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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如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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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自己也是一样。一边庆幸自己可以双肾健全,一边又责怪自己再不能为卡卡西和鸣人做些什么。
  这样矛盾的心情,除非面对死亡,否则不能体会。
  怀抱着爱人的银色头颅,鼬也止不住的抽泣。二人久久、久久无语。鼬想起了森乃伊比喜的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面对死亡,生命里有太多无奈,没有办法平衡。
  
  从那天起,卡卡西在医院寸步不离鸣人身边,鼬也搬到医院去枕戈待旦,里里外外张罗好卡卡西和琳的后备工作,饭菜衣物无忧,家里医院来往数次,力图让卡卡西得心应手。
  森乃伊比喜每次来例行查体的时候,都面色凝重。就只差说一句话:准备后事吧。
  鼬看着卡卡西惨白的脸,甚至不知道一旦听见这句话,卡卡西会不会精神崩溃。卡卡西体重剧减,琳憔悴的不可以思议,连鼬也跟着瘦成衣架。
  在这样的巨大精神压力下,已没人去管卡卡西的腿伤。卡卡西已经不用拐,嫌架拐照顾鸣人费劲,干脆撇掉,一瘸一拐在病房里走动。每次看见卡卡西疼的脑门冒汗,鼬都心里抽的跟针扎一样。可是看见卡卡西的面色越来越沉重,就硬生生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唉,折腾吧。谁叫这有可能是鸣人最后的时间了。如果卡卡西因此瘸了,我来养他就是了。
  
  没想到先倒下的不是卡卡西和琳,反倒是宇智波鼬。
  体质好到20年不生一次病的鼬,突然在病房里头晕目眩,扶着椅子摇摇欲坠。倒把全神贯注在鸣人身上的卡卡西和琳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托住他。卡卡西见势头不好,硬要打横抱起他去找医生,被鼬死死抓着手制止了。卡卡西皱眉:“听话!”
  鼬咧嘴笑道:“你腿伤还没好。”
  最后是鼬自己撑着站稳当了,在卡卡西和琳的搀扶下躺到屋里另一侧的陪护床上。森乃伊比喜过来用各类仪器检查了半天,最后吩咐护士:“打葡萄糖。”
  卡卡西皱眉问:“医生,怎么样?”
  森乃伊比喜叹气:“劳累过度,养两天就好了。只是近期别再着急上火。”
  偏偏迪达拉好死不死的在此时打电话来:“总裁,北海道那边的摄制组出了点问题,发回来的片子木叶退回来几次了,整个摄制组原地待命回不来。可能得需要您或者旗木总监过去一趟。”
  鼬天旋地转的皱眉:“鬼鲛呢?”
  迪达拉道:“鬼鲛总监在富士山那边的摄制组。我打过电话给他,但他那边也实在走不开。公司这边实在没人懂旗木总监的设计了,开过研讨会都看不出拍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敢惊动您。”
  鼬叹着气道:“就不能往后压一压么?”
  迪达拉:“木叶那边实在是着急要这个片子,自从您不来上班,这个片子拖了一个多月,实在不能再拖了。摄制组在原地待命都超过半个月,成本已经无法估量。”
  鼬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迪达拉,帮我订机票,我去。”就在此时手机却被卡卡西伸手拿了去,对迪达拉说:“迪达拉,我是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病在医院里,你以我的名字订机票,我去。”
  
  鼬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看见琳正哀怨的看着卡卡西。卡卡西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鼬的手上:“就这么定了,我去。”
  鼬想坐起来,却依然眩晕。最后只好又躺下:“卡卡西,不行,你腿伤还没好。”
  卡卡西道:“别想那么多。我是去指导拍摄,又不是去跑步。”
  鼬曲着眼睛想要看清卡卡西的脸:“我是总裁,我说了算吧。”
  卡卡西泰然:“这些方案出自我手,你是总裁管个屁用?”
  鼬有点急:“你走了,鸣人怎么办?”
  一句话,把卡卡西问定在原地卡住了壳,竟半天没有接话。
  不料争执中吵醒了对面病床上的鸣人,传来淡淡微弱的声音:“让卡卡西老师去吧。”
  几个大人一回头,鸣人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虚弱的气息。但是苍白的小脸上,却绚烂的铺满笑靥如花:“卡卡西老师,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一句话,几个大人肝肠寸断。
  
  卡卡西第二天就奔赴北海道。鼬一遍一遍顶着眩晕的脑袋帮卡卡西整理行装,最后还坚持要去送机。卡卡西最后扯出笑容道:“得啦,鼬,你认为以前没有你,我是怎么活到快30岁的?”
  鼬也笑,最后只是把卡卡西送出家门。卡卡西在玄关处凝视着鼬的眼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鼬摇摇头,打断了卡卡西的话。他知道卡卡西要说什么,他想说鸣人如果有个万一。可是他没让他说出口。鼬在卡卡西额上印下一吻:“别想太多,出去就当散个心。家里这边我会照顾好,也许等你回来,肾源就找到了。”
  定定神,卡卡西也苍茫笑了一下。二人就此说再见。
  卡卡西这一去,就去了一个星期。而鸣人,突然间病危。
  
  



26、第 26 章

26、第 26 章 。。。 
 
 
  二十六
  收到病危通知书那天,鼬和琳一同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听森乃伊比喜详详细细说了一大堆病情解释。
  鼬却什么也没听清。看森乃伊比喜的嘴唇一张一合,重音却只落在最后一句话上:“多则10天,少则5日,超过半个月就是奇迹。家属准备后事吧。”
  鼬静静想,连自己听见这样的噩耗都受不住,精神恍惚对医生前面的话置若罔闻。多亏卡卡西去了北海道,如果让卡卡西经过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琳却是个让人敬佩的女人。表面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骨子里却实实的坚韧。出了医生办公室还一切正常,只是脸色比平时更沉着如水而已。等快走到鸣人的病房,琳才捂着嘴失声痛哭,背对着鼬把额头抵在走廊的墙上。
  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可是面对这样一个被亲人死亡威胁的女人,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况且,她还是卡卡西的朋友,几乎情同手足的姐妹。鼬想,卡卡西如果在身边会怎样?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还是陪她一起掉眼泪?
  鼬始终觉得,既然她是卡卡西的责任,那么也应该是自己的责任。自己有责任替卡卡西,照顾好每一个需要卡卡西的人。
  他慢慢伸手,去轻拍琳的后背,哀叹着说:“琳,别太伤心了。”
  一向温柔得体大方乖顺的女人突然变了脸,打掉他的手,疯狂的怒吼起来:“滚开!别碰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混蛋!你们宇智波全家都是混蛋!”
  这句话明晃晃在哪听过,鼬惊愕间竟不知所措。琳却在此时化做一只护犊的母兽,张牙舞爪扑将上来,掐住鼬的脖子,撕着嘴叫的凄厉:“你还鸣人的命来!还鸣人的命来!”
  本能迸发出来,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双手把琳按在墙上,怒视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欠鸣人的命?”琳哭的撕心裂肺,哀伤欲绝不能成言。鼬压住气,口吻却不容置疑:“告诉我,琳。如果事情跟我有关,我一定不会推卸责任。”
  琳哭着瘫软下来,鼬慢慢松了手,琳顺着墙角滑落在地上,捂着脸嘤嘤泣道:“卡卡西,让我瞒着你……如果你想知道,你就回卡卡西家……去找一个绿色有医院标识的袋子……”
  
  鼬不顾一切飞奔回家。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几乎浑身颤抖。琳一说起这个袋子,鼬立刻就知道是哪一个。可是一个多月以来,自己竟没有想起去偷偷看一眼。
  真相,是卡卡西故意瞒着自己的。而且,还是跟自己有关。
  那……到底什么样的真相?让卡卡西豁出鸣人的命,也要瞒着自己?鼬止不住的颤抖,真相就在眼前,鼬却觉得一脚跌进了巨大的谜团中。
  及至进了家门,鼬在玄关来不及脱鞋就奔进卧室,打开衣橱的门,那个袋子还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姿势都没有变过。
  没有停顿一秒,鼬俯身,拾起,撕掉袋子,露出里面的一切。
  鼬,呆了。
  晴天,忽然传来霹雳。
  
  从袋子里跌出来的,是几张照片,照的竟是自己那辆1000多万的豪车兰博基尼,父母在16岁生日时送给鼬的生日礼物。虽然车牌号看不清,鼬却立刻知道那就是自家的车。这样的车,即使在豪华都市如东京,也没有几辆。更何况,其中的一张照片中,在夜间的洗车场边上,几个年轻人定格的身形正在拿着抹布擦车头。而鼬,一眼就认出,那四个人,正是自己的弟弟佐助,和香磷水月重吾那三个为非作歹的孩子。
  在照片中夹着一张纸,白纸黑字写了密密麻麻一长串医学数据。最后,在纸的最下方,惊心动魄躺着一行小字: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肾移植配型
  成功
  
  鼬打电话叫回了在大洋彼岸的佐助。
  佐助在电话里有点气虚:“哥……”
  鼬平静的语气里透着强势的命令:“别问原因,马上回国。”
  
  在机场里,看见哥哥脸色凝重沉默着递过来那一页纸,佐助低着头,向鼬坦白了一切。
  那时佐助正是最叛逆的时候,天天跟着香磷水月重吾朋友到处惹是生非。当天佐助开车带他们去兜风,驾驶技术并不熟练,又喝了酒,导致在路上肇事,不料想却撞到了同班同学漩涡鸣人。下车的时候,几个孩子吓坏了,都以为鸣人死了,佐助更是脸色灰败,抖如筛糠。最后还是被水月重吾架上车,找了个夜间洗车场把车前的血迹洗掉。
  水月他们悄悄把话都灌进佐助的耳朵里:“你不能说出去,我们也不会说出去。那是个小路,没有灯没有摄像,再不会有人知道了。如果你坚持不住漏了嘴,你是会坐牢的!宇智波家二少爷坐牢,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就因为这一句话,佐助死死闭上了嘴。之后却恍然听闻鸣人获救的消息,总算松了一口气。强打着精神,装成没事一样去跟同学一道去探望鸣人。当时诊断的结果已经出来,鸣人需要换肾。全班同学跃跃欲试,都参与了肾移植配型,也包括佐助。一周后结果出来,佐助懵了:全班同学的肾配型,只有佐助一人成功。
  于是,就发生了后面的事。佐助怕到了极点。之前日夜被死亡笼罩,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要失去一个肾。所有的恐惧铺天盖地压来,佐助突然觉得无所遁形。从小被父母和兄长过度溺爱的佐助,自然而然选择了逃避。当日佐助从医院消失,晚上就对鼬说想要出国。而鼬出于对弟弟的爱和相信,竟什么都没有问过。
  
  说到最后,佐助已经泣不成声。
  “哥,我知道我错了。我曾有一度想要告诉你的。真的,就在自由女神像的下面……我想要要告诉你真相的……”
  鼬突然觉得日头就在头顶,明晃晃刺眼。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仿佛正在颠倒一切。佐助哭着上前扶着了他:“哥,你怎么了?哥!”
  鼬定定神,轻轻拍着佐助的背,无力的说:“去看看鸣人吧,他的日子不多,就剩几天了。”
  佐助呆在原地,手脚不知所措:“哥,你说?他会死?是我害死的?”说话间,泪顺颊而下。
  鼬继续定了定摇晃的身形,拍着佐助的肩头:“佐助,是妈爸和我从小把你保护的太好,凡是好事都给你,不好的事,我替你背。可是这一次,哥替不了了。如果可以的话,哥愿意义无反顾去替你捐一个肾。可是哥的配型不成功,现在能救鸣人的,就只有你了。”
  鼬说的沉重而悲哀。佐助痴痴的看着鼬,慢慢消化着鼬到底说了些什么。
  鼬轻轻把佐助搂进怀中,摸着心爱的弟弟的黑发,郑重的说:“佐助,哥不会逼你去捐肾。你是哥最为重要的一切,比哥的心哥的命,比哥的事业哥的挚爱还要重要的一切。哥,绝不逼你去捐肾,这个决定,永远由你自己来做。
  “但是,你去看看鸣人吧。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和你一样,鲜活年轻的一条命。因为你,马上就要死在医院里。如果你不去看他,你一辈子会被良心的十字架压住,永远透不过气来。这种良心的耻辱感,会一辈子缠着你,直到你死去那一天。
  “所以,佐助,去吧。这个肾,无论你捐与不捐,到医院,去做你自己的决定。你出国前哥告诉过你一句话,宇智波家的人,永远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现在哥给你补上后一句话:宇智波家的人,也永远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在机场拦了出租车,加倍给司机钱,叮嘱佐助马上赶往医院,一刻不许耽搁。
  鼬却没有同去。一边回家简单收拾行李,一边抄起电话:“迪达拉,马上帮我订机票——最早最快的航班,从东京到北海道。”
  
  大步穿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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