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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自己女儿叫自己一声爹后,闻人非夜那饱含热泪的眼,终是再也忍不住,哗哗直掉。
“语儿、是爹对不起你,是爹对不起你啊!”
看着这相拥在一起哭泣的女儿,邵亭偷偷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上一辈子是孤儿,这一辈子连孤儿都不如,我,又算个什么了?
闻人非夜知道自己时辰不多,看着呆在一旁出神的邵亭,突然道:
“邵亭,你既然已是我女婿,那为父今日便赠你一物。”
赠物?邵亭疑惑了,难不成把芳阁给我,这也不应该啊,若是要我接手芳阁,那闻人语又如何了?他就那么放心我,不怕我欺负他女儿?
第五十一章 草包()
院内,叶谢了一地。石桌前,坐着得只有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气质冰冷,端坐许久未曾一言,目光紧盯着不远处那紧闭的大门,眼里隐隐有着一丝担忧。
女子身前放在一杯凉茶,托腮轻思,目光同样落在不远处紧闭的大门上。
忽的,女子幽幽一叹:“今日是第几日了?”
“第三日。”男子答道,看着那大门,并不知道他们还要等多久。
第三日!女子微微一叹,怀里一封沉甸甸的信是一日前收到的师门来信,她待在这里的时间便只剩下这最后一日了。
脚步声响起,沉重且匆忙的脚步声本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可此时却异常地出现了。只因那颗沉寂不下来的心。
“怎么样?”闻人语一袭印有淡淡墨纹服饰,脸上充满了疲惫还有悲伤。这已经是她父亲离去的第三日,也是邵亭闭关的第三日。
看着神色匆忙的她,两人都知道她定然又是抽空前来。闻人非夜一死,芳阁的重担便落在了她的肩上,而她不过只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而已。
这担子有多重,在场的人都明白。
“没有任何变化,这些天,丫鬟们送上的食物与水,除了水渐少,食物却一份不变,这些天,他未进食。”叶纤云的语气里充满了淡淡的担忧。
疲惫的闻人语却是未曾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忧,而是对着屋内忧心道:
“这不是胡闹嘛,再怎么样,也不能这般拼命啊!”
闻人语的眼里已噙满了泪水,恨不得现在便推开那扇大门,将他教训一番,可她也明白此时绝非是可以打搅到他的时候。
见她如此难受,叶纤云上前搂住那轻微颤抖的肩膀,低声道:
“阁主,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先去歇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两个了。”
闻人语已经是芳阁阁主,称呼自然也跟着变换。感受到身后叶纤云手心的温柔,闻人语心下一软,眼泪缓缓滴落:
“没事的,芳阁如今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我还不能放松警惕,你知道这个时候,对芳阁窥觊的人数不胜数。”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个定律在江湖中尤为明显。叶纤云三人也明白,只是这么一个担子要她挑下,却是为难她了。
现在,他们也明白了为何闻人非夜会在动手前要为她选一个夫婿的缘故了。
急促的脚步声再起,来人却是闻人语的贴身丫鬟,浣溪。见她神色匆忙,闻人语的心里生出一股不安,忙道:
“小溪,何事如此慌张?”
浣溪的脸因为奔跑微微泛红,可双眼里满含焦急:
“小、小姐,不好了”
听到这里,闻人语浑身一颤,却又急忙掩去,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平缓,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宗门外来了好多惹事的人,他、他们叫嚣着要为东方家主讨一个说法。”
“讨说法?”闻人语面色一寒,双手攥得发青,冷哼道:“东方家的人不着急,他们急什么,真是撇脚的理由。”
说完,转身便欲与浣溪同去,却被叶纤云挽住了手腕,听她道:
“既然是上门找麻烦的,想来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也与你一起去看看吧!”
“可你们的身份”
想到她的顾忌,叶纤云却是摇摇头,叹道:“自那日起,难道我们不是已经绑在一起了嘛。”
是啊!闻人语微微摇头,却是忘了这一茬,目光落在身后的大门上,却又多了一层担忧:
“那邵亭了,怎么办?”
屋顶,不知何时多了身穿一个鹅黄衣衫的女子,听到了庭院内几人的对话,却是开口道:
“你们去吧,这里有我。”
清冷的声音响在院落,竟比这风还要清冷几分。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人是谁的,那日她不辞而别后,谁又曾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
见到这清冷的女子,闻人语眉目一簇,却是猜不出他与邵亭到底有何关系?微微上前,作了一福,道:
“多谢姐姐关心邵邵郎。”
她与邵亭已是得到了父母的认可,这一声邵郎自然是没错。可屋顶上的人是谁,那可是在阁楼地位仅次于疏影的人,一语便瞧出了闻人语的言外之意。
“你与他的关系,我管不着;不过你要明白,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你,要做好准备。”
“谢谢姐姐提醒。”闻人语弯腰谢过,深深望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转身离去。离去之时,眼里已是一片坚毅。
现在,她是芳阁的阁主!
几人离去,院落便又清冷了几分。她的面色微微一变,再无了先前那清冷的样子,那笔直修长的双腿正在屋顶上晃荡,口里哼道:
“邵亭弟弟,你要是再不出关,你那位漂亮的未婚妻怕是要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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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阁大门前,无数女弟子手持兵刃,面有愠色,看着那在大门前叫嚷的众人,眼里充满浓浓的担忧。
一位身穿长衫的男子扛着一柄大刀站在众人前,一脸倨傲。
“小娘皮们,你们这样挡着哥哥,哥哥可是要生气的哦。”
芳阁弟子听到那轻挑的语气,皆是轻啐一口,看着这人,恨不得将其打倒在地。人群中,不知何时混入了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
“嘿,这哪里来的种,口气这么大,该不会是野生的吧!”那尖嘴猴腮的瘦子嘀咕道,看着那人,恨不得一口痰吐到那人脸上。
那胖子却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嘘声道:“别乱说话,那小子好像是风雷门的少门主,岳宁风。”
“风雷门!”瘦子面色一惊,说话难免大了几分。
芳阁弟子皆是女子,这一声却是特别突兀,这让那长衫男子很是好奇,忍不住在人群中搜寻着他们。当看到那瘦子和胖子却是大笑不止:
“这两个该不会是你们用来安慰的男人吧,哇,真丑”
如此直白的话,让芳阁女弟子皆是面露羞意,看着这人,眼里直冒火。那瘦子更是暴跳如雷,直接掀开周围人群,站到那男子面前,气道:
“你这种,也不知哪里生,不干不净,有胆来芳阁放肆,就不怕没胆回去?”
“三二、三二,别乱说,别乱说”胖子一把掩住瘦子的嘴,对着岳宁风哈哈笑道:“公子别误会,我们只是后厨做饭的,多有得罪,公子见量。”
胖子开口,看着那纷飞的唾沫,瘦子一阵好笑,挣开那掩住自己的嘴,哈哈笑道:
“胖子,你绝对是故意的,你故意将口水吐到他身上,好,真他妈解气啊。”
听到这话,岳宁风身后的一众人恨不得上前将这瘦子毒打一顿,只是,那长衫男子却是伸手制止了。
“好、好,真有,那本公子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能在我手里走上几刀。”
乍听刀声,瘦子忙往后一闪,却还是被那长刀划破衣衫。看着那人手里的青色弯刀,瘦子的面色一变,吞吐道:
“风雷双宝,疾风!”
“哼,你小子倒识货,用它杀你,你也应该感到值了。”说完,岳宁风挥动手里的弯刀,一刀劈去,速度之快,众人只见一道青色光芒划过,那刀却是直取瘦子咽喉。
“尔敢!”一声娇哼,众人只见一道白光划过,嘭的一声一柄折扇却是在那疾风刀将要抹过瘦子咽喉的时候,将其拦下。
“阁主!”当见到那人面容之时,场内弟子皆是弯腰下身恭敬道。
看着眼前那冰冷的绝世面容,岳宁风却是露出一丝轻挑的笑容:
“原来,你便是芳阁的新任阁主啊,失敬,失敬。”
疾风归鞘,岳宁风的目光却是迟迟不离闻人语的面容。见他如此,闻人语眼里一寒,冷道:
“你若再看,我不介意将你的眼挖下来。”
语气之寒却是未将男子吓住,他夸张地拍了拍胸口,脸上轻挑的笑容,未有一丝收敛。
这时,人群中却又再次行来一男一女,男的俊秀无比,只是面色带寒,让人望而生畏。倒是那女子嘴角含笑,面容却比这芳阁阁主还要高上一筹。
岳宁风看得呆了,吞了吞口水往前一步,恭敬道:
“小子风雷门少门主岳宁风,不知小姐芳名是?”
这种情况,叶纤云都不知道面对多少了。脚步微微往后一撤,拉开与他的距离,轻声道:
“太白宗,叶纤云。”
“哦,原来是太白仙子,失敬、失敬”岳宁风面露尴尬,太白宗在他们眼里可是庞然大物,心下对叶纤云的喜爱却是瞬间消失,再无有一丝逾越的打算。
见他的目光又转回了自己,闻人语怒哼一声,恼道:
“岳少门主,你围我宗门,意欲何为?”
“闻人小姐,这话你可不要乱说,我可不是来围你宗门的,而是帮助你的。”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是何意思。闻人语盯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我在山下听说有人要趁闻人阁主仙逝为难芳阁,特定上门,为闻人小姐送上一计。”
“嗯?”闻人语只是轻嗯一声,她知道这话绝非对方说得那么简单。
岳宁风不急,不急不缓道:“岳某今日前来,是想向闻人小姐提亲的,只要你芳阁与我风雷门永结秦晋之好,那么还有谁胆敢欺负你了。”
听到这话,闻人语面色渐寒,手里的折扇握紧,眼里已有一股杀意:
“岳少门主难道不知道,闻人已有婚约在身?”
“咦,闻人小姐,那草包怎么能与我相比了,你看”
岳宁风话未完,却是感到身前一股寒芒袭来,转身一退,却不知何时一人窜到自己身后,一掌挥出,那夹带着内力的一掌,将他打了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看着出手的冷面男子,岳宁风恼道:“你是谁。”
“绾顷寻!”绾顷寻看着那浑身有些摇晃的男子,出口讽道:“草包!”
“你、你”岳宁风一片怒色,可听了他的名字后却敢怒不敢言
第五十二章 见一次,打一次()
那一声草包直叫芳阁弟子一阵解气,闻人语亦是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岳宁风揉着胸口所受的那一掌,看着绾顷寻,却敢怒不敢言。
江湖门派可分六派三家一宗!三家的势力是仅此于太白宗的,而他们六派的实力也比那三家要稍逊一筹。
岳宁风所在的风雷门不过是六派中中上的水平,只比芳阁高出一线,可面对西雪绾家便要差上许多。岳宁风是自大,可他还没有自大到失去理智。
看着那冷眼瞧着自己的绾顷寻,岳宁风咬牙道:
“绾顷寻,我与你绾家无冤无仇,你此举莫不是要掀起我们之间的敌视?”
“敌视?”看着他愤怒的面孔,绾顷寻摇摇头,笑道:“你,代表不了风雷门。”
“什么,你,你”
的确,他虽贵为风雷门少门主,可他并不能代表风雷门,哪怕疾风刀在手。一言触动了他的痛处,岳宁风不免恼道:
“我不能代表风雷门,难道你”
“铿!”天雪连着剑鞘插入面前泥土,那溅起的泥落在他的面颊,而他却仿若未觉。看着那修长的剑,他的脸,面如死灰。
“天、天雪”声音颤抖着发出,岳宁风手垂在身下,轻颤。
天雪贵为神兵谱第九的存在,更是西雪绾家的代表。而紧握天雪的人,便是未来西雪绾家的家主,单凭这一点,岳宁风便不足以与此时的绾顷寻相提并论。
天雪倒插在地,轻颤。那是一种权利的象征,岳宁风身后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群散兵游勇的人,在绾家面前,无疑是跳梁小丑。
绾顷寻站在一边,双眼紧盯那群骚动的人,并未收回天雪。此举,却是让岳宁风众人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场内安静了良久,岳宁风作为这群散兵游勇的领头人,最后还是咬牙问道:
“绾顷寻,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