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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罗氏要求兄长最好是整的三房一家子窝囊废灰头土脸,丢官丧财!
罗道德早年见过童如山一面,映像模糊,只是今日一见,童如山书生意气是有,却那里是个书呆子呢?
罗道德抖动着信笺:“能中两榜,岂是庸才?妹妹自视太高了!”
罗夫人闻言就激动起来:“莫说你哪个好妹子,除了当初五千银子,这些年不仅银钱再榨不出来一分,堂堂一个当家主母蠢得可以,不仅大权旁落,还被人分走了多半家产,要是我,一早送他们升天走路,把百万家财收进腰包了。”
罗道德皱眉:“叨叨叨叨,别人还没开始,你倒自乱阵脚了,这事儿还得靠妹夫帮忙设法子才成。我写一封信件,你叫看老大来亲自给他姑父送去!”
罗夫人恼怒一挥手:“送什么信,还是以我说的,把银子要回来,咱们不干了!我这就叫老大去要,当初怎么送出去,今日怎么要回来!”
罗道德连叫几声,罗夫人浑然不理,兀自说着自己道理,激怒之下,罗道德狠狠甩了罗夫人一个耳光:“你这个丧门星,还不住口!”
罗夫人嗷叫一声就扑上来厮打。却被罗道德反剪双手低声怒骂道:“你想死,就再大声些,最好吵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行贿受贿了,那时候一家爱人脑袋都搬家了,你就乐意了是不是?”
罗夫人顿时吓懵了,忘记了自己神圣的尊严了,忙着追问:“掉脑袋?怎么会呢?我们只是辞官归隐呢?”
罗道德骂道:“辞官辞官,辞官个鬼啊,知道那些银子哪里来的?官仓!”
罗夫人下的一个激灵,对呀,她怎么忘了这茬呢?辞官也得等到秋下打下了粮食,补足了亏空才能走呢!
眼前正是万众一心共同对敌时刻,罗夫人转而拉住罗道德:“这可怎么办?怎么也要设法敷衍过去才好!”
罗道德苦着脸:“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成,只有求妹夫帮衬了,花高价买米补亏空吧!”
罗夫人这下子也不骂了,抹把眼泪亲自铺纸:“那就快些写吧!”
回头却说怀瑜家,县衙后面这座庭院之前是罗道德一家居住,现在已阖家搬去了县丞该有的一座二进宅子,借口宅院小了,用不得许多人等,留下了两对夫妻给童家,男人管理车架,婆子在内援做洒扫。这四人求道刘福名下,想要继续留下。
刘福一早得了怀瑜吩咐,衙门差役无关紧,最是内院,篱笆墙必须换成铜墙铁壁,决不能让外人进入窥视,否则,怀瑜也不会主张白氏带了四户人家过来,自己也大大小小带了六个丫头这般招摇了。
却说马骁留下四名随从并未离开,而是留在外院听差,恁说是小将军吩咐了叫留下伺候,现在没有接到命令回去便不能回去。
怀瑜这边正在吃饭,听说这话,倒是心中顿起一个念头。自家初来乍到,前生怀瑜根本不管窗外事,如今两眼一抹黑,想要快速摸清这里情况,怀瑜必须出奇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兵士是马骁亲随,应该跟罗家没有任何牵连,大可以用,只是不知道他们手底下有没有功夫,若是软脚虾,不要也罢。
怀瑜此刻甚是后悔,当初话到嘴边想跟祖父要周石或者张铁,却是生生没有张开口。
饭后,怀瑜一番装扮之后转瞬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君。
坏愉在怀瑾的院子以童家表少爷身份召见四名随从:“你们说少将军吩咐你们一切听命与我们?”
四个人都是十七八岁小伙子,精干力壮,见怀瑜动问齐齐答道:“正是!”
怀瑜一笑:“那好,我想看你们耍耍拳脚功夫,可以么?”
四人俱笑:”这有何难,天天干的事情!“言罢两两对阵起来,拳来脚往,虽不是一跺脚抖动三房,却也虎虎生风。
怀瑜招手叫停下:“好了,你们这样行走在外应该可以自保了,尽然你们少爷吩咐你们一切听从我的吩咐,我现在吩咐你们第一件事情,我要你们利用所有关系人情,帮我打听清楚,县衙现有班底,县丞以下包括典礼主簿衙役师爷,包括看大门门子,牢房牢统统给我打听清楚,三天时间够不够?”
四人又是齐齐一笑:“保管事无巨细!”拜别而去。
怀瑜不免叮嘱一声:“要不动声色哟!”
四人出来却没去茶楼酒馆,直接回兵营来见马骁,把童家表少爷吩咐说了:“少爷,你教我们死祈赖白也要留下,我们做到了,不过那个白家借居表少爷可不好糊弄,叫我们几个耍耍拳脚,还以为这就完了,结果,还有后招呢,如今事情出来了,我可是大包大揽了,势必三天完成呢!”
言罢一声叹!
马骁一听嗤笑:“这就怕了?没出息!”
这些随从都是马家家生子儿,从小跟着马骁闹大的,也不惧他,其中一个叫做五宝的上前搭话:“不是怕,白大少爷可是说了,咬不动声色,要暗暗查访,要查访不免有动静,那些人跟这城里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如何能够不走漏风声呢!”
马骁赏赐他一个白眼:“去把伙房车大爷叫来。”
这个伙房车大爷是本地人,平日兵营油盐酱醋茶都是他一手操办,各方面烂熟于心。马骁一问他就打开了话匣子。把县衙那点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管总一句话,罗家亲友抢占了县衙内外所有能够抢占位置,一切不需要朝廷直接派遣的差事,衙役厨子,打杂的看门的守库房牢房的,统统都归了罗家把持,据说女牢房牢头就是罗夫人的一个什么远房表姐充任了;归县衙门就是罗家开的。
马骁详细的给四个兵士理顺了,第二天傍晚时分,四个人把整理结果报给了怀瑜。
怀瑜一边吃惊于这四人办事速度。一边震惊于他们所反馈消息,怪不得上一世父亲吃了大亏,这个罗道德简直就是个土霸王,上一世他又是主官,父亲只是辅官,有他这样一手遮天把持衙门,父亲焉有立足之处?如何能够不寄情山水?父亲有文人清高,肯定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就只有铲除了。
怀瑜听说几个人回报,心里却在想着马珺之话,马珺说,自己谢错人了,一切官场消息都是他兄长整理出来。难道马珺说的是真话?,马家各方情报都是马骁掌管收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怀瑜这一天也没闲坐,按照自己前生记忆,怀瑜乔装改扮在茶楼酒肆溜了一天,却是所得甚少。所得部分也不过是些口说无凭之事,总之大家都认为罗道德是个贪官就是了。许多人多新任县令抱着希望,也有人无动于衷:“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想叫狼不吃肉,这可能么?”
怀瑜凝眉沉思,就在几个人无所适从之时,怀瑜忽然一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连一个女牢头来历都摸清楚了,那么,罗家在这城里有什么生意你们应该一清二楚罗?”
五宝是这群人里的小头头,出面答道:“这个自然,罗大人自家并无生意铺面,倒是他家里小舅子大舅子侄儿在这城里开了生意,他大舅子开了一家当铺,小舅子在这里开了一家茶楼,侄儿子却是开了一家粮行,都是坐地买卖。”
这么一个小小地界,茶楼米铺尚有可为,开当铺?怀瑜疑惑道:“当铺有生意么?不是说这里人们大多贫困,能有什么好当当?”
五宝笑道:“说是茶楼,其实就是那些巴结罗大人之人把礼物钱财送到他大舅子手里,再通过当铺,把一些物品变成现银,据说有时候是谁人送,谁人又去当铺里赎买,其实就是贿赂,当铺不过是个障眼法。”
怀瑜淡笑:“这些生意一年能挣一万银子么?”
“一万两?”
五宝笑容就滞住了笑容瞪大眼睛?这位爷只怕以为这里遍地黄金呢?只怕这城里所有铺子合起来吃好喝好,一年能落下这个数吧?三家铺子一年挣一万,痴人说梦呢!
这话却不敢说,只得道:“这个小的说不好,得去找人请教请教才成!”
马骁闻讯也是百思不解,这丫头想钱想疯了呢?开一家铺子一年就想挣一万?童家很缺钱么?
翌日,五宝苦脸来跟怀瑜告罪:“小的无能,小的实在想不出什么生意能够阴暗挣够一万银子,若是公子拥有万亩良田,一年一万多银子就不愁了!若是把粮食搁在春上青黄不接之时再买,二万银子也好挣了!”
怀瑜心头一亮:“春上跟秋下粮价相差多少?”
五保笑道:“公子可是问对人了,这个我还真知道,秋下丰收,二两银子可买三石米,若是搁到春上,一两银子买一石还是平价了,米商若是黑心些联合涨价,二两银子一石也不稀奇。荒年四两五两一石也有过呢!”
怀瑜心里越发笃定罗道德动用了官仓存粮这个想法,只是所有兵丁衙役都是罗家人,只怕十七叔这回清帐未必能够摸得清楚。
转眼三日过去,怀瑜知道今日父亲会同十七叔视察了官仓,怀瑜故而悄悄询问情况如何。
十七叔微笑:“一切还好,官仓粮仓我们都一一打开看过,我甚至还伸手掏了几座。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怀瑜皱眉:“每一座都打开了?”
童如松额首:“的确,罗道德本来只说抽查,是我听了你之前之话,有所疑惑,借口怕有鼠患挨个检查一遍,却是跟账目核对无误了。并且那仓身我也一一敲击了,都是实打实心响声,”童如松看着侄女儿有些茫然:“或者我们想多了?”
怀瑜摇头,却是询问道:“官仓现有多少粮食?”
童如松道:“知道你要问这个,二万四千石,到了秋下,还要再行入库二千石。”
“二万八千石?”怀瑜唬得一声站起身子来,被这个数字打懵了,就是这个数字要了祖父命,父亲命,更是搭上了自己,落得个一尸两命!
☆、85乔装查访
怀瑜并不相信库房毫无猫腻;可是自己又不能进入库房,总有怀疑也是无计可施。怀瑜有瞬间疑惑,难道父亲前世真的玩忽职守,致使战备粮食尽毁?
这个念头使得怀瑜一夜辗转无眠。
翌日,怀瑜一早给父母请安;禀明母亲说是想要上街走走;白氏本来不准;怀瑜有搬出白家子嗣之计;白氏闻言沉默半晌;方才答应了;却是吩咐道:“让青柳丫头跟着去吧!”
怀瑜依言带上青柳,却把五福叫来一番细细叮嘱,吩咐她在衙内各处转转;跟大厨房的丫头婆子们套套近乎,设法多了解一些罗家人,当然自家消息一丝也不许泄露。
怀瑜出行,马骁手下五宝四人便亦步亦趋紧跟不舍,怀瑜是想下乡做铃医,以便暗中查访消息,了解一些虚实,叫他们四个门神跟着,不说引起罗家注意,就是那些胆小百姓见了这样精壮汉子四周拱立,谁敢上前看病呢?
只是五宝一根经,任凭怀瑜如何推脱,他都坚持什么公子有令,不敢违抗,亦步亦趋跟随。
马骁是好意,怀瑜也不好怪罪,再者下乡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有人跟随也是好事,因妥协道:“你们少爷让你们保护三老爷一家,你们四个都跟着我这个表少爷不合适罢,这样好不好,你们选择一人跟着我,其余三人留下?”
五宝显然是个小头目,吩咐三人留下,他自己跟随怀瑜出行。
怀瑜带着五福五宝在街上打个照面,直奔城门而去。青柳一早知道怀瑜打算并不慌张,提着包裹亦步亦趋跟着自家姑娘。却是五宝慌忙阻拦:“白大爷,再走就出城门了,乡下地界,没什么好看头。”
怀瑜也不言语,径直出了城门,怀瑜已经打听清楚,距离县城沿河往东十里处正有一处村庄名唤十里湾。
怀瑜走了一段,城门已经模糊不清之时,怀瑜打出了疑难杂症幌子。
五宝顿时色变:“白大爷,你这是要做铃医?为什么呢,童家也不缺这几钱啊?”
青柳本来不耐烦五宝阴魂不散跟着自家主仆,让自己主仆说话还要遮遮掩掩,管他好意怀疑。总之妨碍了自己主仆就是了,瞪眼就跟他掐上了:“以为我们大姑,”
青柳姑娘两字行将出口,被怀瑜一个眼风下回去了,灵机一动,改了口:“大爷跟你一样,眼里只有钱么?”
因为昨日马骁肯定了白大爷其人身份,五宝倒没有听出什么破绽,瞪眼就朝青柳掐了回去:“这就奇怪了,都出来做铃医了,还说不为钱,难道是好玩呢?”
怀瑜面上淡淡的:“这倒不是,我跟爷爷学了多年,也想学以致用,只是我这样没有名气小字辈就甭想开堂坐诊了,无奈只得下去去试试手了。到什么山上长什么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