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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死!
意识仍在挣扎,邵亭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搭在他脉搏上的手,伸回来,微微一叹。
“师傅,亭哥哥怎么样?”她着急道,看着昏迷在床的那人,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
她伤心的模样看得她师傅都心疼:“箐箐,没事的,有师傅在”
聂箐箐已经忘记身边还有多少人在看着,直接扑到在自己师傅的怀里,痛哭流涕。
分离这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再见,又怎想到会是如此场景。
季常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流泪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眼角很湿,有什么东西想要涌出。
那种感觉,很难受!
浮敬冥别过头,望着灰白的墙。黑色的眸子周围已有一层水雾,他清楚,那是泪。
热泪!
“对不起”
月奴拉着他的衣角。她知道他很难受,她的心也跟他一样难受,她为他的难受而难受。
浮敬冥摇摇头,想说什么,张开嘴,愣了很久。很久之后,他选择闭上了嘴。
他的确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
“我、我尽力了”月奴地垂下头,眼,已蒙上水雾。
然后,水雾化作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落。
浮敬冥望着她,心有不忍。伸出手,很自然地为他拭去了眼泪。
“我知道,我没怪你,别哭”
“嗯”月奴咬着发白的嘴唇,点点头。
怀里,痛苦的声音渐渐弱下。她轻怕着她的背,这个徒弟,是她唯一的徒弟。她对她,更多的不是师徒之情,而是母女之情!
“好了,他需要静修,我们不要打扰他;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看他自己求生的欲望以及”
奇迹两个字在她的嘴里囫囵了半天,终于还是咽回了自己的肚子。
也许,真的会有奇迹!
不知为什么,鬼后的心里突然有这种想法,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周围的人,虽是难受,可鬼后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所谓“希望”的目光。也许,自己又那样荒谬的想法,许是他们那目光的鼓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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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高照,气候宜人!
场内,气氛却与此时的环境格格不入。
没人说话。低着头,目光呆滞,所有人几乎都是这么统一的表情。
“亭、亭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聂箐箐鼓足了很大的力气,问道。
语气里,弥漫着一股不掩饰的杀意。她是西殿的西主,杀的人不会比在场的人少,甚至要多。
季常努努嘴,探下头:“是我,是我害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不明白为何他要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秋锦的手在石桌下拉住他的手。她的手很温暖,两手相合,季常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如果,不是我盗取了东殿的鬼王令,也就不会让他来救我,也不会让他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怪我、怪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不断捶着石桌。砰砰的响声,众人知道他用的力道不小。何况,他的手已经彻底通红。
“小猴子”秋锦双手紧紧握住那通红的拳头,一双眼,婆娑。
聂箐箐本欲责怪,可见他如此模样,到口的话,咽回了喉咙。
“猴子哥哥,你、你别自责”聂箐箐想安慰,可不知道怎么安慰。
现在,她的心也是一颗需要安慰的心。
本离去的鬼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众人的身边,听见他们的谈话,鬼后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期待。
“盗侯!”
“嗯?”听见鬼后这么叫自己,邵亭顾不得沾满了泪水的双眼,不解地看着她?
“你说你偷到了鬼王令?”鬼后走到了他的跟前,语气有些迫切。
季常看着她,在沉默。
鬼王令据说是鬼都至宝,季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到了鬼都的底线,以至于鬼后都突然对那鬼王令产生了兴趣。
见他目光有些躲闪,鬼后如何猜不出他的顾虑是什么?
“你放心,如果鬼王令在你的身上我不会强夺,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鬼后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做交易,她会和季常做什么交易?所有人都很好奇!
鬼后的态度极为诚恳,不似开玩笑,何况他也为救邵亭做出了不少事情。季常琢磨一番后,点点头:
“没错,鬼王令的确是在我的身上;不过鬼后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可不可以说明白一点,我不怎么明白?”
“果真如此?”鬼后的语气更加激动。
对方激动的模样让季常明白,这鬼王令于她而言似乎也有大用。
得到了季常再三的点头确认后,鬼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我这个交易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
所有人目光看着她。鬼后贵为一派之掌,自然说话不会是虚话。
鬼后倒是从先前的激动中冷静了下来,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笑道:“如果你愿意将鬼王令交予我,我可以用我功力帮助邵亭推宫过血;虽然不能保证邵亭他可以彻底苏醒过来,可让他成功苏醒的机会至少可以提高三层,你看如何?”
“此言当真?”浮敬冥率先开口。
虽然只是多了三层的机会,可在场的人没有谁选择不要。现在对他们来说,哪怕是一分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拒绝。
季常的目光也是有些急切。鬼王令他并不感兴趣,若愿意,让他再去为她偷上一块,季常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本后不是和你们开玩笑。”
“好,成交!”季常直接答道,没有一丝犹豫。
交易是一个双赢的交易,谁都得到了好处。
看着伸向自己怀来的季常,鬼后脸上愈加激动。可当她的目光瞥到石桌前满脸担忧的聂箐箐,突然开口:“不急,让我为他推宫过血后,你再给我吧!”
“鬼后,我信得过你”季常执意先给他。
鬼后心里自然期待,可她内心对聂箐箐的疼爱,让她不想让箐箐以为自己是因为鬼王令才全力出手救下邵亭的。
“我说不用便不用,收起来!”鬼后的声音变得有几分严厉。
季常伸进怀里的手愣在那里,不解为何她会突然变了语气。
众人不解,可聂箐箐明白。
她已站起身,在所有人的不解下,她突然跪在了鬼后的跟前。
“箐箐,你、你干什么?”鬼后挽着她的手,却怎么也不能将她抬起来。
聂箐箐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在鬼后的拉扯下,硬是叩了三个响头后才道:“师傅,以前是箐箐年少无知,不知道师傅对箐箐的关心;这三叩,是希望师傅不要责怪弟子以往无知,也是谢谢师傅愿意全力出手救助亭哥哥,箐箐以后愿意长留鬼都服侍师傅。”
聂箐箐的话已出口,这承诺便是等同许下。
看着这个因为自己对她体质感兴趣才收为徒弟的弟子,鬼后的心里升起一丝安慰。
这一次,自己的眼光倒是没有错了!
“傻丫头”怀抱着在自己怀里轻泣的聂箐箐,鬼后心里怜爱万分。
她折返回来本就是准备为邵亭进行推宫过血,虽然这对她内力的损耗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可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有多么的重要。
她是鬼后,可她也是女人。女人,总是感性的!
这一点,鬼后也免不了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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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该准备都准备齐全。
邵亭被盘坐起,鬼后仅仅披上了一件薄纱坐在盘坐在他的身后。
屋内此时再无他人。推宫过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但需要浑厚的内力,更是需要推宫者对人体筋脉的熟悉。不然,那浑厚的内力入体,对伤者来言,不是救命,而是催命。
鬼后已近中年,可因为长期修炼的缘故,她的肌肤不输任何芳龄女子,一张成熟的脸,更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她倒是与浮茗颇有几分相像!
她只是穿上一层薄纱,可额头已经开始渗出细汗。虽尚未推宫过血,可她正在调节着自己体内的内力。
慢慢得,她的周围开始升起一股气浪,不大,可却显得浑厚无比。
手掌轻轻贴到他的后背,几个拇指按住后背几处大穴,内力透过指尖开始涌入邵亭的身体。
邵亭虽是处于昏迷,可复水劲与体内那些毒素的斗争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鬼后也知道,若非这人因为吃过百障丹,又有体内强大修复能力的内劲,恐怕早已是化为了一摊血水。
她的内劲入体,便感到了一股滂湃的抵触,那是邵亭体内内劲的作祟。
“嗯这小子不知道习得什么功法,这内劲的浑厚居然不亚于我,而且其纯净更是远在我的内劲之上,年纪轻轻的少年宗师,若是真把你给救活了,日后对我西殿来说也是好事。”
呢喃一句后,鬼后眯上了双眼,全力为他推宫过血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当鬼后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鬼后收回双掌之时,没有了支撑的邵亭却是突然往后仰去。鬼后此时因为推宫过血的缘故,浑身乏力,居然未能躲开。
刚好,邵亭的头轻轻地撞在了她胸前的饱满之上,直让身穿薄纱的鬼后胸前异样的感觉十分明显。
而鬼后的脸此时却是通红一片,扬起的手掌还是因为理智没有一掌劈下去
第一百零八章 长白参()
软,柔软!
邵亭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片棉花的世界中,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意识,逐渐清醒。
邵亭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体内有些阴寒的劲力此时却慢慢溢出一丝温暖。每一次流过自己的经脉时,邵亭便觉得浑身陷入一片暖阳之中,甚是舒服。
体内,那先前因为残留毒素而造成的痛苦也渐渐消去。
“哎”
她轻叹一声,看着又一次栽倒在自己怀里的邵亭,心里清楚地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自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后,她便有了防范。可每一次收功之时是她最为疲累之时,又怎会轻易躲过。
“若不是你还处在昏迷之中,我定一掌劈了你。”将他轻放在床上,鬼后一叹。离去!
朦胧间,邵亭的双眼浮上一层白茫茫的场景。
秀美背影,轻薄淡衫,掩门而去!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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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剑光浮现。
多日不见,浮敬冥的剑术却是更上一层楼,浮家剑术看来他已快触摸到最精髓的部分。邵亭很欣慰地笑起起来。
总算,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她的孩子得到了该有的成长。
“咳咳”他有些轻咳,体内的情况没有那么快痊愈的,他自己清楚。
“亭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了,让你在屋内待着,你都不听。”聂箐箐激动的声音响起,看在撑在石桌上咳嗽的邵亭,伸手忙为他拭去因剧烈咳嗽渗出的细汗。
咳嗽还在继续,邵亭根本来不及回答。
“箐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的性格,让他就在屋内待着,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季常哈哈大笑。只要看见邵亭没事,他心里所有的担忧都可以散去。
咳嗽终于停下!
邵亭转眼,看着一脸嘻嘻的季常,恼道:“就你话多,和鬼后讲条件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厉害。”
“呃那不是着急救你嘛!”季常一脸郁闷。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醒转过来的邵亭知道了鬼王令的事情后,直呼季常笨。说什么条件太便宜鬼后了!
聂箐箐看着邵亭,脸上含有一丝无奈的笑。
她知道,这是他还在责怪当时鬼后强行带走自己的举动。
“亭哥哥,你可不可”
她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已经被邵亭的手指轻轻压住:“傻丫头,鬼后此次肯救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哪里会怪她!”
“那你”
“那是看不惯这猴子在我面前上蹿下跳幸灾乐祸的样子,才出口讽刺他的。”邵亭的眼神带着一种“憎恨”。
可季常的笑容却是更加浓。是的,在他心里没有比看见邵亭郁闷更开心的事情。
“也就只有你还会这样,猴子为了救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受了多少的担惊受怕!”
浮敬冥不知何时收了剑,正接过月奴递过来的绣帕,轻拭面上汗水。
邵亭不答,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貌似自己和猴子的谈话一直都是这样吧?
秋锦却笑了,虽与他们几人相处时日不长,可她知道这几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