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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个替代品,毕竟…你和过去的他,有那麽一丝的相像…」突然间,凤凰有些明白了…也许苍月的心里有些後悔,後悔毁了三年前那样开朗阳光的秦昱龙,所以他才会留龙梓尧在身边如此久、又如此温柔,因为过去的秦昱龙回不来了…而让造成如此状况的人,正是苍月自己!
他不能承认自己的後悔,又无法真正放弃秦昱龙,所以他只能将秦昱龙绑在身边,用更多的残忍留住秦昱龙的心……
凤凰看向那红发丽人的背影,那看似单薄的身体里到底蕴含了多少力量、多少情爱、多少可悲…而这样的一切,都会为了秦昱龙爆发、投射、摧毁。
「他、他怎麽可以这麽对我!」龙梓尧抬起了头,两行泪水画过脸颊。
「龙梓尧,你说过,你绝对不会爱上苍月这个男人…」凤凰淡淡的看著他。
「!!」龙梓尧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想起了那个叫做秦昱龙的男人,他一脸血污、他一身绝望,他对著他说却是望著那个美丽的男人:『龙梓尧,你说过,你绝对…绝对…不会像我一样……』
「回去过你的生活,忘了苍月、忘了这一切,他不是你爱得起的人。」凤凰伸手盖上龙梓尧的头,轻轻揉乱了他的发,举步离开。
「………」龙梓尧看著凤凰走向男人身边,不知说了什麽,那美丽的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仅仅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有一丝留恋、没有多留句话、没有…
龙梓尧想起,苍月甚至从没好好叫过他的名字,他总是小飞龙小飞龙的叫著他,似乎刻意如此,可龙梓尧却从没查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爱上了男人,也许在第一次见到那张容貌时、也许是他第一次抱著他时、也许…
那应该快乐甜蜜的画面在眼前翻飞,却让龙梓尧的泪水无法停止,他突然意识到凤凰的话,他明白过来苍月一直以来都透过他看著另一人,那个人虽然变得不如他开朗、不如他阳光、不如他活泼,可那个人却如此鲜明的活在苍月心里!
他们都以为那个人爱苍月爱得痴狂,却没有人了解苍月心里是否有哪怕一点点的爱。他们都以为每个爱苍月的人都爱得伤痕累累,却不知道苍月只在他最在意的那人身心刻上苍月自己。
他们都不懂苍月。
只有那个男人,那个苍月心里的男人,那个苍月深深伤害的男人,他对苍月不离不弃,他甚至用他全部的生命爱著苍月…
唯有那样的爱才有资格住进苍月的心、唯有那样的才能打动苍月。
那个男人用尽所有去爱苍月。
而苍月也只是用他的方式去留住男人的心,即便那是痛彻心扉的伤害……
就向凤凰所说的…
他爱不起苍月。
这样的爱他给不起,苍月也不会给。
苍月的爱、苍月的心早已给了一个人,他用这世间最残忍的手段去爱一个人、他用最锋利的词语去诉说他的爱、他用一切的暴力去拥有那个人……
没有人爱得起。
没有人给得起。
没有人承受得起。
而那个叫做秦昱龙的男人呢?
龙梓尧望著那逝去的爱,那人连背影都如此让人著迷。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可那抹红注定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个位置。
他有些庆幸男人只在他心里留下淡淡的伤痕,龙梓尧相信,他的伤,一定会好的。
他望著那个男人的背影,他希望,男人的爱不会来得太迟………
不会太迟…?
当苍月率著众人冲进利剑山庄时,眼前的一幕幕震骇了所有人!
那一切可说是残垣断壁,整个利剑山庄像是受过火药炸毁般的零乱,而那些应该活生生的人们更是全死光了!
不管男女、不管老少,全都不留!
苍月缓缓走进残骸中,最终停在一具尸体前,那尸体被吊在一个断梁上,下体的重要部位被砍得乱七八糟,其他的地方完好,那上吊的眼眸和脸上的狰狞都在告诉在场的人们,这个人是被活活痛死的!
这尸体脚尖点地,因为已经成尸而躯体僵硬,苍月看著地上的三个字,握紧了手中的赤蟒剑,三个字───郑青石。
持剑的手轻轻舞动,那原本完好的尸体瞬间成了肉块,唯有那颗脑袋还完好著落在肉块上。
苍月望著那三个字,复中的怒火却没有丝毫减弱,那咬牙切齿的嗓音传进了身後人们耳中:「给我找,倾尽所有资源,给我把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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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梓尧终究要面对现实的。。。
'美强。 年下'爱到疯癫<29>
火莲教精锐尽出,夹带风火之势横扫整个武林,不管正邪,在此时才能明白火莲教在整个武林中渗透多深、实力之重,最叫人不敢相信的,前阵子和火莲教大打出手的天魔门,却突然剑锋一转,和火莲教双双联合,这一击倒是打得所有门派措手不及。
其实苍月也不知天魔门所作为何,他只听说莫云河自那天过後就已消失无踪,天魔门此时的运作只凭著天魔几大部下撑著,虽然以天魔门的实力这并不是问题,可天魔门会这麽轻易和火莲教联手…
苍月在看到那封加密信件时,眉头只是微微一皱,他当然知道莫云河现在在忙些甚麽,可这就是他和莫云河完全不同的地方。
莫云河可以轻易的丢下一手建立起来的势力,可是他不能!
莫云河愿意抛下一切只凭著自己去做任何事,可是他不会这麽做!
他会更加壮大他的势力,然後藉著手中的资源,去达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他一面指挥著火莲教众执行命令、一面和天魔门那边做适当的连系、一面他又全面搜索那个男人的存在…
苍月几乎耗尽了所有时间、力量、精神,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有任何休息,他无法忍受休息时总会想起的脸庞、他无法忍受想念却无法拥抱、他无法忍受…莫云河比他更早找到那人!
想到这,苍月倏的从椅上站起,看著单膝跪在面前的铜首座:「你说里临县有他的消息?」
「是的。」
「走。」明明才从百里外的千城县赶到桃城的苍月,一听这消息,怎麽也不可能再坐著,衣袖一摆,快步走出。
几天後,当苍月几乎将整个里临县翻过来找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他风尘仆仆的回到桃城的火莲教分部,他怒的一剑劈了自己最爱的躺椅,他仰天怒嚎───
苍月怎麽都想不透,一个接著一个的县城传来十分可靠的消息,不管是描述还是具体事例,那全都直指对方就是他想要找的人。
可是,每当他彻底搜索那个地方,却总是落空。
他想不透、他不懂…
长期的奔波让强如苍月都有些消瘦,那本就白皙的脸庞泛著不自然的惨澹…
他胸口压著一团闷气,可是他无处发泄!
这边他尽力搜索,凤凰也同样发了疯的在找,可凭著火莲教此时的势力,他们两方却在这三个月内双手空空。
是谁?!
这念头在脑海里一闪。
苍月整个愣住了。
他从没这样想过…
他早该想到…
利剑山庄的惨事是谁做的?!对方比他早一步到利剑山庄,每一刀都充满了杀意怒气…
刀?!!
莫云河?!!!
苍月眼睛一亮,他终於把所有的问题连接起来。
唯一能比他更快得到消息的,只有比他更早去找那人的莫云河,更何况莫云河背後还有天魔门的支持!
苍月之所以没有在和所有武林门派为敌後,也继续对天魔门发动攻击,就是因为连他都不能完全估算出天魔门的真实实力。他火莲教藏得深,莫云河又何不是将天魔门藏得深!
但是苍月又知道,莫云河近期的失踪是真的。
他没有断绝和天魔门的连系,就是希望第一时间得到莫云河的消息,可不管是他安插的暗尉还是讯息来源,全都证实莫云河这阵子都没和天魔门有哪怕一点点的连络。
那他要从何找起?
「小铜。」手腕一翻,将赤蟒剑稳当的收进剑鞘。
「主子。」
「想办法查出天魔门决定和火莲合作前的事。」微微扬起头,那尉蓝的天总是让他想到那人,虽然那人最後留给他的印象,总是那麽的苍白、那麽的脏红…
「是。」
「吩咐下去,找出眼瞳是金色的男人。」秦昱龙也许不好找,毕竟黑发黑眼的男人实在太多太多;莫云河也不会再带著金龙刀走在路上,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既然如此,他还有不利用之道理。
「是。」
「注意每个地方刚传出消息的源头。」刻意在一个地区放出如此正确的消息,摆明了是在耍著他,而会做这种事、又不希望他能够找到那人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那莫云河!
「是。」
「最後,找陈师傅在作张椅子来…」
「是。」
「下去吧…」手轻轻一摆,苍月闭上了眼。
回来吧…
只有我身边,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谁都不能和我抢…
谁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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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小月啊,还没抢到,你人就要丢了~
最近的留话会比较少,但我都会去回覆大家的留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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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 年下'爱到疯癫<30>
又三个月过了,季节进入炙热的夏…
苍月表面上平静如初,可没有人知道独自一人时他是如何的难熬。
带著一行人回到阔别半年的火莲教总部,苍月面色铁青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这半年他已经太累太累,身心上的疲惫让他整个瘦了一圈,原本就巴掌大的脸庞连圆润的下巴都已削尖。
他疲惫的坐在窗边的卧椅上,他想到了那个晚上他偷偷溜进那人房里的情形。男人趴卧在窗边睡沉了,身上带著伤痕绷带,一切都是他的施予,不管身还是心,他施予、他拥有…
而现在呢?
苍月握紧了拳,他受够了想要拥抱却怀里空空、他受够了回头却没有那人含情脉脉、他受够了……
撑起身体,苍月鞋也没穿的下了卧椅,凭著强大的内力让身体悬浮,他轻轻飘盪著,就像他现在无法安定的心。
他出了房门,专挑一些偏僻小径行去,直到来到那人住了三年的居处才停了下来。
缓缓抬起了手,推开了偌大的木门,春去夏来,整个庭院里却乱糟糟的杂草丛生,他飘飘而入,目光缓慢而深刻的游移,最後停在了池中的红莲上。
他飘到了池边,他专注的望著那抹红莲,在这一片脏乱中,那抹红伫立的如此突兀而独特。
他侧头看著池边染了灰尘的躺椅,那上头枯木枯叶的是上个冬季留下的痕迹。望著那,他甚至能想像男人躺在上头,情深意重的望著那株红莲…
苍月双眼轻轻一闭,睁眼时,人已飘到了房门口。
抬手推开了门,累积六个月的灰尘扑面而来,苍月手一挥,挥去那可能会沾染上他的尘埃。
苍月进了门,屋里的一切他陌生又熟悉。
他缓慢的前进,最终停在了床前的一片深褐色的地板前,他望著那片深深的褐色,秀丽的双眉皱了起来,他轻轻侧过头,映入眼帘的衣柜吸引著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苍月就这样来到衣柜前,打了开来。
一件散乱的白衣下,几件崭新的白衫,白衫下压著几件洗得灰白的蓝衣,苍月伸手探入,拉出了那件蓝衣,双手轻轻一抖衣衫展了开来。
苍月的瞳仁收缩一下,那衣衫上大片大片的褐色,苍月当然知道那是甚麽痕迹───那是洗到不能再洗的血渍。
苍月回过头看向地板,拿衣的手一松,手又一探拿起另一件蓝衣,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苍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咬紧了牙,拿出那些件白衣一一检视过,唯一能确认的是那些白衣都是新的,新到那个男人穿都没穿过。
眼前的衣柜已空,只剩下那缩成团的白衫,手指一勾一抖,白衣上的红刺痛了苍月的神经。
苍月的赤足最终落在了地上,地板的冰凉直窜头顶,尘埃脏了那白嫩玉足,可是他已无心思去注意。
拿衣的手不自觉的揪紧,紧得像再一个用力就能凭双手将衣衫撕成两半!
「主子。」鬼医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苍月没有回头,他望著那滩血渍,他的嗓音有些乾涩:「怎麽回事?」
「是那个伤…」
「有多久了?」苍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至少这三年多来从没好过,还越来越严重…吐血的情形每天都会发生。」鬼医轻叹口气,移开了眼。
「吐血…」
「主子,还记得我问过,如果有人最终散功了…」鬼医看著男人突然转过视线,那眼里聚满混乱的情绪,望著他,制止了他说下去。
「是他?」苍月突然觉得手中的白衣沉重许多,竟让他的手拿得有些颤抖。
鬼医点了点头,说不出口。
「怎会如此…不该如此的…」苍月转回视线,将白衣揽在了胸口,那空洞洞的衣柜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害怕。
怕甚麽?
他其实说不清楚…
他只能闭上眼,想著那人三年前的阳光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