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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惊蛰在后面紧追,那条人影兀自不觉,速度也有疾有缓,并非一直都是疾速穿行。卫惊蛰直追了半个时辰,方才靠近了那条人影。
那条人影此时正悬浮在高空中,似乎是在沉思着。卫惊蛰看向面前的人影的时候,就仿佛是隔了一层轻纱,怎么也看他不透,连五官都无法分辨。
“他妈的!老子整整找了四年,‘贡乌丹道’究竟在哪里?”那条人影咆哮道。
卫惊蛰很是好奇,“贡乌丹道”应该是一个宗派,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估计也像那“金厄斗宗”一样,是个已经消失了的门派吧。
那条人影已经发现了卫惊蛰,轻“噫”道:“喂,小子,你是谁?哦,对了,你知不知道‘贡乌丹道’在哪里?”
卫惊蛰瞧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淡淡人影,试探道:“你是‘天’?对不对?”
那条人影又“噫”了一声,惊奇道:“你怎么知道老子就是‘天’的?慢,不要净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了。小子,你快说,‘贡乌丹道’在哪里?”
卫惊蛰顿时感到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要什么有什么,缺什么来什么,正愁不知去哪寻找“天”的时候,他自己就出现了。
卫惊蛰正暗自高兴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这是……禁锢空间!”卫惊蛰心中惊骇,难怪地师说自己遇上天阵师的时候,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了。
天阵师——也就是“天”,飘忽地闪到卫惊蛰面前,再次问道:“小子,快说,‘贡乌丹道’在哪里?”
卫惊蛰心中暗叹:“这个‘天’为了寻找‘贡乌丹道’,恐怕神志已经有点不清醒了。”当下神识传音说道:“喂,你把我身体周围的空间禁锢了,我怎么说话!”
只见天阵师模糊的身影一拍脑袋,恍然大叫道:“对不住,对不住!是老子疏忽了。好了,说吧,‘贡乌丹道’在哪里?”
卫惊蛰突然觉得自己又能动弹了,伸展了一下手脚,连问道:“‘天’,你刚才的是阵法?”
一听到“阵法”二字,天阵师顿时来了兴致,傲然道:“当然。老子的阵法,天下无人能敌!”
卫惊蛰点点头,诓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天阵师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连对方的姓名都还没有问清楚。
卫惊蛰盯着面前淡淡的人影,朗声说道:“本宗主得到了阵法八杰其余七支的承认,如今是‘金厄斗宗’的宗主!”
天阵师显然吓了一跳,模糊不清的身影在空中一阵乱晃,摇头道:“什么狗屁宗主,老子不承认!”
卫惊蛰一愕:“你不承认?”
天阵师冷哼道:“不承认!老子问你,九宫之数你推演到‘第十元’了没有?不用说,肯定没有,既然你如此不济,老子不承认你是宗主,那又有什么稀奇!”
卫惊蛰错愕不已,最后苦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本事确实低微的很。”要是自己实力超强,哪里还用得着找面前这个天阵师,去对付那湿婆魔神!唉!
“哎呀,扯远了扯远了!”天阵师似乎回过神来,继续问道:“哎,小子,别岔开话题了,老子问你,‘贡乌丹道’在哪里?”
“你怎么老问这个?”卫惊蛰怨怼道。
天阵师似乎很痛苦地说道:“老子、老子不小心,打伤了若梅……”
卫惊蛰暗想道:“这‘天’果然是个情痴。我得怎生想个法子,打消他这个虚无缥缈的念头,好让他帮助我对付湿婆魔神。”
卫惊蛰想了一会,说道:“呃,‘天’,其实你在人间界寻找‘贡乌丹道’,是不是有点太不切实际了?”
天阵师身影模糊地晃动,好奇道:“怎么不切实际?”
卫惊蛰继续道:“你想,人间界如果还有‘贡乌丹道’存在,为什么现在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的意思是……”
卫惊蛰斩钉截铁道:“我的意思是,‘贡乌丹道’在人间界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去了哪里?”天阵师脑子果然不太好使,还没有明白过来。
卫惊蛰无奈说道:“消失了,就是说,人间界已经没有‘贡乌丹道’了。”
卫惊蛰接下来就想说,只要你“天”肯帮助我对付湿婆魔神,我以后就会想办法治好那个若梅。
可是天阵师完全想到了别的地方,突然“哈哈”大笑道:“对啊!老子既然能以阵入道,怎么就没有想到,‘贡乌丹道’的高人也能呢。哈哈,人间界没有,老子就到上界找去!”
“什么!”卫惊蛰大吃一惊。突然天地灵气就起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整个人间界的天地灵气开始产生了剧烈的波动,纷纷朝着这边涌来。这种天地灵气的变化,只能够感觉得到,凭肉眼是根本不可能看见的。原本平静而均匀的天地灵气,此时汹涌地向着天阵师身上汇聚过来。在人间界一些灵气稀薄的地方,花草树木逐渐枯黄。
卫惊蛰惊惧莫名:“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天’并非修真者,怎么也能够引起天地灵气的暴动?”
不但是卫惊蛰,整个人间修真界的高手,只要有点根基的,全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状况。
正在“莫爱森”柳飘零墓前静静修炼的卫苍穹,站起身遥看着东边的天际,疑惑道:“天地灵气如此密集……看来,有人要飞升了。会是谁呢?难道是薜山?”
希陀山圣贤峰上,十几个道门宗派簇拥着“崇天门”掌门元无真人,在峰顶上往西南边眺望。
一个道门小宗派的宗主震惊地问元无真人道:“元无掌门,这天地灵气,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暴动?似乎比起以前那几次犹有过之!”几年前,天地灵气也有过几次不同寻常的暴动。一次是论道峰上的天罚,一次是海面上清虚仙帝没有施展出来的天罚,还有一次是巫族前任大祭祀使用祖巫源力的时候。可是这三次暴动,都没有现在这次来得剧烈。这是纯粹的,天地灵气引起的质的变化。
元无真人眼神中流露着羡慕,说道:“这是飞升境界的高手,在飞升之前所引起的暴动。”
大陆西北。
湿婆魔神带领着薜山、方妍与其余五大长老,悬浮在达沃沙漠中央。
“有人要飞升了!”薜山凝重地道:“卫苍穹,你要飞升了么?看来没有机会与你交手了!”
湿婆魔神脸现惊容,冷道:“哼,哼,好厉害的暴动,这人飞升之后,直接就能晋阶到六品天仙的境界吧。哈,哈,若此人不飞升,恐怕便连本魔尊也不是对手。”
看到众魔头惊讶的目光,湿婆魔神不耐道:“你们不必惊讶。嗯,本魔尊体内的魔元力,在人间界受到限制,无法发挥出十成威力。哼,哼,若是回到魔界,这样的人来上一百个,本魔尊也是一招杀了。”
方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光,遥望着天际,沉默不语。
卫惊蛰置身于天地灵气暴动的核心地带,只觉得天地灵气如同实质一般捆缚着自己的身体,连动一下都感到艰难无比。卫惊蛰骇然不已,这么狂乱的天地灵气,随时都会把自己的身体撕得粉碎,当下连运转体内的绿色元力,逃一般地疾飞出两里之外,远远地瞧着处于暴动中心的天阵师。
天地灵气越来越密集,到了最后,突然就形成了一道贯通天地的七彩光柱,这道光柱带着无法抗拒的天地能量,照射在天阵师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祝
“这、这是,‘接引神光’!”百闻不如一见。卫惊蛰此刻亲眼见识到接引神光,才明白为什么置身于这道光柱之内的飞升者是无敌的。在如此疯狂的天地灵气的绞杀下,除了召唤出接引神光的飞升者外,其他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天阵师的模糊身影在接引神光之中若隐若现,一路向上飞升而去,同时,狂傲的声音也在整个天地间响起:“哈哈——老子要去上界寻找‘贡乌丹道’了——‘山’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在老子回来之前——给我照顾好若梅——”
嗡嗡的声响传遍了整个人间界。天阵师在飞升到极高处的时候,突然硕大的七彩光柱逐渐变细,最后连同天阵师一起消失在天地之中。
第142章()
狂乱的天地灵气渐渐回复平静。
看着天阵师飞升而去,卫惊蛰心中充满了无奈:“天、地、雷、风、水、火、山、泽这八系阵法,‘天’这一支我是没办法学到了!”
遗憾、惆怅、愤怒、不甘!
卫惊蛰好不容易推演出九九归元,本来有望将八支阵法全部学会,开创出前无古人的壮举,可是天阵师的飞升将卫惊蛰的美梦打碎了。
学不到天阵还是其次,眼下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崇天门”的危机。
只剩下八天了,赶回阳荥山得花去两天,前往圣贤峰也需要两天,实际上可用的时间只有四天。可是再给他四十天,四百天,甚至四年……都不一定能找出一个足以对付湿婆魔神的人。
“唉,算了,先到南荒去走一趟吧,希望能够说服莫巴,去对付湿婆魔神。”卫惊蛰也知道这个希望相当渺茫,莫巴不是修真者,根本不大可能去管修真界的这些闲事。
“只能尽力了。能够说动莫巴出来最好,不然也只有硬着头皮上。”
卫惊蛰不是那种心怀天下的人,维护世界和平?抱歉,这种伟大到荒谬的想法可从来没有在他脑海中出现过。他只是想照顾好“崇天门”,完成元虚临死前的嘱托。他可以对任何事都不管不顾,但元虚真人的这个要求,却是时刻放在心上的。
“元虚老头的转世至今没有下落,也找不到他的尸体,可能被张大哥带走了吧。”卫惊蛰心中存着侥幸,打算先往南荒飞去。
突然,天地灵气怪异的流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噫,这些天地灵气是怎么回事?”
卫惊蛰仔细感受,发现之前狂乱的天地灵气,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趋于平静,但在“接引神光”出现过的地方,仍然有一些天地灵气要比其他地方稠密一点,这稠密的程度……就好像一锅稀粥里的稀米一样。
“这些天地灵气形成的小点……好像是阵法!”
惊人的发现让卫惊蛰差点疯狂了,他竭力平息狂喜的心情,仔细感受着天地灵气的流动。
“如果把这些稠密的天地灵气当作阵法来看,那么究竟哪个才是阵眼?”卫惊蛰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就觉得相当疲倦。要知道,虽然有的天地灵气要比周围的稠密一点,但也只是非常细微的差别,如果不仔细,很容易就会漏掉一处地方。
阵法是相当严谨的,每一个阵介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少了一个,阵法就不能起作用。
时常流动的天地灵气,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这些细微的稠密之处,就好像沙子一般的细小盐粒。随着天地灵气渐趋平缓,盐粒也无时无刻不在缓缓变化、慢慢消融。
卫惊蛰御风停立在高空中,一动不动地仔细感受着。
一晃就是三天过去。
脸色苍白的卫惊蛰终于睁眼来,虽然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精神却很振奋。
运转起“九黎大巫咒”将困倦的感觉驱散,卫惊蛰立刻往地面降落。
到了地面后,卫惊蛰立刻找来一些小石子,按照自己感悟所得开始布置起来。
通过天地灵气领悟到的阵法非常晦涩,卫惊蛰皱着眉头,每每思索好一会,才慢慢放下一颗小石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阵法的图案渐渐形成。
最后一颗石子放落,卫惊蛰睁大了眼仔细盯着地面,可是阵法中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连天地灵气都没有一点异常。
“噫,难道这不是阵眼?还是说,我这样布置是错的?”
推翻了原先的猜想,卫惊蛰又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一遍一遍地重新布置起来。
天色暗了,卫惊蛰燃起了火堆,坐在地上反复臆想、印证着。夜深了,满天的星辰顽皮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这个年轻人的痴顽,惊鸟偶尔的枭鸣,也吸引不了卫惊蛰的心神,仍然在不停地摆弄着、置换着手中的石子。
他完全沉醉在阵法的世界中了。
直到天边泛出微白的晨光,才听到卫惊蛰喟然一声叹息:“这是最后一种可能了,如果这一次都不行,那就证明我的猜想是错的。”
将代表阵眼的最后一颗石子放下,卫惊蛰睁着布满血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可是,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种熟悉的阵法光芒始终没有亮起。
“唉——”卫惊蛰颓然长叹:“忙了几天,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算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