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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都退回普通朋友的身份,从新开始吧。”
终于说了,暧昧最是伤人。这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由自己来一手切断,断掉自己所有的退路,才能继续往前走,我对你的一切好,都是因为我爱你,可你对我的好,却都与爱无关。泪慢慢涌出来,划过脸庞,落在腿上,一点点的氲染开去,终于还是在你面前哭了。
对不起,你又何苦颤抖着对我说对不起呢,这只会让我的泪更汹涌,对不起我什么呢,因为你不能爱我吗?因为你对我太好吗?我们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被世界愚弄了而已。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过了这一夜,我们一定可以从头开始。所以陪我哭过这一夜,握着你的手和过去告别,我们总会有新的明天!
阳光总是跳跃着的,时间一到他就不允许你继续躲在黑暗里,子文揉着红肿的眼睛,换掉睡衣,坐在地板上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整理出来,装箱打包,从此这里就不会在有自己曾经存在过的丝毫证据,拿过衣服盖在江文的身上,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脖子和肩膀要痛死的,被自己枕了一夜的腿可能已经麻木的没知觉了吧,今天的天气肯定很好,早上的阳光就这么充足,借着这晃眼的阳光在好好的看你一次,昨天的话肯定是让你伤心了,睡着的时候眉头都皱的这样紧,用手舒展开你皱紧的眉,在摸摸你的鼻子和嘴唇,印上最后一个吻,再见了,我的爱,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次耳语。
关了门,下楼,找到出租车,把东西扔进后备箱,坐在后座上,看车慢慢的驶出小区,左转上了高架,子文始终微笑着没有回头。
第 30 章
多久没有见到江文了,大概一个星期了吧,大四了就是好,时间多,事情少!定好课题写写论文,偶尔上课晃一下,不高兴的时候可以不用来晃,随便你野去哪里,大家都在想尽办法的留沪,通关系走门路,明里暗里的弄学校的推荐信,跟在负责老师后边寸步不离。子文是一点都没上心,上海,当年他为了弄明白自己,满怀期待奔往的城市,如今为了忘记一个人,满心疮痍要逃开的城市。书上说,你喜欢一个城市,是因为那个城市有你喜欢的人,以后也会想起这个夜不能寐的城市,想起这四年,想起这样的一个人,只是还不能预见那时心情。
韩润突然找了个翻译的活给子文,帮他的一个老师翻译份专业资料,四十几万字,翻的头昏脑晕,好多词都不常用,左手边语法大辞典,右手边专业词汇字典,中间放着韩润的本本,实在弄不下去了,就走出去抽根烟继续。困了就睡在沙发上,这破仓库就这么个破沙发,睡的腰酸背痛的,为了钱子文决定忍了,反正明天就弄好了,拿了钱好好回寝室睡觉。
那天以后,俩个人都默契的退回去了,原来默契也是可以用在这里的,江文不在住校了,下了课就走,有时候根本连课也不上,偶尔碰到了,互相点个头微笑下,打招呼后错身而过,谁也不曾抓住过谁的手臂,虽然还是会想他,可是却觉得轻松了,这一年,彼此都假装的挺累的,说开了就好了。
虽然每天黄昏,太阳落山的时候,子文都会看着夕阳抽根烟走会神,但是却不在那么撕心裂肺的疼,只是有些无奈和不舍。
小伍和韩润都在倒腾他们的毕业作品。韩润几乎是三天一个想法,弄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推,推了堆的,所以子文以为雕塑就是堆砌。前阵子非要拿削下来的铅笔屑做作品,于是就买了好几百根的铅笔和卷笔刀回来,逼着小伍一根一根的帮他卷,然后东挑西捡找中意的往一起粘,最后出来的东西,子文是一点也理解不了,不过可是够费劲的。结果做好没两天又不满意了,于是小伍发誓再也不帮忙,随他去死活。
小伍的作品,必然还是国画,不过不知道用什么主题,从山水到人物,子文怂恿小伍画仕女图,丰乳肥臀环肥燕瘦的,百种姿态百种魅惑,韩润说干脆画娈童,远比女人来的刺激,中性的身体,粉嫩的脸,细致的皮肤,微敞的前襟,飘舞的衣带,无比入戏,被小伍大骂流氓。后来小伍画了烟雨江南的亭台楼榭小桥流水。
三个人各干个的事情,像闭关一样的,弄的灰头土脸,邋邋遢遢。
交了翻译稿,拿到五千块,被他们狠狠宰一了顿,在寝室埋头睡了两天,觉得好充实。
元旦的时候,酒吧搞活动,热闹非凡,老黑专职做了DJ;于是去老黑当职的酒吧,打算好好疯狂一把迎接新年到来。
十点不到,还没好好玩呢,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寝室的,犹豫着还是接了。。
“在哪呢?赶紧回来”阿毛急吼吼的喊
“回去干吗?我这正要好好玩呢!”子文有些不高兴
“江文喝多了,正在寝室作呢,”阿毛那边好像比自己还要吵。
“我回去有什么用啊,你们找丁芸!”子文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觉得有点郁闷
“丁芸有屁用,他一边叫你名字一边把你床底下的东西掏出来扔呢,这寝室都没地方站脚了”哐的一声,大概是又扔了什么东西。
“我马上回来。。。。。。床底下的书可千万别给他扔,千万拦住了,别的随便他扔,我马上叫车回来。”子文打了声招呼赶紧跑出去叫车,床底下的箱子里都是自己从江文家里收拾回来的东西,自己一直都没打开过。真不晓得他怎么就知道的,心里乱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和谁喝的酒,一阵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车到了学校,给了钱赶紧跳下车,一步并两步的往寝室跑,门踢开就看到了世界末日。
这哪光是自己的东西啊,寝室能拿起来扔的估计都扔了吧,还真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肇事者浑然不觉,正抱着子文的橘黄枕头冲子文傻笑呢,把子文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走过去一把拽掉抱枕,把他往床上一推,瞪眼警告他不许在动,江文就瘪着嘴,一副你欺负我的表情,看的子文心疼,又不能说。
“你们俩可真行,他一听你要回来,就一直抱那枕头傻笑,笑到现在了都,早知道你这么好使,早叫你回来了,你赶紧收拾了吧,晚上我住别的寝,”阿毛拿起衣服离开了寝室,门在背后轻轻的关上了。
子文站在床前,安静的看着傻笑的江文,心很疼,想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却举起又落下。
江文可不管,一把抱住子文的腰,把脑袋靠在子文的肚子上,来回蹭,呢呢喃暔的说着话,子文听不清,就俯下身把耳朵凑近了去听。
“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
“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
“子文 别扔我自己一个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别走 别不要我”
子文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伸了手,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一遍一遍抚摸他的头发,轻声安慰他。一次又一次的答应他,“我不走”
后来江文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子文就帮他脱了鞋,盖好被子,拿毛巾给他擦脸,等终于睡的安稳点了,就开始收拾屋子,一样一样的放回到原位。全收拾好了,关了灯和他挤在一张床上,握着他的手,子文忽然觉得好无力,逃不开的无力。他在心里轻叹,遇上了你,我注定是在劫难逃。
第 31 章
恍惚迷蒙中,寝室的门好像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子文挣扎着想起床,可腰间的手臂箍的太紧,索性就放弃连眼睛都懒的睁开,一动不动的躺着,直到那人又走了出去,子文听到门被上锁的声音,才动了动身子。
“阿毛走了?”宿醉让江文的嗓子都有点哑
“你怎么知道是阿毛?”子文一边说一边想拿开环住自己的手臂起床
“偷偷看的呗”江文抓住子文的手,又紧了紧胳膊不给子文离开
子文开始无声的挣扎,像蛇一样的扭动,连踢带打,最终却是手脚纠缠的更紧密暧昧。子文只得缴械投降,乖乖的任江文把他圈住。扭过头去愤恨的瞪大眼睛盯着江文,气的撅起嘴,江文只是得意的笑,江文一笑子文更气,哼了一声, 转过头不搭理他。江文也不以为意,只是稍微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抱的更舒服些,“果然是如此。不管自己多难过悲伤,只要抱住他,就都安稳了。”江文在心底暗暗的想。
子文看着窗外,耳边是江文规律的呼吸,身后是江文温暖的胸膛,自己现在在他的怀抱里,心情平静又温暖,他忽然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她遇见了他,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在没遇到江文前,在不知道自己爱他前,是怎么也理解不了这句话的,要怎样爱一个人才会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还满心欢喜呢?为此还较真的买了关于胡兰成的书回来看,想知道这个让张爱玲低到尘埃里的男人到底怎样的好。如今他懂了,不是因为他有多好,而是你有多爱,因为你爱他,所以他的一切就都是好的,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无关其他。就仅是这样的被拥抱,子文都觉得自己像是裹在了蜜罐里,从里到外的甜。如此的无可救药。还是傻瓜一样的开心。
“我妈回来了!”江文打破了沉默
“呆多久?”子文随意的问
“不走了!”
子文转过身去望着江文的脸,说:那不是挺好的!
他以为可以看见些许欢心的,江文却只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苦笑。子文把手抚上江文的脸,一边用拇指舒展皱起的眉,一边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江文不看他,只是把目光投向更远的窗外去,又自嘲的笑了下。
“也没啥,就是他们要回来定居了,想买虹桥那边的别墅钱不够,要把我现在住的地方卖掉!”
“卖掉?那房子不是租的吗?”子文一下子跳着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的看着江文
江文看着子文那紧张的样子,由心的微笑了下,收回目光仔细的和子文对看,
“我高一的时候,他们就把那房子买下来了,一直租着多不核算,不如买了变成自己的做投资!”
子文突然想起那年冬天,江文抱着自己哭着问自己:“我要回去哪里,哪里才有人等我回家,我要回到哪才是家?”的时候,心又微微的疼起来,原来那里真的不是家,只不过是别人的一处随时可以回收的房产而已。
“卖掉了,那你住哪?”子文掩饰着悲伤,关心的问
“借房子住呗,想想也挺好,至少是自己给钱的地方,!”江文拍拍子文的手,给了他一个我挺好的微笑
“那丁芸怎么说,她和你一起住吗?”子文别过脸去,望着窗外问
“我自己住,再说这事我还没和他说呢!”江文爬出被子,准备起床。
“江文,你应该更信任她,多和她商量!”子文抬起头看江文,
正准备去洗漱的江文,停住脚步,转头看子文,然后又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拿了东西出去。门被狠狠的关了起来,发出好大的声响。
刚刚那一眼,满眼的受伤和不情愿,子文想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他的妈妈回来了,要开始新生活,可是这新生活里没有江文,明年六月毕业了,自己也要开始新生活,这新生活里依旧没有他,所以昨天他才问自己说,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为什么不要呢,子文问自己,你到底是在怕什么?明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肯在给呢,到底是为了什么??
过了元旦没几天就是寒假,那天后江文没在回过寝室,子文也没主动和他联系,一个人回家过年去了。
照例是忙忙碌碌的办年货,热热闹闹的准备,子文踩在凳子上帮妈妈扫棚上的灰擦灯,爬上爬下。听到手机的短信提示,赶紧跳下凳子,去卧室拿手机,居然是江文的,犹豫着还是打开来看了:如果留在上海真的让你这么为难的话,就当那天没答应过我吧!房子决定过了年在找了,替我给干爸干妈带好!
关了消息,子文依旧爬上凳子擦灯,只是有点心不在焉。
“江文给你发消息了吧!瞅你那丢了魂的样?”林妈妈把刚收回来的衣服扔到沙发上,开始整理。子文被调侃的不好意思起来,用力的开始擦灯,
“文文啊,知道人这辈子最难的是什么吗?”
子文想了想摇了下头。
“是放下,因为我们太执着,计较着得失,放不下太多东西,心里才觉得苦,因为我们看不破,戒不掉贪嗔痴,所以才觉得苦,你知道我把你的事情和你爸说的时候你爸怎么回答我的吗。他和我说: 看开 放下 随缘,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