。
“王爷吩咐这里不能进。”门口的侍卫将他们拦下。
“就是就是!”小雯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拉着单熏就要走,“我们还是走吧,不要为难人家。”
单熏一点也不担心,对着他们嫣然一笑,着实让他们一阵心慌。
她掏出一块玉牌,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魅惑的声音里夹着威胁的味道,“这可是王爷的玉牌,你们还敢阻拦?”
“不敢不敢。”侍卫们都已经魂不守舍了,本能地就退到两边,给她让出了一条路,让她们进去。
小雯跟上几步,好奇地问:“王爷什么时候给过你玉牌了?”
单熏得意地笑了,“哪有什么玉牌,这个不过是今天从床帐上掉下的玉片罢了。”
“啊?”小雯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门外的侍卫就这样被蒙骗了,小雯开始同情那些侍卫了。
刚才应该找个人来带路的,单熏想着。这个地方她们都没来过,也不知道方颜住在哪儿。
“小熏,我们还是回去吧!”小雯哄着她说:“屋里有暖炉哦,我们回去暖暖吧!”
“好。”
小雯满是欣喜地说:“那我们走吧!”
“看完方颜就走!”单熏笑着,又继续往里走。
“啊?”小雯一脸挫败地跟在后面。
“啊!”突然,从身后的一间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单熏和小雯都停下脚步,朝后面望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她们连忙跑向那个房间,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救救救我!救我!”是方颜的声音,她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地面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怎么开不了!”单熏用力地推着门,着急地说。
“我去找人来开吧!”小雯建议道。
“来不及了。”单熏拉住小雯,说:“我们撞进去吧!”
小雯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她们后退几步,默数三声,默契地一脚朝门踹去。
“砰!”木栓断裂,房门应声而开。
“方颜!”看到躺在地上不断抽动的方颜,单熏也顾不了许多,就把她抱上了床。
房内甚至连一个暖炉也没有,阴暗的房间比屋外还更加寒冷。
夏炎烬怎么能让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单熏不由得诧异夏炎烬的无情。
“快去找大夫!”单熏对站在一边的小雯说道。
“可是她”
“别可是了,快去吖!”单熏急着说。
“好吧!”小雯转身跑了出去。
隔了一扇门,方颜的惨叫声依然清晰。
“小熏,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小雯带着{文}产婆进来,看着满身血{人}污的单熏,小声的{书}说道。并拉着单熏{屋}退出了门外。
“不用了。”单熏看着紧闭的房门,很是揪心,“大夫都进去几个时辰了,怎么她还是一直在痛苦地叫着?”
“这我也说不清。”这生孩子的事,小雯也没有经验。
真是急死人了!单熏不安地在房门外转着。
“靖王爷到!”
夏炎烬不等门外小厮通报,就急急忙忙的赶进来。
“你怎么才来啊!”单熏跑到他跟前,埋怨地说道。
夏炎烬看到她,心迅速沉了下去,抓着她的肩膀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一身都是血?”
单熏挣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这血不是我的,是方颜的!”
“哦。”夏炎烬松了口气。
“哦什么哦啊!大夫说她有早产的迹象,还说她”单熏激动地说着,一下记不清大夫说的是什么了,“好像是什么破了?”
“是羊水破了!”小雯接过话说道。
夏炎烬平静地对单熏说:“我也没生过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呃?”单熏被他这么一问也一时答不上来。
为什么她当初看单府里张嫂生孩子的时候,她的相公可是在产房外面急着直蹾脚。
夏炎烬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
“你先去换套衣服吧。”夏炎烬对单熏说道:“弄得一身都是血了。”
“就是啊!”小雯早就这么想了。
听着房里的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和产婆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夏炎烬的心里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从来都不觉得里面将要降生的会是自己的骨肉,更不用说会有要作父亲的喜悦之感了。
小言看着一脸淡漠的王爷,也只能替方颜感到惋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