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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红娘笑吟吟的看了看中年男子,“沈坛主,听说你们天命教志在天下,欲要拿下这大大周的十万里山河,难道就是这么以杀平民百姓的手段了来取得天下么?”
沈明堂一脸愕然之****门中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悲天悯人起来了?”
软红娘娇笑道:“你猜?”
身子一晃,手中一直不断飘动的红绫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般,倏然飞出,直奔沈明堂而去。
沈明堂大惊,没想到此女说动手动手,事先毫无半点征兆。
他惊怒之下,身子猛然后退,只是转瞬之间,已经退后了好几丈远,身法之快,犹如鬼魅。
但他虽然后退的极为迅速,相比阮红娘手中的红绫还是稍稍逊色的几分。
在他退后了几丈,身子仍然后飘之时,软红飞出的红绫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沈明堂不在后退,撮掌如刀,对着面前的红绫猛然下劈。
“砰!”
红绫犹如受惊的蛇儿一般,波浪般震颤倒飞。
沈明堂与软红娘的身子同时一震。
一抹鲜艳的晕红从软红娘俏脸上猛然升起,她身子娇颤如风中玫瑰,手一招倒飞过来的红绫已经被她收回掌中,对着一脸怒容的沈明堂的笑道:“沈坛主不愧为坐镇青州的天命教第一高手,功力当真不凡!”
沈明堂又惊又怒,“贱婢,你魔门真想与天命教为敌么?”
软红娘笑嘻嘻道:“哎呀,奴家只是与你开一个玩笑罢了,沈坛主何必动怒?”
她自从现身之后,对谁都是一副笑模样,即便是对敌之时,也是笑嘻嘻毫无紧张之感。
沈明堂闻言脸色一黑,点了点头,“那我也与你开一个玩笑!”
他说到这里,站在原地,忽然挥手道:“拿下了!”
嗖!嗖!嗖!
几道身影在沈明堂挥手之时,已经窜行了过来,手持刀剑,向软红娘杀来。
软红娘手中红绫急速舞动,在身外旋转成了一个大圈子,将冲向自己的几个人全都挡在外面,同时抬头看向身边不远处的一栋小楼,笑着吆喝道:“石公子,天命教的高手这么多,奴家快要打不过他们啦!”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小楼内响起,“红娘,以你的本领,这些天命教的渣渣算的了什么?”
这道声音清朗宏大,虽然发自远方,落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如雷霆炸响一般,震得众人气血浮动,体内气息在一霎时都有了散乱之感。
正准备伺机对软红娘出手的沈明堂听到这道声音之后,脸色剧变,猛然发出一声呼啸,不管不顾的向城门发足狂奔。
他竟然连面对这说话之人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十二章 医家石独秀()
“哎哟,沈坛主怎么跑的这么快?”
正被几人围攻的软红娘看到旁边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沈明堂忽然脸上变色,向城门处急速窜行,不由得好笑道:“沈坛主,王公子你可还没有看到呢,如此匆忙离开,不嫌太失礼了么?”
沈明堂对软红娘的话充耳不闻,奔跑的速度反而更快,只是一瞬间便已经到了杨显与秦守身边,也就是城门门洞附近。
就在他身子一闪,即将窜进门洞之时,身子猛然一震,正在高速移动的身子倏然停滞下来,这种说停就停,由极动转化为极静的本领,给了旁观之人极大的视觉冲击。
软红娘即便是在被一群高手围攻之下,在看到沈明堂这种身法之后,也还是忍不住娇声叫好,“沈坛主,你好俊的轻身法儿!”
沈明堂是不得不停下来。
就在城门门洞处,不知何时忽然就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名青衣人,这人身量颇高,面如美玉,一对弯月长眉下两只眼睛清澈如水,悬胆鼻,薄嘴唇,小胡子修建的整整齐齐,头戴软帽,肩背青囊,一只手中拿着一卷青色的竹简横放胸前,另一只手负在背后。
他站在沈明堂身前,淡淡道:“沈坛主,既然来了,又何必离去?”
听此人说话的口音,却是刚才在远处小楼发话之人,也就是软红娘口中的石公子。
只是那栋小楼距离这城门少说也有几十丈的距离,但却不知道为何此人怎么就突然到了城门处,这等轻身功法简直匪夷所思。
沈明堂刚才展露的轻功本就已经是极为了不起了,但与此人相比,却又差了不不止一筹。
沈明堂再看到此人之后,一霎时面若死灰,“你是医家小圣石独秀?”
青衣男子依旧一副淡淡然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沈明堂,犹如看着一个死人,“是我!”
他脸上露出很是奇怪的神色,“这青州青城山乃是我医家祖庭所在,难道你们贺教主不知道?竟敢在寒林城如此杀伐,这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沈明堂脸色更白,“石公子,不过是杀一些贱民而已,哪里值得你亲自出面?”
“贱民?”
石独秀闻听此言面上一冷,负在身后的右手猛然向前拍出。
沈明堂在看到石独秀之后,早就功聚全身,以防不测。此时见到石独秀出手,急忙闪身后退,却是不敢硬接。
他深知石独秀的厉害,而立之年便是武道宗师的修为,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又是医家大门的真传弟子,沈明堂虽然是天命教在青州的坛主,但也就是七级武者的修为,面对石独秀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武道宗师,却是根本就没有取胜之机。
面对软红娘他还敢交手试探,面对石独秀这么一个武道宗师却是连还手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就是躲避逃走。
他后退之时,双手在胸前接连挥动,一双手如同莲花一般掐出层层叠叠的印诀虚影,将自己前方全部护住,力求不留一丝空门。
旁边正在与几个汉子对决的软红娘见到沈明堂流出这么一手,大声叫好道:“沈坛主,真有你的!”
此时与软红娘对敌的几个男子却是无心与她恋战,他们在见到石独秀现身之时,都已经萌生退意,但此时软红娘一根红绫陡然变长,将他们几个人全都笼罩在圈内,几个人纵然想要逃走,却也难以做到。更有一个人急于脱身,反而被击中臂膀,当场断了一条胳膊。
如此以来,几个围攻软红娘之人,再也不敢分心他顾,只能捱一时是一时。
也就在软红娘开口称赞的同时,石独秀的手掌已经拍到了沈明堂的前胸。
沈明堂正在胸前不断幻化出的印诀虚影在他这一掌拍来的瞬间,登时消散一空,根本就没有起到一丝作用。
“咔嚓”一声轻响,沈明堂应手而飞,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再爬起来时,不住大口吐血,抬头看向石独秀的双眼中止不住的流出恐惧之色。
他的什么轻身功法,什么护身印诀,在沈明堂这简简单单的一掌之下,却是成了一个笑话。
“贱民?”
石独秀收手迈步走到沈明堂面前,俯视弯腰咳血的沈明堂,“天下生灵,芸芸众生,谁又比谁高贵?你说这些百姓是贱民,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他说到这里,又是一脚踢出,将沈明堂在空中踢得翻了几个筋斗,落在地上之时,正好趴在了杨显与秦守面前。
沈明堂趴在地上几次欲要翻身站起,却都没能成功,他翻过身来,翘头看向石独秀,喘息着嘶声道:“前段时间玄火教在青州做乱,也杀了不少人,你们为何不管?怎么到了我天命教起事之时,你却前来阻止?”
石独秀冷然道:“乱民四起,王朝更替,这些改朝换代的事情我医家中人向来不掺和其中,但你们天命教屠杀这寒林城中无辜平民百姓,以他们精血来炼制精血丹,这件事我医家却不得不管。”
沈明堂身子一僵,粗重的喘息声立时停滞,好半天不曾发出声响。
石独秀将他沉默下来,嘿嘿冷笑道:“想趁着天下大乱炼制精血丹,你们天命教好大的胆子!若不是魔门道友的提醒,我们还真的差点被你们瞒了过去!”
沈明堂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开口道:“石公子,精血丹一般都是提取猛兽精血炼制,怎么可能杀人炼丹?我天命教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坐下这等大事?你一定是搞错了!”
他此时说话已经平静下来,不复刚才的惊恐之色,“这寒林城中,饥民甚多,即便我等不杀,早晚也得饿死,你们医家若是因为这饥民而与我天命教为敌,未免有点得不偿失。”
“嗯?”
石独秀脸上一沉,“你是在威胁我么?”
沈明堂道:“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呐!”
石独秀又是一脚踢出,将沈明堂踢得凌空飞起,落在地上滑行了丈余距离之后,方才停了下来,再也不动。
石独秀伸手指了指寒林城内,“你们在城中立起唤灵柱,修建黑血炉,在地下挖血池,提炼精血,焚尸灭迹,这种事情难道还做的少么?”
他将手中的青色竹简缓缓展开,轻声道:“天命教又能如何?难道我医门还怕你们不成?”
他手里拿出一把小小刻刀,在竹简上飞快的刻了一行字,便刻边念,“天命教青龙坛主沈明堂,杀伤无辜,炼人血为丹丸,手段残忍,已入魔道,当诛!”
第二十三章 惊心()
“石独秀,你不能杀我!”
眼见石独秀展开青竹简,要对自己下杀手,本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明堂忽然翻身坐起,大声道:“你若敢杀我,我家教主必然饶不了你!”
他披头散发,满脸都是鲜血,形貌可怖,“你应当知道我家教主是什么人!你要是真的杀了我,那你们医家门人就等着我天命教的报复罢!”
石独秀听了沈明堂的话,不怒反笑,“只有你有教主,难道我无师尊?”
旁边站在原地不曾动弹的秦守听到沈明堂与石独秀的对话话,凑到杨显身边,低声询问道:“这天命教主是什么人?很了不起么?怎么还杀人炼丹?还有,这什么狗屁精血丹有什么用?”
杨显淡淡道:“天命教主贺天行,被人称作‘赤地千里’,又被称作‘血帝’。据传他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便会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在他有限的几次与对手大战之中,斩山断岳,横扫千里城郭,毫不顾忌平民的死活,手段极为血腥。”
“他是当世少见的武道大宗师,凶名赫赫,威震天下几十年,很了不起!”
秦守有点不信,“斩山断岳,横扫千里?开什么玩笑?你当他是核导弹头啊!”
杨显虽然不知秦守说的核弹头是什么东西,但却听出他不以为然之情。
见秦守不信,杨显也懒得解释,继续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至于精血丹则是初修武道之人最好的奠筑基灵药,有价无市,万金难求!这精血丹一般都是抽猛兽精血提炼,所谓以后天补先天,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只是杀人炼丹的事情只在上古之时才有记载,不曾想如今竟然死灰复燃,又有人敢做出如此大事!”
杨显向秦守解释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依旧平平淡淡毫无波动,但看向沈明堂的双目已经冷若万载寒冰,内蕴无穷杀气。
这天命教竟然杀人炼丹,已经深深的触犯了杨显的忌讳,这沈明堂即便石独秀不杀,杨显也要杀!
杨显与秦守互相问答,并没有瞒着任何人,现场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此时听到面前这两个叫花子随问随答,竟然对江湖上的事情如此熟悉,俱都诧异无比。
石独秀正欲对沈明堂下手,此时听了杨显与秦守之间的对话,面露惊容,身子倏然停住,随后缓缓转身,功聚双目,向杨显、秦守看去。
面对石独秀精光爆闪的双眸,杨显也还罢了,依旧是老样子,但秦守却是有点经受不住对方犹如实质的目光,被石独秀看了一眼之后,身子登时僵直不动,面露恐惧之色,如坠梦魇之中,额头大汗滚滚,嘴巴微张,却只是嘶嘶吐气,无法叫出声来。似乎在他心灵深处,正在经受一场大恐怖。
杨显将他如此,微微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这一声咳嗽,在外人听来,与寻常之人的咳嗽没有什么两样,但对正注视着秦守的石独秀来说,却不亚于晴空霹雳,旱地惊雷。
石独秀在杨显咳嗽之时,身子猛然一震,发出一声闷哼,精光爆射的双目倏然闭起,就如同晴空烈日猛然被乌云覆盖,刚刚一股摄人心魂的压力陡然消失不见。
正呆然站立的秦守猛然一声大叫,如同刚刚从噩梦中醒来一般,急剧喘息,双目茫然片刻之后,便即清醒过来,“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他就在这短短片刻之间,已经汗透重衣,可见刚才心神消耗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