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三没轻没重的要挥拳头。胡年丰很冷静的也不看老三,而是皱着眉看着台上的人,作势要推开拉老三。叶晨见到这一幕,一个踉跄差点从演出台子上摔了下来,好在没事,人站稳了,分开了胡年丰和老三。
“老三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我一个客人。你看丽姐都等不急了,快去吧,你们回去的车是两点的吧。”叶晨挡在胡年丰面前,把老三推出了酒吧。
老三见叶晨还是紧张那个人的,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也就放心了下来。出去又和叶晨说了几句。
丽姐刚刚远远的看到老三好像在打架,说了他几句,老三之前的气势都没有了,一下自己变成了小男人的样子,和丽姐解释了起来,搂着人,走远了。
叶晨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一点点的走远。想着老三好歹也找到了个靠谱的女人。心里还是为他高兴的。
一转头。
胡年丰就站在他的身后。
叶晨习惯性的伸手帮他整理了下刚刚被抓的乱七八糟的衣衫。又觉得有些暧昧。于是理了一半,就去找胡年丰停在外面的车。
“这是什么?”胡年丰给叶晨一个信封,叶晨没有拿。里面一看就是一叠现金。
“你在乐团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还有新年演奏会的分成。”
“给你吧。反正我欠你钱。”叶晨看也不看的瘪瘪嘴,系上了安全带。闭上眼睛,装睡。
胡年丰把信封装回上衣口袋里。开了车。
“过年有地方去吗?”胡年丰问叶晨。
大概也知道叶晨不会回答他,他自己接下去:“和我过年吧。”
……
不知道停了多久,叶晨轻轻的说了句:“你出钱,我奉陪。”却是明明看向窗外的脸上,偷偷的扬了扬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神马的。。。。这一段有点甜的。。。
☆、火花
叶晨被人搂着,却是睡意全无。
这些日子胡年丰每天晚上都把他从酒吧带走。带回城北的房子;看着他吃饭,然后什么都不做,只是搂着他睡觉。两个人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话说。
叶晨自己都不知道在别扭什么。他也不知道胡年丰这样,是为了坚持些什么……
明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偏偏要去选最难的路去走……
胡年丰最近似乎是真的疲惫。总是入睡的很快,他喜欢从背后搂着叶晨,把鼻息都喷在叶晨的脖颈间。可以一晚上抱着叶晨一动不动。
叶晨等人睡熟了,轻轻的拨开了胡年丰放在他腰上的手,翻了个身。看着黑暗里的那个人。晚上没有什么光,那张英俊的脸上只能看到好看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叶晨看着看着,凑了上去亲了亲。见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叶晨在夜里笑着。
天知道,那天胡年丰来找他,他是多么的吃惊,又欣喜。
至少他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其实这对叶晨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叶晨怎么都睡不着。下床轻轻的开了外面的灯,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路过餐桌的时候,他看到桌上的三叠资料。
一叠是曲谱,一叠是房产投资方面的材料还有书籍,另外一叠特别的厚,似乎都是德文。叶晨随手翻了一页。愣住了。
这些东西不是别的。是叶晨五年前那次经济案的卷宗。叶晨皱着眉头一页页的往下看。还有五年前叶晨呆的柏林交响乐团的乐手动向和各种邮件记录。胡年丰竟然把叶晨那时的团员同事全部一个一个的联系过来。有的是电话记录,有的是文字记录。
叶晨甚至还看到那个他再也不想见到的名字……还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和最近的照片……
叶晨本能的转头去看远处的大床上躺着的人,他找了律师,他在准备为叶晨五年前的那次判刑翻案……
叶晨是哆嗦着把文件都放了回去,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回到床边,坐靠在床头。
胡年丰只觉得身边的床凹了下去,伸手去捞身边的人,发现有些异样。于是醒了过来,半闭着眼睛,挣扎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恩?”胡年丰开了灯,抬头摸了摸叶晨的脑袋。
叶晨的头发长了很多,但是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
“没事,我渴了醒来喝水,你睡吧。”叶晨把脑袋上的手拿了下来。自己也躺了下去。
胡年丰关了灯。在被子里拉过叶晨的手。迷迷糊糊的叫了声:“……阿晨……”
“恩?”胡年丰第一次这么叫他。叶晨轻轻的恩了一句。随即感觉有人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晚安……”
叶晨恩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
大年三十那天,曲章起了一大早去超市里买了好几袋的食物。回家的时候,走了好几趟才从楼下搬到家门口。
他往对面的门看了看。里面好像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那天以后,郭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曲章出门或者回家,总会想着会不会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照面。却是他自己都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们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一次都没有。
有多久了?
有一个月零两天了。
曲章还是改不掉数日子的毛病。有些习惯养成了,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
却是他知道郭岳还是住在他对面的。因为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会看到对门屋里的灯是亮着的……
曲章做了年夜饭,都放在茶几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很喜欢的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盖着毯子,看着电视里闹腾的电视节目。
下午的时候他给老家的爸妈打过电话。老人家都挺好。几个月前爸妈在家乡的小学里收养照顾了两个孤儿兄妹,听曲妈妈说,像是突然间多了两个孙子孙女,老两口的新鲜兴奋劲儿都没有过,他们正和两个孩子包饺子。听起来很精神,很开心。
曲章今年没有回家过年。曲飞死后,他和父母就越来越疏离,原因很复杂,更多的是内疚和不安吧。其实现在也挺好的,爸妈老了,还能教教书带带孩子,老两口开心。他也就放心了。
曲章看着闹哄哄的春晚,抓过用一个抱枕,想枕着睡。最后睡了会儿还是下了床抱了床被子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这才在沙发上躺下。
这些天他把家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每次半夜里都会醒来好几次,嗓子干渴的要喝很多水……
曲章刚躺下给电视调了自动关机的时间,正对着的窗户外面,开始绽开了一朵朵漂亮的烟花。
曲章看到烟花,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他也只住在四楼,却是那个烟花放的位置特别的好,正好从他窗门口望出去,正好看的最完整。
曲章想起小时候过年,他和郭岳带着弟弟妹妹们去楼顶放烟花,曲飞总是装英雄的要去点导火线,然后郭洋就躲在郭岳的背后,小小的人抱着哥哥的腿,只敢探出个脑袋偷偷的看……
每年的礼花其实都变不出别的样式来,红红的,蓝蓝的,绿绿的,黄黄的……却是今年的礼花,好像没完没了的一直绽放着,照着黑乎乎的屋子,一亮一亮的,照的曲章的睡意也被这礼花驱散了……
他走到窗前,往窗外面看过去。可惜离的太远了,他也不知道放礼花的是什么人。却是这一直没有间断过的美丽花火,让他的心中没来由的觉得很快乐。
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东西的。所以人们喜欢花,喜欢火,喜欢爱情,喜欢漂亮年轻的姑娘,喜欢帅气英俊的小伙子,也喜欢活生生的鲜活的生命……
不过这些东西好像都离曲章有些远了。现在也只剩下自己。连郭岳,都被他赶走了。
这样最好,一身轻……
城北的屋里,叶晨在餐桌上剥毛豆。
剥完毛豆,好像还要剥花生……
胡年丰在厨房里做饭,水蒸气蒸的厨房的玻璃门上都是水雾。屋子里飘着好闻的饭菜香。
一大早胡年丰好像就开始忙活了,等叶晨醒的时候,胡年丰穿着针织衫和灰色长裤,在叠烘好的衣服,床边放着干净的被套和床单,似乎就等叶晨醒了都要换新的。
一天了,也就是胡年丰让叶晨做什么,他就帮着干点什么,家里挺安静的。叶晨发现餐桌上昨晚的那几叠资料都被胡年丰收了起来。上面堆满了食物。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弄来的那么多吃的。
反正,现在叶晨在百无聊赖的剥着毛豆,毛豆都用盐水浸泡过,剥起来也不会觉得有绒毛弄的他手痒。
倒是胡年丰的电话响了,叶晨拿了电话,开了厨房的门。
胡年丰看了看电话上的显示,示意叶晨帮他接一下。他在化糖浆,需要一直慢慢的搅拌。
叶晨接通了电话,放在胡年丰的耳边。
里面传来的是年女士的声音:“小丰,晚上真的不过来吃饭?难得今年过年在国内,你爸说你过几个月要回德国了,明年这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妈想你。”
“……我明天过来。你和爸早点睡。”胡年丰搅拌的锅铲明显停了停。却是还是言简意赅的和妈妈说话。
叶晨在一边听的真切。
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些投资方面的文件,都是德文的,他也能看的清楚大概。这个人结束了乐团的合同,就该去做他想做的事吧。原来是要准备走的……
叶晨也不再偷听人家两母子的对话,满脑子里都被刚刚的那一句话沾满了。
果然呀,是要走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晨算是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胡boss真不是盖的。他竟然会做拔丝香蕉,那一盆金灿灿的拔丝香蕉几乎都被叶晨吃了。他们还包了饺子,是叶晨爱吃的白菜猪肉馅儿的,还有毛豆炒干丝,口水鸡,四喜丸子,清蒸鲈鱼……
叶晨最后盯着满桌子的菜,有点沮丧的腹诽:Boss,这个有点太夸张了。我们就两个人,你不用这么铺张浪费吧。而且随随便便就弄出这么多菜来简直就是映射出叶晨就是个废材……
胡年丰像是知道叶晨吃着拔丝香蕉在想什么似的,淡淡的说了句:“过年,总要热闹喜庆点的。”
“你要去德国?”叶晨吞下糖衣,嘴里甜甜的。
“恩。过去和那边几个朋友做生意。”胡年丰给叶晨夹了鲈鱼。见他也没动筷子,知道他不爱吃。这个人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还挺挑食。
“是嘛,挺好。你做商人比做指挥好。古典乐现在也落寞了。终究不是什么主流,在国外都困难,更别说是国内……”叶晨看了看鱼,还是夹了起来吃了下去。不过表情不好看,还是去夹了香蕉来吃。
胡年丰听的出叶晨话里的那抹无奈。
想了想还是说:“阿晨,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去德国?我去那里做什么,那边的男人不喜欢我这种型的,去了也卖不出去你让我怎么活。”
“……”胡年丰知道叶晨会这么说,也就不自虐了。换一个人话题:“明天和我去我爸妈那里吃饭。”
叶晨手一抖:“你还没被你爸打够,准备被你妈也揍一顿?”
“我爸不会和我妈说那些。”
“你那么自信?”
“如果他们揍我,你就站在边上看就行。我元宵节要演出,我爸他不会把我打残……”胡年丰能难得的幽默了把。
叶晨扑哧的笑了起来。
晚上两个人看了会儿网上的春晚直播。叶晨吃多了,就去睡。胡年丰见他睡了也关了电脑去了床上,靠床边手里还拿着本曲谱。
“首席要降速拉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
“哦。”
“很难听。”
“恩。”
“他原速演奏的太粗糙,放慢了显得太拖沓……”
叶晨翻了个身,拍了拍胡年丰的胳膊:“行了,龟毛怪。柴可夫斯基死了一百多年了,不会怪你的。观众们也多数不知道你们演奏的是什么。你这龟毛的毛病就是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疼一疼就过去了……皆大欢喜。”叶晨半挖苦半安慰道。另一只手捏了捏胡年丰的脸。
“和我去德国好不好,那里还有真正的古典音乐……”那个人的脸被捏歪了,还是认真的说。
叶晨想说不用了,却是嘴被人堵住。
胡年丰丢了曲谱,低头吻他。
“哟——客人,今儿休息够,来兴致了?”叶晨被亲的乐呵呵的,脸上带着红晕,睁眼看他……
“三十晚上做。爱不吉利。”胡年丰是在故意逗叶晨。却是笑的很好看。手已经摸进了叶晨的睡衣里。
“凌晨了,是初一”叶晨伸手拉过人的脑袋,舔上男人的唇,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烟花是谁放的呀。。。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