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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七十四章海盗
常宝来去匆匆的,玉蟾甚至没能好好地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颗心却忽然不安地跳了起来。她站起来追了几步又忽然走了回来,坐在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下去,逐渐地镇定下来。到底月华做了什么事情会让常宝这么生气呢?她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好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明天就可以见到月华了。
一整夜,玉蟾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便早早地将自己收拾打扮好去见常宝了。此时,常宝也刚起身,神色却已经恢复到平常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了。见了玉蟾便皱起了眉头,说道:“今天是去赴陈仕清陈将军的宴,你作为我常宝的妹妹,怎么可以穿得这么寒酸?去,赶紧换一身去!”
“赴宴?”玉蟾愣了一下,还是陈仕清的宴?
“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常宝就瞪了她一眼,说道,“再不听话我可不带你去了。”
玉蟾看了一眼门口守着的几个守卫,忙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换。”
这时,詹雪萌捧了一身衣服过来,笑嘻嘻地说道:“玉蟾,我刚刚去找你呢,没想到你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你看,我给你准备的这一身行头还满意不?一会儿我来给你梳妆,肯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还是大嫂贴心!”玉蟾上前挽了詹雪萌的胳膊,说道,“哪像我哥,就只会骂我!”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我们女人家的事情?”詹雪萌说道,将玉蟾带到自己就在隔壁的小院子里,将衣服放在床边低声说道,“阿宝昨天晚上才跟我说要带你去赴宴。我也来不及准备什么”
玉蟾在月府长大,对衣裳、布料的眼光还是很高的,只见那一身是浅粉色绣缠枝玉兰花的杭绸小袄,底下是一条月白色绣百碟的八幅湘裙,外头则是了一件秋香色的长褙子,只在衣摆、袖口处绣着几只蝴蝶,正好与裙子上的花纹相呼应,另外还有一双褐色缎面绣玉兰花的绣鞋。这一身,就算是月府里月盈、月眉两个小姐穿都可以了,何况玉蟾这个做惯了丫鬟的?见詹雪萌自己身上还是棉巾的小袄。不禁有些感动地说道:“嫂子,让你费心了。”
“这有什么?”詹雪萌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些衣服我也不是买不起,只是穿惯了棉巾衣服反觉得穿不习惯其他的。反正你哥也不常带我出去,我根本用不着那些漂亮的衣服。赶紧换上吧,陈仕清的宴会开一整天,你哥身为他身边的人必须得早点到,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了。”
玉蟾点了点头。连忙拿着衣服到屏风后头换上了。
在月府,丫鬟们一般都穿长、短的比甲,或者直接是小袄配裙子方便行动,只有小姐、太太才能穿褙子。玉蟾这也是头一次将褙子穿在自己身上,一时间难免有些不习惯,但是。詹雪萌把这身衣服的颜色搭得特别好,衬得玉蟾的脸色红润皮、皮肤仿佛吹弹可破,而褙子的特色又让她身上多了几分雅致。整个人看起来越发亭亭玉立,犹如一支待开的玉兰一般。詹雪萌赞了一回,又把玉蟾按在椅子上,说道:“过来,我给你梳个惊鸿髻。保管你今天艳惊全场。”
玉蟾吓了一跳,说道:“嫂子。我要艳惊全场做什么?”
詹雪萌一顿,笑了起来,说道:“倒是我想岔了,还是低调些好,到时候若是惹到什么桃花债可就不好了。”她干笑了两声,改梳了一个元宝髻,却更衬玉蟾偏圆的脸型,使玉蟾端庄秀美中又带着一丝娇憨,水润的明眸中好像会说话一般,詹雪萌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说道,“要我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对你心动了。”
“嫂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的手艺呢?”玉蟾笑着。
“自然是夸我自己的手艺了。”詹雪萌笑道,又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一对丁香花样式的鎏金鬓花来簪在她的头发上,另外便只插上了一只白玉镶玛瑙的簪子在她头上。本来还想给玉蟾用些粉蜜之类的妆点一下,门外已经有人来催了,詹雪萌只得罢手,说道,“先这样吧,就自不涂那些脂啊粉啊的,我们玉蟾也是小美人一个。”
玉蟾自己也没有用那些东西的习惯,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嫂子,那我去了。”
詹雪萌却又拉住了她,背了人将一个小药包塞进玉蟾腰间的荷包里,低声说道:“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就把这个给你哥,他知道怎么用。”
玉蟾见詹雪萌漫不经心的眼睛里露出担忧,才想起,若不是自己急着要见月华,那这一趟应该是詹雪萌陪着常宝去的才对。她不由得生出歉意,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握了握詹雪萌的手,说道:“你放心吧!”然后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常宝这时候穿起了一身轻甲,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显得英姿飒爽,而他的身边则停着一乘双人抬的小轿,是专门给玉蟾准备的,这两天一直跟在玉蟾身边服侍的丫鬟一左一右地站在轿子两边,一个捧了拂尘、丝绢等物,另一个捧了披风等,而后面则是十几名带刀的侍卫,看起来排场满大。玉蟾见常宝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宇间已经有几分不耐烦的神色,玉蟾连忙坐上轿子,常宝便吩咐众人出发。
玉蟾悄悄地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做惯丫鬟的她首次享受到主子一般的待遇,特别是看着那两个在太阳底下快步行走的丫鬟,想起自己以前的事,心里更加不自在了。不过,此时倒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马上就要见到月华了,不知道月华见到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是生气?还是欣喜?
这场宴会是在宿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楼办的,说实在的,气势、装潢都不如南北楼,玉蟾看到这家酒楼以后,心里隐隐有些怀念京城的一切了。常宝拍了她一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这会儿时间还早,里面的守卫多过于客人,整个酒楼都显出一种肃然的气氛,但两人刚一走进去,一阵洪亮的笑声就响了起来,有人说道:“阿宝,怎么来的这么早?”声音刚落,有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脸上白白净净的,微眯的小眼睛里闪着一丝精光,身上是一身玄色的儒袍,看着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头,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陈仕清。
“今天是将军大人最在意的日子,我早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将军的地方。”常宝像跟他十分熟稔似的,然后扯过身边的玉蟾,说道,“这就是我跟大人你说过的,我失散的妹妹,前段时间到京城办事的时候遇见了她,所以就让她到宿州来了,今天特意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玉蟾早在陈仕清目光投来之前便低下了头,听常宝介绍便连忙屈膝行礼,说道:“民女见过将军大人!”
“这姑娘不错,跟你一样,竟然有这份胆识,不愧是你的妹妹!”陈仕清大笑着夸赞道。
“那自然,这是我双生妹妹,跟我自然是一样的。”常宝大言不惭地说道。
“哦?”有一道清润好听的声音传出来,说道,“既然是双生兄妹,怎么我看着长得不太像呢?”
玉蟾浑身一震,微微抬起头,便见陈仕清身后站着一个翩翩少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曲裾深衣,外罩着石青色的长袍,手上握着一把折扇,上面画着月下池塘的画——那是月华最喜欢的一把折扇,他离开京城时,玉蟾亲手将它装进他的行李中的。虽然并没有看到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但她不敢抬头,生怕自己一抬头眼泪就滴下来。但是,月华怎么会在陈仕清身边?一时间,玉蟾的心乱成了一团。
“虽是双生,但男女有别,自然不相同。幸好我妹妹没长成我这样子,不然,那还能看吗?”常宝大声地自嘲道,随后又偏过头来向玉蟾说道,“妹妹,你也来见见这位,从京城里来的月华、月大少爷,现在在做海上生意,昨天还是前天才刚刚上岸吧?”
常宝的声音跟平时完全一样,好像对月华真的十分推崇一样,只有玉蟾听出常宝说起“海上生意”时那种咬牙切齿的声音。
所谓的“海上生意”就是指海盗,但是,月华怎么可能是海盗?玉蟾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朝月华看了一眼,然后怔怔地屈膝说道:“玉蟾见过月大少爷。”目光却一直盯着月华,没有离开半点。
月华也看着她,目光中却掺杂了一丝冷意。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说道:“常姑娘不必多礼。”
那丝冷意让玉蟾整颗心都狠狠地一窒。
“好了,我们大男人说事,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做什么?到后面去,别傻站着,一会儿其他女眷来了,你也帮着将军大人招呼招呼。”常宝说着便让人将玉蟾带到后院女眷做客的地方了,自己则跟着陈仕清往雅间里走。
玉蟾还隐约听见了陈仕清在问:“阿宝,我怎么听说你在沧州干掉那一片的几个山寨?”
“靠,别提了!”常宝大声骂道,“那帮兔崽子竟然敢向我妹妹动手,那我哪里饶得了他们?当我这个督统吃素的不成?呃,难不成那几个山寨也是将军大人安排的?”
“怎么会……”
声音渐渐地听不到了,玉蟾的心却好像被牵走了似的,整个人失魂落魄。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七十五章拼酒
酒楼的客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有受到陈仕清邀请不敢不来的普通富商,还有满身金银财大气粗自愿前来的暴发户,更有的是虽然穿得人模人样的,却完全遮掩不住满身匪气的人,可谓是鱼龙混杂。他们的神情各不相同,有的趾高气扬,有的战战兢兢,还有的四处阿谀巴结忙得满场乱转,企图趁此机会结识一些大人物。而这些人都受到了热情招待,每个都被奉为座上之宾,用美酒、美人尽情地招待着。而陈仕清则拉着月华、常宝两人向众人介绍,说月华是自己的忘年交,而常宝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使得来往的客人也对这两个年轻人客气恭敬起来。
将近中午时,宿州城知州和城守连袂而来,陈仕清让人将两人安排到自己左手边的位置上,又将月华、常宝安置到自己的右手边,对月华、常宝两人的器重之意溢于言表。
席是好席,菜也是好菜,但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吃饭,只看着陈仕清等他发话。
人都是他请来的,但是这种问人要钱的事情毕竟不好由陈仕清自己主动开口,宿州知州便站起来向陈仕清敬了一杯酒,大赞他的英雄气节,说整个皖地自从有了他之后如果安宁康泰的。两人饮了酒,陈仕清平却叹了一口气,隐晦地说起自己有心匡扶天下汉人只可惜能了力不足,缺钱缺粮之类的。城守便说自己虽然是色目人,更没钱没粮,但愿意以整个宿州守卫的力量来襄助陈仕清。
一番表演让陈仕清自觉自己仿佛已成一般,但见底下的人还都只是观望没人站起出来说话便有些不高兴,轻咳了一声看向常宝、月华两人看了一眼。
“将军大人英雄豪情自不必说,我虽然是个粗人,没钱没粮。但愿以一己之身跟随将军,助将军成就大业!”常宝站起来向陈仕清一抱拳。
“好!”底下有人拍桌子,举着酒杯站起来向陈仕清举杯,说道:“我敬将军一杯,预祝将军早日成就大业!”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起来向来陈仕清敬酒。
陈仕清一口喝干将酒碗掷在地上,说道,“能有知州大人的体谅,城守大人的襄助,还有常宝这样的少年英雄为我所用。何愁大业不成?但天下大业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也并非我等几人就能完成的,还请诸位慷慨解囊。助我一臂之力。”
“匡复汉家天下人人有责,岂是陈将军一个人的事情?我虽然是做惯了海上生意的恶人,但也是汉人的血脉,对总欺压汉人的大夏朝廷”月华说着站了起来,向在座的众人说道。“此番上岸我别的没带,只有两条船,上面的东西就都归了陈将军了,算作是我的一翻心意!”
“好!”陈仕清一巴掌拍上桌子,说道:“月老弟够豪气,来。与为兄干了这一杯!”
月华站起身,将酒杯与陈仕清的一碰,然后一仰头将杯中美酒饮尽了。
现在陈仕清虽然好声好气。笑言笑语的,但现在酒楼中的人大半都是被强邀来的,知道陈仕清一旦翻脸的后果,所以早做好散财消灾的准备,可他们每个人的身家无论多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