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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衫接过陈开远的证件慢悠悠的逐个数字的看了一遍,之后才慢条斯理地抬手将证件还给人,“哟,是陈警官,警督,不错,这么晚了还在执行公务,辛苦了。不过我兄弟睡了,我是他哥,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你的吗?”叶景衫一脸教养良好的笑容,堵在门口很明显地就不待见这几个人,陈开远岂会看不出来。
其实陈开远刚一出电梯叶景衫就认出他了,叶景桐手机上那个不明身份的人传来的视频上,跟秦小欣滚床单的就是这个人。所以他在他们身后折返回来,现在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叶先生,我们只想找叶景桐先生了解点儿情况,人可能请你配合一下好吗。”陈开远抬手示意他将门让开。
叶景衫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腕看表,“啪”的一个响指弹在表壳上,腕表的金属外壳瞬间发出一个悦耳的嗡声。“我兄弟刚吃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了,陈警官有事可以问我,不知道是关于哪方面的?”叶景衫态度温和,语气不温不火,面白脸善,笑容温良,身子一斜,懒懒地依在门边上,一副十足的纨绔相。
陈开远垂眸,咬了一咬唇,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这个棉花糖一样的男人过招,“我是来找秦小欣的,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叶景衫蓦地瞪大了眼睛,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陈开远,叶景衫式的怒气表现在脸上别有一种风情,引得站在陈开远身后的两个男子眸光一瞬不瞬的看得呆了。叶景衫凌历的眼神一眼横扫过去,两个男子脸色瞬间红黑交替,表情甭提多出彩了。
“陈警官,身为国家公职人员,你犯界了。浦城是你的天下,你跟她再怎么水深火热的也就罢了,我们这儿边长莫及的也够不着,可现在你得想想清楚,你脚下踩的这地儿,是滨城的地界儿,陈警官,你不怕这样的穷追猛打违反了你的职业道德,不怕阴功受损吗?”
陈开远当着两个同事的面被叶景衫掀老底,哑巴吃黄却又不能辩解,只能寒着脸色往下咽:“叶先生,请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是在执行公务,如果你知道秦小欣在哪,请你配合我们,如果你不配合,麻烦请让开,我自己找叶景桐谈。”
叶景衫嘴角一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公务?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门上来找人家老婆,这是什么公务?请问陈警官,我弟妹她犯了什么事,怎么昨天还是你枕边的红人,今天就成了你嘴里的公务了?”
叶景衫的话说得狠也说得毒,一点不顾忌自己兄弟的面子抽筋扒皮的往狠里揭,陈开远强忍着胸中忽地就窜起的无名火,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几次,还是忍住了,“叶先生,请你让开,我想跟叶景桐当面谈谈。”
叶景衫不折不扣地堵着门刚想说什么,背后一松,门从里面打开了。穿着病号服的叶景桐黑着脸站在门口,眼皮有些肿胀,一看就没有睡好,但是嘴唇也肿着,似充血般的红润,颈部,还依稀可见一处绽开的红梅
“你想跟我谈什么?”叶景桐声音嘶哑,出口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他瞪着两只肿胀的眼睛,眸中隐隐地燃着一团火。
面前的叶景桐脸色憔悴,神情困盹,跟一个月前见过的那意见风发挺拔沉稳的叶景桐天上地下,陈开远心底一抽,刚刚同叶景衫剑拔弩张的神情弱下来,迎着叶景桐的眸光,声音柔和了很多:“欣欣她在哪?”
陈开远身上的职业气息太重,问题一出口就直奔目的,叶景桐心底压抑着的暗火倏一下被点燃,抬手照着陈开远的脸就挥过去。
陈开远一惊,一侧脸躲过去,横下眉头来警告:“叶景桐,袭警是违法的,你打不过我,劝你不要跟我动手。”
叶景桐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两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吗?”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一伸手将想要拦他的叶景衫推开:“那要不咱们就先练练,当热身好了。”话音落下,一掌已经挥过去,照着陈开远的左脸如一把匕手般切过去。
他想揍陈开远,不是一天两天了。
刚刚的那一下,陈开远对叶景桐的身手已是一惊,随即而来的这一招他心里有了底,不等叶景桐的手到,他一个侧身已躲了出去,乘着侧身的机会,手肘圈起一个环壁,毫不留情的朝叶景桐的肋下攻过去。但是叶景桐看着身材高大槐梧,陈开远这一招灵巧的袭击却连他身体的边边儿都没够着,却是一个没留意,被叶景桐闪电般的一个侧踢踢中膝盖。
叶景桐这一脚力度不小,如果是一般人,这一脚下去,膝关节就是不碎也折了。陈开远身体晃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叶景桐的手掌带着一股凉风唰地一下从面前掠过,陈开远一扭身躲过去,却没想到叶景桐的另一只手却象钳子一样的掐住了他的喉咙。
叶景桐下手招招必杀,劲道狠呖,每一个动作都是稳、准、狠,极其俱备专业搏击素质。陈开远刚回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小欣的身上,没有了解过叶景桐,而跟他一起来的两个人又都被叶景衫一句:“这是男人用男人的方式解决感情问题,我们就不要插手了”给劝住,只能跟抱臂看戏似的叶景衫退到一边远远地看着干瞪眼。
过道里两个男人打架闹出的动静太大,好在这一层是双高病区,倒是围观的人不多,多的都是躲在门内透着玻璃往外看的。
☆、72
正当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楼道里突然一声尖叫;紧接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杀人了”。
所有的当事和观望的人瞬间停下了各自的“活动”;行动统一的朝发出声音的方向奔过去。乘着四周一片混乱,秦小欣偷偷溜出了叶景桐的病房;悄然混迹于人影中;消失在楼梯口。
腹痛,让秦小欣甚至来不及分辩路,一出电梯,看着前面有凳子,脚下趔趄着就奔过去,可是还没接近目标,她就发现自己快要虚脱的走不动道了。
“欣欣?”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离她不到三米的方向传过来,声音中带着不敢确定的疑惑。秦小欣稳了一下神;脚下还没站稳,昏暗的路灯下,她抬眼看到叶景槐那张俊美飘逸的笑脸迎着她看过来,眼前蓦地一黑,身体朝前栽过去
秦小欣晕倒在叶景槐的怀里,却在叶景槐抱着她冲进急救室的时候醒来。叶景槐一脸慌张地喊医生,没顾上怀中的秦小欣,只感觉胸前的衣服被人轻轻地揪了一下,垂下头来,才看到秦小欣脸色发青,嘴唇发干。一双眸子无力地看着他,嘴里轻声的象呢喃般地唤了他一声:“叶景槐。”
叶景槐低头,眸中闪烁着的全是心疼,轻轻地出声音安慰她:“别怕,没事的。”
秦小欣被送进了急救室,叶景槐一个人坐在长长的安静的过道里,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有将这个号码拨出去。刚刚,他答应了秦小欣,不把她在这儿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叶景槐是个局外人,不清楚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不清楚秦小欣车祸前后这两个月中所发生的事,但是直觉告诉他:她有事,而且不方便跟别人透露。他甚至无法判此刻的秦小欣到底恢复记忆了没有,更无法判断她此时的这种状况跟叶景桐有没有关系?
他只是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远,远到再也回不到三年前他们相处过的任何一个瞬间。从初次与她相遇其实他就看出来了,秦小欣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秦小欣欲说还休的踌躇也证明了他的猜测,只是他一直都不敢承认也不甘心承认。直到这次秦小欣因车祸而失忆,她对叶景桐的那份依赖和信任,是她从来没给过他的。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叶景槐觉得认命了。如果他与她之间今生还会有交际的话,那也只剩下一份相安无事的亲情了,仅此而已。
秦小欣被送进急救室,两个多小时后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告诉了叶景槐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秦小欣有中毒迹象,她的脏腹因长期被有毒物质侵蚀,已严重损伤。
叶景槐头脑嗡地声,当时就懵了,“脏腹长期被有毒物质侵蚀”?这话什么意思?长期?这个长期又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叶景槐打死都不敢相信医生告诉他的话:“也就是一两个月吧,估计不会长,否则她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那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很危险?”
“不是很危险,是相当的危险,也会随时随地”
叶景槐头脑里山崩少啸般轰鸣,心绪激动到无法平静,接下来医生跟他说的话一句都没再听进去,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进的急诊观察室。
直到秦小欣醒来,清晰的叫他的名字:“叶景槐”。她微笑着,虚弱地半靠在床头,经过发抢救之后的双唇红得如涂了艳丽的唇彩,脸色暗黄,曾经秀色可餐的诱人双颊,被隐隐的淤血般的暗青色代替。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今晚看到我的事,叶景槐,拜托了。”
叶景槐梦幻般地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得象要飘走般的,眼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三年前,他答应了她的一个约定,让他在三年后失去了她。三年后,如果他再一次履行与她的这个约定,这一次与他擦肩而过,就将会是她的生命。
“景槐,不要为我担心,真的,我不会死的,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请相信我。”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音质沙哑,语速很柔软。这是自他们相识以来,她唯一一次主动拉他的手,更是唯一一次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她说:“景槐,我有些事情还没做完,所以不能留在医院,这些事情很重要,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请你带我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景槐,你可以做到的,是吗?”
她的眼神那么凄楚哀怨,他知道她现在被病痛折磨着很痛苦,可她的脸上还是露着笑容,虽然勉强,但是她向他投来了信任。
在这种时候,她选择了对他的信任,他没理由拒绝,理智告诉他,他也不能够拒绝。
叶景槐转身擦去了眼角渗出的泪水,按照秦小欣的授意给叶景衫打了个电话,然后办完手续带她离开医院。
秦小欣浑身软绵绵的,像被抽去了脊椎般起立不起。叶景槐忍着心头的痛抱着人往外走,时不时地垂下眸来看着她。秦小欣软软在趴在叶景槐怀中,一直闭着眼睛,但是她知道叶景槐的脸色很难看,一直都很难看。
他纵容她,他一直都是纵容她的。象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总是对她付出关爱,而很少苛责。她仗着他的这份宽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使性子,甚至还想出那么荒唐的一个再见誓言而让自己承受了人生中第一次失恋的打击,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此刻,她缩在他的怀里,有些不忍,甚至还有些不舍,可这些感情现在对她来说都太奢侈,太昂贵,是她今生再无法偿清的一笔巨型债务。
叶景槐,今生,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再这么任性。
叶景槐的车停在外面,出了医院,秦小欣坚持要自己走,叶景槐只好一只手撑着她的腰交她放下来,扶着她慢慢的往前走。乍一看,两个人相依在一起的样子,象极了一对恩爱的情侣。
夜色中,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人。叶景槐不认识,秦小欣又只顾着自己的脚下。直到叶景槐扶着秦小欣上了车开上了路都没注意到,在他们的后面,一辆黄色的跑车悄然尾随着,一直跟到他们的车子停在一个小区的一栋公寓楼前,远远地看着男人的一只手撑在秦小欣的腰间进了电梯。
电梯在二十六楼停住,叶景槐还没来及开门,门倒是从里面开了,一脸冰容的叶景衫连鞋子都没脱,端着架子坐在玄关处的鞋柜上,冷眼看着叶景槐扶着秦小欣进门坐在沙发上。
秦小欣看着叶景衫,有点怯,隔着远远的距离声音哑哑地唤了声:“三哥。”
叶景衫脸色冰冷,神色中看不到半点热情,抬手打断秦小欣。
“假装失忆玩我兄弟?这感觉是不是特过瘾?”
叶景槐嗔怪地叫了声:“三哥”,然后使劲地给他递眼色。
叶景衫开口嘴下一点不留情。秦小欣局促地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牙齿咬着上唇,半天才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动着可怜巴巴的神情,嘴唇才稍稍的动了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