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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梓涵进门就看到了叶景桐身上的衣服,听秦小欣这么一说,更来气:“一身衣服,让你穿你就穿,怎么就不乐意了?惹急了你还给我滚回部队去,这一辈子都别想转业回来。”汪梓涵在气头上,骂的狠,叶景桐一句也没听进去,满眼里只有秦小欣身上的血。
汪梓涵下手重,又气又恨地看着这一对冤家:“赶紧送医院,我去叫司机,回头再收拾你。”
叶景桐脸上木木的,怕被秦小欣看到血,双手执意环着她的腰,一只手堵在后背的伤口上。汪梓涵不知道秦小欣晕血,还以为是小两口之间真的有误会,也不便多插手,警告的目光狠厉地在儿子脸上扫了一圈后,转身带着家庭工人出门。
秦小欣忍着疼痛还想挣扎,被叶景桐制止:“如果不想闹得连秦家人都跑过来,就乖乖听话,趴床上。”
秦小欣扭转了一□体,从叶景桐怀里挣出来。背后是疼,但还没痛到忍受不了的地步:“叶景桐你个浑蛋,差点掐死我了。”
她伸手向后摸,却被叶景桐一把拉住,但手背上还是粘上了血迹,粘糊糊的。“叶景桐,你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是秦小欣。”她凭手背上的触觉,知道后背受伤了。但叶景桐抓着她的手,用毛巾三两下就擦干净,真实的情况摸不到,心里更是来气。
“要报仇也要先保护好自己,乖乖趴着,让我看看伤得深不深。”叶景桐手劲儿大,但揪着秦小欣动作温柔,直接往床上按。
秦小欣一肚子的不乐意,这才刚刚被他欺压,现在又要被吃豆腐
叶景桐象是钻进秦小欣脑袋里的虫子,秦小欣这里才暗暗地盘算了一下,便被叶景桐看了个透澈:“别自恋了,我说过对你的身体没兴趣,除非你心甘情愿倒贴。”
秦小欣恨不得一脚过去直接踏到他那张恶人脸上,可惜做不到,气得只能鼻子里出粗气:“是吗,好像某一天是谁那么不要脸的先吻我来着。”
“那是夫妻生活必修课,怎么,叶太太还想继续学习!”
秦小欣刚想抬脚再踢,被叶景桐一把按住:“如果不想让后背裂成两半就不要动,我拿药箱。”
叶景桐半蹲在床边,纱布上蘸了酒精擦伤口旁的血迹,但伤口太大,用他在特种部队对待男人的身体一样止血,秦小欣肯定受不住。把一团纱布叠了几层,涂了止血粉按在伤口上,然后从衣架上抓起大衣给秦小欣套上:“先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花盆的裂口很大,锐角正好不在秦小欣身体的着力点上,所以伤口不深,但是面积很大。
秦小欣不怕疼,但此刻听叶景桐这么安慰她,心里反倒有些不踏实:“很严重吗?我会不会死掉?”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点伤就死人,秦小欣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娇气了。”
秦小欣习惯了叶景桐的黑脸大嗓门,被他这么吼一句,脸上不受用,心里却踏实了。乖乖抬起双手,盘在叶景桐的脖子上,配合叶景桐的手劲,被他打横抱起往外走:“不过,如果你想修理我呢,我觉得这时候是最佳时机,若不然,等我伤好了,就立马变成东郭先生书袋里的狼,第一时间吃了你。”
秦小欣做了个夸张的吃人动作,一脸的轻松相,却倒不象是个身负重伤的人。
叶景桐没理会她,昂着头大步下楼梯,一脸的阴云。
汪梓涵不但叫好了司机,而且安排好了急救医生。所幸伤得不重,而且伤口止血处理的很好,但五公分长的伤口,还是缝了几针才罢休。
从始至终,叶景桐一直板着脸,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不似前几次秦小欣的身体出状况时,他着急,心里一急,行动也有些夸张,要么大呼小叫,要么柔声软语。
收敛了兽性的叶景桐,倒使得秦小欣心里没了底。
医生建议住院。叶景桐不语,秦一欣执意想回家,叶景桐点头,拿大衣再次包裹好她,,将她抱回车里。
秦小欣心里十八个吊桶打水,不清楚叶景桐心里在酝酿什么。所以他怎么做,也不反驳,
以不变应万变。
不得不说,待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是倍受关注的,这使得秦小欣换了个环境就变成了娇气包。从医院回来,婆婆隔一会儿就进来看看,询问这询问那。
叶景桐一直闷着声,只有汪梓涵问话的时候才勉强张口,问一句答一句。
秦小欣趴着睡觉,麻药过后,被缝过针的伤口很痛。她不敢吭声,把脸埋进决明子护颈枕里,咬牙挺得辛苦。
叶景桐一个人躲在阳台的角落里抽烟,卧室里安静的象没有生物的存在。直到秦小欣睡意朦胧,几乎都以为那个人早就从这个房间里蒸发了的时候,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向她靠过来。极轻微的脚步,极轻柔的呼吸,把秦小欣刚刚袭来的睡意瞬间驱赶得一干二净,神经系统下意识地就调动起所有的防御功能,作好临战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心急火燎地往回赶,刚刚回来,还没回家,乘整理文件的时间,匆匆忙忙的赶了一章,先传上来
☆、30、破局
叶景桐看着熟睡中的秦小欣,她那半趴着的姿势肯定是不舒服的。伸出手,在她刚刚缝合的伤口处轻轻抚摩,想将她抱到怀里安睡,可指尖动了动,伸出的手又收回来。
犹豫,让他不忍触动她的睡意。
“欣欣,对不起,把你害成这样。原先看到过一句话,说两个恋人在一起,会相互依偎着取暖,而两个仇人在一起,只会象刺猬一样,离得越近,只会把对方伤害得越深。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算什么,但是,这样的伤害,我不想继续了曾经,我选择离开部队,就是不想再继续看到我战友身上的血,而现在,看到你流血,一次又一次我们可能真的不适合,哪怕是作戏。
好好儿的,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去”叶景桐的声音很低,低到似是在与蚊子交流;很细,近似悄声耳语。尽管秦小欣离得近,尽管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叶景桐身上,可叶景桐的话,她还是没有听清楚。
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叶景桐的这翻自言自语,竟然引得秦小欣浑身都感觉没来由的痛,比背上那个伤口的缝合线还要痛。
门被轻轻的推开。穿着整齐的汪梓涵轻脚步极轻地出现在叶景桐身后。
“怎么样了,没发烧吧?”她的声音很轻,似蚊子似的在叶景桐耳边低语。某些时候,亲们之间,尤其是母子与父子,动作语气会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汪梓涵原本是站在门外敲了门的,或许是因为她害怕打扰到秦小欣的休息而敲击的声音很轻,也或许叶景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秦小欣痛苦的睡姿上,反正叶景桐的那番话,秦小欣是没听清楚,但汪梓涵却一字不拉地听了个全。
当下,心底“嘣”的一声,一根细微的弦断裂了。
叶景桐轻轻摇头,没有说话。其实秦小欣的烧一直没退,但她从不吭声,自己硬扛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母亲穿着整齐,而且身上带着室外的凉气,很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汪梓涵抬手在儿子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出来一下。”
已是凌晨两点,客厅的灯光却依然如旧。叶友钦陷落在单人沙发里,面前的茶杯里,茶水已经没有了温度。
叶景桐跟着汪梓涵下楼,客厅里异常的气氛顿时让他神经绷紧。
脚步才离开最后一个台阶,叶景桐毫无防备,被汪梓涵蓦然回身抽了一耳光。客厅里的叶友钦和刚进客厅有叶景桐同时绷圆了眼睛,一脸的无所适从。
“你个混帐东西,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也敢糊弄我们。”尽管汪梓涵压抑着声音,但怒气还是从每一个字眼里透出来,平日里一双贤静的美眸,此刻暴怒,象一只被怒了的豹子。
叶景桐一反往日对付母亲的软磨硬泡,他知道这桩协议婚姻迟早会被识穿,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横竖是案板上的肉,迟早都得挨刀。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汪梓涵突然泄了气般的跌坐进沙发里,一双眼睛沉闷而湿润,叶景桐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回去。
叶友钦端起已经冰凉了的茶水,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向来对儿子严厉惯了的面孔,此刻倒是空前的软和下来。
“儿子,你向来随性惯了,可婚姻这种事情,除了情感之外,还需要责任和担当的。如果你真觉得两人在一起过得不顺心,那就不要勉强,也不要耽误别人。你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已不再需要我的提醒。以后,凡事好自为之吧。”
话不多,但叶友钦却象是拼尽了浑身的最后力气才得以完成。刹那的感觉,叶景桐眼里强大智慧的父亲,突然就象一个暮年苍桑的老人,行将就木。
叶景桐一惊,但他还来不及问什么,叶友钦已经起身,进了自己的书房。
“怎么了这是?”叶景桐绷着眼睛看父亲无奈的背景消失在月牙色的门影里。隐隐觉得,今晚爸爸妈妈的情绪都不对,似乎,也不全是因为他婚姻上的事。
汪梓桐避开儿子的话题,一双如豹子般的眸子渐渐褪去了凶光:“疼吗?”
叶景桐抬手摸了一把木辣辣的脸,他知道妈妈向来对他下手狠,可今晚这两记耳光,是真动了怒的,尤其这一记。牙齿咯在唇里呲出了血,嘴里咸咸的。一个女人的手劲能大到把他牙齿都打出血来,那得下多大的狠劲。
叶景桐咂了一口涌到舌尖上的血,没有说话,脸上却有了笑容:“妈,大晚上的你发什么脾气,别气坏了身子,对皮肤也不好。”他使出贯用的伎俩,扶着老妈的肩膀,想把她推到沙发上,然后再去冲咖啡。
可是这次的汪梓涵显然不吃这一套,肩膀一抖,叶景桐的手滑落下来:“不管你聚欣欣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日子都得踏踏实实地给我过下去,要不然,你就从叶家滚出去,登报申明脱离这个家。”
汪梓涵气势不象叶友钦那般颓败,很强势,可越是这样,叶景桐越是觉得不对劲。他悠闲地伸手从茶几的烟盒架上取了一支烟,点着悠闲地吸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张口:“甭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乎。现在我正式的告诉你们,欣欣是我光明正大娶进来的女人,有关于我们的闲言碎语,今天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否则,不管那个人是我妈还是别人,别怪我翻脸。”
夹在指缝里的烟只吸了一口,就被他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掐灭,动作又快又狠。“太晚了,你们先休息,我回去拿点欣欣的东西。”
秦小欣的手提电脑拉在了家里,晚上单位同事打电话,要报业务数据,秦小欣急得直转悠,如果今晚不能把工作上的事情解决了,依这丫头的性子,没准儿天一亮就能杀回单位去。
叶景桐反手关门的动作很重,咣的一声,楼道里的感应灯蓦地亮了几盏。汪梓涵看着儿子宽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顿时象失去了支撑的稻草人,绵软无力的跌坐进沙发里,刚刚凶猛的气势荡然无存。
整整一天,叶景桐都心不在焉。直觉告诉他,父母或者是这个家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事儿还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计划进行中,亲们,撒花留言打分,不要掉队哦!快来吧,动动手指就行。
☆、31、同床协议
晚上下班,叶景桐破例早早儿的就回了家。
听家庭工人说,早晨妈妈走的时候单独跟秦小欣待了好久,而且,妈妈的脸色一直不好。
叶景桐越发的觉得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更是急躁。
但是爸爸曾在家里订下过一条铁的纪律:父母工作上的事,不分大小,他都不准过问不准参与。而他生意上的事,不准扯上与爸爸妈妈的工作有任何关系的熟人。
而现在,显然爸爸妈妈工作上的事影响到了他们和谐温馨的家庭生活。父母订这条纪律的良苦用心叶景桐明白。
而秦小欣不同。他们是协议夫妻,有名无实,没有法律意义上的责任,自然就不算这个家里的成员。但是爸爸妈妈喜欢她。有些事情,他不方便过问,不等于秦小欣也不能过问。
秦小欣还趴在床上,胸口垫着软枕,两眼盯着笔记本一瞬没有离开。
甚至叶景桐已换完了衣服站在床前,她都没移动一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