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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这家店是不是五年前重建过?”“重建了才更坚固,有什么问题吗?”
“你现在的妻子不是你的第一任。”“这个。。。现在男人再婚很正常!”
“那么,你和你的前妻。。。是不是在五年前离婚。”“够了!”老板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莫宸,吼道:“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别太过分了,否则小心我报警!”他龇牙咆哮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夹着尾巴却狂吠的小狗,真是可笑极了。莫宸露出久违的嘲笑的表情,冷笑着说道:“自欺欺人。”随后他转身同着林跞渐步迈上楼梯台阶,当两人将从老板的视线中离去时,莫宸幽幽的轻声叹了一句:你活不久了。。。。。。
“我问过那名老人。”上楼途中,两人皆是沉默了良久,是莫宸率先打破这片刻的沉寂,“他说,这家旅店五年前重建过。”说着,他将目光投向粉刷成灰白的墙壁,才接着慢慢说道:“然后,旅店老板的前妻就消失了,再之后住店的旅人都说这店有鬼,这家店的生意也就变得越来越冷清。”
“我猜啊,他的前妻大概变成了这栋房子的。。。。。。”谈话间,两人已然到了214房前,莫宸抬起手慢慢摩挲着有些粗糙的墙面,喃喃道:“材料吧。”“什么。。。”正想询问,却不想被另一道空洞的声音打断道,“难得还有人能看出。”
216的那个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他道,“你能否帮我将那女鬼引出来?”“这正是我打算做的,女鬼已经缠上了他。”青年上下打量了一阵林跞,依旧无表情无腔调的自言自语道:引渡者吗?难怪。。。。。。
214的房间大门昨日就被他破坏了,只是老板却一直没有找人来处理,任由损裂的大门就这样躺在地上,几人踩着零零碎碎的木屑走进屋。莫宸拿出一节精致的竹管,取出毛笔,蘸着朱砂在一面墙上画了一个开了个小口的圆形,然后在圆形附近画上一些奇奇怪怪扭曲的符号。接着他从小口处连出两道垂直于水平面的平行线,一直将它画到房间的中心,然后又画出一个缺口的圆,连接上平行线正好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哑铃的形状。
他继续顺着“哑铃”附近画着符号,林跞不解的问道:“你画这个做什么?”“画地为牢,将她引出来之后再将她困住。”他淡淡地说着,随后收笔、起身,拿出一张符箓便要向自己的手腕割去,青年打断道,“用他的血不是更有用吗?”他指着林跞这样说道,莫宸瞥了他一眼,略微有些阴沉道:“一样。”
血渐渐浸满了整张符箓,他将略微有些湿重的符纸放在圆圈中,无言的呢喃着什么,然后只见整个“哑铃”以内泛起诡异的红光,房间内竟然卷起阵阵阴风,一名浑身周围都充斥着黑气的中年女人从圆圈里的地板中慢慢爬出,她张嘴便衔起符箓,然后狼吞虎咽的将它吞入腹中。
吃完符箓后,她发出震耳的撕嚎,突然,她五指作爪伸向圆圈外围的几人,却在即将离开朱砂线时发出一声哀嚎,然后捂着手迅速退到圆圈内,猛然抬起头,一脸扭曲狠戾的狠狠地瞪着莫宸。
“我有什么错?!凭什么要阻拦我!”她凄厉的吼道,莫宸却并没有理她,他回头对青年说道:“你动手吧。”话音刚落,青年便拿起黑色木剑刺向女鬼,圆圈并没有多大,她根本就躲不开,木剑径直穿透她的右臂,虽然不会流血,但从她的尖声厉叫中也能感到那十足的疼痛。
他抽出剑,再一次刺向女鬼,只有这一次,目标是她的心脏,女鬼低下头颅似乎是在等死,可却在木剑刺入她心脏的前一刻,她一闪身躲过,竟然离开了朱砂圈!她并没有和几人过多纠缠,躲过几人后,她以鬼魅的速度离开房间,青年没有迟疑,立刻就向她追去。
莫宸却看了眼朱砂圈,然后意味深长的对林跞说道:“记住,多余的仁慈最终会害了你。”随后也追向女鬼,林跞看着被他蹭掉一点图案的朱砂圈,无奈的苦笑着。
没有人指引道路,三人却默契的皆跑向老板待在的地方,一到大厅,就瞧见女鬼掐着他的喉咙,他的脸憋得像块猪肝,而他的老婆早就缩在一旁的桌子下,表情那叫一个花容失色,颤抖着将面霜渣滓抖落了一地。
女鬼并不在意三人的到来,她微微松开了桎梏着老板的手,以免他缺氧致死,她幽幽的问道:“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老板现在还出不了声,只要像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的点着头,女鬼却讽刺的笑了:“那你为什么要杀我?还把我困在这栋房子里?”
他脸色立马又变得难堪,他脸色变了又变,之后突然指着桌子下的女人,沙哑着嗓子破口大骂道:“都怪她这个贱女人来插足我们的生活!”女人脸色登时变得凶狠,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同样伸出手指着他吼道:“当初是谁说看腻了家里的黄脸婆主动地找的我!现在说变脸就变脸吗?!”
女鬼却注意到那女人伸出的左手,她抓起她的手苦笑道:“你居然把当初给我的结婚戒指送给她。”“听我解释。。。都是那个贱。。。”女鬼打断道,“不用解释,我只要这枚戒指。”说着,她无视女人惊恐的表情和破了音的尖叫,将女人的食指硬生生地掰下来,随后,她拿着戒指慢慢走远,老板既便是惊异,也难掩喜悦之情的说道:“你不杀我?”女鬼笑道:“没必要了,你活得比我想象的更可笑。”
她想离开,却被两人拦下,她抬头无神的望着他们,“要杀我吗?。。。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啊。。。。。。”“不,是送你上路。”说着,莫宸拿出几张黑色的符纸撒向空中,黑色的符纸静止在风中,形成一扇门的形状,门中是一望无际的晦暗的小道,唯有猩红的曼珠沙华似长明灯般的伫立在路边,花瓣上摇曳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光亮,煞是美丽,他引领着每个人最后的那段旅途。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下辈子为自己好好活着。”“多谢。”女鬼毫不迟疑踏进门中,在小道上一步又一步的稳稳的走着,终以不顾。
后来警察带着人来拆了这家旅店,在旅店的墙体的各处都发现女性部分骸骨,正好能拼凑成一具完整的中年女性的骨架。既然旅店各处都有她的遗骨,为什么她单单在214房里作怪呢?这些警察们不得而知,询问道莫宸时,他只是淡淡说道:真是讽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你在想什么?”此刻,两人正坐在前往西郊的公交车上,他这样问着一直看着窗外出神的林跞,林跞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在想啊,那老板的前妻貌似比他的现任妻子漂亮,为什么他不要她呢?”“红颜易老,也许他的现妻从前很美,但是再美,最后也不过是枯骨一具,黄土一抔。即然这样,那些人苦苦追求美丽又有什么意义?”
“不,你不会。”沉默许久后,林跞突然这样说道,“嗯?”“你不会变成枯骨,我相信。”莫宸笑着摇摇头道,“我也是人啊。。。。。。”不知为何,他却无声的叹息着。
老照相馆坐落在街角,但去哪儿的游客仍然是络绎不绝,因为这里还保留了民国时的照相方式,而且现在也有许多人喜欢去体会旧时候的生活。
照相馆沿用了民国时的建筑,连店员都穿的是旧时的长衫,让人感觉自己似乎是穿越回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
两人沿途看着长廊上展示的民国时期留下来的黑白照片,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悠悠的走来,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林跞,然后露出老人特有的和蔼的笑容说道:“诶,这不是林娃子吗?”
“您。。。。。。认识我?”林跞的表情很是诧异,若是以前,有陌生的人用熟稔的语气和他打招呼,他会互相问好甚至是聊上几句。可是现在,在经历那么多事之后,他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慢慢爬上每一条神经。
☆、第 41 章
“当然啦,你不就是林阿婆的外孙吗?你阿婆说你这几天会回来,算的还真准哩!”老人吸了口旱烟,吐着烟雾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老是三五年的才回家一次,你也快回去看看你阿婆吧,毕竟你家里。。。唉。。。。。。”他摇着头叹了口气,晃着烟杆步履蹒跚的走远。
“怎么说了一半就走了?话听着有些怪怪的。。。”然后林跞掰着手算了算时间,“的确啊,快五年没回家了。”“还有五天的时间。”莫宸突然开口说道,“啊?”“一起去看望你阿婆吧。”
阿婆的家在西郊几座小山后的古镇中,从这里到她家最近的路就是走山路,而且走这条山路也不容易迷路,一条河穿山而过,正好流向阿婆居住的古镇,只要顺着河流的流向走就行了,只是山路有些陡峭,若是在阴雨天,人们通常不会冒险走这条路。
只是这两人可不在意这些细节,那条路近他们就会走那条。泥泞的山路也许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小路上都长出了滑溜溜的墨绿的苔藓,稍不注意踩上后,很有可能就会跌落山涧。林跞伫立在山脚,指着山路说:“就是这条路了,一直走下去就能到。。。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煞白!”
莫宸收回远眺的视线,抚平紧锁着的眉头,仅管如此,他的眼眸中依然流露着抑制不了的哀伤,原本淡漠的嗓音不知怎的变得有些沙哑,他说:“这条路。。。你,小心点脚下。”
这儿的半山腰是最陡峭的地方,两人从这经过时,林跞却一个踉跄跪倒在泥泞的土地上,差点滑下山崖,莫宸及时将他拉回,脸色却变得更加煞白,“没事吧?”他略带迟疑的问着,林跞僵笑着说没事,眼神却不自觉的瞥向流过脚下的河流,目光有些闪烁,却很快就变得黯淡。
有惊无险的走完了这段山路,古镇的模样初现在两人眼前。那条约二十米宽的穿山而过的河流也流经了古镇,将古镇一分为二。
古镇入口竖着一架巨大的水车,潺潺流水带动着水车悠悠的转动着,奏响着千百年来未曾停息的曲调。
初春的河水仍然很是冷冽,但依然有许多女人遵循着古老的方法,拿着捣衣杵捶着洒上皂角粉末的湿衣服,充满节奏乐感的咚咚捣衣声倒是比那些嗡嗡响个不停的机械噪音悦耳得多。
两人走过架在河上的石桥到了左岸,林跞招呼着一位正在洗菜的大婶,“李婶,我阿婆在家吗?”大婶停下手中的活儿,昂起头逆着光看清来人后,弯起爬满了鱼尾纹的眼角温和的笑道:“原来是林跞啊,好久没见了,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啊。。。诶,你身旁的人是?”“啊,他是我朋友,陪我一起回来的。”
“是这样啊。。。因为最近来的陌生人有些多,所以忍不住就问了句,你们别介意啊。难得他不回家过年却陪着你;林跞,你有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啊!”说着她起身指着身后的远处说道:“你阿婆一直都在家等你,快回去吧。”然后她端着脸盆顺着岸边渐渐走远,离开两人的视野。
“陌生人?这里虽然是古镇,也算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地方,不过地处偏僻加上这些年山体有些滑坡,平时都没有几个陌生人回到这里来。。。真是奇怪。”他小声嘟囔着随着莫宸一同向阿婆家走去,岸上的一棵老榕树后露出的那片黑色的衣角也随着两人的离开,消失了。
阿婆家的屋子是传统的木栏沟瓦结构,在江南的这种梅雨天里很容易就渗出了淡淡的真菌味,屋檐下结着一片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每只蜘蛛都在自己的丝网上无精打采的趴着。左右的红漆大门上贴着的大红大绿的门神也早已褪去了颜色,看上去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你阿婆住这儿?”莫宸看了看房宅周围的环境,微微皱起眉问着林跞,“不是啊,这间房子是我离开前生活的地方,后来爸妈也不常回来了,就托给阿婆了,有什么问题吗?”“这里的风水,是蔽阴之地。”“呵,因为老婆子我啊,不常在这里住,所以生气就极少啊。”穿着布衣的阿婆从院外走进,仔细的看了看林跞,只是笑着说道,回来就好。
她微微向莫宸点点头,说道:“这些天阿跞劳烦你照顾了。”“无妨。”
阿婆走在前头给两人带路,“去后院住吧,这里已经不住人了。”通往后院的小道上种着许多毛竹,遮天蔽日,阴暗的有些压抑。
“我只收拾了一间屋子,你们一起住吧,只是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