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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名汉子一个粗壮高大,一个精瘦彪悍,此时一人手持一把磨得飞快的尖刀,看向了对面的一头猪一条狗。
“哎,我说,你们快点啊,客人们可是饿得不行了!”
一名妇人从酒内掀开门帘对两人喊道:“王屠、张弓,这几个客人可是从云安城来的大人物,咱们可得罪不起,你们两个手脚利索点,赶快将这两个畜生杀掉,我好赶快做菜!”
王屠、张弓两人闻言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这就好!这就好!”
妇人骂道:“赶快弄,弄不好仔细你们的皮!咦?那是什么?”
妇人抬眼前望,面露惊容,“那是什么东西,来的这般快!”
此时艳阳高照视线清明,只见前方十几里处的山梁之上两道滚滚烟尘沿着山道盘旋往复快到不可思议,眼看就要蜿蜒下山,直达小镇。
这两道烟尘所过之处,巨石粉碎,大树折断,因为速度快到了极致,在妇人看到之后,滚滚破空之声才从远方传来。
似乎声音的速度都不及这两道烟尘蔓延的速度快。
“来啦!来啦!向咱们这里来啦!”
眼见这烟尘之前的两道幻影直冲小镇,酒馆内的妇人掀开门帘惊声尖叫,“哎呀,这可怎么办?快跑!快跑!”
到妇人的惊呼,酒馆里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探出头来,对妇人笑道:“金三娘子何事这么惊慌?有我魔云三公子在此,又有谁人敢在此放肆?”
金三娘子急道:“你看前面!”
年轻公子哥抬眼向前方看去,笑道:“前面有什么了不起……”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已经看到了前方飞速而来的滚滚烟尘,脸色登时变了!
“不好,快跑!”
年轻公子哥身子瞬间冲出酒馆,反手扯掉酒馆门帘,大声惊呼:“老大老二,有高人比斗,现在往这里来啦,快跑!快跑!别遭了池鱼之殃!”
就在他高声喊叫之时,酒馆里“嗖嗖”急速窜出两位同样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有一位笑道:“老三,你是不是喝多了?哪里有什么高人……哎哟妈呀,快跑!”
三人面色大变,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屁滚尿流飞身离开酒馆亡命向远方奔逃。
先前的公子哥心善,边跑边对酒馆妇人喊道:“金三娘子,快快躲起来,迟则丧命!”
金三娘子大怒,“跑这么快,酒钱还没给呢!我这猪狗难道就不杀了?”
她跺脚骂了几句,抬眼看着已经冲到不远处的两道烟尘面有忧色,“难道真要躲一躲?”
“轰!”
“轰!”
“轰!”
滚滚烟尘瞬间到了小镇镇头,夜红光在前方放声大叫,“杨显,你若是再来追我,前方小镇之人性命必然不保,这都是你的罪孽!”
杨显略略犹豫,脚步不由的放缓了一些。
夜红光感应到杨显速度放缓,心下终于舒了一口气。
到了人烟密集之处,杨显必然心有顾忌不敢全力施为,自己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他速度放缓,看向前方,只见小酒馆前一名大汉抬眼看了一眼自己,举起手中尖刀对准了一头黑猪的脖颈,“噗”的一声捅了进去。
红光绽现中,夜红光身子陡然一震,脖颈一阵发凉。
第一百一十章 屠夫()
正在后面追赶夜红光的杨显此时颇为纠结。
他上次之所以出其不意斩杀公输安,就是担心公输安万拼命逃脱时自己追赶不上,或者即便是能够追上,也会因为对方处于闹市之中而使得自己投鼠忌器,不能放手打杀。
一个半步大宗师的破坏力极其惊人,若是他在明知自己必死之时大肆杀戮,恐怕顷刻间便能屠城。
当年天命教教主贺天行之所以被人叫做“赤地千里”,就是因为他与人动手之时,从不顾忌普通百姓的死活,曾经做出过一路上连灭九城的血案,凶威赫赫,一时无两。
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很多想要斩杀贺天行之人都大为顾虑,生怕一着不慎,使得无数生灵遭劫。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许多邪道人物作恶多端却一直逍遥法外的原因之一。
武道高手一旦达到武道宗师的境界之后,其破坏力直线上升,基本上已经不惧群战,到了半步大宗师之后,则更为了得,攻城拔寨一人就能做到。
至于武道大宗师,那已经是触摸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得道者,随时都能从红尘浊世抽身而去,破碎虚空,直达上天。
这样的人若是不小心谋划,根本就没有机会杀死他们。
是以修行之人一旦达到半步大宗之后,已经很难毫无动静的将他杀死,除非是相差一个境界。
而今杨显追杀夜红光,怕的就是被他逃入人烟繁华之地,到时候而自己又不能将他一击杀死,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但世上之事,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追击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夜红光跑到了小镇镇头,杨显只能无奈叹息。
总不能为了杀他一人而使得一镇之人陪葬。
为杀一人而赔万人性命,不为杨显所取。
正当他准备放弃斩杀叶红光的念头之时,忽然察觉前面的夜红光举止有异。
此人正在行走的身子忽然呆立不动,同时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害冷的普通百姓。
以夜红光半步大宗师的修为,绝不会有此诡异举动!
杨显前行的身子倏然静止,双眼微微眯起,看向前方的小酒馆。
此时站在小酒馆面前的夜红光身子小幅度的剧烈颤抖,双目死死盯住前方屠夫的双手,脸色一副骇然之色。
在他的视野之中,天地不复存在,眼前只有一双握着牛耳尖刀的黝黑手掌,这手掌中的尖刀在捅进案板上黑猪的脖颈之时,他的脖颈之上也是一凉。
待看到黑猪嚎叫着不断挣扎,脖颈上鲜血喷溅之时,他也感觉自己呼吸不畅,脖颈上也有鲜血喷出。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旋即觉得不对,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脖颈上真的飞溅出鲜血来!
夜红光惊骇欲绝,他是半步大宗师,阅历不可谓不广,见识不可谓不多,但像今天这种可怕情形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面前这个屠夫手中的尖刀明明捅的是案板上黑猪的咽喉,但在黑猪脖颈上出现伤口之时,他的脖颈上竟然也随之出现了同样的伤口!
此种诡异的情形,当真是令他肝胆俱裂,知道今天自己遇到难以测度的隐世高人。
他身子一晃便欲转身逃跑,他宁肯直面杨显也不敢面对面前的这两个屠夫。
但他身子刚刚一动,就见另一个屠夫忽然伸手按住了案板上不断挣扎的黑猪。
那屠夫明明是将双掌按在了黑猪身上,但给夜红光的感觉却是按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无形巨力轰然降临,压在他的背脊之上,使得他意欲转动的身子再也动弹不得。
感受着自己咽喉处不断飞溅而出的鲜血,夜红光惊骇欲绝,拼命挣扎身子,想要挣脱自己背上的无形巨力,于此同时,案板上被捅了一刀的黑猪也嚎叫着剧烈挣扎起来。
按住黑猪的精壮汉子眉头微皱,指着黑猪大骂道:“你娘的,你这畜生,都已经挨上一刀了,早晚是个死,还穷嚎什么?”
这精壮汉子明明手指的是黑猪,但夜红光却感觉指的是自己,激灵灵打了几个冷颤,一霎时通体冰凉。
此时案板上的黑猪挣扎的愈发剧烈,精壮汉子骂骂咧咧的取出一根绳子将黑猪的四肢一一绑上。
绑上之后,这黑猪只能大声嚎叫,却再也挣扎不动。
这对面的精壮汉子在绑缠黑猪四肢之时,夜红光双臂双腿不由自主的合拢到一起。
对面的汉子每缠一圈绳索,夜红光的手腕脚腕上响应的便多一道印痕,待到对面的汉子将整个黑猪绑好之后,夜红光竟然如同对面被绑的黑猪一般,四肢并拢,再也挣扎不得。
此时对面的汉子死死摁住黑猪的脑袋,使得的它脖颈上的鲜血全都留在了地上的血盆之中。
夜红光的身子也如同黑猪一般慢慢弯下腰来,将脑袋低了下去,他脖颈上的鲜血也难以抑制的向地面喷去,就好似身前的地面之上摆了一个无形的血盆一般,专门接盛他流出的鲜血。
夜红光浑身大汗淋漓,双眼一阵阵发黑,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有件事他却已经知道了。
他要死了!
面对面前这两个诡异到了极点的屠夫,他竟然连一点挣扎反抗都做不到,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猪狗一般,只能乖乖等死。
他脖颈流出的一滴滴鲜血就是一滴滴精力,每流出一滴,他就衰弱一分,渐渐的鲜血越流越慢,夜红光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砰!”
他终于站立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此时对面手持屠刀的屠夫已经将黑猪体内的鲜血控干,随后“刷”的一刀在猪后腿处割了一道口子,再拿过一根铁棍从这道口子处往猪皮之下一阵乱捅,待到将全身捅遍之后,屠夫低头对着这道口子猛然吹了一口气。
“嘭!”
这被杀死的黑猪如同一个猪尿泡一般猛然膨胀开来,与此同时,倒在地下的夜红光也如同这被吹起来的黑猪一般,全身膨胀如球,低声痛呼。
屠夫吹猪之后,抬手擦了擦嘴,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日他娘咧!舒爽!”
随后两人同时看向了杨显。
第一百一十一章 酒馆()
眼看着站在前面的夜红光忽然变成了待宰猪羊,绝类小酒馆前被屠杀的黑猪,杨显神情凝重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梅年生,还不是武道大宗师,以他如今的修为或许可以战败半步大宗师,但追杀一心逃亡的半步大宗还是颇为勉强。
当年梅年生追杀贺天行,那是完全不给贺天行任何喘息的时间,只要贺天行有一丝耽误,甚至在逃跑之时有一丝杂念,那就是被擒之局。
是以贺天行根本就没有机会也不敢伤及无辜,梅年生也不给他伤及无辜的时间。
但梅年生当年追杀贺天行能做到这一点,如今的杨显追杀夜红光却达不到老师的高度。
他当初在青阳城击杀公输安,乃是蓄力良久之后,才发出全力一击。
而今日与夜红光交手,却根本就没有蓄力出手的时间,是以只能将其打伤而不能打杀。
他毕竟只是一名武道宗师,而逃命之人却是一名半步大宗,两人差了一个境界,杨显能够取胜就已经是千古未有之壮举,至于衔尾追杀,那就只能尽力而为了。
在夜红光以前方全镇之人性命做威胁之时,杨显只能暂时妥协。
这不比两军交战,若是战场上两军对垒,即便敌人以一城一州之地做威胁,杨显也绝不皱眉,但如今只是个人私斗,他极不愿因自己的问题而杀伤人命。
而今眼见刚刚走到小镇镇头的夜红光忽然就成了一副诡异的模样,杨显不胜诧异。
此人先是身子一震,继而喉头似乎被一柄无形的尖刀捅了一刀,鲜血狂喷,随后四肢并拢,低头弓腰,如被捆绑的猪羊,最后轰然倒地,浑身鼓胀如球,竟然与前方被屠宰的黑猪一般模样,所不同的是,一个是人,一个是猪。
“这两人了不起啊!”
杨显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个屠夫,面现惊容,“就是一般的大宗师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以动作映照心灵,再以心灵映照到肉身,先杀心再杀人!这种手段当真了得!”
在夜红光躺在地上不断抽搐之时,杨显轻轻迈步,向小酒馆走去。
此时小酒馆门前的金三娘子见到滚滚烟龙在镇子一头忽然消失,吓的伸出手掌按住胸口不住轻轻拍打,“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她拿出小花手绢轻轻擦拭额头,吩咐前面的两个屠夫,“王屠,你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手持尖刀正望着走来杨显的精瘦汉子闻言笑道:“只是一阵龙卷风而已,金三娘子胆子也忒小!”
金三娘子骂道:“龙卷风?你见过有横在地上乱窜的龙卷风?老娘没有读过书,但也不是没脑子!”
王屠道:“不是龙卷风,那为啥忽然就没了?”
他伸手指向走来的杨显,“我说金三娘子,你管这么多干啥,这不是来客人了么?刚才跑了三位,这一位你可别让人再走了。”
这小酒馆在夜红光与杨显看来就在眼前不远处,但在普通人看来,其实还有一段距离。
金三娘子只是一名普通妇人,她只看到镇头两道烟尘长龙忽然停止,但目力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