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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触即发,江燕回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有着见血封喉的魄力。在这样的对持中,他不过轻轻的哼了一声,最后才冷冷开口,“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我现在只说一句话,把我要的人给我带出来,否则的话,后果我怕你们担不起!”
“江燕回!”叶正昊到底还是冷静一些,看着他把事情越闹越大,这个时候也有些后悔,刚刚真不应该那么直接把思怡的情况告诉他,思怡对于他来说太过重要,他因为她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之下,江燕回没有理智,他叶正昊哪里还能陪着他一起发疯?
“江燕回,你别乱来,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对思怡没有任何的好处……”
“闭嘴!”原本江燕回就已经怒火中烧,现在叶正昊就这么公然反对他,更让江燕回勃然大怒,挑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江燕回厉声相向:“我要怎么做轮得到你反对?!她现在在里面发烧没人管,就是好?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写,我今天一定要把她从这里弄出去,我倒是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敢和我对着干!”
不得不说,就目前看来,叶正昊的确是足够的冷静,经过了五年的沉淀,他也已经褪去了以前在他身上的暴躁,坐在位置越高,那种修养和心性也就越发的超于了常人,在江燕回这么强硬不讲理的态度之下,叶正昊也没有一分半点的怒意被挑起来。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能够理解目前的江燕回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在感情的世界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旁观者清,所以他可以忍受江燕回对自己的蛮不讲理。定定地看了江燕回一分钟,然后缓缓开口。
“思怡有任何的事情,我不会比你少一份的担心,可是我比你冷静,就算你今天强硬的把这里都给拆了,可是结果是更加的恶劣,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复杂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然后再想对策?”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直接递给了江燕回,“这是我家的钥匙,还有车子,还有好几处房产,包括我在A市的办公室,当然也是警局,总之不管是哪里,你随便拆,我绝对不会和你计较什么。”
江燕回眸色暗沉,当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钥匙,只是冷冷的看着叶正昊,唇角挑起讥诮的弧度,“你以为我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燕少不敢做的?”叶正昊轻笑了一声耸耸肩,“我了解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是硬碰硬对你没好处,你把思怡就这么带走了,到时候更是给有心人话说,不是么?到时候所有的事情会变得更复杂,你应该很清楚舆。论的压力有多大。其实就算是上了法庭,你也应该知道,法官和陪审团都会根据各个方面的因素来判案的,而且,现在动静太大的话,到时候等于是给了控方律师更多的话把柄,你要知道打官司这种事情,就是无孔不入。”
叶正昊的话到底还是抓住了江燕回的弱点,现在只要是和思怡有关系的,都是他的软肋,他终究还是垂下眼帘,一时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他没再说不拆也没说拆,底下的下属们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刘淇也只是站在一旁,没敢上前多问一句。
就在场面僵持着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清冷的女声打断了这个僵硬又紧绷的局面——
“先别大动干戈的要拆掉警局了,是不是先听听我刚刚解剖尸体的分析?”这个时候敢出来说话的,也只有夏然了,她手中拿着刚刚出来的报告,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叶正昊,话却是对着江燕回说的,“燕少,其实叶大哥说的不错,目前这个案子太过复杂,有时候以暴制暴也不是最明确的选择。所以,先听听我的结果,怎么样?”
叶正昊十分明智的转过身去,趁着夏然说服江燕回的同时,他低声对刘淇吩咐了几句,示意他们放过这里,他知道江燕回心里已经软化了,他只是不说而已。
刘淇当然也看得出来江燕回是什么态度,点了点头,领着人就走了出去。16648875
叶正昊到底是常年在官场打转的人,这个时候他十分懂得分寸,上前看了一眼这个办公室级别最高的那个男人,这才问:“你们林局休假了是么?”
A市和B市本来相隔就不远,那人当然也是认识叶正昊的,刚才江燕回闹起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控制得下来场面,不过因为之前上面都已经交代了,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上面的人都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的态度只要强硬就好,反正后面是有人给他们撑腰的,不然刚才估计被那么一吓,早就已经放人了。
只是这会儿叶正昊这么一问,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沉吟了片刻,还是点头,“这个案子目前已经不是林局管辖的范围之内。叶局,我知道您也是大人物,不过这里是B市,不是您的A市,所以还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们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是上面交代下来的,叶思怡现在是头号嫌疑犯,她不能保释。”
这样的说辞叶正昊并不意外,确定夏然已经把江燕回给带出了警局,这才问:“不能保释,是不是能让我们先见见人?”
“不行。”对方的态度很明显格外的坚定,叶正昊更加确定了,这些人的身后绝对是有一股势力。
他顿了顿,反倒是笑了一声,慢慢地说:“就算现在叶思怡是重要的嫌疑犯,但是据我所知,她目前身体不太好,你们这样连人都不给我们见似乎是不太合理,而且她也不算是什么有攻击性的犯人,更何况她现在不是没有被人定罪么?”他压低声音,刻意凑近了那人几分,最后才轻轻地说:“你们也许觉得刚才的事情是一场闹剧,但是外面的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很清楚,不管你们身后有什么势力,到时候如果真的把他给惹毛了,这里会血流成河,你是不是要好好想一想,得罪他的下场,你想好了么?”
警察,“……”
有就备是把。叶正昊不愧是当了多年官的人,已经坐上了管理层的人,处理事情的时候自然不会再像是以前那般的莽撞,他现在已经懂得用最柔软的方式去摆平各端力量,漂亮的手段,双方都不得罪,就目前而言是对他们最有利的。
“这样,一会儿你们安排他们见个面,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还有,你告诉我,现在这个案子的最高负责人是谁,我亲自去找他。”
对方权衡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利弊,最终还是听取了叶正昊的意见,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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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警局门口,夏然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江燕回,她伸手捏了捏有些发疼的眉心,头疼无比,“我已经验过尸体了,死者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药物控制,也没有任何的身体问题状况,可以说她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死之前甚至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更别说什么中毒迹象了。”
江燕回就算对于这些是一个门外汉,这会儿听夏然这么一说,他也能够明白,情况很糟糕。
“到底什么意思?!”他报告也懒得看,这些东西他根本看也看不懂,眸色阴沉的盯着夏然,耐心已经全然告罄,这个时候他是经不起任何的刺激,“给我说清楚,不要说那种你们圈内人才听得懂的术语,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有什么发现,对思思是好还是不好?”
☆、第三二七章,合适的律师 ☆
“到底什么意思?!”他报告也懒得看,这些东西他根本看也看不懂,眸色阴沉的盯着夏然,耐心已经全然告罄,这个时候他是经不起任何的刺激,“给我说清楚,不要说那种你们圈内人才听得懂的术语,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有什么发现,对思思是好还是不好?”
夏然的个性一贯都比较干脆,也不喜欢别人对她指手画脚的,江燕回的这种口吻自然是让她有些不悦,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思怡,也就忍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那袋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根银色的小针,她晃了晃那袋子,“真是没有想到燕少你也会有这么方寸大乱的时候,看看这个是什么?”
江燕回定睛一看,依旧是不解,“这是什么?”有点像是针,不过比针更细长。4
叶正昊正好从里面出来,一见到夏然手中的东西,他走近一看,就说:“这个应该是针吧?不过好像是比一般的针都要长一点也要细很多,有点像是针灸用的针。”
夏然微微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就将那东西交给了叶正昊,“的确是针灸用的针,这是我从女死者的尸体身上找到的唯一一样有点不寻常的东西,在她的腰部,但是我不知道这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如毒,或者别的麻醉药,所以还想让叶大哥拿去让法政那边化验一下。”
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重要的发现,叶正昊接过那针,俊容也是大悦,“太好了,我马上就让那边的人去化验一下,如果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夏然,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想见一见思怡,现在方便么?”
“不太方便。”叶正昊将那东西放入了自己的衣服口袋,看了一眼江燕回,“这边的人都被人刻意安排过了,现在思怡不能被保释,也不能见任何人,我刚刚和里面的人打过招呼了,江燕回,你进去看看她吧。”
江燕回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看思怡,听叶正昊这么一说,他也没多说什么,难能可贵的对夏然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进了警局。
等江燕回一走,夏然这才问叶正昊,“这个案子很棘手是么?”
叶正昊也不隐瞒什么,点头,“案子不棘手,棘手的是案子背后的操控者,我们都相信思怡是无辜的,是因为有人一心都想要置思怡于死地,他的势力太过庞大,这次更是的。4”
夏然扬了扬眉,“所以呢?叶大哥你妥协了?”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可能会妥协!我始终都不相信恶势力还能一手遮天,我一定会帮思怡脱罪的。”
“脱罪可不是你能做的事情,律师找了么?”
夏然每一句话都是精短,却又直戳重点的,她这么一说,叶正昊又有些头疼,伸手抚了抚额,语气无奈,“我已经联系了不少的律师,可是他们都不愿意接这个案子。”
“叶大哥,不如我给你一条线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肯定会和我一样,赴汤蹈火也愿意帮助思怡,不想让她出事,而他正好是一个律师,你不如找他。”
叶正昊蹙起眉头,不过两秒就已经知道夏然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你是说,郑牧言?”
夏然点头。
“你以为我没有找过他吗?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我会尽力联系他的。”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我把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过滤一遍,如果有新的发现我也会跟你说的。”夏然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口袋,提醒他,“记得快点把这个东西拿去化验一下,我等着结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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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落下,海边的沙滩上却是有更多的人在奔跑戏耍。
孩子的嬉闹声,大人的叫喊声,情侣的甜蜜呢喃声……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而美好的画面之中,却是有一个孤独的背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男人身材高大,单手插着裤兜站在夕阳之下,橙色的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也是同一色系的裤子,单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里却是捏着一份报纸。
报纸已经被他捏的有些变形,只是那扭曲的画面上面依旧是有一张让他日思夜想难以忘怀的脸,包括那些赤。裸又醒目的标题。
——还是出事了……
当初他是抱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离开的?他说过,希望她会幸福平安……可是如今她出事了,他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做到无动于衷?躲在这个地方,不见任何人?
捏着报纸的手越发的用力,也不知道一个人就这么站了多长的时间,最后他终究还是拿出了手机——
开机,拨通了久违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那头是一阵苍老的男声,虽是隔着手机却也能够听出声音之中带着的几丝雀跃,“你终于还是和我联系了,这么说来,你是想好了?”
男人眸色深沉,薄唇紧抿,片刻之后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我想好了,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要先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
“呵呵,你要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我很清楚。”电话那头的老人笑了一声,语气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消失了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