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巷外,凌乱脚步声起。显然,东殿的人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更多的人正往这里赶来。
“秋锦,来不及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要是想救你那位朋友,最好跟上我!”邵亭已经跃上屋顶,他相信秋锦会跟来的。
秋锦的心是挣扎的,犹豫半晌,看着快消去的身影,咬咬牙,拾起地上药包,紧跟。
东殿小鬼赶到时,早已人去无踪。看着那满地的尸体,随行的几位鬼将面色阴沉!
“封城,给我查!”
“是!”
封城令下,片刻,阴城大门已经紧闭,进出不得!
客栈内,秋锦面色有疑。看着床上那昏迷的女子,警惕地退到一角,手里引风弓都将软箭搭上。
浮敬冥看着没有将药买回来,倒是带了一个女子回来的邵亭,一脸郁闷:“你又在哪里拐的?”
“拐?”邵亭看着浮敬冥,惊愕不已:“我是那种人?”
“不是嘛,我和倾寻的姐姐不就是被你拐去了?”
“小舅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与你姐姐那是两情相悦,情深意切的。”邵亭辩解着。
小舅子!浮敬冥初听,才想起自己与他还有这层关系。
“是嘛”浮敬冥看了一眼躲在墙角一脸怯意的秋锦:“她到底是谁?”
“她啊,叫秋锦,好像是栖梧派的弟子。”邵亭只记得这些了。
“栖梧派,秋锦,姓秋”浮敬冥面色有疑,望向秋锦。
秋锦警惕,是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是什么人。那床上躺着的女子,让她的心里多出几分不安。
“不知秋姑娘与栖梧派秋余声,秋掌门是何关系?”
浮敬冥的话让秋锦的面色一滞,警惕道:“没没关系”
“数年前,我听娘亲说,栖梧派掌门秋余声有一女,八岁便已拉得了长弓,十六岁便可百步穿杨;秋姑娘,若敬冥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是你吧!”
“你、你是谁?”秋锦盯他一眼,面色疑惑。
浮敬冥这才拱手:“东流浮家,浮敬冥!”
“浮家少主?”
浮家如今名声大噪,已俨然有成为太白宗下第一势力的苗头。东方家与绾家的相继损失,让浮家受益匪浅。
“你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秋锦并不完全相信。
怎么证明!浮敬冥一笑,手在身后一抽,屋内,一片剑光现。
“散云剑”
散云剑秋锦并未见过,可对于散云剑的描述她已经是记得清楚。按照描述,眼前这柄剑却是散云无疑。何况,对方应该不会准备得这番周全来欺骗自己。
“浮少主,你”秋锦复杂地看了一眼邵亭:“你、你怎么跟这人在一起啊?”
你怎么跟这人在一起?
邵亭瞳孔瞪大,拉长脸,看着秋锦:“小丫头,怎么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老实,好欺负?”
你老实、好欺负?浮敬冥与秋锦都是一脸的鄙夷。
“秋姑娘,邵兄并非什么恶人,他找你来我想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浮敬冥看了邵亭一眼。
他虽嘴花花,什么事情都喜欢嘻嘻哈哈,可他做事向来都是有理由,这一次一定也不例外。
邵亭感激地望他一眼:“的确,秋姑娘,我找你却是有事。”
“有什么事。”浮家再怎么说也是名门,秋锦也相信浮敬冥的话,但对邵亭还是保持着一种警惕。
头一次,邵亭被一个女子这么嫌弃。邵亭唯有苦笑!
“秋姑娘,听你的话,你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嗯你问这个干嘛?”秋锦一脸警惕。
“也没什么意思那人是谁,现在在哪里?”邵亭的语气似是有些着急。
秋锦不答,冷眼看着邵亭。
哦!好像又被她误会了。看见她这副模样,邵亭尴尬扶首!
“邵兄,怎么了?”浮敬冥听出他语气里的着急,也是颇为疑惑。
秋锦的目光落在邵亭身上,也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如此在意那人。
“她与那人都是被东殿通缉之人,她更是唤那人为常哥哥!”邵亭解释道。
“通缉,常哥哥”浮敬冥微微细思,明白过来:“是盗侯!”
秋锦的面色也是变得极为难看,软箭搭弓:“你到底是谁,你想对常哥哥做什么?”
对搭上长弓的软箭视而不见。邵亭与浮敬冥对视一眼,颇觉好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竟不费功夫!
“我道那猴子为什么写给我的信里满是酸臭,原来是腐朽的爱情味道。”一声调笑,邵亭与浮敬冥却是相继笑出了声音。
秋锦听出他语气里的取笑,娇羞下,恼道:“你、你到底是谁?”
许是因为生气的缘故,秋锦没有反应过来。
邵亭看她一眼,劝道:“秋姑娘,你还是把软箭收起来吧,我对猴子可没有坏意!”
猴子?听到邵亭再次叫这称呼,秋锦似乎听出了他与猴子的关系不一般。
“你、你是”
“邵亭!”
“邵大哥!”秋锦有些不信。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见秋锦如此反应,显然知道自己的,只是不明白为何她会有如此的反应。
“不是,是太对了!”
太对了!邵亭与浮敬冥相看一眼,不明白这太对了是怎么一说。
“怎么说?”邵亭忍不住好奇。
秋锦早已将长弓拆散收起,听到邵亭的疑惑,脸上却露出不好意思:“这个”
她迟疑的模样让邵亭与浮敬冥面面相觑。到底咋回事?
“常哥哥曾说若是哪天我可以遇上一个脸皮极厚、说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又热心肠的人,恐怕多半便是邵大哥了!”秋锦越说,声音越小。
听了她的话,浮敬冥笑了,很开心的笑。邵亭的脸却是极为尴尬。
猴子这家伙,原来在背后是这样诽谤我的,简直过分。
邵亭显得郁闷,极度郁闷,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将猴子给正法了!
“那个,秋姑娘,你千万别听他的话,其实,我这人真的是属于那种极好极好的人,我可以发四!”邵亭言辞凿凿,似是确有其事。
秋锦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看着她憋得辛苦的笑容,邵亭算是明白了。自己那形象得是在她的心里定格了!
该死的猴子!他呜呼一声
======
今夜,月淡,星疏!
阴城的大门已经紧闭,这是一种靠山的城市,所以大门只有一扇。
栢无心待在城门之上,一脸憔悴。
他已回城多日,只是心里却始终多了一层阴霾。那人的身影似是在他的心里烙下深深的痕迹,让他久久走不出自己内心的痛苦。
“少主,回城吧,夜凉!”开口的人一袭灰色长袍,脸上一脸平静,仿似没有悲喜。
栢无心望他一眼,摇头:“判官,此次血海之行,我已经将事情搞砸,若是此时再出岔子,我不知道如何向父亲交待。
“少主,有判官在,无需担心!”判官的双手缩在袖子里,眼神里透露出一股自信。
东殿,除了鬼王的实力可以超过他判官再无他人。他自信,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从他面前逃脱。哪怕对方有翅膀,他也有信心将他给拔下来。
判官之名,历来只有定别人的生死!
“我知道,可我还是待在这里的好,回去,也不知父亲又会如何对我;他现在可还在气头上!”栢无心有些害怕。自己的父亲向来不苟言笑,这一次因为自己将事情搞砸,他对自己的态度更冷淡了。
日后,这东殿到底到谁的手上,栢无心自己心里都没底!
“少主无须担心,判官今夜定会让一只苍蝇都留在这城中;明日我便亲自领兵去查看,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判官的眼下这么放肆!”
“是嘛,那还真是让你不安心了!”一声嬉笑的声音突然在城头响起!
栢无心稳坐的姿势突然一颤,不自然地站起身,循声望去。
风,吹过城墙。
他单脚站在青砖上,半脚落在空中。他在笑,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柄宝剑。
“邵、邵亭”栢无心语气轻颤,一股怯意自心而生。
“栢少主,我们几日没见了,不知道你欠我的银子何时还啊?”邵亭从怀里取出一方白布,白布上猎猎血迹可见。
“你、你”栢无心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
看到这一幕,判官往前一步:“阁下,便是今日江湖里盛传的少年宗师,邵亭?”
“不敢当,不过听闻东殿判官,判人生死,今夜闲来无事特来请教一番。”
“哼,不知天高地厚,找我请教,筹码带好了吗?”判官面色阴沉,浑身气势迸发,衣服被胀得鼓鼓。
看到这一刻,邵亭从身后露出亦痕剑柄:“命,已带来;判官有能力,拿去便是!”
话!再无!
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零四章 千尸万噬毒()
脚尖轻点在青砖上,他一手负于身后,剑已在手,剑鞘倒插进了脚下青砖。
栢无心退至一旁,他清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看着场内,他心里升起一阵浓烈不安。
不对!判官向来只会夺人生死,怎会输,不会,一定不会
栢无心一再安慰着自己。可邵亭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让他那份自我安慰越来越淡,最后剩下得只有担忧,对判官的担忧!
判官双手已经从长袖里伸出,一双眼,看着邵亭,就似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
“少年宗师,听闻你曾硬抗浮家主三掌,想来实力定然不俗了!”判官语气森然,手里已经握紧两杆精钢所造的毛笔。
笔杆是精钢打造,笔尖是萃毒的钢针。沾之,夺人性命,的确不是难事。
“判官之名,如雷贯耳;想来,小子今日要想从判官手里逃脱,怕是有些困难了!”邵亭的笑却不是苦笑。
“不是困难,而是痴人说梦!”
判官动,风起。笔尖直指邵亭眉心。
栢无心的呼吸减缓,看着迫近的笔尖,嘴角开始洋溢笑意,可笑意却突然而止。
城墙依旧,只是城墙上的人却已无踪。
“判官想一招将我夺命,这才是有些痴人说梦吧!”邵亭的身形不知何时落到了判官之后,手里亦痕微微泛光,脸上笑意更深。
判官的动作顿在空中,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转身,看着这少年宗师,判官的眼神愈加凌厉:“看来的确是我低估你了!”
“自信是好事,可别盲目!”亦痕一挥,邵亭已经持剑而去。
剑起,生风,已至身前。
判官笔刺出,分两侧而来。
亦痕一荡,剑气生浪,判官执笔不稳,身形一偏,邵亭已经持剑错过。
看着身侧那被划破的口子,判官知道,这一招是自己败了。
“哼,少年宗师果然不简单,依我看,你剑法的造诣想来已是江湖顶尖的存在,着实让人可怕啊!”判官轻叹一声,看向邵亭的目光杀意更甚,放任对手的成长,他判官做不到。
邵亭感受到了判官浑身那凌厉的杀意,可他依旧在笑。
“我已说过,命我带来了,有本事,判官取去便是!”
“狂妄”
判官出手,夺命笔带动着寒光而来。
邵亭再退,一退再退!夺命笔与他的距离越发得近,眼看距离不远之时,判官那冷峻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死吧!”
判官一声怒吼,突见他手里夺命笔笔尖散开,那钢针顺势飞出。
萃毒钢针飞来,邵亭虽小心谨慎,可面对这突然的变故,亦是色变。
轻云蔽月剑势起,邵亭浑身气势散开。
复水劲全力运转,邵亭周身渐渐围上一层淡蓝色水幕。萃毒钢针速度不慢,咻咻之声!
砰砰几声,萃毒钢针折断在地。判官所用力道可见一斑。
邵亭剑势一顿,肩上已经插上一枚钢针,伤口处正不断往外溢出黑血。钢针所淬之毒开始在他体内蔓延。
“失算”
看着撑着自己肩膀的邵亭,判官站在原地冷笑:“少年宗师,这毒可是千尸万噬毒,无药可解的,你的命,看来本判官是取下了。”
“无药可解,是吗?”邵亭在笑,可无论如何笑,都不能掩去他脸上的担忧。
判官的话不似假话,如果真的是无药可解,邵亭还真是不知道该当如何了。
“少年宗师,留下吧,你中了毒,强行运转内力只会加剧体内毒素的蔓延;不如,随我去见见殿鬼王,或许鬼王高兴还可以让你的身体做做鬼奴。”
“哼”
一声冷哼,原地的邵亭突然一动,身体化作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