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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宋护卫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画纸,沉声交代道:“这是河道的施工图,务必交给无丰县县令,明日就按照图纸开始施工。”
唐初探出半个身子,这个宋护卫看着面熟,似乎在哪见过。正在唐初思索之际,宋护卫突然回过头,唐初连忙缩回身子,紧靠着大树。
“多留个心眼,开始施工之后,绝对不许有人进出无丰县。”宋护卫交代道。
“是是,护卫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宋护卫又向四周巡视一番,方才驾马离去。
修河道?唐初回想早上那些人说的不就是河道么?他们让唐轩去求朝廷不要修河道,而那个宋护卫似乎也是因为修河道而要将整个无丰县隔绝。
唐初瞥见侍卫统领手中的图纸,虽然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要在无丰县修河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因为那个河道,整个无丰县的百姓都在承受着巨大的苦难,只要那个不见了,这个河道就没法修了吧。
唐初拉起衣角,一用力扯下了一块三角的白布,他熟练地把白布蒙在脸上在脑后系了一个结。
“你们好好看着,我去把图纸交给县令。”
“是”
就在侍卫统领转身的刹那,唐初一个飞身窜上了高台。
站在高台上站岗侍卫,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环顾左右又不见有人。
不过如果他多朝下面望几眼,也许能发现倒挂在下面的唐初。
唐初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犹如两颗黑曜石,甚是好看。此时,他的双眼泛着得意的笑意。
侍卫统领走在街道上,唐初走在房梁上。
无丰县的街道显得十分冷清,街边没有一个百姓,没有一家家开张的店铺,每家每户都是一片黑暗,只有零星的几乎人家有烛光闪耀。
统领在一户府邸前停下,对守门的侍卫嘀咕了几句,便只身进去了。
唐初紧随其后,他顺着一条不足一尺宽的围墙砖面,快走几步,然后一跃而下。
他的动作犹如一阵清风,以至于两个站在门外的护卫都毫无察觉。
统领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门外,重重敲了两下。
“谁啊”里面欢歌嬉闹的声音停了下来,传出一个深沉的男声。
“县令大人,是我,赵统领。”侍卫统领在门外恭敬答道。
“进来吧。”
房门打开,里面走出几个婀娜的女子。
唐初冷眼看着,待赵统领进去之后,他才潜到那间屋子的窗下,用食指在纸窗上扎破了一个洞。
“统领看守县城辛苦了,来,坐下喝一杯。”县令说着示意一旁的随从给赵统领斟酒。
深秋的季节,赵统领在外面守了一天,这下也是浑身寒冷,于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无丰县令看来是鱼肉百姓的狗官,县城的百姓都饥寒交迫了,他却还在这大鱼大肉,莺歌燕舞的。唐初握着的拳收紧了一些。
一杯酒水下肚,赵统领从怀中将那卷画纸掏出,低声道:“这是宋护卫让下官交与大人的,宋护卫还交代,明日动工。”
县令看着画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吩咐道:“小顺,放到本官的书房去。”
“是。”
唐初一跃身,躲在了房梁的横柱后。
小顺拿着画纸哼着小曲朝书房走去,全然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真冷的天气。”小顺很快就搓着双手从书房出来,自言自语道:“待会要去好好喝一杯才行。”
见小顺走远,唐初这才现身出来,一抹白衣在黑夜中煞是耀眼。
这些年,舞文弄墨他不行,但是赌术和开锁的技术却是一流的。他娴熟地用缠绕在匕首上的一根铁丝,轻松地打开了县令书房的门锁。他轻轻的把门推开,侧身进去。
哇这哪是书房啊?借着门缝透进的微弱亮光,唐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所谓的书房,原本应该摆放3W小说的书柜,全然不见有书,倒是堆满古玩珍品。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县城。
唐初一眼便看到了放在书案正中的画纸,他拿起画纸转身就要走,刚走到大门的时候,他准备开门的手犹豫了一下。
如果只拿走画纸,这样目标太明确,唐初撇了一眼屋内的古玩珍宝,入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不一会儿,唐初便将一个大包打包好。
唐初把麻布包背在身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知县大人,你的这些宝贝我就先收下,你这么多年鱼肉百姓的债,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还了。唐初轻笑,得意地朝大门方向走去。
这种偷盗之事唐初也是第一次,情绪显得有些兴奋,以至于差点和两个巡视的护卫撞个正着,还好他反应机敏,立刻闪身到屋子的侧面。
两个护卫隐约感觉有动静,向四周张望一眼,不见人影便准备继续走。
“咚”
只听静寂的夜晚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糟了唐初暗叫不妙。原来他刚刚闪的太急,一个玉扳指从麻袋中掉了出来。
“有人”护卫大喊一声,便拔开大刀朝唐初方向跑去。
唐初本想略施轻功逃走,岂料藏身的地方是房梁之下,让他根本无法施展手脚,而两个护卫很快就挥舞着大刀将他围住。
“大胆盗贼竟敢偷盗朝廷命官的府邸”一个护卫大刀一横,大声喝道。
另一个护卫也喝道:“把财物交出,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唐初冷哼一声,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道:“东西,我要定了。”
“你这是找死”
说着,两个侍卫就一起挥舞着大刀朝唐初砍去。
虽说唐初在老夫子和麻花婆婆的训练下,轻功已是少有人及,但是真正的硬功夫他却一点也不会。
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丢下包袱走人实在太丢人。唐初只好硬撑着,躲闪着那两个护卫凶狠的大刀,然后再伺机逃走。
“快在那”
唐初循声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的心都颤了一下。
竟然来了十几个拿大刀的侍卫朝这边快步跑来,应付眼前的两个他都有些吃不消了,再加上这些
趁唐初分神之际,一个护卫大刀朝唐初的腹部一挥,割下了一截带血的布料。
第二卷 一楼烟雨 十五章 一黑一白
十五章 一黑一白
唐初吃痛地用手按住伤口,身子不稳地半跪在地上。
另一把大刀接连着就朝他心脏的位置直刺过来,就在快刺到的一瞬,唐初迅速地一转身躲了过去。
可是不由得他喘息,他的黑亮的眼眸里映着的又一把明晃的大刀,就在眼前大刀准备挥下的一刻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侍卫的大刀也即将落下
唐初一闭眼,看来是躲不过了,他沾满血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放着无丰县河道修建的图纸。
“哐当”
两声清脆的响声,原本应落下在唐初身上的刀应声落在了地上。
唐初惊诧地睁开眼,眼前突然多了个身型纤瘦的黑衣人,那两把刀正是被她打落在地。
“怎么又多了一个”一个侍卫恶狠狠地吼道。
那黑衣人蒙着面,一双水灵的桃花眼一冷,犹如一阵阴风吹过,那些护卫的身子都禁不住往后倾了许多。
“要么死要么滚。”黑衣人冷冷一把长剑剑尖指地,冷冷地说道。
一听她开口,那些护卫反倒不害怕了,嘲笑道:“原来是个娘儿们。兄弟们,拿下她。”
在她身后的唐初也不由得诧异,他微弯着身子一双眼睛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十几二十个拿刀的护卫。
黑衣人刀锋一转,一跃身离地三尺,两个漂亮的转身,再落地时剑身已淌着鲜血。
只见地上躺了四五个还在抽搐的护卫。
唐初一双眼睛瞪大着,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些剩下的护卫都吓傻了,把刀横在面前,惊恐地向后退着。
黑衣人握着剑一小步一小步地向他们逼近着,滴落的血水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那些护卫各个都惶恐求饶,可是黑衣人却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步步逼近。
唐初腹部的伤口不断渗着血,将他的白衣染红了大半,他虚弱地靠在一根柱子上。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黑衣人的剑锋又是一转。
“喂,不要”
唐初想要阻止,那些人只是那俸禄做事的,没必要赶尽杀绝。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月光下几道剑影,黑衣人的四周已没有站着的人影了。
“你”唐初猛然站起身,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一阵喧闹声打断了。
黑衣人循声瞥了一眼,果断地拉起唐初胳膊就飞身离开。
等县令赶到的时候,只剩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
“大人,你看。”一个眼尖的护卫拾起一块被血染红的布料,和一朵雪白的小花。
县令瞥了一眼,猛然记起什么,小跑进书房。
“啊”只听屋内一声惨叫,“我的宝贝啊”
一旁的小顺小声提醒道:“大人,图纸也不见了。”
县令紧握的拳头重重砸在书案上,“可恶你们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家伙找出来”
“是”
——————
唐初背着一袋重重的珍宝,又受了重伤,现在还被一个女人拉着飞来飞去,如果此时摘取他脸上的白布,估计他的脸色要比白布还白。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黑衣女子终于停了下来。
虚弱地唐初已经有些站不稳,只能依靠着一棵大树才能勉强支撑身体。
突然,黑衣女子那把带血的长剑横在了唐初的肩膀上,剑锋直对着他的脖颈。
唐初诧异地看着她。
女子冷冷地开口:“把东西交出来。”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藏画纸的地方,然后故作镇定地问道:“什么东西?”
黑衣女子眼神敏锐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一手将剑横在他脖颈,一手伸进他的怀里摸索。
“喂,你干嘛?”唐初本能地就想推开她,可是抵在脖颈旁的利剑让他动弹不得。
“再动试试。”黑衣女子的声音犹如千年寒冰,让唐初一时晃了神。
黑衣女子摸索了许久,除了一张图纸说明也没有,她撇了一眼唐初身上的麻布袋,动作利索地将麻布袋打开。
里面果然很多财宝,黑衣女子鄙夷地撇了一眼唐初,然后吹亮了一支火折子。
唐初突然觉得有些憋屈,她该不会把自己当成那些见财起意的小毛贼了吧。
在这荒山之中,只有这一处闪着火光,偶尔有几只乌鸦发出难听的叫声,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
很快,黑衣女子便熄灭了火光,她两只手指捏起一支玉镯。
她看了一眼唐初,犹豫着要不要把他也灭口。
算了,他伤的也不轻,在这荒山之中估计也活不长。更何况,她为了这单买卖今晚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于是,这黑衣女子就想她出现时一样,在唐初眼前突然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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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简陋的木屋里。
黑衣女子换上了一件粉色绸缎长裙,坐在铜镜前用一块白布擦拭着染满血渍的长剑。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脑中却浮出了一双漂亮的眼眸。虽然不知道今晚那个穿白衣的蒙面男子是谁。但是,他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眸却让她动了恻隐之心,没有下手杀他。
突然,半掩的木门被推开。
“师父。”秦月把剑横放在桌上,站起身。
麻花婆婆走进屋里,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剑,冷言道:“为什么不杀他?”
“师父说的是?”秦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穿白衣的毛贼,为什么放了他?”麻花婆婆猛然转过身,一双眼似乎要把秦月看穿。
秦月已没有杀那些护卫时的锐气,她微微后退一步,还是强作镇定道:“他已被刺伤要害,又被徒儿丢弃在深山之中,必活不过今晚。”
麻花婆婆的眼在秦月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并没看出什么破绽,这才缓和了脸色。
“以后不许再犯这样的错误。只要看见我们做事的,都要灭口,必须做干净”
“是,徒儿明白。”秦月应和道,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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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无丰县令被盗一事就传便了整个广陵城的集市。
“嘿,今天怎么没看见唐初那小子。”卖包子的老贺问道。
“帅哥哥已经搬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答道。
大家看着五岁的妞妞都笑了,妞妞却噘着嘴瞪着一双大眼,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卖猪肉的孔二刀也忍不住放下他的杀猪刀,朝薛义金打趣道:“嘿,我说缺一斤,妞妞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啦,下次我让我家婆娘去替你说说媒哈哈”
“哈哈哈”
大家也跟着起哄地笑了。
薛义金把称好的菜递给客人,又给客人找了钱,这才笑着把妞妞抱起半哄骗地说道:“妞妞乖,到屋里找你母亲玩去。”
“话说回来,现在正在全城都贴满了公告,要缉拿那个盗贼呢。”孔二刀说道。
“是啊。”老贺盖上热气腾腾的蒸笼,压低声音说道:“要我说,偷的好那个无丰县令平日净干些搜刮民脂,鱼肉百姓的缺德事,自己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