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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书行没说话，杨阳想，难道真的是出去浪？道“我也想去”。
罗书行道“不行”。
杨阳可怜巴巴望着教授“教授～”。
罗书行道“这个问题不用说了，不行”。
杨阳一天都心痒难耐的，晚上更是巴巴的看着罗书行。
罗书行就当没看见，晚上做了简单的鸡蛋面，杨阳吃了两根面条就差不多了，然后他看着罗书行吃了一碗，疑惑道“教授你们不是要出去吃吗？”
教授道“出去哪里是正经吃饭呢”。
杨阳道“教授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吗？老鼠都比我大”。
罗书行自然是不放心，但是家里总比外面安全吧，他道“家里面没有老鼠”。
杨阳走过来抱着罗书行的手指头，蹭了蹭，软软道“教授”。
罗书行手指头动了动，想这个小孩儿怎么这么会撒娇，他道“那就跟着吧，不要乱跑”。
杨阳这才高兴起来，心道，这招对我爸从来就没失手过。
罗书行他们去的地方杨阳知道，由于近距离，杨阳也不好藏在他衬衫的口袋里，罗书行脱下外套给侍者的时候变把他拿出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罗书行看到松子玉米之类的菜就给他夹一颗，后来他都撑着了，罗书行便起身佯装拿东西，把他放到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里。
杨阳趴在口袋里才远远的看着这一群人，不是医院的，他想可能是教授的朋友，后来从他们的谈话里是谈的有些生意什么的，才想起来好像谁说过罗书行是有别的产业的，只是不知道他还做什么，不过一个教授要支持他庞大的科研项目，只有国家基金也是掣肘的，还是有自己的产业好，所以他们不光是学者，也要会交际会拉关系拉赞助。
很明显，教授在这里不是拉赞助，而是双方合作，吃过饭之后，对方便提出去放松放松。
罗书行似乎也不好不给面子，杨阳能看得出来，还有个人跟教授关系不错，应该是教授的合作人，经常跟教授耳语。
罗书行起身拿过外套穿到身上，那个合作人正在跟对方寒暄，罗书行说要去卫生间，离开众人从口袋里拿出昏昏欲睡的杨阳道“你留到我车上睡觉”。
杨阳晃了晃脑袋“不要”。
罗书行揉了揉他的头道“这么好奇？”
杨阳‘嘿嘿’的笑着“教授，你们要去哪里放松？”。
罗书行道“不是洗澡的地方就是唱歌的地方，你不是都明白吗？”
杨阳道“我还没去过呢，就算去过也没见着不该见的，这难道还有门路？”
罗书行道“没有你想的那么……都是有头有脸的，真有个什么也是背着人的，哪里有底子都不知道就一起去的”。
杨阳道“我要去见识一下”。
罗书行觉得好笑，跟着众人去了唱歌的地方。
对方确实让老板叫了几个姑娘，具体操作杨阳也不知道，总之去了之后，没多久就来了几个漂亮的姑娘。
对方招了招手“来来，唱个歌热闹热闹”。
有两个小姑娘就去点歌唱歌了，还有几个一人陪了一个，是毛手毛脚还是规规矩矩就看个人的了。
但是倒没有杨阳想象的压着就来的那种限制级画面。
光线暗，杨阳也就大着胆子在教授衬衫口袋里东瞅瞅，西看看。
罗书行身边也有小姑娘，但是见着罗书行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给罗书行倒酒，还问罗书行要不要唱歌或者是要听什么歌。
罗书行说不用，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但是小姑娘依偎在罗书行左边，杨阳在口袋里看着姑娘软绵绵的大胸脯，就像两个超级大馒头放在自己面前，伸出小手戳了戳，姑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也没注意到有个小人儿，杨阳直叹福利呀福利，自己变小了，这胸看起来就大了，自己都能躺在里面了。
罗书行一开始还没有注意，跟右边的对方的人说着一些工作的事情，扭过头一看杨阳头都要挤进人家的rugou里了，伸手摁了摁，用了些劲儿。
杨阳便又钻进了口袋里，但还是巴巴的看着人家的胸。
罗书行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道“你回去吧我这儿不需要人”。
姑娘看了看罗书行，见他坚决，还是走了。
罗书行的合作人看着笑着凑过来道“怎么了？”
罗书行道“没什么”。
对方道“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罗书行道“这样的事情我认为我不需要参加”。
对方道“你看，知道你忙，我也是推了好多了，但是这个，人家特地请了好几次了，不来一次多不给面子，和气生财，他们家的代理还是做的挺靠谱儿的，以后咱们也能省点儿心，巴着给你送钱哪里有不要的道理是吧”说着和罗书行手里的杯子碰了碰“这个完了你回去就行了，剩下的我安排，你这个大老板总不能什么事儿都我干吧，不带这么压榨我的。
罗书行点了点头。
对方走开了，杨阳道“教授我也想喝”。
外出怕杨阳口渴，但是普通的杯子杨阳用不了，便随身带了一小袋口服液的那种细吸管，罗书行看了看周围人，口袋里摸出吸管放进了自己手里的高脚杯里，杨阳喝了一口，虽然罗书行没看出液面有什么变化但还是道“你不要喝多了”。
杨阳放开了吸管“这个葡萄酒好难喝”。
罗书行道“喝水吗？”
杨阳说不用，便回了袋子里。
罗书行道“睡吧，一会儿就回去了”。
口袋隐约传出来‘嗯’，但是有人已经开了口道“罗先生，你在跟谁说话？”
罗书行道“我没有说话”。
对方疑惑一声，但是没有再说什么，本来包厢就放着歌吵，想着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杨阳在口袋里打了个滚，罗书行在说谎话，还这么淡定。
然后他就感觉到隔着衬衫有个凸起，他伸手摸了摸，想着是罗书行身上长了颗豆？这么大，而后才想起来是什么，起了坏心眼，两只手捧着这个凸起，捏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罗书行隔着口袋拍了他一下。
杨阳干脆把这个凸起当做了小时候玩儿的橡皮泥，左捏捏，右捏捏，它变大了。
罗书行没有了动静，杨阳玩儿了一会儿没了意思，便也就放开了，没一会儿睡着了，什么时候结束和罗书行一起坐在车里也不知道，他被罗书行拿出来的时候才醒过来。
罗书行把他放在手里看着他，杨阳想起来之前的‘恶行’心虚的笑了笑。
罗书行突然两手交叠，把杨阳扣在里面，像是摇色子一样摇晃了一许多下，再停下来。
杨阳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
罗书行把蔫了吧唧的杨阳放在杂物盒里，开车回家。
第9
杨阳问了问也才了解到，罗书行并没有自己开公司，而是他发小靳禹山做起了一家公司，当初缺少资金，他便投了些，后来有了盈利，逐年再多投一点，便成了这家生物制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第一大便是他的靳禹山，其实平日里也没他什么事。
他除了医院还有科研带学生的事情已经够忙了，罗书行善于安排自己的时间的，也注重休养生息，平日里生活也比较规律，星期六星期日也会去锻炼身体，出去钓鱼跑马散散心。
杨阳也习惯了每天跟在罗书行身边跑来跑去，他并不是多么爱学医，所以就算现在变小了不用学习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倒是每天晚上罗书行会给他说一说医学方面国际上的新进展。
杨阳看到过罗书行的书，他的书房三面全是书柜，隔一段时间便会收到国际医学类权威杂志，英语原版，德语原版，罗书行自己说他的德语比英语好一些，更喜欢看德语原版的东西，在医学上德国是一个老牌的举足轻重的国家，当然，还有日本，美国，有许多文献德语也占一定比例。
杨阳也只能感叹，NB。
其实罗书行很少生气，顶多严厉一些，或者说是严肃一些，但是相处多了，杨阳觉得他在生活上又是另一方面，可能教授面对患者面对自己的事业便会变得严肃，看起来不好相与，但是渐渐的他便也不怕他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吃完饭上了车，杨阳一开始还清醒一些，后来随着交班查房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忽然听到主任严厉的声音道“好端端的闹得什么事儿？”
杨阳躲在笔袋后面，偷偷的瞄了一主任，他声音不大，但是平日里看起来乐呵呵的小老头如今也严肃起来，似乎问题很严重。
跟着罗书行来的一个星期的医院，杨阳渐渐的也认识了科里的人，这主任姓张，是科室，主任，之前的曹杰是罗书行硕士时候的师哥，是心脏学科的大主任。
而罗书行是教授，职称是主任医师，算是科室里的副主任了。
这边护士走了进来道“主任，手术室打电话催您上台”。
主任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教授道“你先去上台吧”言下之意他来处理。
主任拍了拍教授的肩膀，匆匆走了。
杨阳看着没了什么意思，便又缩回去，突然‘嘭’的一声，吓了一跳。
忙一看，教授把病历夹扔桌子上了，塑料大病历夹还是有一定重量的，声音很大。
一屋子的人也哆嗦一下。
杨阳听到了教授严肃的声音“这件事情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投诉？还闹到医务部，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可以和患者沟通的吗？。”
“病人不爱听护士的，护士劝不住，值班医生就可以坐视不管吗？”
“被投诉是科里的事情，扣得也是科里的奖金，没有分到具体个人的头上，就不管了？我进来就听到说病人想投诉就投诉去吧，这是你们该说的话吗！该有的态度吗！”
“都知道医患关系紧张，我们就应该能做的就做到位，不调查清楚就听几个交班的说一些闲言碎语就任由患者闹？你们就不怕患者就像是43床的老爷子脑子里有肿瘤出现幻视一样因为出现幻听才开始唱二人转，而且是唱了一晚上，一向精神欠佳的患者过度兴奋一晚上，就没有人怀疑有问题吗！”
听了半天，杨阳才知道，是有一个病房的患者，一个唱了一晚上二人转，一个还在跳舞，晚上值班护士去劝，病人不听，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病人告到了医务部，而且今天会派人来调查这件事情。
杨阳想，这年头怎么什么患者都有呢，真是闹的人哭笑不得。
医务部来人在教授办公室跟教授谈，杨阳自然是在场。
医务部的说“病人说院规没有不让病人在病房唱歌跳舞，病人用这个理由，我们就不管了吗？不是规定不让影响病人休息嘛，这点都想不到？是想让院长以为走错医院进了神经病院吗？当然，我们不是歧视神经病院……”长篇大论从院规上升到八荣八耻和谐社会，对方说完了喝了口水。
教授淡定的说道“是精神病院，没有神经病院”。
杨阳没憋住，捂着嘴笑了。
之后两个人又说了些，教授也是不热不冷的回了，杨阳想，本来就不关教授的事情，他直接去跟科里医生说不就好了，昨天他们早早的就下班了。
上午教授门诊已经晚了，门诊那边护士催了很多次，都跑来住院部找人了，医务部的还在那里长篇大论，最后门诊护士冷嘲热讽的，医务部才走了，教授才赶去了门诊。
门诊病人自然是不乐意了，有的患者不能理解但还是坐在那里等着，有的患者已经闹到了前台护士那里。
声音很大，吵起来的样子，医生虽然不走病人通道，走后面的医生通道，杨阳依旧能听到。
杨阳道“教授，外国环境那么好，你为啥回来？”
教授把杨阳放到了一旁的打印机后面，还放了个软软的小垫子，让他可以歇着，这边病人也不会注意到，道“曹主任说了很多次，我便回来了”。
杨阳道“那你见过医闹吗？我感觉大多数还是好的”。
教授道“见过一次就够了，你还想见几次，中国体制不健全，医患关系也是一种畸形的，也不是一朝一日可以改变的，不过伤害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它是双向的，一个杀医案，平民大众看到的是那个医生有多可恶，不好好看病活该，医生看到的是病人有多可怕，以后要遇到这样的病人要躲着，要多做检查，以免被病人讹诈，说话要小心病人或许在录音，我跟医院的合同只有三年，这三年我觉得我也待够了，确实想回德国”。
教授顿了顿感叹道“在中国，培养一个医生，五年的本科，三年研究生，三年规培，执业医师资格证，种种考试，报考人数越来越少，毕业后从医人数也越来越少，中国的医生数量逐年减少，看病会越来越难，情况也会越来越严重，我作为医生，也只想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