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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卟哧”地一声笑出声来,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却见月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没出声打扰他,只是安静地走到他身边替他添上了一杯茶。
月华习惯性地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尔后一愣,低头看着自己茶杯出神。
玉蟾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月华淡淡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忽然有些感慨,他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只要玉蟾在他身边的时候,只要他想喝水,拿起杯子,里面一定是八分满的清茶。温度也正好适宜。虽然,这些小事别的丫鬟也会做,但由别的人来做他总是不习惯。再没人能像玉蟾这般帖合他的心意了。他想着,忽然笑了一下,说道:“玉蟾,你觉得我们这样像不像是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
玉蟾一愣,随即红了脸。说道:“才不像呢!”他们这样……不是更像新婚的夫妻么?虽然,玉蟾也没有见过多少新婚的夫妇。
“为什么?”月华不高兴了,他心里正感慨万千的时候,可不容许玉蟾一个人置身事外。
“像我爹我娘那样的才叫老夫老妻呢,我娘一个眼神过去我爹就知道我娘想说什么了,反之也是一样!”玉蟾回忆起爹娘两人相处的情景。虽然很平凡,但总觉得有种说不清楚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玉蟾每次看都不觉得他们是两个人。而是一对夫妻。只是,这是需要经历时间沉淀才会如此的吧?她与月华之间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变成那个样子。
月华笑了起来,说道:“你难道是在埋怨我不解风情?”说完凑近她的脸,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又说。“来,给我个眼神。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
“大少爷!”玉蟾一面躲一面不经意地抱怨着说道,“我想什么可从来不敢瞒着大少爷,但是大少爷想什么我却怎么敢去猜?”
月华顿了一下,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用了,大少爷!”玉蟾轻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却知道你想的事情一定都有你的道理,是不是告诉我都没有关系,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我就好了。”
她……月华又是一阵失望,他慢慢地直起身来,转开话题说道,“对了,这段时间事情忙,都忘了问问你,你回去告诉你爹娘常宝的事情了么?他们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吧?”
“嗯。”玉蟾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爹娘知道以后都激动得哭了呢!”
“这就激动了么,只怕以后还有他们高兴不完的呢!”月华也跟着笑了一下,说道,“那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你哥的消息?”
玉蟾摇了摇头,皱起了眉头说道:“现在风声这么紧,他人又在那样的地方,哪里还敢送什么消息过来?我都让我爹娘瞒着外头人,让他们暂时不要说找到哥哥了的事情。倒是大少爷你有没有那边的消息?说起来,南征军都已经出发南半个多月了,按他们行军的速度,应该快到皖地了吧?”
月华点了点头,说道:“按他们的速度,应该再过两天就到德州了,也不知道马翻云他们在德州有没有什么安排……”
“啊……”玉蟾忽然惊呼了一声,说道,“大少爷,你说我哥他们会不会对上欧阳将军?”
“这我又哪里说得清楚?”月华苦笑了一声,总是两军对阵,两人遇不遇上又有什么要紧?总是什么问题都改变不了。他见玉蟾皱着眉头,一副不敢想象的样子,便说道,“战场上的事情只能是听天由命罢了,咱们在这里着急也没用。”
玉蟾点了点头,随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这场战事早点结束就好了。”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一个愿望罢了,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的。
两人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些什么,玉蟾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屋角里的滴漏,说道:“哎哟,都已经酉时过两刻了,大少爷,你该去老太太那里了,今天早上你答应她老人家陪她一起用晚膳的。”
“是吗?”月华也向滴漏看了一眼,说道,“那帮我拿件衣服出来,我这就去,你也跟我一道去好了。”说完,自己动手整理桌上的笔墨纸砚来。
玉蟾点了点头,进初寝房里拿了一件石青色镶边的外袍出来给月华披上,自己也在小袄外头加了件长比甲,随后准备了披风、拂尘、手帕等物件,叫了两个小丫鬟进来捧着东西。这时,门房上的一个小厮匆匆地跑了进来,高声地说道:“大少爷,大老爷来了。”随后,月望穿着官服,迈着官步从外头走了进来,门房上的管事有些紧张地陪伴在一侧。
“父亲?”月华有些讶异,连忙迎上前去行了礼,然后说道,“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月望的脸色便沉了一下,说道:“怎么?我这个做父亲到你这里来还需要通报不成?”
“当然不用。”月华笑了一下,说道,“孩儿正要去祖母那里,父亲可是一起去?”
“祖母那里等会儿再去,你先留下来,我有些话要问你。”月望说着,随即率先走进了书房。
月望身边跟来的护卫、小厮等都守在了书房门口,看样子,月望是打算跟他单独谈了。他有些明白月望的来意了,便对玉蟾说道:“你先到老太太地里去跟老太太说一声,就说我们晚些过去。”
玉蟾便屈了屈膝,说道:“奴婢明白了。”随即吩咐小丫鬟将刚才准备的东西放了回去,而自己则独自一个向后院走去。
月华也走进了书房,将月望让在了上座,然后亲自斟了一杯茶给月望。
月望抬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道:“华哥儿,你这回到南边究竟是做什么去了?我怎么听说,跟欧阳家的明威将军竟然也扯上了关系?”
“父亲也听说了么?”月华说道,“在明威将军还只是京畿校尉营一名闲散的校尉时,我们的交情便不错,后来更是合伙开了南北楼。几个月前,我准备下江南的时候将南北楼和南北商行等几家铺子的生意托给他照应,他听说我要去江南,便让我帮着打探一下陈仕清的消息。而我同意了,在途经皖地的时候顺势帮他打听消息,谁知竟然发生陈仕清手下叛变的事情,我怕被卷入那事件中,便匆匆地回了京,连江南也没去成。回来之后也刻意没提起过这件事,不知怎么还是被传了出去,还好,明威将军替我兜下了此事。”
“当真只是如此?”月望有些狐疑地问道。
月华微微笑了一下,说道:“父亲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不,我自然是信的。”月望摇了摇头,现在月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无论说什么都要臭着一张脸带着嘲讽地跟他说了,但月望却觉得他比以前更难掌握这个儿子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信你还能信谁?”随后,他把旃兰艳说的那些话告诉了月华,说道,“既然你没有被卷入进去,这些流言又是怎么来的呢?”
“有这样的流言?”月华故作不知地说道,随即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也太离谱了,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本事,又何必狼狈地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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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零五章三代
“虽然如此,但哪怕只是谣言也对你很不利……”月望沉吟了一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到底是如何传出这种不实传言的?”好一会儿,她似乎想似了什么,又问,“可是你在南边得罪了什么人?”
“并没有。”月华摇了摇头,说道,“儿子此行是去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自然只能是处处与人为善,即便是有得罪过人,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那些对手罢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正身份,又如何制造这种谣言,会不会……”月华说着顿了一下,而后便停住了。
月望便有些不悦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虽然,月华这次从南边回来以后成长了不少,言行举止上也改变了许多,连月华也不得不对月华说的话重视起来,但是,在他心里,月华所做的事情始终只是些歪门邪道,不是他们这种正人君子应该做的事情,但见月华初次离家回来以后便能成长这许多,不由得对月华又多了几分希望,也许好好教导还能把月华引回正途,所以,他对月华倒比以前更加严厉些。话又说回来,哪个做父亲的会对自己的儿子真正的满意呢?这也是保持做父亲的威严所必要的吧。
月华连忙说道:“儿子是在想,会不会有人想针对我们月家?毕竟,这罪名一但坐实可就不只是儿子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月家!依着皇上对汉人官员的猜忌,便是没有证据,只有一言半语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偏偏是在这种时候,万户侯也不在京中,又会是谁呢?”月华实际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月旃氏到了现在还像以前一样。不是利用丫鬟仆妇便是利用月望来对付她。不过,她既然敢把事情捅到月望跟前,那他又有什么必要再客气?就算她再有什么后招也没关系,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需要再保留什么了。
月望听了月华的话也不由得皱起了眉,他觉得月华说得也有道理,便将自己在朝中的政敌一一地数了一遍。但是,他现在的职务是工部尚书,所负责的不过是些宫殿、楼宇的建造。河道、水路的疏通罢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边的战事上,他这个位置根本无足轻重仿佛不存在一般。又有谁会选在这与他为难?再说了,月家一直都在月阔察家的庇荫下,虽然偶尔与其他权贵有些摩擦却也不存在需要置他于死地的宿敌,月望实在想不透是谁想在背后害他月家。好半晌,他不由得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长得越发像年轻时的自己的月华。迟疑地问道:“那你心中可以疑心的对象?”
“家中的事情孩儿不如父亲那般清楚,父亲尚且想不出来,我又如何敢帮乱猜测?”月华一脸惶恐地说道,随后又问,“只是,不知道父亲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若是能查出消息的源头。那源头背后的人自然也就清楚了。”
这来源自然是兀良合家。月望并不是没想到这个,只是,兀良合家与月家是连襟的关系。就算现在兀良合家是墙倒众人推的状况,但月家却并没有趁此机会与他们撇清关系,反而有诸多照应,说起来也算对得起他们兀良合家了,他们就算不知恩图报。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捅月家刀子吧?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呢!定是兀良合家的人也被蒙蔽了,后头应该还有人才是。月望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个清楚的,你暂且不要声张,万万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去传这件事了。”
“是,父亲。”月华欠身答道,但唇边去不由得弯起一线嘲讽的弧度,月望就当声以为兀良合家的人会顾念着与月家的姻亲关系就对月家另眼相看?只有汉人才会被这些丝丝缕缕的关系所牵绊,而兀良合家可是色目人,与汉人完全不同。只有在月家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才是姻亲关系,现在月家有了另一屋层面上的利用价值,那么,兀良合家与月家就毫无关系。这事,月望总有一天会看清楚的。
月望又沉思了一阵,起身说道:“好了,这会儿多说也无益,带我去你祖母那里看看吧,免得时间长了她老人家担心。”
“是。”月华又欠了欠身,态度恭谨得好像月耀上了身一般,月望却突然觉得,他这副样子还不如像以前那样横眉竖眼的呢!
父子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到了后院去,老太太却早已经站在外头等着了。月望吃了一惊,连忙走了过去扶着老太太,说道:“娘,这都已经秋天了,您不在屋子里歇着,出来做什么?一会儿受了风可怎么是好?”又连忙吩咐人拿披风过来。
老太太见父子两人神色虽然有些凝重,但都还算平和便放下了心,握着月望的手说道:“这几天风也不大,不妨事的。”
“这风虽然不大,可毕竟带了寒意了,咱们赶紧进去吧!”月华接过芸香递来的披风亲自抖开来围在了老太太的肩上,一边扶着老太太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孙儿知道祖母定是怕孙儿再像以前那样惹父亲生气,让父亲再命人打我板子吧?孙儿最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也不会劳动父亲的板子了,父亲只是问问我的近况罢了,祖母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