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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坤欣然点头,嘴里发出一个暧昧的:“嗯”声。
叶景桐跟薛坤前后脚下楼,站在薛坤身边却被秦小欣当成了空气,看着两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心火顿时窜起,直接抬脚踏在旁边的椅子上,结实的实木椅子“咔嚓”一声被踢碎。
“秦小欣你他妈的找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是要在我眼窝里下蛆呢吧,好啊,今天我就成全了你勿两个,不是想离婚吗,现在就走,我一刻都不会耽误。”
叶景桐一脸的怒气,“啪”的一声摔上门,用背影朝还愣在里面的两人喊:“半小时后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叶景桐暴暴龙一样的身影消失,自始至终,秦小欣脸带微笑,一句话也没说,此刻,眼里却突然漫上了一层水雾。
薛坤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郑重地看向秦小欣,然后一安一句的说:“你的目的达到了,接近我,利用我,只为了想逃开这场婚姻,只为了离开桐哥,这件事,你谋划了很久吧?”
秦小欣眨了几下睫毛,没有申辩也没有解释,低下头,朝薛坤微微一欠身,道了声“对不起。”
这场婚姻她不是不要,而是现在她不能再要。叶景桐这个男人,不知何时,早已刻起了她的生命里,原本是可以生死不离的,可是若她不离开,他早晚会掉入她身后的那个深渊。
叶景桐在气头上,边犹豫都没有,大笔一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他原以为秦小欣只是一时犯浑,如果她真的爱他,他可以原谅她的一切过失,不跟她计较今天以前的任何事情。可是他估错了,秦小欣拿起笔,如他一般,连犹豫都没有一下,在另一份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叶景桐顿时就懵了。
秦小欣依旧微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叶景桐灿若繁星的一笑:“叶总,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协议的。”
叶景桐鼻孔时都在往外喷火,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直瞪瞪地望过去,一声冷笑:“秦小欣你个没脑子的,别忘了我们所有的协议都是在婚姻之内有效的,没有了婚姻,什么他妈的破条例,屁都不是。”
秦小欣依旧笑笑的,没有反驳,却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叶景桐一把抢过去,才看了打头的第一行文字,一双眼睛蓦地瞪圆了N倍:“你是茂名的懂事长?”
秦小欣依旧笑着,眼睛里却汽渐渐的聚起了一层水雾,就那样在阳光下看着叶景桐,强装镇定的说:“这个为期一年的协议,你还从没履约过如果还有机会,你可要记得履约哦。”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明显的哽咽,脸上却依旧在笑。
就在离他们不到四五米远的地方,一身深蓝色警服的陈开远一脸严肃地正往这边走,这一刻,叶景桐才恍然大悟。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离婚协议上他已经签了字,现在他是个与她没关系的人了,他已经保护不了她了。
“欣欣”他茫然的喊她,走近了一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想尽自己最后的一点能力去保护她。
秦小欣没有拒绝,温柔地伏在他的怀里,展开双手用力地与他拥抱,眼里有泪,唇贴着他的耳垂吻过去,对他悄声耳语:“好好的帮着林源惠,茂名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都是我和源惠经营股票赚的,景桐,我欠你的,没什么可以拿来补偿你,如果有来生”
秦小欣喃喃的声音,一句话还没说完,叶景桐忽然一返手将她的脸捧起来,捕住了她的唇一口吻了下去。
政务大厅里,人来人往,所有的人都驻足看着这对站在离婚处门口的男女。陈开远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难过的歪过头去。
繁花落尽,秦小欣到底是离开了叶景桐温暖的怀抱,一他满眼的湿润里,伸出双手,接住了陈开远卡在她腕上的银色手拷。
叶景桐一腔怒火,差点儿把孟逸辰的家给拆了,也没从袁远那儿打听到孟逸辰的行踪来。一直以来,叶景桐仗着有孟逸辰这位大哥做强硬后台,秦小欣的事从始至终他都没担心过。孟逸辰身份特殊,他手中掌握的情报比公安部门的还要详尽还要多。正因为如此,即便是秦小欣再跟他闹得过火,叶景桐抱着侥幸心理,料定了秦小欣不会有事。
可是眼睁睁看着陈开远一脸黯然地给秦小欣戴上手铐,他才明白这一注,他押错了。
陈开远和所有陈家的人都是一路货色,冷血,六亲不认,一群儿狼族。秦小欣这个时候落在他手里,依秦小欣的性格,正儿八经地在审讯室一过堂,什么有的没的她全都能一鼓脑儿的承担下来。如果真是这样,秦瑜坤过去的那些事儿她要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全揽在身上,叶家人就是再有力气,也拉不动这股龙卷风带来的连锁反应。
叶景桐急得嘴唇起泡,东奔西跑把他能利用的关系都跑了个遍,愣是没问出只字片语的消息来。还真是奇了怪了,连刘军那儿都打听不到秦小欣被关押的任何消息,难不成她压根就没进局子?
叶景桐压着一脑门子的疑问苦恼,看着薛坤没心没肺地跟前台的两个小姑娘打情骂俏的调笑,一股无名火窜上来,等着薛坤一进门,抓起一摞文件照准了他扔过去:“你要是觉得很闲就尽快把这些东西给我处理完。”
薛坤弯腰捡起散落了一地的文件,一页页粗略地翻着瞄了几眼,唇一撇,抬腿就往外走:“哎,这人呐,要是自己不给自己找省事,自己跟自己过去不去,天都不可怜他。”
薛坤阴阳怪气地抱怨,一脸的云淡风轻。薛坤一出去,叶景桐想着他的几句怪腔怪调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秦小欣离开的那段时间跟薛坤暧昧不清,两人眉来眼去行为很是亲近,可秦小欣出事到现在,他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表现的最为轻松随意的却也是薛坤。什么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难道这其中
叶景桐想到这儿,一刻也再坐不住,迈开两条长腿就下楼去找薛坤。
薛坤似乎对他刚刚扔给他的工作很是上心,几十份材料他逐字逐句地往下看得仔细。在国外养成的工作习惯果然一丝不苟,叶景桐进来他甚至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专注看面前的东西,一对漂亮的柳眉稍稍的弯成了一个半环。
“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什么意思?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你嫂子的事儿?”
薛坤终于抬起头,奇怪地看着叶景桐:“哪句话?”
叶景桐心底窜起一股怒火,刚想抄手去抽人,门轻微的响了一下,林源惠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看到薛坤的办公桌前站着的叶景桐,脸上稍稍一顿,又瞬即恢复了正常。
叶景桐背对着门站着,没注意林源惠的表情,但林源惠的表情却一丝不落地落在了直对着门的薛坤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冲林源惠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美女,又想我了。”
林源惠冷着脸,抬手将一份文件递给叶景桐:“正好,今天你俩都在,给个说法吧。”
海外的矿产基建卡在当地的土地补偿问题上,叶景桐这边坚持以国际法则处理占地和善后,当地人却要以自己的规矩来办,其中的某些细节牵涉到民族尊严,叶景桐下令基建项目暂时先停建,并申请由商务部出面来协调。这个决定他事先没有跟林源惠知会,做为这个项目最大的投资方之一,基建暂停的报告传到茂名总部,林源惠第一时间向叶景桐提出质疑。但叶景桐心头压着秦小欣的事,顾不上搭理她,顺势一脚,把这个问题踢给了这个项目的执行总监薛坤。
薛坤知道叶景桐是想让他来敷衍林源惠拖延解决问题的时间,每次林源惠一找他提这件事薛坤就推说正在跟叶景桐商议,还没出最后的意见。
林源惠作为这个项目最大投资方之一的全权代表,却无法参与这件事件的解决,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她有着强大的耐受力,没准早就把薛坤的桌子给掀了。
叶景桐接住文件,挠了挠头,干脆实话实说:“林总监,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先缓一缓再谈,欣欣出事了,我满脑子都是她的事,实在是抽不出精力来。”秦小欣跟林源惠是朋友,两人是一起打拼过来的铁打的链手,叶景桐这种时候抛出这个理由,原本以为可以让林源惠暂时退一步,却没想到他低估了她的理性。
林源惠嘴角一扯,脸上一抹讥笑露出来:“我还真是难得一见叶总多情的一面呢,拿几千人的生计问题跟你自己的感情找平衡,我不知道应该是崇拜你还是要鄙视你,叶总,如果说秦小欣她这一辈子回不来,你是不是要永远把这个项目搁置不管?”
林源惠的话冷漠无情,叶景桐着实重新认识了她一回。
没有从叶景桐这儿得到她想要的答复,林源惠气哼哼地走了。门啪的一关上,薛坤一脸妩媚笑容立刻收拾得连残碴都不剩,继续埋头看他面前的文件。
叶景桐转回来,伸出指头敲打薛坤面前的桌面:“赶紧儿的,别想蒙,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薛坤抬头,朝门口一示意:“干嘛老盯着我,盯紧了她,不比你东奔西跑的强。”
叶景桐愣了一愣,一瞬后恍然大悟。的确,秦小欣自打出事之后,他身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在为他奔走打探消息,唯独薛坤跟林源惠两个人雷打不动的平静,这其中
叶景桐回想自从秦小欣柳林镇车祸到现在林源惠事事处处表现出的淡定和镇静,最后想起秦小欣在民政大厅跟她交待的事情。
茂名是她和林源惠两人共同创立的,而经梁子手下的人调查,茂名最大的执股人是秦小欣,拥有茂名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而林源惠持有的股也是后来秦小欣赠给她的技术参与股。由此判断,林源惠如果是出于觊觎独吞茂名的财产而对秦小欣的事情不闻不问,这一条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对林源惠的淡漠,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她们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公司的纪律。
如果不是因为叶景桐把巨额资金挪作他用,叶景桐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茂名这个表面上只有林源惠一个人在运作的公司,实际上藏龙卧虎,是一个拥有一大帮业务管理精英的雄厚实体。
叶景桐对矿产项目不太娴熟,原本以为冒然上马会因为业务不熟而要吃不少亏,却没想到他这头头脚审核合格成功签约,那头茂名的管理和技术人员已经开始有了动作,而且业务开展的有条不紊,即使没有总公司的指令,茂名的项目经理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展开工作。
事后叶景桐才知道,茂名的高管们之所以有这般迅捷的动作,其实全都是秦小欣在摇控指挥。包括林源惠每一次露面的意图,也尽乎出自秦小欣的授意。
如此想来,如果孟逸辰的这些消息每一条都准确的话,不难判定现在林源惠以及茂名的的高管们不受任何干扰的正常工作,也正预示着秦小欣平安无事。而民政大厅的那一幕,只不过是秦小欣与陈开远在他面前演的一出苦肉计。
那么秦小欣,她大费周折,伤筋动骨地制造出这么多的事端,打定了主意,只是想找一个想离开的借口,离开他,离开他们的婚姻!
她到底还是放不下,跟着陈开远逃了!
裕丰涉黑的案子一审再审。齐眉出庭作证,将当年亲眼目睹陈渝庭操纵手下将秦瑜坤汽车的刹车片破坏的事实公诸与众。陈渝庭自知死期临近,索性大开大阖,将当年与秦瑜坤共事的过往和盘托出。一时之间,整个案子拔出萝卜带出泥的牵连出许多人,整个裕丰的天空顿时云遮雾罩,人人自危。
那时候秦小欣坐在深秋的树荫下,盯着电脑屏幕上审判现场的直播,轻叹一声。
裕丰这条大船终于倾覆,再能力卓越的人面对这种事情也无法再翻云覆雨。但秦小欣的心头却没有她预期的那么难受。
其实爸爸留给她的并不是裕丰,也不是炽手可热的财富,而是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正如汪梓涵说的:“心地无私天地宽,没有什么比坦坦荡荡地做人更幸福的。”
那时刻,她跟在汪梓涵的身后从检察院出来,汪梓涵走在前面,腰背笔直,身姿曼妙。秦小欣裹着一身深色老沉的T恤,脸色惨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浑身的每个毛孔里都在往外渗着冷汗。
回到柳林镇时,她一个人站在诺大的书房里,面对着爸爸春风笑语般的遗像,浑身的力量都好像不足以支撑住她的身体。过了良久,在与爸爸的目光对视中,终于感觉积攒够了力量,才艰难地启齿,垂头跟爸爸道歉。
“对不起爸爸,我把你卖了。”
三年的光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