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她上哪都寻不到的夙雪。水容『揉』着眉心下楼,心道定是昨日听了嘉武城纪念日的由来,弄得整个人神经过敏了。但她又不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若只是梦,怎么会这样清晰,倒有点像是她从前经历过似的……她本还打算问问系统,然而下了一趟楼,走到供应粥包茶点的堂中,目光往暂时还空『荡』『荡』的座位扫去,忽瞧见窗旁坐着一名玄『色』纱衣女人,正是昨天在楼梯上偶遇的蛇妖,吓得水容整个人一颤,转瞬将这怪梦抛在脑后,忙抬脚朝另一侧走去。妖『妓』都起这么早的吗?还是说她运气太背,一大早就能见到让自己怕得要死的人?念着夙雪还在沉睡,水容本就打算买了早饭就带回房中吃,有这蛇妖在,她更不敢多作停留,火速购了一笼玉米鲜肉小笼包,将白粥盛入食盒内,托着两物匆匆忙忙蹿上楼梯。穿过珑胭设下的结界时,水容却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回加身看了一眼。上楼时,她总觉得后背发凉,好似在被什么人跟着。见视线中什么也没有,她便打开系统地图,铺开灵识的一瞬间,骤然发现自己面前正站着那玄『色』纱衣的蛇妖,可没等水容做出反应,伏霜便抬爪挥出一道剑气,但见那蛇妖身影一闪,转瞬不知其去向。眼睁睁看着蛇妖消失,水容捏了捏怀中小雪狐的爪,“你打草惊蛇了。”伏霜却是不解地望向她:“蛇惊走了,不好么?”水容一时语塞,只好点头:“嗯……惊走了也好。”惴惴不安地回到房中,水容才踏入,只见夙雪正背对着自己,慢悠悠褪下睡袍,伸手便要去够挂在床头衣架上的衣裙。褪下一半的睡袍,此时正松垮垮地挂在她胳膊上,半遮半掩,将一片雪染之景细细描绘。水容咽了咽口水,快步走到木几旁,放下小笼包与白粥,让伏霜好好趴在木几下的软垫上,自己则站在床前,捏住睡袍,披回夙雪身上:“早上凉,别感冒了。”夙雪侧过脸,“感冒?”“呃……我的意思是,留心别着凉。”水容忙改口,顺势『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到不再似昨夜那样滚烫,这才暂时放下心来,“你现在还虚着,我也不拉你到处跑了,这两天都在房里歇着,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她却笑道:“只不过是灵力反噬,又不是伤筋动骨,哪需你这般伺候?”感到她不以为然,水容板着脸托起她的下巴:“阿夙,你从前老说我不听话,照我看,你也不是个爱听话的人。”夙雪抬着目光,闻言什么也不说,只是眯了星眸与她对视,直看得水容挪开目光,才低低地道:“昨夜,有劳你了。”水容一愣,正要笑着道一句“不碍事”,谁料夙雪却接着说下去:“你睡下后,我不大睡得着,便一直醒着,算是闭目养神。水容,你昨晚可是做了什么噩梦?一直‘阿夙’、‘伏霜’地喊着,推你叫你,都没有反应,身上又都是冷汗。”为难地松开她的下巴,水容尴尬地岔开话题:“阿夙,大早上别说梦了,来,我把早饭买过来了,快趁热吃。”可夙雪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捉了她的手,静静追问:“是难以启齿的梦么?”“……也不是。”水容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道,“只是我……刚才被楼下的蛇妖一吓,忘干净了。等我想起来,再跟你说。”好不容易敷衍完她,水容才得以脱身回到木几旁,见伏霜正小心拨着蒸笼,仰着脑袋说想吃小笼包,她便帮它打开捂着的蒸笼盖,挑了几只出来,放到拿出的小碟子里。夙雪换上衣服便走来坐下,端起盛好的白粥,垂着眼睫喝起来。水容吃得快,等肚子填饱,见夙雪还在细嚼慢咽对付小笼包,她放下碗筷,也不去打扰她,只是盘膝坐在原地,闭起眼铺开灵识。刚才消失的那名蛇妖,她很在乎,不晓得这家伙遭了伏霜的剑气后,躲去了哪里。“叮!检测到距离宿主六十三米的地方,有疑似妖力的灵力波动!”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听到这一距离,水容着实愣了一下,忙打开云雨楼该层的地图对照,蛇妖的光点位置,让她大吃一惊。竟是千灼的房间!震惊之余,水容反倒松了口气。那蛇妖的境界,她方才吩咐系统检测时,已经得了结果,不出意外应该被千灼稳压一头。加上千灼的生『性』,定会好好制裁这贸然闯入自己房中的无礼妖修。不过保险起见,水容还是把灵识探入千灼房内。万一千灼对付不了,她就立刻赶过去协助。她的灵识很特殊,这上等房四周的结界都奈何不了她。也许是三劫散魔这一内在境界的功劳,现在水容已能靠灵识清晰地探查百米内的事物。结果灵识一探入,映入意识之景,让水容差点怀疑千灼是不是『乱』入什么不可描述的片场了。先前她看到的那名蛇妖,此时正敞开本就轻薄的玄『色』纱衣,大大方方趴到尚在熟睡之中的千灼身旁,指尖点在千灼的左耳垂上,缓缓下移,顺过她纤长而白皙的颈子,挑开睡袍,拨出一片春光『荡』漾。不知是被下了毒还是怎么回事,蛇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千灼竟一动不动,睡得死沉。掀开碍事的被褥,蛇妖俯身压了上去,伏在千灼胸前,细细摩挲起来。看得水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正要退出意识前去搭救,忽听一道妖媚的女声嫌弃地道:“咦?竟是个女的,胸这么平,都好叫人在上面策马奔腾了。”这话,无疑是从轻薄千灼的蛇妖口中道出。见她一脸嫌弃地直起上身,水容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这蛇妖撑在千灼枕边,托着下巴仔细瞧了瞧,又伸手勾过去:“小脸儿倒是真俊呢,放过她忒可惜了,是女的却也省事。”见她又要欺身压上,水容终于看不下去,赶忙收回灵识,在夙雪讶然的目光中站起,大义凛然道:“不好了!千灼前辈要失清白!我去去就回!”作者有话要说: 夙雪:你说谁失清白?【茫然】
第107章 不该忘()
颈上绕来的凉意; 冻得千灼瞬然睁眼。感到有什么重物正压在自己胸前; 她厉喝一声; 剑意『荡』开; 几乎可实化的剑气,将伏在身上的蛇妖掀到床下。“你是何人?怎会在我房中?”见她捞了衣服起身; 目光冰冷地看向自己,蛇妖竟又爬上床去; 搂上她的腰肢; 贴着她的小腹娇嗔道:“死样; 自己吃干抹净就晾了人家一夜,怎的转眼忘啦?”千灼面『色』骤然转寒。她并不认得这蛇妖; 只晓得除却阿枣; 无人可动自己的身体!她一把扣住蛇妖的皓腕,欲再将她丢下床,可蛇妖却咯咯笑着挣开; 指尖往千灼某处肌肤勾了勾,顿时将她放倒; 反而贴得愈发紧。“分神初期; 本体为蛇。”千灼被她按在被褥之中; 瞧见她胸口若隐若现的一条赤『色』小蛇印记,眸光立刻犀利起来,“绯蛇印,你是相姚的人?”蛇妖却趁机在她颈上落了唇:“你猜啊~”“滚。”千灼冷冷吐字,凝了水灵力在手; 重重一掌推将出去。……待水容气喘吁吁地抱着伏霜敲门时,灵识却看到千灼已把一条青蛇打成死结。听闻敲门声,千灼旋即系好衣带,拎着蛇走来。门一开,见她手里提着蛇,水容下意识退后半步。千灼袖中笼蛇,望着她淡淡问道:“右使寻我有何事?”水容眼风一扫,便发现她微敞的衣领之下,已多了一片吻痕。与千灼目光对视时,她很是吃惊地答:“刚才我看到一条蛇,溜进您房间了,怕她伤到您,就来问问。”该说不愧是师父吗?处理轻薄自己之人的速度,着实快得令人佩服。千灼却是大大方方拎出袖中蛇:“蛇已逮,我无事。”声音冷得很,不晓得是不是才用过剑气,她说话时,一片寒意便朝水容罩来,激得水容一阵哆嗦。“眼圈黑了,右使昨夜睡得不安稳么?”瞧了她的黑眼圈一眼,千灼忽问。水容默默点头。“可有梦见什么?”“啊?”水容一怔,脑中闪过些零星画面,只记得每一幅画面都笼着血『色』,却是一秒也记不真切。“回去同夙雪说一声,再来寻我。”将她眼中的茫然仔细捕捉,千灼拎着蛇从她身旁走过,丢下这句话后,径自下楼去。水容离开房间前,就告诉夙雪自己可能要待久一点。因她抱了伏霜去,夙雪便不再担心,只是叮嘱她赶了蛇就回来。她『摸』了『摸』闭着眼小憩的伏霜:“我正好有事想问千灼,暂时不回去,你说好么?”伏霜抖了抖耳朵,意识虽醒着,却是故作没听见。得了它的允许,水容便站在门口等千灼回来。只站了不到几分钟,千灼的身影瞬行到她身旁,手已空,面上仍冷着,像是结了层霜。跟着她走入房中,水容在她面前端坐下,见千灼一言不发,忍不住率先问道:“前辈,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说来我听。”她既应得这样爽快,水容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您好像一直对我有些意见,是伏梦无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吗?”“她负了的人,只有主上。”沉默片刻,千灼淡淡而答。这答案让水容吃了一惊,脱口追问:“那,究竟是怎样的事,能让您记这么多年?”“我说不得,”端坐她面前的女人目光灼灼,让她一时辨不出含在这目光里的是恨,还是别的情绪,“主上给我下过言灵,右使且去城中打听主上的事,便可知了。”沉默片刻,水容试探地问:“前辈是让我去打听夙绥的事吗?”再提这名字时,疼痛又从心口袭来。水容忍痛勾起上身,却听千灼没有作答,只是反问她:“右使,你现在可对夙雪有情?”“我……我很心悦她!”水容忙道,感到自己的声音颤了颤,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我心悦她!”“若已有情,你不该忘记欠她命的那件事。”千灼的眸光映在水容眼中,字句似是刺在她心上,“主上当年替你而死,你虽已无需偿还,却也不该忘得这样一干二净。”……“伏霜,你应该记得?”一头雾水地离开千灼的房间,回想听到的一席话,水容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站定,忽低头看向伏霜。伏霜晃着尾巴,不情愿答,只是明知故问:“什么?”“伏梦无和夙绥的事情。”水容轻叹一声,“可以的话,我希望由你来告诉我,我不想从外人嘴里听这些事。”伏霜却连连摇头,将脸直往她怀里埋,『乱』晃的胖狐尾不住地扫在水容下巴上。“伏霜不要,夙大人会生气的!”水容哭笑不得地将它捞出来,顺着它的『毛』柔声恳请:“没事,你放开胆子说。她要是生气,我压着她就是了。”“你要压着谁?”“阿夙?!”闻声,水容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呼时,愕然望向身后人。见夙雪正盯着自己,水容心虚地挪开目光,小声道,“你……你怎么上哪都能找到我……”夙雪有意无意瞥了眼她的雪狐发带,挨着她坐下,顺手揽她入怀,将她放倒在自己腿上。“别别别!别在这!”吓得水容在她怀中扭了几扭,想要挣开,却怎么也挣不过她。“这里是青楼,你不过是歇我腿上,有什么稀奇。”她一抬头,便与夙雪的目光对上,“我叮嘱你赶完蛇便回来,你并不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该罚。”“罚”字才落下,她毫不客气地从水容怀中顺走伏霜,让它暂待一旁,旋即捧起水容的脸,薄唇贴上时,羽『毛』般轻盈的眼睫微微扑闪。一番厮磨后,夙雪绕了她的发丝在手,幽幽问道:“为何非要想起来?”“我从前应该欠过你一命,”水容被她折腾得面红耳赤,又听闻这话,一时不敢看她的目光,“我不大喜欢欠别人什么……”“命的话,你早就还我了。”夙雪哭笑不得,柔声道出这番话,见她稳不住身体平衡,五指嵌入她发间,托住她后颈,“便在七十余年前,你为我挡了苍怀宫主的剑阵,千灼含恨的剑,你亦接下了,如今你我已两不相欠。”
第108章 言灵缚()
她说的事情; 水容一概不知; 愣神听时; 只听夙雪接着道:“你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怎会突然问起这事?我见你从千灼前辈房中出来,莫不是她又拿话来刺激你了?”“千灼前辈的话; 你莫要放在心上。”见她不言语,夙雪轻叹一声; “她对夙绥太过忠心; 见不得旁人待她不好; 哪怕是伏梦无也一样。”听了这番话,水容略略有些失望。看样子夙雪是不愿说了; 但千灼方才的那些话; 仍在她心头扎着,像根挑不出的刺,留着终究不是滋味。犹豫片刻; 她低低地问道:“你问我为何非要想起来,我也想问问你; 为何不愿说?”“那不是什么好故事; ”夙雪垂眸点头; “况且这事早已过去,多说无益。更何况,眼下过日子的人,是我与你,并非夙绥与伏梦无。再者; 夙绥的意识亦不希望再提此事。”……夙绥的意识?见水容忽皱着眉抚上胸口,夙雪面上笑容一顿,“水容,怎么了?”水容摇起头,自己也困『惑』不已:“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提到夙绥……一见到她的半妖模样,这里就疼得很,已经有好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