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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欣后来骂累了,绻在被窝里疲惫地睡着之后,陈开远才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眸子,转身出门。其实他对秦小欣什么都没做,之所在躺在她身边是因为她怕雷。事后好久秦小欣才想起来,其实那晚陈开远根本就连衣服都没脱。
但是陈开远什么都没解释。他心里清楚秦小欣在想什么他也知道他自己在顾忌什么。秦小欣的爸爸从小是陈家的寄生子,如果他跟秦小欣相恋成婚,秦小欣一生都会背负上陈家童养媳的自卑!他喜欢她,只喜欢她永远开心快乐的样子!如果他给不了她快乐,他宁愿自己放弃拥有。
秦小欣肚子痛得脸都白了,陈开远跑到镇上去请了个大夫来,结果诊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秦小欣初次来月经。秦小欣没有经验,躲在被窝里连床都不敢下。陈开远背着秦小欣跑到外面跟年长的阿姨请教,最后才知道要用卫生巾他见识了秦小欣的初潮,象伺候月子一样精心照顾她度过了几天的经期。那也是他感觉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她的疼痛他可以亲自参与,但是她的幸福,他只能站在不相干的位置观望。他宁愿永远保持这个距离,也不想爱尽情绝的那一天连她的面都再见不着。
所以后来在他强行被爸爸送去南非时,临行前,他特意约了齐锐,郑重地把秦小欣托付给他:“我交给你一个活泼可爱的秦小欣,如果你给她的不是幸福,我会杀了你。”
他一别六年,辗转三个国家留学,特殊的学习生活让他彻底中断了跟过去的一切联系,却没想到,再见面时,他的欣欣,已经从内到外带了一身的伤。
陈开远回来的每三天就给秦小欣办了出院。家里环境舒适,又请了专业的护理师,里里外外有秦家的私人安保,不知比医院的条件好了多少倍。
他看着秋姨收拾好秦小欣的东西,出门的时候,转身对一直黑着脸护在秦小欣身边一刻不离的叶景桐说:“还没去拜过爸妈吧?就一起来吧。”从心理上讲,他不太喜欢叶景桐这个人,他的眸底太深,骨子里带着阴寒的霸气,是他不喜欢的那类人。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如今的叶景桐是他的妹夫,看秦小欣一天到晚黏着他的样子,想来也是真心喜欢着这个男人的,这倒让他稍稍的安心了些。
秦小欣爸妈的墓地在北陵,一大片柏林深处,零零散散地排着几百座墓。这是秦小欣为爸爸选的地方。却没想到爸爸尸骨未寒,妈妈也紧随其后的走了。秦小欣没听其他人的意见,执意地将两人合葬在了一起。
虽然远离市区,但秋姨常来,坟前打扫的倒是很干净。
叶景桐第一次见岳父母,站在墓前中规中矩地行礼,献花的时候牵着秦小欣的手,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
按照叶家的规矩,结婚的这天是要对丈人行大礼跪拜的。结婚的时候他们都不在状态,而秦家又只有秦方钰一个人出面,这道大礼一直缺着。此刻叶景桐拉了秦小欣的手跪下,规规矩矩地磕完头,抓起酒杯倒满,又郑重地与秦小欣一起给先逝的岳父母敬。至此,完成了他们结婚仪式上缺失的那个环节,很正式地携手秦小欣与他一起进驻婚姻。
从墓地回来,叶景桐将疲惫的秦小欣抱上楼,看着秦小欣神情恹恹地样子,心头有些不忍,却还是开了口:“欣欣,喜欢这个家吗?”
秦小欣不明白叶景桐问这话的意思,使劲地点了点头,觉得不对,又使劲地摇了摇头。
叶景桐一笑,伸手把人揽回来放在自己腿上,捏着她柔软的手笑得惬意:“想不想晚上跟我睡在一张大床上?”他看着秦小欣身后的大床,眼神给了秦小欣一个暗示。秦小欣蓦地反应过来,小脸唰地就红了,一低头,伏在叶景桐肩上就咬了一口:“你个色魔。”
叶景桐掬着秦小欣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自己怀里,扳起她的脸在她鹅绒般的睫毛上亲了一下:“这么着急就想吃肉肉了?你个小色女。”
秦小欣刚刚去了父母的墓地,虽然看不出有多伤感,但神情恹恹的看着疲惫透了,叶景桐舍不得再继续逗她,话转入了正题:“今晚我不留在这里陪你了,不过陈开远和秋姨都在你隔壁,现在回到了自家,就可以放心地睡了。”
秦小欣脸上的羞涩还没褪去,蓦地又换上了诧异,两手不由地就揪住了叶景桐的衣服:“你为什么不留下?因为陈开远”
叶景桐打断了她的话,抬起手指尖压在她诱人的唇瓣上:“傻丫头,我还没那么小气呢,是家里有点事儿要我去处理一下。”
这回,秦小欣揪着他衣服的手松开了,双唇就着他压在唇角的指头,可怜兮兮地眨眼睛:“多久才能回来?”
“十几天,最多两个月就”叶景桐的话没说完秦小欣就任性地打断,双手搂上脖子身体在叶景桐怀里来回地扭来扭去,撅着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不要,是你想找借口不要我了,我不干。你说我是你媳妇儿,陈伯伯说我是开远的媳妇儿,我害怕。”
叶景桐的心里原本就忍不下心,现在秦小欣这一闹他更是狠不了心,“笨蛋,搂到怀里我都害怕你飞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
“那你吻我一下。”秦小欣突然眸光一闪双手掬着叶景桐的脸跟自己对上,眸子里的调皮尽显,明明白白就把要恶整人的心思写在脸上,叶景桐却犹豫都没有的凑过去,捕住了她的唇。
秦小欣的手还在四处摸,叶景桐身底起了反应,双手滑到秦小欣腰间,探进衣服里双手就扣在了两座高耸的丹峰上。胸前的衣服被他两下就揉开,舌尖卷着舌尖狠狠嘬了一口,迅速放开下移,捕住一只粉嫩丹珠蹙唇吸了一口。
秦小欣被叶景桐一波一波的惊悸动作搅得连神都回不来,浑身蓦然而至的过电般的酥麻顿时让她惊叫出声。
叶景桐原本想敛住的兴奋再也压不住,身子一偏将人夹在怀里扑上床,压进一堆柔软里。
☆、67
叶景桐接了电话;午饭没吃就走了。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秋姨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晃;脸上带着很内敛的微笑迎出来:“叶先生。”她站在门口,微微冲叶景桐颌首;平静无波的眸子;脸上挂着固有的谦恭。
叶景桐正疾步往下走,拎着衣服的手臂不由地就紧了一下。
这幢别墅太大,庭院大得象个小型公园,房子太空,象一个皇室的宫殿,这个女人的确够忠实,一丝不苟地守在这里三四年,现在;他把欣欣一个人留在这儿
叶景桐忽然有些不放心,脚步缓下来,回头瞅向隐在拐弯处不见了的房门,他知道秦小欣会躲在门缝里一直看着他,更知道她一脸的不舍中,神情中似乎还包含着一抹恐惧终于还是一咬牙,头都不回地下了楼,走到秋姨面前才停下来。
“秋姨,我要暂时离开几天,欣欣,就拜托你了。把她交给你,我放心。”
秋姨依旧一脸无波的表情,对叶景桐的话,她只是淡淡的,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应该的。”
叶景桐颇觉无趣。
这是秦小欣的家,秋姨算她的半个娘家人,她们结婚这么大的事,娘家人都不知道,从情理上说,这是他缺了礼数,从情谊上说,人家没有想要接纳你这个女婿,给点脸色再正常不过。而他却偏偏内外不分地要将人家的亲人托付给人家,他就有点狂妄了。
但叶景桐毕竟不是个会拘于小节的人,更是个不会轻易在人前低头的人,能和颜悦色地跟一个与秦小欣没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说话,也只是看在她这二十多天来日夜不离地照顾着秦小欣的份上,一种形式上的顺从而已。
如果秦小欣这一生都恢复不了记忆,秋姨,也是她除了陈渝堂兄弟之外唯一记得她过往最多的人。
天黑的时候,从墓地回来的路上就不见了踪影的陈开远也回来了。
别墅的大门锁着,他的车刚到门口,原本光线昏暗的大院内突然亮起一抹亮光,紧闭的大门启开。从耳墙旁边的一栋二层小楼内飞快地跑来一个年轻人,迎着陈开远的车子,老早地就停住了脚步,双手侧立站在一边。
陈开远下了车,正准备替他去泊车的年轻人用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说:“陈少爷,秋姨出去了,她走的时候说,如果你回来,没吃饭的话冰箱里有现成的,笋尖和小炒肉都是为秦小姐做的,其他的你可以随便,如果想吃了就请你自己热一热,她今晚就不回来了。”
“秋姨还说,秦小姐晚上一个人会害怕,请陈少爷晚上不要离得她太远。”陈开远自从回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跟院子里这些突然多出来的安保人员都已经混了个脸儿熟了,淡淡地笑了一下,轻声地问:“小姐还在房间吗?”
年轻人很快地接上话:“小姐在后院荡秋千,由四哥和伟子他们四个护着。
陈开远说了声“知道了”便迈步向后院而去。
这个院子,是秦叔叔十年前买的,他向来做事低调,即使是陈家的一帮兄弟,如果不是陈渝庭走漏了消息,也鲜见得有几个人知道他其实生意做得很大。但是那年他却一反常规很高调地置办了这处房产。
只是那时这个院子比现在干净比现在安静,除了定期前来维护花草的工人和隔日前来打扫的家政人员,这处院子几乎就象是个空置的公园。
而现在,明山暗墙处,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建筑,看着跟院子原本的风格格格不入,有些碍眼,却又不得不存在。秋姨说,那些建筑都是安保人员的监控岗。
陈开远虽然不清楚秦叔叔的生意做的到底有多大,但在国外的这些年,他接触过的那些海外的巨贾首富们,的确会在出门时带上一众保镖,也的确有在自己家周围设暗哨的。但秦家的实力,不管从哪方面的条件衡量似乎都离首富或者巨富有一定差距,更何况秦小欣离开国内数年,在国内应该宿敌不多,也鲜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却配备着如此高级别的安保陈开远真的疑惑了。莫非,他离开的这几年,秦家惹上了什么黑道人物?
陈开远住进来的当天,秋姨告诉他,在这个院子里总共有十二个安保人员,每天分三班轮流负责保护秦小欣的安全,这些人是秦叔去世前就存在的,那时候,人员比现在多。秦叔去世后,那些人被裁掉了三分之一。
十二个人,一个加强班的兵力!
如果按严格的警卫标准来判断,这院内的十二的安保应该只是全体安保人员中的一部分。如果这批安保人员来自地方的安保公司,那么安保人员数的配备应该会遵循二近一远或者一近两远的配置方式。
这样算来,按秋姨所说这院内的十二个人轮值守在秦小欣身边的,那应该就是贴身警卫,也就是负责替被保全人挡子弹的,负责在发生突发事件时用身体掩护目标任务迅速撤离现场的人数。安保领域是个特殊而又系统的领域,所以在近身警卫的外围,应该还会配备有一个实力更加雄厚的队伍来做一些协调控制工作,负责检查外围和中心控制区域的安全漏洞,预案制定情况,协调各部门统一工作。
如果真是这种规格标准,那为秦小欣提供安保服务的人员少说也得有一个排的兵力。这样的警卫级别,在国内也就少数几位政要才有资格配备。
叶景桐走后,秦小欣就一个人来到了后院,她盯着晴朗的天空,看了一瞬之后,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却觉得又清醒着。阳光很暖,她就一直那样懒懒地坐着,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暮色四合的天边最绚烂的那抹亮色浮出,她才收回有些呆滞的眸光。陈开远脚步轻轻地过来,站在她身后。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即没有相互问候,也没有故意的疏远。一瞬之后,陈开远终于抬起双手,放在秦小欣的肩上,十指抠着她的肩胛,微微用力,感觉十指的力量都在往她的骨髓里□去般的。秦小欣的身体蓦地一凛,突如其力的痛,似乎让她昏昏沉沉的大脑清晰了几分。但这个感觉只是瞬间的,如昙花一现般即刻消失了。紧接着,她感觉肩上的那双大手猛然发力,在她背上推了一把,蓦在,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暮色里飘起来。凌空而下时,除了恐惧,就连刚刚的那一抹清醒都不再有。
空气微凉,微弱的灯光下秦小欣有些慌乱的眸光在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