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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的小少爷不算吧，明显是被压的。”
“不会是曾晓琪才是第三者吧。”顾宁看不下去，把网页关了。这些人讨论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古易凡得到消息也赶来，一进门就开骂。“草，那个女人疯了嘛！这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古家是个传统的甚至古板的家族，对家庭成员的约束比顾曜扬都刻薄。也就是因为这样，古易凡才想离开那个家，可现在他的翅膀还没硬，现在闹出这样的事很有可能就被抓回去了。
“叶秦，你能不能帮我先把那些发消息的网站黑了。”
“黑他干什么，就当给我们做宣传了。”顾曜扬眼里明朗起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与其那样不如将计就计顺势做宣传了。
顾曜扬让顾宁给张导打电话，询问他短片后期的情况，还要多久才能发布。顾宁要回来的消息是最快也要后天。
“后天——不行！打铁趁热，告诉张导，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必须发出来。”顾曜扬借着这个势头，开通了公司的官方微博。虽然和顾曜扬设想的有些不一样，不过这次公关危机如果顺利度过去，公司就会打开一个新的局面。
对着电脑奋战到大半夜，网站渐渐恢复。顾曜扬揉了揉肉眼睛，又给张导打电话，该加钱就加钱，该安抚就安抚，总之明天一定要在网上看到宣传片。
“顾少，你杀了我吧。你以为后期就那么容易吗！”
“谢谢！”顾曜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现在只能等效果了，如果顺利，顾曜扬会乘着这股东风大干一场。
“把圣诞节的优惠活动提前挂上去。”
“那圣诞节怎么办？”叶秦提醒道。顾曜扬点了点下巴，不能是全部。会关注八卦的人，大部分是学生和普通白领，所以明天的优惠商品只能针对这一类人。“挑出来价格在一千元以下的挂，明天九点到晚上九点，注册用户会员费五十。顾宁，赶出一张宣传海报来，小谷子，去确认商家存货。”
顾曜扬指挥者仅有的人手，有条不紊的应对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和挑战。
一整夜，键盘和鼠标哒哒声一刻也没停过。当顾宁伸着懒腰把设计图交给叶秦时，天已经大亮。这才发现，外面下了一夜的雪。顾宁头昏脑胀的跑去打开窗户，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散了不少的困意。“今天真的会有很多人来买东西吗？”顾宁不确定的问。
“会。”顾曜扬坚定地回应。顾宁回头，雪光透过窗子，映衬着那人雕塑一样的侧脸，眼神中撒发着只属于顾曜扬的自信。这就是他会吸引人的原因，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坚信下去，谁都阻止不了。
顾曜扬抬头，虽然也是一夜没睡，可眼里的光芒比外面的雪都要亮。他裂开嘴笑了，那笑容就像一片雪花钻进顾宁的心里一样。冰冰凉凉的，敲醒了所有沉睡的细胞。这样的笑容似乎能吹走所有的困乏。就像阳光一样，无论云层有多厚，只要太阳升起它就能穿透。顾宁突然觉得，能这样陪着他真好。一直以为这只是习惯，其实除了习惯多少还是因为喜欢，如果一看见他就烦的想吐又怎么会容忍他这么多年。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顾曜扬是个怎样的人，喜欢他还不如直接去跳火山坑。
和顾曜扬预预想的一样，当短片在“克拉公馆”的官方微博发布，经曾晓琪转发后，瞬间掀起又一次狂潮。曾晓琪顺便帮顾曜扬做了一次免费宣传，发微薄说这里销售的首饰全部都是正品。公众人物的一句话，比起普通人的一万句。代言费这种存在绝对有必要。
“顾总，我们要发了。从九点开始，一个小时，已经有三百个新增用户了。”
“等着吧，这才开始。”顾曜扬伸了个懒腰，要去补眠。“顾宁，我们先去休息，一会儿再来替他们俩。”
顾曜扬拉着顾宁进了副总办公室，里面有床，是叶秦晚上睡觉用的。平时谁困了都会上来躺一躺，不过顾曜扬却从来不躺。他认床，所以就算躺下了也睡不着。
“抱着你，就不会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床了。”顾曜扬像只树袋熊似的把顾宁抱了个满怀，“只能眯一会儿，今天还有的忙。。。。”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小。
“唉——”顾宁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还不如不明白。
第10章 砸场子
古易凡推门进来，看到床上鸳鸳交颈的画面有心想帮他们在把门关上，可这真不是相拥而眠的好时候啊。“喂，别睡了。有情况！”顾曜扬噌的一下坐起来，身体几乎是本能的从床上跳下来问道：“怎么了。”等他坐到电脑前才算真的醒来。
顾宁也跟着爬起来，看了下时间他们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姓黄的刚才打电话来，说海星系列手链他们临时打算做圣诞节特惠活动中的主打产品。不同意给我们发货！”
“妈的！合同签来是当擦屁股纸的吗！”顾曜扬的怒气连带着起床气一并爆发，“跟我去找他。”顾曜扬拿了衣服就要走。
“我不去，那混蛋什么意思你明白，我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古易凡刚才接了黄金鑫的电话，耳边现在还是那股子油腻恶心的声音。顾曜扬一把将衣服摔到地上，缺乏睡眠引起的头痛加上生气，他的头快要炸了。黄金鑫这人在圈里的人品极差，是个十足的人渣。顾曜扬起码还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找伴，那个混蛋直接用强的。
黄金国际推出的那款海星系列手链只是人造水晶，成本很低，所以在标价上有很大水分。是这次折扣最大的一款商品，也是订单最多的一款。如果发不了货，那就麻烦了。微微闭了一下眼，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一下。“我去找他”顾曜扬清楚地知道，这对公司发展有多重要。如果能趁着这次意想不到的宣传赢得口碑，那公司将全面打开市场，但如果出现纰漏，恐怕就要关门大吉了。
“我陪你去。”顾宁看他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怎么都不放心他一个人。顾曜扬想说什么，却没开口，点头让顾宁跟上。
顾宁跟着顾曜扬离开公司，开着古易凡的车一路狂飙到黄金国际。顾曜扬因为缺乏睡眠而显憔悴的脸与那双喷着火似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反差，他那样子不像是来解决问题，倒像是来砸场子的。进去的时候，顾宁观察了门口的保安，打起来的话他们两个的逃脱的几率有多大。
乘电梯上了楼，秘书看到他们原本打算礼貌的问好，可被顾曜扬那表情吓得退了回去。顾曜扬推开那扇暴发户式的欧式复古双开门，黄金鑫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转身过来看到是他们，眼里的意外和失望表露无遗。
“看到车我以为是易凡来了。”
顾曜扬瞬间换上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缓缓地走进去，在黄金鑫面前站定，平静的说：“黄总，我以为我们是合作关系。”
黄金鑫裂开嘴露出个自认为潇洒的笑容，顾宁甚至看到他嘴里那颗金牙上粘着的菜叶子。黄金鑫整理了一下裹不住他啤酒肚的西服，坐到老板椅上，眯着眼看着顾曜扬继续道，“合作，顾少，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乎你那个小破网站的那点儿销售额吧？哈哈啊哈哈，我和你签合同唯一的目的就是古家那个小少爷。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同意，就让他过来谈，不同意，你们就等着关门吧。”
黄金鑫抬起手腕上的欧米咖，装逼不花钱的来了句“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似乎觉得还不够激怒顾曜扬，晃了晃脑袋继续道，“顾少，你没想到吧，有一天也会过来求我这个土暴发户？”
顾曜扬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这个老混蛋一开始就打算整自己。“黄总，我只谈生意，至于你的个人感情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是吗，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尽管去告我，不就是陪你几百万的违约金嘛？”
顾曜扬死死地攥着拳头，这种被轻视的感觉，除了父亲，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外人这感觉到。拳头几乎已经准备好挥出去了。顾宁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绷紧的拇指。
“黄总，我知道您不在乎违约金那么点儿钱，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公司。不过，如果官司被爆出来，您想没想过会造成什么影响？为什么您不给我们发货？为什么签订的合同您不遵守？您要怎么解释？在消费者看来，只有产品有问题才会遮遮掩掩。做生意您比我们在行，相信您更加清楚，口碑对于一个企业的重要性。”
黄金鑫腾地一下跳起来，抖着脸上的肥肉，恶狠狠地瞪着顾宁。
“黄总，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顾宁也恶心这个男人，可公司是顾曜扬的心血，他不想他就这么失败，他还想看到今天早晨那么明亮的笑容。
黄金鑫抖着指头指着顾宁，咆哮道：“好好！我就等着看你的小破公司关门大吉。”
既然这样已经没必要再谈下去，顾曜扬哼笑了一声，扭身就走。身后突然又飘过来一句话。“或者，你身边这个给我玩两天————”话音未落，只听砰地一声，顾宁都没看到是怎么发生的，顾曜扬狠狠地把黄金鑫的脑袋按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听那个声音，这一下可不轻。顾曜扬还想再揍他两拳，可顾宁冲上来拽着他就往外跑。
黄金鑫被这一撞，十多分钟都没缓过劲儿来，等他直起腰时顾宁和顾曜扬早就跑没影了。
顾宁直到上了车还没从顾曜扬那一连串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他果然是来砸场子的。“接下来该怎么办？”顾宁问，把人打了，这下就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
“当然有办法。”顾曜扬抽了张湿纸擦擦手，刚才那一下摸了一手的头油。
回到公司后，叶秦兴奋地跑来汇报战况。“四千七百单，四千七百单！！！！啊哈哈哈哈！！！”现在不是开心订单的问题，顾宁真羡慕叶秦乐观的精神。古易凡紧张的看着他们，“怎么样？”顾曜扬转身回了办公室，顾宁叹了口气说：“他把姓黄的打了。”
“草，真爽！打死了吗！”古易凡咬牙切齿的追问。
顾宁扶着额头倒在椅子上，原来做生意这么麻烦，在这样下去真的活不久的。所有人都很累了，叶秦还在靠着仅存的斗志奋战在电脑前，古易凡破罐子破摔的回房间打算先睡一觉再说。顾宁看看另一边紧闭的房门，哀叹，对于失败，他可能一时没办法接受。可这世上没人会一次就成功的。经验和教训都是从失败中取得的，顾宁已经在想怎么安慰他了。想着想着，眼皮就止不住的打架，实在是太困了。。。困了。。。了。。。
顾宁是被古易凡的尖叫声吵醒的，噌的一下从梦境中惊坐起来，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古易凡暴跳如雷的指着房间里的陌生人，喊道：“为什么是他，顾曜扬，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古易凡这话听着真别扭，不过，房间也就是安静了那么几秒，顾曜扬就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
“公司想要继续发展，总要找风投，肥水不流外人田。”顾曜扬摊了摊手，对于古易凡歇斯底里的抗议丝毫不为所动。“再说，有了周先生，姓黄的就再也不敢拿你怎么办样了。这事儿怎么说都是你占便宜了。”顾宁看了看那位周先生，一个很成熟的男人，身上有着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才洗尽轻狂和浮躁的沉稳内敛。不像顾曜扬，他那点儿成熟和稳重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
“这是怎么个情况。”顾宁小声问道。
叶秦默默地凑到顾宁身边，解释着眼前的一切。“顾总找来的帮手和小谷子不对盘。不过，按照顾总的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有用管他是谁。那边的大神叫周延，据说以前是混黑道的，真正的兴塘一霸！”叶秦说着不自觉地就竖起拇指。
“叶总监，你真的不需要去休息一下吗？”顾宁看着双眼赤红的叶秦，忍不住提醒道。
叶秦脑袋摇的不浪鼓一样，兴奋的说：“这么精彩我可不想错过，真正的豪门恩怨啊！我等吊丝几世都见不到的画面。”
“顾先生，合作愉快。”周延伸出手，顾曜扬笑着回了句合作愉快。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击碎了古易凡的崩溃边缘线。周延没多做停留就离开了。顾宁见没了外人，才跑过去问顾曜扬，事情解决了吗？
“嗯，算是吧。”顾曜扬看了眼头顶上冒烟的古易凡，这小子是个直男，却长了一张GAY一见肾上腺素就会飙升的脸。顾曜扬当初也被那张脸惊艳了一下，只不过他从不和兄弟牵扯感情。所以，那份感觉只停留在“惊艳一下”的地步。至于现在，再漂亮看得久了也会腻。总之，反正只有牺牲他才能保全公司，何不为他找个好点儿的买主。起码周延卖相不错，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顾曜扬心情不错，这一场仗他们赢得虽然艰苦，不过却很漂亮。顾曜扬胳膊搭在顾宁的肩上脸笑着说：“宁宁晚上我想吃————”这句话没说完，他身子一软，冲着前面就栽下去。一夜没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