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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人而难堪。于是他锁定了上海,那个电视里无数次鼓吹的先进的夜城市,所有符合自己成绩的上海大学都被他填了个遍,妈妈说自己着了上海的魔,黑色七月过去后,子文安静的等待通知书的到来,他知道如果没来,自己也不会去随便进个地方,要再经历一次地狱的高三去到那个叫上海的地方。还好的是那薄薄的纸片还是来了,妈妈激动的都哭了,看着自己用每天睡四个小时换来的这张薄纸,真觉得不值得,上个好城市的好大学,这样走到哪里认识的人都会亲切的招呼你,贴上了好孩子的标签,别人都会骄傲的好像那张纸是他们亲自换来的一样。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大概会象看怪物一样的看自己,然后躲的远远的,或装着大人的样子来开导你,实则是命令吧!
自己一个人拎着行礼离开的故乡,妈妈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爸爸益发的沉默,无声检查行礼,月台上很多送孩子出去读书的家庭,哭声嘱咐声充斥着月台,那气氛压的子文呼吸困难,想说什么却说不出,眼泪转了又转还是掉了下来。登上火车,找到铺位,放好行礼,看着爸爸的背影走下车厢,对着妈妈挥手,火车鸣叫着带子文离开这个他生长了20年的土地。
40几个小时的摇晃,终于到了这个叫做上海的地方,下了车,身边的人说什么子文完全不懂,那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离家。心很疼。陌生的疏离感包围了上来,拖着行礼找到学校的接待处,跟着学校的车和一大群来报道的新生,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领了被子和必用品,查了自己的寝室分配,在高年级学长的带领下去了那个门牌号码为302的寝室。寝室里四张床,子文选了最里面靠墙的那张,因为感觉安全,离窗子远离门远,大家也不会大费周章走过来坐他的床,是的我们的子文有着怪异的洁癖,因为第一个来所以霸道的选了自己喜欢的位置。全部收拾好以后,子文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期待着他的室友的到来。
第一个来的是老高,个子很高,眼镜度数很深像酒瓶的底子,来自山东,头发粘粘的粘在一起,浅蓝色衬衫,脸上因为青春痘的关系看上去像丘陵地区,肤色很黑,也可能因为路途劳顿的原因,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脏,衣服也还算整洁脸上也干净,但是整体感觉就是脏,老高把行礼放在了子文对面那张靠窗的床上,就回过头对子文张嘴一笑,手伸过来嗓门很粗的介绍自己 我是高强 山东来的 你呢?子文站起来握过那双有点粗糙的手,林子文 吉林人 声音淡淡的,老高显然楞了下 随后说,怎么可能呢 东北人不都人高马大的啊,哪有你这么秀气白嫩的,还以为你是南方孩子呢,你没骗我?还有你那头发怎么那么卷啊?子文笑了,自己不像东北的男孩子吗?那东北人应该长什么样子呢,虎背熊腰怎么可能啊。子文坐回床上,看着老高继续整理行礼,回复着老高刚才的问题,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卷,我的确是吉林人 不信你可以看身份证,又不能拿这骗钱,没必要哄你。
第二个来的是阿毛,他的到来是戏剧性的,门被大力的推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一屁股坐到正对门的那张床上,虽然是对面但角度问题,子文看不清他的详细模样,只记得脸涨的通红,头发比自己的还长,他刚坐下没一分钟,就跟了个小个子女生过来,冲他喊 你跑什么啊 这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在对面,阿毛的脸更红了,走过去盯着女生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女的了啊?听到这声音女生才回过神来,眯着眼睛使劲看了看阿毛,脸也红了,喏喏的说着对不起 没带眼镜 看你头发那么长还以为是女的呢,对不起 。转身就跑开了。寝室里子文和老高已经笑的扑在床上了。阿毛使劲关了下门,坐回刚刚的那张床上喘气。子文和老高也不好意思再笑,只好收拾表情尽量严肃些。等大家情绪稳定了,也自我介绍过了,老高才壮着胆子问刚刚怎么回事啊?阿毛脸又有点红,说报道的时候人很多,没人能带他过来,正好小个子女生路过,对方交代说302 带他过去 小个子女生答应着就往前走,阿毛也就一路跟,等进了寝室大门 发现大家眼光怪异 身边都是女生 才反映过来不对,拔腿就跑,出了门看到指示牌就直接朝这边跑,结果那女生还死追不舍,就上演了我们看到的那出戏码。只能说阿毛倒霉,谁让他留长头发了,谁让他正好碰上个近视又不喜欢带眼睛的姑娘呢,这件事情在大学的第一年一直是我们的佳话,直弄的阿毛剪短了头发,阿毛是北京人,个性却极度害羞,当然只对女生害羞,他在300米外看到我们的女导师,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弄的导师为这事还专程来问过阿毛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呢!是个特逗的人。
房间里只空着一张床了,就是子文旁边的那张靠门的,对方叫江文,和自己一样都有个文字,大概是本地孩子,因为都快黄昏了,这人还没来。子文他们的宿舍是厢楼,只能照到落山的太阳,所以江文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是金黄的,他个子很高,大概182的样子,头发短眼睛有神,肩膀很宽腿长,深蓝色的纯棉休闲裤,黑色T…shirt 白色阿达,看上去沉稳而安定。扔下东西也不着急整理,而是直接坐到子文的床上看着对面的老高和阿毛,扯开嘴角露出小半白牙,自我介绍说,江文 上海人。老高马上接话 :子文 你看人家那才像个东北人的样子,你到比较像上海的书生。江文听到东北人的时候直接转头看着别扭的子文,子文别扭是因为这陌生人坐了自己的床,正在思考要什么时候换床单,怎么洗,去哪里晾晒等等细小问题,江文以为子文只是害羞,就用力撞了下子文的肩膀说 我爸爸是东北人,小时候我就那长大的,做个好朋友吧,东北人性格都挺豪放的,咱俩肯定相处的很好。子文抬头看那双坦然的眸子,淡淡一笑微微点头。心里却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啊,谁跟你说东北人都豪放的啊,我就别扭死你,还恶心死你。老高看这情形猛的一拍床说 我今天终于明白这但笑不语是什么意思了,你看咱子文就是一活动词典啊 。剩下的大家都被这句话逗乐了。
4 群居
早上四点半,子文迷糊着翻了个身。高中时留下的早起背书的习惯,在进了大学一个月以后还是没习惯过来。无奈的揉眼睛继续睡。
最开始的时候子文清醒了就在也无法入睡,刚开始的课程又不需要自己表现的那么勤奋,便披着被干坐在床上,看天色渐亮,
这景象吓倒过好几次睡在对面的老高,每每都是睡的迷糊的老高一个翻身,就看到对面的子文披头散发的抱被而坐,其实根本看不清楚,老高反射性的抓起枕边的眼镜确定是子文后 ,小声问没事吧,不舒服啊?
子文说, 只是习惯早起了 没事 又睡不着。
老高摘了眼镜躺下,翻个身背对着子文继续睡。在后来老高已经不会起来了,如果神智尚算清醒就会问又醒了啊,有时根本就只是瞄一眼就转身过去了。
如此这番的折腾了大半个月后,老高终于憋不住了,在大家都起床后,对子文说 我求你了 你就算睡不着也别坐起来了 我一看你起来了 就总觉得要上课了 怎么都睡不好了 你这不是成心让我精神衰弱吗?
子文挑眉看老高说,你确定看清楚我了,大近视眼,哪回你不都是翻个身继续睡的和猪一样。
老高抬手指着子文说,你个小崽子,你怎么就知道我睡的跟猪似的了啊,你是我的神经系统啊!
子文忽就笑了说,我不是活动字典吗 怎么就又成了神经系统了啊,知道啦,明天我不起来了 我躺着听您老的呼噜声总行了吧!
江文和阿毛也都洗漱完了 看着房间中间的俩人 ,
江文说老高你认了吧,想咱们子文白天怎么也是一白面书生 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就那么点邋遢样子只被你看到了,你不觉得占了便宜了,
阿毛也附和,我也住他对面怎么就从没见过这景象呢 ,你多幸福啊 ,再说你老那时候醒怪谁啊 还不是自己心里惦记着呢。
老高被这二人说的好像都觉得理亏了,
子文拍了老高的肩膀说,放心 明天开始我肯定不坐起来了 真的 向高老庄全体人民保证。说完除了老高全都笑的乱颤。
老高推了推眼镜说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高老庄上也就住了你们这三头猪。
成啊 猪就猪吧 反正都是你养的 所以早饭就拜托庄主出去买了,我们干等着吃。江文说完就坐床上不动了。
子文说我要豆浆油条,阿毛说我要蛋饼 江文说我要锅贴,子文于是问锅贴是那个圆的还是长的?江文无奈的摇头看着子文,真是笨啊 这样的人居然也上了大学了 吃了都四回了还名都记不住。
老高就这么被那三人扔在屋子中间了,居然都没人问自己愿不愿意,抓了钱往外边走,临出门对着这一屋子的猪大骂 没羞耻心的猪。
阿毛连忙跟出去站在门口说 哥们羞耻心要是值钱 你去银行拿银子 回来我就卖给你 保证全宿舍最低哦 这买卖不亏。~~呵呵!
等阿毛从门外抽身体回到屋子里边,子文已经笑的趴床上不起来了,阿毛说你傻笑什么呢?
子文继续趴着嘟囔说 你的羞耻心最值钱了 光看个女生就脸红,200米开外就逃跑 绝对的纯良品种,老高真是赚了,不过就他那黑脸红了估计也看不出。
阿毛走过来用手掐住子文的后脖子,骂子文没良心,刚帮他欺负了老高转手就对付自己。
吃了早饭,大家就都晃去教室了,排排坐吃果果的大教室,子文坐最后靠窗的位置,老高因为眼睛的关系坐的比较靠前。江文坐子文旁边,前面是阿毛。其实子文根本不知道老师在台上喋喋不休的讲什么,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的小说世界中了,满脑子的男女主角 钩心斗角 你死我活 真有情况发生了,江文就会狠捏子文的手,不过子文回神通常很慢,反正大学老师也不是高中老师,你保证个出勤率 上课别太过分 作业尽量完成 考试别太糊 基本是相安无事的。
第 5 章
南方的冬天是可以冻死人的,除了江文已经习惯外,其余三人都对这个所谓的南方恨之入骨。过了12月,寝室里没有取暖设备。又不能点电暖气,大家就都习惯窝在被窝里,
临近圣诞节的一个晚上,老高从外边回来,刚踢开门就骂:这他妈的死冬天,屋子里还不如外边,湿乎乎的冷的骨头缝都疼,死人窟!!
阿毛猫被子里,露双贼溜溜的眼睛,要死不活的说:要死你自己死去我可还没死呢,少说咱屋是死人窟啊!
“诶!我跟你们说,我刚从学校那边回来,听说圣诞节在大礼堂办舞会,有兴趣没啊 阶级兄弟们?”
半天也没个人回话,老高嗓门就又大起来了,“还说不是死人窟,半天都没个活人吭气!”
被老高底气十足的大嗓门唤回来的子文,朝老高的方向看了看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刚说什么呢?”
老高已经沮丧的没了精神了。自己好歹这么大陀 居然被无视到这程度啊,“你看什么呢啊? 这么专注,连我这么个大型动物都没注意到!”
“红楼”
“你还真无聊”
“恩”
“有什么感想啊”
“发现句好话 叫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
“真他妈传神;怪不得这年头流行婚外恋”
“恩 在夹缝中求生存 刺激又兴奋,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去哪啊?”
“圣诞舞会”
“没劲,你看咱寝室谁能去,你找江文去,他勾搭人的能力比较强”
“他人呢?
“隔壁斗地主呢 “
“我喊他回来”
“阿毛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啊,你们不是说的挺热闹的, 叫我干吗?”阿毛终于放弃看考试提纲准备加入谈话了。
“说说舞会的事 呵呵”子文一脸的坏笑
“你先让老高把江文弄回来吧!还有你别对我一脸的贼笑 ,保证没好屁放”
“恩 我先把咱屋的外交大使整回来”老高说着就去了隔壁。
江文回来直接钻进了子文的被窝,子文气的直骂“滚出去,少往我这凑合,”
江文也不动,还用身体使劲挤,“往那边去去,我都坐的不舒服,再说我不是没铺床吗,怪冷的,凑合凑合。”
子文也就只能往里边动了动 和江文之前空出点距离。江文马上再凑过来,弄的子文没地方能再退了,也就只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