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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在洛阳长大,祖居在北方,小人叫。。。。。。”
“去去去。。。谁问你叫什么。我且问你,你在此处摆摊,可曾缴纳税款?”
那小贩支吾不答。
“即是没缴税,谁许你再此摆摊!我看你贼眉鼠眼,分明是个小贼,拿了烧饼摊做幌子,把摊收了!我赏你一碗牢饭吃吃!”曹德寿冷下脸上横肉,倒有了几分凶相。
小贩急忙赔上好话,开始掏出几个铜板,岂料曹德寿一掌拍下,将铜钱拍落一地。
“收摊。跟我走!”
尤梓馨望着小贩在地上拾捡铜板,又瞧着曹德寿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不由得笑出声来,这捕快抓鬼尚且不知,但是这捕快的差事,倒是胜任有余。
不过,傅九书果真能屈能伸,做得了不可一世的上仙,扮得了低声下四的商贩。也是个奇人。
她走了过去,故意踩在一个铜板之上,清咳了一声。
傅九书苦笑着赔了两声不是,求官爷高抬贵手,抬头一瞧,不禁脸上变色,腾地从地上站起!
凤眼抖动两下,瞅着尤梓馨一身官服,不知道她又有了何番奇遇,纵使他聪明过人,也想不通,怎地偷个夜光灵芝,也能做官?
“看什么看!这是洛阳城刚上任的鬼捕傅九书傅大人,你生贼像,岂是你能看得!”曹德寿拔出腰刀,刀柄冲着傅九书便要砸落。
“德寿,你到路口等我。”尤梓馨眉毛上挑,满脸笑意瞅着傅九书说道。
曹德寿收起腰刀,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傅九书挺起腰板,一身粗布麻衣甚是油污,嘴巴扁了起来,冷冷说道:“傅九书?哼,果然是尾巴翘起,小人得志的模样。”
“行啊,傅邪仙,”尤梓馨绕着傅九书转了一圈,“你还挺本事,这烧饼摊说支上可就支上啦,看来你在洛阳城,也是能扎稳脚跟的嘛。这话该怎么说,少年游,英豪志纵千秋啊。”
“尤梓馨!你别得寸进尺,爬的越高,摔得越重。有你苦果子吃的!”傅九书回道。
“你呀,还是担忧你自己吧,你的灵魄尽失,长得再好,总不能换成税款吧?准备乖乖坐牢。”
“哼,你别得意,树大招风,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一个虚职,只怕你要付出良多。更别说秦府窥伺,噬魂府也在四处寻你。我奉劝你一句,低调些好。”
“我是观音斋首席大弟子,冰魄寒光剑在手,就是来了,我挥剑劈砍就是。大不了一死,惧怕其势,又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难道我缩起来,便能避开么?”尤梓馨怒道。
“这不是怕,是教你不要逞匹夫之勇!”傅九书驳了一句,“会死的很难看。”
寒光剑一闪,嘶嘶凉意喷出,架在了傅九书的脖子上,“我死不死都是后话,你屡屡百般对我折磨,如今便要遭报应了。”
看着傅九书,尤梓馨心里泛起一阵快意,嘴角牵起一笑,“曾几何时,有人对我讲,要我尝尝洗脚水的味道,可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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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无处躲避()
宋修远的府邸。尤梓馨回到厢房。
此时别提秦府,更别说洛阳的失踪案。
单是这傅九书在曹德寿面前给自己端来这洗脚水,尤梓馨就已经乐不可支。
傅九书果然有天生伺候人的天赋,他这副贱人模样,根本和世尊坊的掌教上仙扯不上半点关系。
就算是那妇人四下打听,也决计想不到傅九书会变成一个炕烧饼的。
“德寿,你去查查,这小贩祖上叫些什么,我们瞅瞅,他是不是洛阳本地人。”
曹德寿去城西李村查了。
“做官,你嫌命太长么?”
傅九书瞅着尤梓馨,眸中露出不理解。他俊眉紧皱,脸上的阴险清晰可见。
“怎么?看着我管你,你不顺眼?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你将我轰出家门,如今我发迹了,到我该好好收拾你。”
傅九书哼了一声,“鼠目寸光,见识短浅,那朱由崧明显就要摆你一道,你还给他做嫁衣。”
“你什么意思?”
“一个破鬼捕,没有实权,让你自己搜刮钱财,要用你,你就得瞻前马后的跟着,不用你,一个翻手,说你搜刮民脂民膏,就让你瞬间人头落地,落得一世骂名。”
“哪有那么复杂,我愿意干就干,不愿意撂挑子走人!谁能奈我何?再说我又没搜刮财物!”尤梓馨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既然做了他的宠臣,他自会赠你官职宅院,随便一处埋下些许金银物件,便能要你的名望性命,做人岂能不复杂?”傅九书双手背在身后,“你在家中,自有父母管,到了私塾,就有先生管,就算你担了烧饼担子,也有捕快衙役管。修炼仙术,你不也有师尊么?”
“我现下已经没了师尊了,我自己管自己,犯不着跟谁请示,哪用你在这里教训我!”尤梓馨往铜盆面前一坐,双腿一伸,“给我洗脚!”
傅九书笑笑,蹲下来给她除去靴子,“如今也还是要请示的,因为我是你的夫君。”
尤梓馨左脚踹了他肩膀,“滚蛋。”
鞋袜已经被他除下,一双温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玉足。
尤梓馨浑身一颤,脸上布满红霞。脚缩了半寸,反被他捏紧了。
“你不是要我给你洗脚么?缩什么!”傅九书狞笑道。
“你。。。不要洗了,我自己来。”尤梓馨慌了神,几乎能听到连续心跳的声音。邪仙之举,对她而言,缺乏应对的策略。于是似又将自己逼上了险境。
傅九书凤眼精光暴射,咬起了牙齿,“夫君给娘子洗脚,算不得什么大事。别看你做了什么狗屁鬼捕,于我这里并无分别。”他虽然从齿缝中挤出句话,却极为清晰,声音不在冷清,而是愉悦的磁性。
“我不要你洗了。”她的声音竟有些颤。
曹德寿已经离开,这邪仙会选择时机,说不定便被他硬上了。
傅九书动了动手指,凝视她脸,一身男装打扮的尤梓馨肌肤白皙水润,让他有了想摸一把的冲动。
手臂抬上,揽着她的腰用力向前,尤梓馨的双手便按住了他的胸膛,他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也环住了尤梓馨的肩膀。
尤梓馨不住挣扎,水润的眸子恼怒的瞪着他。
此刻挣扎的她,傅九书更觉得这方是她的率真。
“我可不是随便娶人的,既然娶了,不得浪费。”他的声音因为喉咙干涩而变得沙哑。
他掌心的温度太过于炽热,尤梓馨只觉得被他掌心覆盖的地方快要灼伤,瞪着他,“放开我!”
“你就是脏。。。”他凑近她,压低声音,“我也认了!”
这一刻,尤梓馨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喉咙,看到他眼中的邪佞时,水眸控制不住的闪了闪。
危险,这个邪仙实在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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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穷苦出身()
看到她惶惶不安的眼神,傅九书嘴角一勾笑起,蛮横将她抱起,再次邪恶的将她甩上了床榻。
“我可不似九尘般惺惺作态假斯文,你早便是我的人!你现在不是捕快么,让我给你按大明律梳理梳理,应当就地正法!”他解下腰带,露出一身肌肉,扑了上来。
就在以为得手,外面传来宋修远的声音。
“傅鬼捕?可在房中?”宋修远轻轻叩了房门,垂下双手,静静候待。
傅九书浑身一僵,脸色微变,瞅了尤梓馨一眼,压低了声音,“来要你还账了。”他悻悻的从她身上爬起,拾起地上的粗布衣裳,不慌不忙穿起。
尤梓馨眼睛一闪,惊魂未定,已然瞅见他后背上长长的伤口。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分明是皮鞭和剑伤的痕迹,密密麻麻布满整个结实的脊背。
心头突跳,这样的后背,竟深深在心里刻下。
坐起的一晃眼,他已经将腰带系好,端起了地下的那盆洗脚水。
“傅鬼捕?”宋修远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着粗布麻衣的傅九书,皱起眉头,“你是何人?还不出去!”
“宋大人。”尤梓馨自床上坐起,“他是我召来除鬼的。”
傅九书深深低头,目不斜视,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在心里却将这老头骂了千遍万遍,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好事就要办成,真是不长眼的狗奴才。
此时,曹德寿带刀转了回来。见宋修远和尤梓馨都在房中,慌忙施了礼,“宋大人,傅大人,我奉命去查这卖烧饼的来历,他祖上确在洛阳,是城西李家村人。祖辈兄弟二人在百余年迁徙至此,分别唤做秦大、秦二。”
傅九书听闻他言,身子微微颤动,凤眼光芒黯然。
尤梓馨望着傅九书,想不到他并未诓骗自己,那破房子,真是他的。她细细将傅九书打量一番,他修炼已近百年,也就是说,他不是秦大,就是秦二。
原来他与自己和九尘不同,并未出自名门,而是。。。。。。
“哦?以何为生?”宋修远听是本地人,神色一松,这鬼捕傅九书上任,不算拉帮结派。
“呃。。。卖烧饼和。。。画避火图。”曹德寿回道。
尤梓馨脸上一红,这避火图,便是春宫,怪不得傅九书能画,还会做烧饼针线,是个穷苦出身,这卑鄙无耻,终于找到了缘由。
“傅鬼捕,我奉世子之命,已在洛阳置办房产,与鬼捕大人居住,以后一同辅佐世子,同僚之间还望多加照顾。”宋修远为表亲近,上前拉了尤梓馨的手臂。
“来,我与你说说这洛阳城的规矩。”
尤梓馨望了傅九书一眼,见他凤眼低垂,他的话也许有理,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给你做官的好处?
“洛阳繁华之地,南部守正门,古时明堂、辟雍、太学、灵台皆设于此,来往官员众多,事务杂乱,何况南市也在于此,商贾来往穿梭,最难管理,你在此处走动,可要小心态势。”
宋修远说道,他说的也是洛阳的实情,对一旁粗布麻衣的傅九书也不避讳。
“西部平民居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不了日日盘查,较难管辖。”
“东部住的是达官显贵,来往公卿,少不了要阿谀奉承,你要切记,最后是北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民众不多,离千户龚孟春的兵营相去不远,你要是需要调动,就去寻他。”
尤梓馨皱紧了眉头,怎地要做一个鬼捕,便要有如此多的规矩?相比之下,还不如修炼或是闯荡江湖自在,自己一个说了就算嘛!
隐隐的,她已经有点开始后悔,做这个看似威风的鬼捕了。
“不知道鬼捕可曾查看卷宗,对失踪的人有何看法?”宋修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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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条蠢狗()
“这个。。。。。。我刚刚巡逻,未曾查看。”尤梓馨眨巴双眼,觉得自己走错了一步,要是没有应那朱由崧的提议,岂不自在?
现在反而骑虎难下,真的要给福王世子办事了!
想到此处,她偷偷瞪了傅九书一眼,要不是他轰自己出了家门,以致她饥饿难当,哪有这档子事儿!
“这样吧,我这就去看,”尤梓馨朝傅九书喝了一句,“你跟我走!”
“慢着!”宋修远伸手一拦,“你这身行头也换换吧,免得丢傅大人的脸面。”
傅九书立刻弯下腰来,“小人邋遢惯了,怕糟践了新衣。大人好意,秦某心领。”
“想不到你这烧饼的,也能说些场面话,以后可不要再画避火图了,按大明律,这图画多了,也是要治罪的。”他在傅九书肩膀拍了两下,以示警戒。
傅九书自然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大人提点,小的铭记在心,绝不敢违,若是我以后再画图,大人随时断我生计,送我治罪。”
宋修远笑笑,这卖烧饼的好会说话,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玩笑罢了,你以此为生,挣些辛苦钱,我怎会断你财路。你画便是,我给洛阳各处画廊知会一声,也就是了。”
尤梓馨听了微微皱眉,这宋修远维护世子无可厚非,不知道又关照这小人作甚。
三人出了宋府,她越走越是憋火。
“德寿,你去我的府邸,给我打点,找些信得过的家仆,不要多,一两人便够。我和秦。。。去衙门查看卷宗。”
曹德寿唱诺去了。
“傅九书,你真去画那避火图么?”
“哪里是画图,是要把你看好。是要我听话。”傅九书晃晃脑袋,“那宋修远,是条老狐狸,我若少说一个字,只怕性命堪舆。只有你这蠢脑袋,才会想到画春宫。”
他伸手入怀,取了一粒红色的药丸出来,“张嘴,把药吃了。”
“这是什么?”
“你吃过秦府的食物么?如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