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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成都城去避一避。”尤梓馨见她走远,冲傅九书说道。成都城苗汉交杂,人口众多,找一处先把他的伤养好,再图复仇不迟。
“鬼都猜得出你我躲在成都,这里噬魂府爪牙满布,只怕还未进城,你我连命都没了。”傅九书不屑的说道,“你御剑带我飞去洛阳。我们躲在中原,远离仙域之境,也许安全。”
“你重伤,撑得住么?”
“都什么时候了!撑不住也得撑!你带我去洛阳,那里有我的故居,此处无人知晓,待我养好伤,我带你去找你的姘头。”
观音斋被灭,世尊坊败落,无论仙域还是江湖,浩劫将至。
原本与九尘共闯江湖,却无端端生出变故,把自己和这卑鄙小人拴在了一处。当真是造物弄人。好在此时同仇敌忾,这小人倒不至于祸害自己,反倒是有了机会,好好折磨他一番,出出心口的一股恶气。
“傅九书,你听好,现在你的小命就在我的手上,若有异动,我一剑刺了你!”尤梓馨喝道,“我这就带你去洛阳,以后你乖乖听我的话,我饶你的狗命!”
傅九书闭口不言。就算你强,也敌不过我这脑袋,空有蛮力,等到了我的住处,要你无可奈何。
他上前抱住了尤梓馨的细腰。
“你作甚!”尤梓馨拔出寒光剑惊呼。
“你要飞,我不抱还不摔死?”傅九书将头抵住她的肩头。
“不准靠我!”尤梓馨一甩肩膀,将他撞了一把。
傅九书扁扁嘴巴,将头挪开了。
尤梓馨捏了剑诀,带着傅九书跃上半空,御剑朝着洛阳而去。
正在专心运剑,那颗死人头又靠了上来,尤梓馨大怒,要将他一把甩下,一股鲜血突然从肩膀上顺着胳膊流下。
傅九书已然昏死在自己后背,吐了口血。
尤梓馨平息怒火,想起他为自己挡住符咒飞刀,怕他跌落,伸出左手,紧紧抓住了他宽大的手掌。
那掌上虎口,也是血。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洛阳加快了势头。
远远的便闻到牡丹花香,尤梓馨便知,洛阳已近,念及此处,单是种植牡丹的名园就有二十四座,一园所植者数万本,其品多至五十余品,自古未有如此之盛。更别说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争相种植了。
这些王府广设园囿,芳草芊芊、国色吐芳,所以方圆百里,气味不散。
“傅九书,我们到了,你家在城里何处?”尤梓馨降下云头,摇晃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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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飞鹰走狗()
死人头就是死人头,还是不醒。
尤梓馨无奈,只能将他背起。他身上的皮肉伤可找大夫医治包扎,但是蛊毒无法祛除,还是先找到他的家吧。
这傅九书好大喜功,骄傲而又自命不凡,想来他的住处,也是众所皆知,自己到了洛阳周边的村落,找个人来问问。她在洛阳城南一路朝着城门走去。
“你是猪吗?这么重。”尤梓馨骂了一句,那死人就如死了,没有回答。
她停下伸手探探鼻息,放下心来,继续将他背起,朝着附近一处村庄走去。
“你醒了没有,猪头,醒了下来自己走。”
“听见没有!你个瘟猪!”
“简直就是个废物!你再不做声,我就把你抛到路边,让野狗叼了去!”
她一路越骂越是上瘾,骂来骂去,都围绕着个猪字,索性把一些平日憋屈都发泄出来,好似给自己打气,却始终将他负在后背,没有放下。
走进了附近的村里,已到正午,家家户户紧闭门庭,想是都在吃饭。
背着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尤梓馨再也骂不出口了。
他伤势重,又吐了那么多血,不知道这村里,可有大夫?
“傅九书,这里是什么村?你家在什么地方?”
傅九书不答。
“傅九书,你别出事啊!”她寻了一处宅院侧墙,躲避阳光,将他放了下来,傅九书面如金纸,一双眼睛似闭非闭,十分骇人。
“呦呵,公子,您看,今天村边蹲了个新鲜小娘子。”
尤梓馨抬眼瞧去,只见一个执绔子弟,带着一群挤眉弄眼的家丁,手里握着折扇鸟笼,纷纷冲她发笑。
“小娘子手上有剑,是个会功夫的。”一个瘦高个挤眉弄眼,身穿蓝锻的家丁冲着身边黄锻胖子说道。
小胖子细皮嫩肉,一身黄锻价格不菲,腰间挂着两只白脂玉佩。手里轻轻扇着骨扇,色眯眯的摇晃脑袋,上下打量尤梓馨。
尤梓馨看着村路两侧的农户纷纷关上房门,哼了一声。
原来不是用饭,是躲这个不务正业的飞鹰走狗。大明党派众多,不知道这又是谁家的败家玩意儿。
“小娘子,可是有了麻烦?告诉本公子,本公子给你办了!”他上前走近几步,望着奄奄一息的傅九书,继续说道:“可是惹上了人命官司?”
他弯腰去扯尤梓馨的袖子,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阴寒,这小娘子眼神如此凌厉,真好玩,今天就你了!
“你叫什么名字?”尤梓馨被他扯得站起,不怒反笑。
“在下姓朱,名由岳。”胖子昂首挺胸,说的很是自豪。
“哦?可问公子以何为生?”
胖子被她发问,嘿嘿的笑了几声,身边的家丁凑上,“我家公子还要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家公子是。。。。。。”
“说那些干嘛!”胖子拦住他话,双手握着骨扇,给尤梓馨行了一礼,“在下寒窗苦读近十载,为的是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瞧着他说的趾高气昂眉飞色舞,尤梓馨冷笑一声,明明是游手好闲,还安上这么个正经名声。
尤梓馨唇角笑容逐渐扩大,对他点头,一副恍然大悟、钦佩万分的模样,胖子顺着杆子往上爬,自是觉得赢得了脸面,开始摇头晃脑有些飘飘然。
“既然如此,你们把他给扶好了!”尤梓馨扬起下巴,“别怪我手重!”
说完便是一脚,胖子的身躯如同一只棉花球,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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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秦府妇人()
她这一脚,登时让家丁们急了眼,连忙簇拥着上去搀扶。
朱由岳自从出了娘胎,身份也尊贵,哪里经受得住这她这一脚,撞到一旁路边的墙上,已经口鼻出血,昏死过去。
一名家丁看着,回头认下她的样貌,“你等着,你完了,敢惹我家公子,是不想活!”几名家丁见主子昏厥,更是不敢耽搁,把朱由岳扛起就走。
“你。。。又闯祸。。。。。。”傅九书终于醒来,抬着眼睛说道。
“你可醒了,你家在什么地方?”
傅九书苦笑的无力摆手,“你到城西外的李家村,那里有座秦府。。。”话说了一半,又昏死过去。
尤梓馨二话不说,将他扛起,朝着城西而去。
城西是一片开阔地,这里的村落显得十分萧条,土房一座挨着一座,刚才那个朱由岳,是决不会到这个村子里来的。
尤梓馨背着傅九书,皱起眉头。
一群村民正围绕在一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少年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责骂世道。尤梓馨听了两句,是这个少年在酒楼跑堂,结果无端端的挨了顿暴揍。
村民们也都看了看她,见两人浑身是血,估计也是得罪了那里的权贵,也都不以为意,反而吆喝的更加热烈了。百姓之苦,千古亦然。
“请问,这村里有一处秦氏府邸,现在何处?”尤梓馨问道。
村民登时鸦雀无声,变了脸色,齐刷刷朝她看来,一个村民没有说话,给她指了方向。
“那里可不是活人去的地方,传说闹鬼,死了不少人。”一个村民出言提醒。
有寒光剑在,哪有什么样的恶鬼,能强过自己的?
按村民的指点,她背着傅九书走到了秦府的门前,眼前的秦府让她吸了口凉气,牌匾歪斜,杂草众生,大门少了半边,竟是荒废了!
她将傅九书放下,轻轻晃了晃他,只见他气若游丝,脸色更差。
“傅九书,你还能不能活,给我个痛快话!”尤梓馨口中虽这般说,心里居然害怕起来。
一股牡丹花香窜进鼻孔,“我来瞧瞧。”
尤梓馨回头,一道纤细的身影站立左侧,白裙身姿曼妙,看上去竟是个近三十岁的绝世佳人。
她螓首微偏,秀眉美眸满是担忧之色,望着傅九书。
“先回府吧。”
她低下身子,将傅九书扶起,似是没使半点力道,直往秦府中去。
尤梓馨突然发觉,秦府焕然一新,在秦府上方的天空,有着一道无比巨大的灵力漩涡,好似龙卷,令人惊悚骇然。
“呛!”尤梓馨拔出剑,“把他放下!你是人是鬼?”
那妇人转过身来,望着她无喜无悲,仿佛一尊恒古不变的雕像。“你希望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尤梓馨一剑刺去,却被她一把扯住,一股大力,自己难以克制,连人带剑,扯进秦府。
寒光剑被她一扯,竟被她抢了去!
“我既不是人,却也不是鬼。与傅九书,不过是以茶相识,你留在我府中,可随意走动,但没有同我招呼,不能独自离开。”妇人低头看了一眼寒光剑,淡淡说道。
尤梓馨听得大门吱呀作响,回头看去,只见一黑一白两个家仆,正拉了门栓。
“小白,你给这位姑娘寻个住处,小黑,你跟我来。且看他身上所受之伤。”
小白,小黑?
尤梓馨扭头看去,那白衣家奴冲自己嘿嘿一笑,笑嘻嘻的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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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小白小黑()
跟随着小白朝着后院走去,尤梓馨盯着他的双脚,他步子极碎,却半点声音也没有。
秦府后院,是一大片的牡丹花园,姚黄、魏紫百蕊千芽,满院飘香。
“呃,小白,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小白嘿嘿一笑,转过高大的身材,“我家主子可曾告知你?若是没说,我这下人,不敢言明。”
他推开后院一处厢房门,“不过,我家主人叫我接你,自然你是入了她眼的。”
尤梓馨朝着厢房里望了一眼,烛火轻摇,床铺整齐,甚是整洁,瞧不出什么异样。
“要是入不了你家主人眼呢?”
小白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入不得眼,便连人渣,也不剩一个。”
他说的轻描淡写,尤梓馨听得微微皱眉,这妇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作恶,便是亦正亦邪之间。
本想再问,却觉得小白不肯倾心相告,想来也无趣,“好的,我知道住处了,我要去看看那邪仙死了没有?”
“邪仙?”小白脸色一变,不知她指的是谁。
“傅九书。”
小白继续笑道:“我家主人,从未有过失手,傅上仙定然无碍。还请女仙放心等待。”
一句女仙,尤梓馨眉眼一扬,自己拜师学艺修炼仙术至今,还未有人称呼自己女仙。一时也不好发作,走进屋内。
“女仙稍待。我去准备膳食。”小白抬起头瞅了她一眼,“红烧猪蹄可好?”
尤梓馨咳了一声,“要带酱汁。”
小白点点头,关上房门去了。
这家仆身负异术,只怕能渗入人心,自己想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那妇人竟能将自己的寒光剑扯走,又说自己非人非鬼,凭自己的造化,只怕根本无法夺回神剑。既然是傅九书吆喝着来这里,无论生死,都是他自己的事,要是被那妇人害命,也是咎由自取。总之,自己尽力了。
她将空的寒光剑鞘自腰间解下,闭上眼睛,躺在床榻休息。
耳边却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阵阵琴声,她听了一阵,琴声寂寥,大有怀才不遇之意。想起那妇人准许自己在院内走动,红烧猪蹄又未到来,出门去看。
隔壁房间里坐着一个蓝袍书生,正兀自摇头晃脑,闭着双眼,陶醉的抚琴,琴声一转突然高亢激越,书生额头见汗,不住在高音上反复弹奏。
嘣的一声,琴弦崩断,琴声停了下来。
那书生长叹一声,尤梓馨从窗口瞅见,轻轻笑了一下,这书生自己也认识,是刘大刀的小儿子刘朗。
刘朗见她,脸上现出喜色,“恩公!”
他打开房门,让尤梓馨进了屋里,“恩公怎么今日到此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你到这里干什么?”尤梓馨问道,“你不是跟随父亲,在川西剿匪么?”
刘朗在圆桌前面对着尤梓馨坐下,不好意思的笑笑,“父亲怕我再受伤害,说书生百无一用,所以让我回中原来。我就到了这洛阳福王府。”
“福王府?”
“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