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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骁正为此事担忧,皱眉道:“我也不止一次劝说过岳父大人,奈何岳父不为所动!”
怀瑜凝眉不悦:“你行军救驾总有章程,唯独轮到自己岳父这里到抓瞎了!”
说这话眼圈也红了:“父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拉着夫君衣袖晃了晃,泣道:“夫君,你要替我想法子保全父亲,不然,我……”
怀瑜想着父亲前世惨死,一时间说不下去了。
马骁一见娇妻落泪,顿时慌神,忙着替娇妻拭泪:“何至于此?快别哭了,吓着孩子!”
怀瑜泪眼盈盈瞅着夫君:“何至于此?你有法子了?”
马骁被怀瑜这样期望依恋,不免雄心浩然拍着胸脯子:“自然有法子。”
怀瑜喜盈泪眸:“什么法子,快说说?”
马骁那有什么法子呢,他还没想好呢,却不想叫娇妻失望,遂拍胸脯子保证:“你只关心等候消息,不住明日,我必定设法说服岳父休整几日。”
怀瑜闻言收泪,挣扎着起身施礼:“如此多谢夫君!”
一句话没说完,一个踉跄差点摔了,马骁见了一颗心肝颤巍巍疼化了,伸手将娇妻捞进怀里,又拍又哄又搓揉:“夫妻之间,谢什么呢,放宽心胸,切莫忧虑,一切自有为夫替你担待!”
怀瑜柔柔点头抽泣,任由夫君抱上床榻,叽里咕噜安慰老半天,方才阖目睡了。
马骁不能留在内宅过夜,守着娇妻,只待三更过了才依依起身,临别再三交代青柳:“外面消息不要直通通就说给你们少奶奶,十分凶险要说三分好,三分好要说成十分美,知道么?”
青柳闻言福身领命,却是道:“姑爷是好心,只是咱们少奶奶自小担着阖府之事,要想少奶奶不操心只怕难呢!”
马骁一声哼:“亏你小姐时时夸赞,说你聪明伶俐,你今后再有那危难之事不兴报给我呢?我自然替你少奶奶担待担待,难道你是信不过我,觉得我能力不及你们少奶奶?”
青柳忙着躬身施礼:“婢子焉敢轻忽姑爷!”
马骁抬手:“如此甚好,去吧!”
青柳回身进房,却见自家小姐好整以暇坐着发呆,不由一啐:“姑娘?婢子当真以为您精神不济呢!”
怀瑜一叹:“我是真担心父亲身子!”
青柳心情略松,搀扶主子躺下:“您身子真的没事啊?”
怀瑜阖目:“无事儿。”
青柳抚胸直喘:“哎哟,我的好姑娘,您也太会演了,吓死婢子了,下次您可要偷偷跟婢子眨眨眼睛啊!”
怀瑜朦胧之际也不吃亏,哼哼道:“你那五宝若能干,何须我再神神叨叨……”
青柳恼了:“谁的五宝,姑娘可不要……”
青柳说这话忽然发觉姑娘已经扯起轻微鼾声,忙着住了声音,偷偷咬唇:“笨五宝,又害我在姑娘面前没面子……”悄声叮嘱五福六巧:“你们惊醒些,我去,悄悄夫人……”折身去了。
怀瑜耳目聪慧,知道青柳威逼五宝去了。勾勾唇,放宽了心胸沉入梦乡,这几日伤心劳力,她实在太累了。
回头却说马骁,受了娇妻嘱咐,每逢大型祭祀便亦步亦趋跟在岳丈小舅子身边,专门负责照顾伤心太过老丈人。前次二七祭祀,岳丈大人便坚持一人独抱灵牌子陪着和尚转经,最后晕厥了事。之后,这位岳丈大人不同劝告,依旧日日手持哭丧棒灵前磕头哭泣,不肯稍作歇息。五宝曾经出了馊主意,唆使主子乘机点了知府老爷昏睡穴,乘她昏睡之际灌下安神参汤,让他不知不觉好生歇息几日。
马骁以为不敬,当即呵斥一顿。
这一日从碎玉轩回来。马骁着急手下四个伴当下了死命令:“少奶奶担心知府老爷,今日差点晕厥,你们快些替少爷想个法子,否则,一日少奶奶有事,你们这群不能替主分忧废物点心我也不要了。”
四人出门齐齐哭丧了脸,四人中五宝为首,大伙儿一起看到五宝脸上,五哥,宝哥一顿乱叫,总之一句话,你是头,我们依你马首是瞻,你就认命快些儿想法子吧。
五宝如今大笑也是个校尉了,被同伴这样推崇,岂能堕了面子,嘴里发苦,却道:“行行行,有哥哥担待呢。”
这家伙脑瓜儿想的直发晕,却只想打晕点穴这两招。只是这些都被主子嗤之于鼻馊主意。
他这儿正在脑瓜儿发木,忽见月下佳人姗姗来,正是那个铭刻于心熟悉身影。
五宝笑吟吟迎上前去。
青柳却是一顿足:“老主子停灵在堂我本不该偷来前院,只是主子安危比天大,我不得不来。我只一句告诉你,你若设法襄助姑爷救了咱们老爷,就是救了咱们少奶奶,就是婢子的恩人。否则,之前一切不提也罢!”
言罢摇摇曳曳走了。留下五宝木桩子一般呆愣着直发痴:一切作罢?这可不成呢!
五宝拔足往主子房里来了:“小爷,小的有了主意了,您若觉得大不敬,小的代劳好了!”
青柳并未离开,早使了小丫头在茶水间里听璧脚,听了小丫头禀报,赏了她一个荷包,这才折回碎玉轩。
翌日,怀瑜早早醒了,主仆们梳洗一番,拈香祭祀一番,吃了些白粥面叶子,怀瑜一日既往抄写金刚荆青柳伺候在侧,一双耳朵听着门口动静。
少时,脚步声响,二门传话小丫头扣儿低声回禀:“姑爷跟前五宝大人使人来报,说是咱们老爷才在灵堂晕厥了,这会子已经送回了松涛苑来,白家老太爷已经诊脉了,说是并无大埃叫姑奶奶安心!”
却是马骁受不住娇妻泪眼困扰一夜,也抵不住五宝百般哀求,只得痛下决心以下犯上,借着灵前搀扶之际,马骁运气于指尖,乘着劝解之际,勾腰挡住众人视线,指出如风,点了岳丈耳门穴。
童如山在令堂遭了女婿暗算,当堂晕厥,后又被老岳丈灌下了人参安神汤。他也是太累太困了,这一睡足足睡了四日三夜,期间被白氏撬开牙关灌了三次人参鸡汤,他全然不知。
他醒来之时,已经整整过去四日了,正好赶得及准备童老爷子四七大祭。
一众叔伯兄弟子侄见童如山大病刚起又日日哭丧守孝,一个个在敬佩之余齐齐劝慰他多加保重,失当休息,切莫再次晕厥,孩子还小,家里还有一摊子负担呢。
童如山当然不会顾惜自身少了礼数,婉言拒绝众人劝慰,只说自己年轻还顶得住。
众亲友知道他是客气,是孝道,越发慎重其事。
鉴于童如山固执,族长出面了,族长在灵前当着大伙面大声劝慰童如山,重孝不能两全,童如山虽有追随父亲之意却不能弃君父于不顾,为了君父,为了黎民,为了宜城爱戴他的百姓,族长振振有词勒令童如山,除却大祭之日,童如山必须每日按时进餐,安睡三个时辰。
童如山一再腔调自己身子无碍,事实上他身子的确没有大碍,因为在他昏睡期间,白老爷子给他喂了五寸高一株百年山参,他再坚持半月也无妨了。
只是他终于拗不过族里长老,接受每日安睡建议,只是他略作改动,把睡席铺在令堂,也不躺倒,只是打坐入定。
族人无奈,只要他留着性命罩着族里就好,其余随他。
且说这边怀瑜设法保全了父亲,一颗高悬之心安放肚里。怀瑜虽然守孝,却是怀氏夫人,不能一味坐着不动弹。
这日正是三月初初六,暖风习习。
怀瑜又在外公催促下,由青柳与五福六巧七秀四人前呼后拥之下,来至后院秋千架下沐浴阳光,活动筋骨,以免不好生养。
此刻正是日上三竿,阳光正好,怀瑜眯着眼睛,懒猫一般走在花枝荫下。
忽见间,却见怀瑾跟前小厮匆匆而来,寻找白外公。白外公匆匆而去了。
白外公这些日子因为怀瑜生产在即,心里难免发慌。外公陪伴,怀瑜心里踏实。故而,这些日子,白外公根本不出门子,白日一般都待在碎玉轩,等闲不会离开。这样匆匆,必有大事儿。
怀瑜心中一紧,面色煞,拿手乱招:“青柳,青柳?”
青柳眼见姑娘面色大变,生恐生变,忙着搀扶怀瑜安坐秋千架上:“姑娘莫急,婢子这就去探听详情!”
少时,青柳返回笑道:“姑娘勿忧,老爷子坐车进城去了。”
童家人都在童家坳,外公却进城了,显然危急之人不在童家坳。怀瑜悄悄舒口气:不是自家人就好!
124死的龌龊
午时;怀瑜便得到了确切消息;外公去了管家出诊;关天遥病情恶化;怀琛怀琅已经去了管家探视。
闻听此信;怀瑜倒愣了。
正月回家得到消息;说是外公已经确诊关天遥是疟疾不是伤寒;改换处方之后已经大有起色;怀瑜当时甚是郁足,没想到祖父这一病冥冥中到成全了关天遥这个薄情寡意东西。
怀瑜当初直觉上天无眼。
只是好好的怎会忽然恶化呢?
怀瑜与管家这笔仇恨不能宣之于口,怀瑜心中焦急也是枉然。作为小姨子;怀瑜若是派人上门打探就太露行迹了。只能打着关心堂姐的幌子旁敲侧击了。不过外公当日并未返回,就连去往管家探视怀琛怀琅也是一去不返。
怀瑜也只有静静等待份了。
翌日;外公返回童家坳。虽然大家一直决定瞒住怀瑜这个怀氏夫人。只是怀瑜跟关家有灭子之恨;遗弃之仇,只可惜关家身在官场不涉商界,怀瑜身在闺阁力有不逮,至今不曾报仇雪恨。焉能坐视?忙令青柳五福外出打探,势必探听原委。
只是这一次跟随小厮俱是三缄其口,一天过去,毫无讯息泄露。
反常即为妖,过分宁静让怀瑜心中疑窦横生,只怕这一次关天遥病情恶化并不简单。
果然,沉寂三日后,小丫头七秀终于从她姐姐丁香嘴里探得事情经过。
怀瑜得知详情常常的舒了口气:果然是苍天自有公论。
却是怀珍得知族里要把自己嫁到童家林山皂荚岭去做山民之妇,这让琴棋书画具有涉猎的怀珍如何甘心?接连几次在怀瑜这里碰壁之后,她决心自谋出路。
她曾经幻想乘着怀瑜怀孕引诱妹夫马骁这个侯爷做个侧夫人;她自信凭自己的才情相貌必定能够拢住夫君宠爱,一日生下儿子,在设计铲除怀瑜修成正果。
只是怀珍被禁足,即便偷溜出来也不敢人前晃悠,兼之马骁每来童家必定前呼后拥,怀珍根本无法靠近。
及至后来老爷子病逝,怀珍终于解除禁令,怀珍顿时欣喜若狂。她打定主意要在孝期内自谋婚姻,免得祖父孝满被人胡乱泼出去。只是天不遂人愿,她锁定第一人选马骁因为家中繁忙总是来去匆匆,很难会晤。偶尔相遇,马骁也是避之不及,使她满身才情难以施展。
正在她万般无奈之际,怀珠回家祭拜祖父来了。前呼后拥的阵仗顿时打疼了怀珍眼睛。勾起她心头欲壑:关家也是不错选择。至于是否对不起姐姐怀珠,怀珍自有一套理论,左不过关家要兼祧两房,聘娶别人不如自己占了这个好坑。姐妹同心正可以联手控制关家,好过姐姐整日与别人勾心斗角无宁日。
只是关天遥正在病中,怀珍根本没有下手机会。
怀珍这人脑子甚是灵光,眼珠子一转之间,便给她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这一日见了姐姐怀珠,她便施展苦情戏码,先是搂着姐姐哭诉族里对自己绝情,然后追忆三房怀瑜母女对母亲童罗氏迫害。怀珠目前最痛恨就是怀瑜,怀珍控诉勾起了怀珠共鸣,姐妹同声同气谩骂怀瑜母女,什么惨难死,壹尸两命,什么难听说什么。
只吓得怀琅媳妇战战兢兢,劝说不住,只好守住门户,希望不要露出一字半句到三房耳朵里。
却说这怀珍哭过之后反头询问姐姐怀珠,在婆家过得好不好。
却不料怀珠也是满肚子苦水。
你到为何?
却是怀珠冲喜成功,关天遥病情缓解,怀珠婆婆关王氏遵照白外公叮嘱,并不许她们夫妻圆房,是故,怀珠至今还是女儿身。
最可恨的是,李家小姐闻听关天遥病情缓解,要求恢复婚约,她愿意跟怀珠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关天遥兼祧两房,想要一门好亲原本不易,如今李家愿意送上门来,关家两位老爷正是求之不得。如今他们正在孝中,他日起复需要助力,李家此刻送上门来正合时机。
李家此刻主动贴上来,也是拿准了关家脉搏。关家必定不会舍弃李家这个得力盟友。
当初关天遥病重,李家退避三舍,把怀珠拱上前去做寡妇,如今又来抢夺吃现成,怀珠如何甘心,不免尤氏满口污言秽语把李家千金骂得体无完肤,形容的直入□求欢。
怀珍此刻便抓住时机拉着姐姐苦求:“姐姐啊 ,母亲完了,兄嫂都向着三房,趋炎附势唯恐不及,谁人顾及我的死活?妹妹如今唯有依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