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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去把你家里的牌匾换下来!改成公爵府!不行,我要去一趟县衙把你祖籍改了。来人!”刘洛扔下呆若木鸡的李牧不管,直接喊来管家,道:“去,给我拿银票。”
大管家一脸茫然:“老爷,拿多少?”
刘洛瞪了他一眼:“有多少拿……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对管家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等管家走了,他才兴奋的说道:“根本不用改祖籍,就算要查,谁能往上查九百多年?”
李牧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二哥,我这就当官了?”
“当然,而且还是大官!”刘洛笑着就拉着李牧的胳膊往外走:“走,二哥带你装比带你飞。”
“去哪?”李牧这时候有些清醒了。
“当然是县衙!”说着就要出门,他这是准备去大闹县衙。李牧赶紧把他拉回来,欲言又止,刘洛看着他干着急。过了好半天李牧才问道:“二哥,像这块牌子能不能卖?我的意思是卖给外姓。”
刘洛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李牧让他稍安勿躁,拉着他坐下,他又立刻跳了起来:“你拿着这块牌子可以直接去面圣。懂不?面圣!去面圣要封地!”
李牧扶额,表示赞同他的观点,这才罢休。
其实,李牧询问这种腰牌能不能卖外姓,主要原因就是他兜里还有五个一模一样的腰牌。如果能卖钱岂不是更好?可是,后来他又仔细想了想,这种腰牌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随后,李牧从麻袋里把白骨堆里捡回来的六十四块侍卫腰牌一股脑倒在地上,让刘洛帮忙销赃。刘洛捂着心脏表示没问题。只是,他的心理在无声的呐喊:腰牌什么时候廉价到要用麻袋来装了?
第二十二章 管教下人()
当天晚上苏山和一众渔夫回西潮村,李牧留宿刘府。晚上兄弟两人对爵位展开讨论,一直到三更天才各自睡去。主要是刘洛给他讲述一些上京的权利机构的分布,在朝为官的注意事项等。当然,李牧没有去朝廷当官的想法,但是去上京要封地难免会和这些权贵们打交道,知道一些总是没坏处。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刘洛在庭院里打木人桩,现在他的咏春已经打的初具规模。李牧找到刘洛辞行,出乎李牧意料,刘洛夫妻居然准备和他同往。李牧大喜,道:“早就想请二哥二嫂去我那里做客了,这回你们一定要多呆几天。”
刘洛拒绝。意味深长道:“呆就不呆了,皇帝的身体不是很好。让曼儿在家陪弟妹,我们还是尽快进京,以免出了罗乱。”
李牧点头同意。原本他是不打算要这个爵位的,但是那个封地又实在太有诱惑力了。如果能把淮西县等几个沿海县城变成自己的封地,到时候再大力扶持捕鱼业的发展,用不了几年这里就能成为整个帝国的风向标。
路上,兄弟两人骑马并行,李牧问了心理的疑问:“二哥,你的府邸牌匾怎么挂的刘府不是男爵府呢?”
“伯爵以下的贵族只允许有一座府邸,我的男爵府在上京,所以淮西县只能挂着刘府的牌匾。你就不一样了,你想在大夏帝国各地建多少座公爵府都可以。”刘洛解释的时候毫不掩饰他的羡慕之情。
虽说他现在也有爵位在身,也结交了不少上京权贵,可是那毕竟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友谊。他和李牧就不一样了,无论李牧今后有什么发展,他们都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一路无话,到了李府门前刘洛围着府邸转了一圈,作出评价:“你这府邸可不行,看着太小家子气。”
李牧苦笑着不说话,就在众人准备进府的时候小丫环冬梅迎了出来,见面就跪了下去:“爷,奶奶带着夏荷、桩子和苏山去北潮村了,听说奶奶的大姐受了婆家欺负。”
李牧暗道一声糟糕。
西潮村距离北潮村不远,步行过去也就是一刻钟。但是,两个村子却是截然不同的民风。北潮村地稀人广,如果只靠耕种根本维持不了村子的嚼用,所以村民们从小习武,很多村民都从事运镖和看家护院的活计。
据说,婉娘的大姐就嫁给了这样一个人家:公公常年在外跑镖,夫君在县城哪个府上做教头,一年也难得回家几次。大姐在家既要照顾婆婆又要照顾孩子,生活过的还算富裕。只是……
李牧记得上次家里宰羊的时候杨蔡氏领的小女孩就是大姐家孩子。他还逗过那孩子,问她为什么来姥姥家住,孩子说:娘亲被奶奶打疼了,照顾不了囡囡。
当时李牧只认为婆媳闹矛盾,却没想到这个矛盾闹的这么大。他赶紧吩咐冬梅招待客人,爬上马背就要去北潮村。这时候,停靠在一旁的马车动了起来,快速出了村子。李牧看的一呆,刘洛也爬上马背,苦笑道:“她们姐妹情深啊……走吧,咱们一起去。”
来到北潮村,刚进村子就听见争吵和打斗声,李牧的心立刻提了上来。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就看见婉娘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娘子的手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夏荷和苏山小心的护在主人身前。苏山脸上带着伤,桩子被打的口鼻流血,却倔强的站在那里,挺着脖子,目不斜视盯着这户人家。
一个老太太站在院门口,指着婉娘众人就骂:“瞅瞅你那肚子,嫁过来也有七年了,除了这个丫头你那肚子什么时候有过动静?现在干点家务活还敢舔着脸说委屈?这家里的家务活你不干难道还让我老太婆干不成?”
婉娘身边的小娘子抽抽搭搭,反驳道:“家里又不止我一个女人,大嫂、二嫂和三嫂都在家,怎的就让我一个人挑水、砍柴、洗衣、做饭。没由来的还要挨打挨骂。”
老太太一跳三尺高,理直气壮:“老大、老二和老三家的都争气,都能生出儿子来,她们要照看孩子!”
小娘子更是委屈:“可是囡囡也才五岁,也需要照顾啊!”
老太太唾沫星横飞:“我呸!死丫头片子照顾甚么,能习武还是能分地?”
婉娘气的脸色通红,逐渐发育的小胸脯一耸一耸的:“我大姐嫁过来这才几年,看看我大姐的手,都干裂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老太太扬了扬嘴角对他身边的两个中年男人吩咐道:“老大老二你们在这里看着,我这就进去让老三写休书,咱们庞家不要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说完,老太太就迈着小碎步进去了。
小娘子吓坏了,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今天若是被休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娘家,不如一死了之。想到这儿,她悲从心起,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的往下掉。
“婉娘妹妹!”
曼儿在丫鬟的帮助下跳下马车,一路小跑过去。婉娘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把这边的事情扔到一边,她们姐妹十几天没见,一见面就拉着手聊得叽叽喳喳。
小娘子看她们聊得热乎也忘了哭,眨巴眨巴眼睛,心理更是委屈,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家妹妹还有心思跟别人聊天。
聊着聊着,曼儿问婉娘:“妹妹,刚才听说你跑来北潮村找人算账可把姐姐吓坏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知不知道?”
婉娘心理的恶气立刻被勾了出来,她指着庞家的大院把一腔委屈竹筒倒豆子的一口气说完。
大概意思和他们听到,看到的类似,无非就是庞家的老太太欺负儿媳。开始几年庞家家境不好还看不出什么,最近,庞家在县城大户人家做教头的三儿子升官了,做了管家,月奉更是一下子涨了两倍有余。这下子庞家的老太太就看不惯这个生不出孙子的儿媳了,就开始教唆儿子休妻另娶,再纳两房小妾。自此,矛盾就产生了。逐渐的,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曼儿在淮西县可是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向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淮西县县令看见她都绕道走,这家人比县令还厉害?
她抬腿就要进院子去找刚才那个老太太算账,谁知道她刚走到门口,站在那里的两个大汉突然发难!
“竖子尔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个人刚准备抬手的瞬间刘府大管家就发出一声呵斥,施展轻功就来到女主人身前,两条手臂同时推出,立刻把两个中年大汉打出四五米远,重重的摔在院子里。两个中年汉子爬起来大怒,拿起木棍就朝刘府大管家打来,三人立刻打在一起。
李牧暗暗惊奇,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大管家会武功,而且招式还不错,把两个会把式的汉子打的节节败退。他又看了一眼二哥刘洛,这货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聚精会神的看着打斗的三人。摩拳擦掌,雀雀欲试……
李牧抽抽嘴角,对婉娘招手,这小丫头立刻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拉着夫君的大手卖萌:“夫君,婉娘好想你。”
似乎,她完全忘记了刚才她可是没理会夫君的。
李牧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点头道:“恩,不错,又长高了。唔,差不多有一米六了吧?”
婉娘继续卖萌:“夫君,这家人欺负大姐,大姐昨天回娘家哭了一宿。说她夫君不回家才没有小孩的。夫君,你以后可不许天天往外边跑了,以后咱们会没有小孩的。”
李牧扶额:“……”
大管家把两个中年男人放倒,正躺地上**呢。这时候从院子里又走出来一个男人,这男人看上去倒是更加魁梧,每一条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他一出来就喊道:“谁人敢来庞家撒野!呃……大大大大大管家?”
“庞阔?”大管家皱眉。
刘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闹了半天原来这庞家仰仗的竟然是他刘府!
庞阔的目光游离,立刻跑出院子来到刘洛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小小小的见过老爷,见过三爷。”
刘洛脸色铁青不说话,李牧也没说话,这毕竟是刘府的下人。婉娘指着跪在眼前的男人问他:“你就是我大姐夫?”
“小的不敢。”庞阔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刘洛的怒气,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整个村子都要跟着遭殃。换句话说,整个北潮村的镖师护院的活计就是刘府给的。
庞家的老太太追出来,一眼看见跪在地上的儿子就怒了:“你们敢让我儿子下跪,反了,都反了!你们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是刘府新晋的四管家。我倒要看看过了今天你们怎么给刘府一个交代。”
“娘……您别说了。”庞阔羞愧的都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庞家的老太太可不买账:“儿子,你怎的这般窝囊?他们人多势众,咱也可以去找刘员外来给咱主持公道!”
李牧同情的拍了拍一脸铁青的刘洛的肩膀,他要站出来处理这件事儿了,不然还不知道事态要发展到什么地步呢。他咳嗽两声,对那小娘子道:“你是我娘子的同胞大姐,今天妹夫作为娘家人来给你主持公道。你想让他们断胳还是膊断腿尽管说。”
庞杨氏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妹夫。在她的记忆里妹夫好像出了一场意外一直昏迷不醒,什么时候醒的,还这么厉害,连庞家都不放在眼里。一张口就是断胳膊断腿……但是,作为女人如果被夫家休了她还如何做人?
“我……我不要他们断胳膊断腿……”
李牧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过了今天你再被婆家欺负知道怎么做吗?”
“不……不知道。”
“挺着!”李牧的声音冰冷:“今天你选择给他们一人打断一条腿,他们下次还敢欺负你,你再回娘家找我,我过来打断他们两条腿!如果你今天选择了忍让,那么不好意思,以后你再受欺负就挺着,娘家不会和你一起忍气吞声,懂吗?”
小娘子抽抽搭搭的,眼看就要落泪。婉娘赶紧过去安抚她,过了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来,咬咬牙,道:“还请妹夫帮我打断他们的腿。”
“没问题。”
李牧的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他探手抓住庞阔的肩膀,庞阔挣扎,但又哪里是李牧的对手?只一招就被李牧按倒在地,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右脚狠狠的踩在他的大腿根处……
断腿之痛疼的庞阔满头大汗,却不曾发出惨叫。剩下的庞家两兄弟还在昏迷中就被口鼻流血的桩子用同样的方式打断了一条腿,他们刚疼醒又疼昏过去。
庞阔趴在地上:“老爷,三爷。小的知错了。”
李牧喊过来苏山和桩子,指着地上的庞阔对他们二人道:“以后你们在李府的权利要比他大的多得多,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也这样对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桩子思想简单,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爷,小的不敢。”
苏山也跪了下去,道:“爷,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