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小欣脑子里木木的,一下午都木木的,没有思维,没有悲没有喜,甚至没有意识,仿佛象一个飘在风里的游魂。
可是睁眼闭眼都是叶景桐外室的那一地狼籍,搅得她脑子里胀烘烘的。
不知过了多久,技术工程师突然喊了一声:“小秦,你看,那人是不是下午你认识的那个叶少?”
秦小欣一惊,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望向车窗外。
前面是收费站,过往的车辆排起了一个长队,而穿着老旧款式的单薄衬衫的叶景桐,正站在隔离线以外,双手插在裤兜里,顶着凛冽的寒风,看向她们这部车的方向。
秦小欣突然觉得站在那里的那个身影象一枝毒刺,在她身体的某个部位狠狠地扎了一下。一个痉挛,秦小欣身体晃了一下,借机更加往后缩了一缩身子,隐藏在几个大块头同事的身后,悄然闭上眼睛。
“好像是。”
“这么大冷的天穿成这样站在外面,是不是被老婆赶出家门的?”停了一下,外线似乎象想到了什么,“小秦,会不会她老婆吃你的醋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欣已一脚踢过来:“会不会说人话。”
外线吃了亏损,闭上嘴再不敢吱声,车里的男人们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谁也没再往这上面扯。
眼看着秦小欣单位的车辆已穿过了缓冲带,加速驰去,叶景桐疾步跑回车上,发动起来紧紧的跟上去,一边抓起手机打秦小欣的电话。
滴滴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听到秦小欣神情缺缺地应了一声:“干嘛呀?”
“欣欣,我就在你后面,我送你回去。”不知是站在寒风中吹了半天的缘故,还是乍一听到秦小欣的声音克制不住的激动,叶景桐连自己都听得出他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秦小欣握着电话,其实她本不想接的,可连续响个没完的音乐声,让前面的几位同事带着各种猜测的调侃,她烦燥地接起来,却极其的不想听到那个声音。
“下来好不好,我就跟在后面。”叶景桐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象是伤风了。
“不要了吧,人家刚刚干了一天的活,已经累得不想动了,你自己走好不好。”当着几个同事的面,秦小欣故意撒着娇,很是秀了一把夫妻恩爱。虽然结婚已数月,可叶景桐与她从没公开在单位或其他场合出现过,那个站在路边的落拓男人,也没人知道他就是她的夫。
其实,这样也好。
秦小欣风平浪静的一撒娇,那头的叶景桐头嗡一下就大了,结婚当我数月,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欣欣?”叶景桐唤了一声,他有些急了。秦小欣越是表现的平静,他心里越是不踏实。
“我等你,我们好好谈谈。”
“你烦不烦,晚上又不是不见面,有什么话不能留到回家说,我这儿同事都在呢。”秦小欣忧抱琵琶半摭面,叶景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举着电话光动唇不出声,不知如何是好。
叶景桐为什么站在那里等她,其实秦小欣心里明镜似的。可那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原本就是是事实意义上的夫妻,根据他们协议的内容,不管叶景桐出现在谁的床上,与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都属于正当。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象个被逮个正着的贼一样,在她面前惊慌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姑凉们,谢谢大家的支持,由于妖上网不方便,有时候只能匆匆地看一眼留言,干着急却没有机会回复,现在借这一角,群抱一下孜孜不倦地支持着妖的几位好姑凉:
“暮海晨风 /胭脂水粉/龙儿娘 /Charade/胭脂水粉/清平之水/csh00801 /红枣/沙沙庚等亲爱滴们,有你们每天不懈地支持,妖才觉得每天更文是件快乐的事,这里,妖群抱一下。
再顺带着无耻一下:好想好想有个长评的说
☆、43、不在乎
秦小欣依旧象往常一样;下班后按时回家;买菜做饭整理家务。
叶景桐半道上被梁军截住;强拉硬拽的拖回了公司。
叶景松出事的消息一传出,叶氏的股票象负转的车轮;仅仅一天时间;股票缩了一半的水。叶氏上上下下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昨晚一夜没睡,叶景衫顶着一双红灯笼一样的金鱼眼,嘴唇起了一层的白泡。一向沉稳深厚的一个人,此刻象一头咆哮的狮子,站在叶景桐的办公室里骂人,指挥着叶景桐的手下以各种能想到的方式联系叶景桐。
叶景桐在车上听着梁子说这事,原本就暗沉的眸子更加的沉。从上午早早的离开到现在,他的手机上没有收到一条来电信息;所有的来电都被莫名其妙地转入了秘书台。取消这个操作之后,手机瞬间开始嗡嗡的振动个不停,秘书台的来电提醒短信前赴后继地传进来。
叶景桐眼睛狠狠地一闭,握着手机的手指泛了白。温媛,为了今天的这个局,倒果然是煞费了一番心思。叶景桐脸色阴得随时有暴风雨的架势,梁子还想说什么,一看这架势,识趣地闭上了嘴。但是叶景桐却突然开口了,声音沉沉的:“这几天你别上班了,把这边的事给我处理干净。”
梁子明白叶景桐要让他做什么,有些担忧,但要说的话犹豫了一下又咽回去。从当兵到现在,相处了十几年,他知道叶景桐不是个薄情的人,但更明白他的坚持。如果不是对方将他伤到九分九,他向来是不下狠手的。梁子没吭声,只是换档加快了速度。比起海景别墅的,现在的公司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叶景桐。
叶景桐不是叶氏的职员,却是叶家的儿郎。古话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叶氏倒了,叶景桐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叶氏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异常,十几个懂事,每人面前放着一张A1幅面的股票流量分析图,从昨天到现在,从峰顶到谷底的直线,让每一个股东都拧着眉头,无计可施。
在这种关健时刻,叶友钦夫妇进了全封闭式党校学习,叶友良性子凉,一向不过问叶氏,掌门人叶友权突然中风。老一辈里现在能支撑叶氏的力量集体卧槽,而小一辈里,最被看好的靠山叶景松被双规。现在只剩唯一能挑大梁的叶景衫,使尽浑身解数强撑着叶氏这个空架子,面对急转而下的局面一筹莫展。
救市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叶氏根系庞大,许多项目都是分摊出去挂着叶氏的招牌单独做自己的事。这种家族式企业的弊病,使得任何一方一旦遇到危险,各大掌门会首先考虑自己一方的利益,然后才决定使出多少力气救别人。所以短时间内若想收拢资金回援,根本就是办不到的事。
虽然叶景桐从创业初始起就一直拒绝叶氏这块金字招牌,可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他又无法彻底将自己置身事外。
所以现在叶景桐的头顶悬着一把双刃剑,是先救自己还是先救叶氏。
叶景桐一脚踏进门,叶景衫就抓起他桌上临走时没有收进抽屉里的一份文件,在叶景桐面前晃了两下:“说实话,这个裕丰打算往你这儿投多少?”
叶景桐抬眼看了叶景衫一眼,心里明白他的意思。走到酒柜前,打开一瓶红酒,给他和叶景衫各倒了一杯,才慢慢的开口:“现在我们面临的不是钱的问题,是人,这你还不明白吗。得赶紧把老二弄出来,或许这事还会有起色,要不然,你明白的,这时候往里注资,注再多结果都是一样的。”
叶景桐的分析叶景衫何尝不明白,“可老二的问题很棘手,倒是托了几个人,但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人捞出来。”
“风口浪尖上,谁敢不要命地贴上叶家触这个霉头。现在叶氏黔驴技穷,除了咱们自己人,谁也没有这个回天之力。”
一句话提醒了叶景衫,他绷着眼睛看叶景桐,然后嘴角一蹙露出一个复杂笑意:“还是四婶有眼光,关健时刻,秦家这条路,咱们还得插上一脚。”
叶景桐知道叶景衫错解了他的意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寡淡的舌苔终于回复了一点味觉,“别打欣欣的主意,我不会让她出面的。”是的,他不会因为这些事去利用秦小欣,即使是爸爸妈妈刚被强闭学习,他都没动过让秦小欣去求秦家的念头。
叶景衫的眼睛眯了一下又睁开:“你什么意思?”
“让叶景槐去,他跟秦方钰的关系固若金汤,比起秦小欣这个不远不近的堂妹,他的话可好使多了。”
叶景衫晃着手中的杯子:“景槐回部队了,怕是”叶景槐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叶景桐是当过兵的,知道他的意思。叶景槐隔三差五的就隐身了,这与他的职业有关,这时候,怕是又联系不到了。
“秦子宵背后的水有多深,你比我清楚,如果叶家的事情解决不好,他就是真调去给秦子宵当副手,路也好走不到哪儿去,况且,这层关系,秦方钰比谁都摸底。”
弟兄俩再不说话,一个坐在办公桌上,一个坐在沙发上,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回到家的时候,秦小欣已经做好了饭菜,楼上楼下的忙着拖地。
叶景桐一进门,浑身的酒味,秦小欣下意识地就捏住了鼻子。“叶景桐,你喝了酒就不要回来。”自从爸爸车祸之后,秦小欣对酒精有种很强烈的恐惧感。
叶景桐摇晃着身子在玄关处换鞋,没接秦小欣的话。大衣也没穿,直接把西装外套脱掉,抓到手里,路走得有些趔趄,秦小欣跟着怯怯地向后倒退。
从一进门叶景桐就看到了秦小欣一脸轻松地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儿难过的痕迹。
快进了两步,一把将准备逃开的秦小欣钳住,不等秦小欣反击,一甩手就将她拎起来扛上肩往楼上走。
秦小欣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叶景桐,吓得脸都白了,那句“混蛋”搁在嘴里滚了好几个圈才骂出来。可叶景桐压根儿就不理她,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一松手将秦小欣扔到床上。
叶景桐却腿一软,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声音闷闷的瞪着从床上蹦起来的小刺猬:“你一点儿都不在乎么?”
秦小欣心里咯噔一下,准备骂出口的话噎了一下,咽回去了,蹦起来站在地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落拓的叶景桐,有些无奈。
“你喝多了,肚子不饿的话就洗洗去睡,我饿了。”秦小欣象逃跑似的离开了卧室,叶景桐呆呆地,愣了半晌,才爬起来,换了衣服去洗澡。
秦小欣何止是不在乎他在外面的事,甚至连他站在她面前也不在乎,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一碗米饭,四菜一汤,看着电视,脸上笑魇如花,吃得有滋有味。
叶景桐洗完澡,头脑也清醒多了。故意脚步放重,走到餐桌边,结果秦小欣愣是连脖子都没给他一个,只是用筷子指了指厨房,意思是要吃饭,自己盛去。
秦小欣在看一部武侠剧,夸张的动作,炫丽的画面,一对男女从平地上打上房顶,又从房顶打到半空中,神情如履平地般的自如。
叶景桐弄了个很大的动静坐在面前,都没有将秦小欣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抄手抓起摇控器换了个频道:“这么脑残的东西你也看。”
秦小欣正看到热闹处,被蓦然打断,火腾地一下就窜上来,站起身对着叶景桐横眉立目:“你有病”。吼完,也不管叶景桐什么反应,摔下碗转身走了。
叶景桐看着秦小欣一碗饭摔在桌上弄得满桌的狼籍,心头从未有过的煎熬般的难受。秦小欣摔上门独自到院子里去了,叶景桐看着她负气而去的身影,有些失落。兀自盛了一碗饭,悻悻地坐下来,吃着秦小欣做的饭菜,身上感觉暖了许多。
秦小欣在这外这一圈,转悠的时间有点长。叶景桐收拾停当,关了客厅的灯,在书房里又处理了半天文件,过道里的灯还亮着,里里外外没有听到秦小欣弄出的动静。
叶景桐终于坐不住了,大冷的天,秦小欣出去的时候只穿着薄绒居家服,他有些担心。叶景桐自己也没再多穿衣服,只是把随身的睡衣打拢,腰里的带子重新绑好,就踏着拖鞋寻出来。
叶家的院子占地面积不大,但是挤在一片错落的住宅间,狭长的延伸出去很多。从前院绕过去,首先是一片梅园,面积不大,也就栽种着十几棵梅树,还不到开花的时节,张牙舞爪的枝杈通体通红。再后面有一片竹林,延伸出去的面积就很可观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