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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中的隐藏的侍卫都惊讶的看着玄色衣衫的人,难以置信的瞪视着,那个便是教主吧!已经久未现身的东方教主!一时间整个神教都有些兴奋!
待两人到达烟雨楼时,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为首的童百熊哈哈大笑着上前,抬手拍了下东方的肩,“东方兄弟你终于出关了,老哥哥真是高兴!”
东方看着久未见面的童百熊,缓缓一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见他如此的反应,童百熊顿时觉得有些冷场,干笑一声,站到一边。
封司隐心底叹息,笑道,“童长老,教主方才还说,久未见您甚是想念,教主已经在楼里准备下了膳食,童长老该是与教主喝上几杯,还有众位兄弟都进去,为我们教主大人接风!”
童百熊看了他一眼,心中对他的印象稍稍有些好转,豪爽道,“还是杨总管说的对,东方兄弟今老哥哥定要与你快饮几杯!”
东方不败微微诧异,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封司隐,是他的错觉吧,方才似乎他在为自己说话?暗自又有些好笑,莲弟何时又懂得这些了?只是今天见到众位兄弟,心中甚是高兴,连带着脸上也带上了不觉的笑意。看得封司隐微微的失神,暗道自己请他来烟雨楼算是做对了,该是让他看看他的这些兄弟的,看看他曾创下的这份基业!
11
11、矫若游龙 。。。
一顿饭吃的很是尽兴,虽然从头至尾东方不败基本不曾说过多少话,不过作为教主这种威严也是必须的,封司隐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一波波的人过来敬酒,看着东方一杯杯豪爽的喝下,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
待众人从烟雨楼出来,两人便启程了,封司隐本来就是为了让东方散散心,故而并没有打算多带人,可是在山口的地方,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侍卫连带着还有童百熊已经整装待发时,不禁有些懊恼了。
东方不败看了封司隐一眼,好似明白他的意思,对童百熊道,“本座下山之时,教中事务便由老哥哥处理。”一句话便将童百熊想要跟随的打算给憋了回去,童百熊咂咂嘴,却是不敢在强求,抬手道,“东方兄弟放心,老哥哥定不负所托。”
东方不败点头,视线看向人群之中的另一个风伟人物,向天问……此人……
封司隐已经对此人上了心,此次下山,这个向天问该是结识令狐冲的时候了,若是将人搁在黑木崖,难免他不会蛊惑他人,放他一个人下山却是万万不能的了,眼神转了转,封司隐缓声道,“教主此去还是该多个人随从才好,向左使似乎更为合适些。”
看似无意的说法,却是让东方不败微微一愣,此话听起来似乎,莲弟没有打算一起下山?昨日不是说咱们下山走走吗?却原来这个咱们只是代指,不包含莲弟。心中不免再次对封司隐多了些幽怨,若是想将神教的掌控权握在手里,也无需想办法将自己流放到外处,难道自己仅仅是住在后院也是耽误了他的野心不曾,本是提起的兴致立时泄了七分,东方不败无所谓的点点头,也不再多说,穿过众人往前面平台走去。
封司隐疑惑,不知为何他似乎觉得东方有些动气了,看着前方玄色衣襟的人,轻盈的步法快步的走到绞索边。他立时快步走过去。
东方不败看了眼绞索竹筏,上次使用似乎是很久之前了,俯身看了眼险峻的山崖,心底微微叹息,纵身一跃!
封司隐大惊,忙奔至崖边,看到的便是在山崖壁上几次跳跃,潇洒的偏偏衣袂,墨色的长发在劲风中飘散,合着玄色的衣衫,仿若游龙慢慢飘荡至崖底……
无奈摇头,封司隐跳上竹筏,对向天问道,“向左使,我还要服侍教主便先行一步了。”也不管众人眼中何种的表情,封司隐在绞索的带动下慢慢到了山脚。
而此时的向天问心中已经是震惊了,他一直知道东方不败已经大功告成,已经将葵花宝典练至真境,却不曾想原来已经到达此种程度,想这黑木崖百余丈高,陡峭险峻,虽说以他们的功力不是不可以不借助外力到达崖底,却是不能这么潇洒的几次跳跃,轻松完成。向天问的脸上多了些凝重,手心出了些冷汗。
东方轻盈的落在地上,眼神飘渺的看着急流的山涧,凛冽的山风吹拂着脸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封司隐看着前方站立的人,遗世独立似要飘然离去的样子,心中一紧,在竹筏离地尚有些距离的时候,翻身从竹筏上跳了下去……
东方听得身后的动静,缓缓回身,见到的便是纵身一跃的封司隐,在还未意识到时,便已经以极快的轻功冲向前,伸手将未落地的人安稳的接住……手臂间的充实感让他微微愣住,视线缓缓看向怀里的人。
封司隐对着他愉快一笑,心中带着说不出的满意,抱着自己的手臂结实有力十分的稳健,这种认知让他笑开了眼……
东方不觉间回以微笑,仿若冰雪消融,春风拂面,让封司隐看愣了神。
之后下山的侍从们,默契识相的站在一边,看到前方神秘伟大功夫高深的教主抱着杨总管,这种诡异的画面,一个俊美毓秀,一个粗狂豪放……他们其实真的确实没有看到……只是,教主对杨总管真是看重……不过杨总管那是什么眼神……啊……众人陷入无限的想象中……
翻身从东方不败的怀里下来,封司隐干咳一声,学着他人的样子躬身道,“属下谢过教主。”
东方缓缓收回手,白皙俊美的脸上恢复面无表情,冷冷点了点头,视线转向溪涧边的船上。
船不多,当初便是为了减少上山的人,免除危险故而并没有多安排些船,只有两艘,东方不败率先进了一艘,封司隐正要跟上去的时候,东方的声音稳稳传来,“杨总管自去坐另外一艘船吧。”不容拒绝的口气,封司隐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已经展开帘子的船舱,隐隐的看得到端坐在船舱中的东方不败。
只得转身去上另一艘船,封司隐虽然极度想知道东方究竟什么意思,可是在众人面前,既然东方已经下了命令,他便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待到了对岸再问吧。
船缓缓的滑行,封司隐打开帘子看着前方的船,相距不近不远的距离,已经看不清东方的身影,叹口气,封司隐放下帘子靠坐在软垫上。
在船划到溪涧中间的时候,东方睁开眯着的双眼,抬手射出几枚金针,随他上船的几个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便悄无声息的滑到在地。除了舱外船夫,其他人都被弄昏了过去,东方不败墨色的眼瞳看着溪涧,从窗扇上扯下一片竹苤,不过半尺长,扔到水里,随着劲力竹苤急速前行,东方纵身跳了上去,玄色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溪涧的侧方向……
此法名为一苇渡江,是内功极为深厚的人才能做的到的,东方轻盈的身子在溪涧之中消失了踪影,徒留细碎的微波……
半个时辰之后,两船缓缓靠到岸边,封司隐从船上跳下来,快步的走到另一船边,等着人出来,只是等了半晌不见半个人影,封司隐诧异抬脚上船,拉开帘子看时,不禁有些咬牙,里面已经不见了东方不败的身影,唯独几个穴道之上插着金针的侍卫,看着那些人,封司隐抬脚踢过去……
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兴奋!东方,这般的你,真是可爱!
待我去追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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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初见令狐冲 。。。
此事不急于一时,封司隐回身看了眼惊讶中的众位侍从,冷声道,“教主微服一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视线若有若无的飘向向问天。那人的表情有些兴奋,似乎很是乐意看到东方不败消失的状况。
封司隐舔了舔唇,眼中略有些嗜血,挥了挥衣袖道,“我等先去福州府吧,教主既然未知会一声便离开,定是不愿他人发现他的行踪,那我等也无需多做声张,向左使,您觉得呢?”
向问天点头,表情却是有些轻蔑的道,“杨总管,教主只身一人可能多有不便,要不你带几个人跟去?”
此言正中封司隐下怀,却是不动声色的道,“我本是武功低微又久未在江湖上行走,怕是难以服侍教主。”
向问天大笑道,“此言差矣,教主既然悄然无声的消失,便是不打算让人知道,武林人士均认得我向问天却是不熟知杨总管,若是你跟着教主定是安全些,你难道想让教主对那些琐事亲力亲为吗?”
封司隐瞟了一眼向问天,这个人心思深沉,只是,哼,在他的熟知未来之事的情况下又能翻出什么花来,也罢,悄无声息的在向问天身上下了寻踪的隐雾,封司隐点头道,“向左使所言甚是,这样您先去福州安排,教主定不喜欢那些五岳人士的参与,您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此言说的颇有些上位,向问天听得并不怎么顺耳,却是说不出什么不妥来,略显得有些冷道,“那是自然,这不劳杨总管挂心。”不过是一个事务总管,服侍东方不败得了宠,反倒对他颐指气使,向问天的心底早就对他义愤填膺,待任老教主重返神教之时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封司隐看着向问天点了几人让他们跟随着自己,心底已然明白,这些人中该是有他向问天的眼线,眼底带着冷意,封司隐抬手示意便径直向神教建于崖下的驿所走去。
向问天眯眼,示意那些人跟随着封司隐,之后自己才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封司隐冷笑,这么几个人,向问天也真是抬举那个已经死去的杨莲亭了……
东方不败缓步走在街头,三年的闭塞生活,让他看着城中的人群恍然如梦,真实却有些遥不可及,视线飘渺的,看不到终点,不知自己该走向何处,又该去哪里,想他身为日月神教教主,却是落的此番境地,反倒不若待在西湖之底的任我行……
抬首看着天,刺目的阳光让眼神有些泛花,映射出虚幻的光球……
暗处,已经轻易将那些随从解决了,跟上来的封司隐心紧缩着,看着人群之中的那个人,遗世独立不染尘世,周围的一切仿佛同他没有半点关系,这样的东方让他心隐隐的痛着,他不明白为何那么执着于那样一件事,可以为了一个人容忍到这种程度,而偏偏自己不是那个让他牵心挂肚的杨莲亭……
那次在东方的意识之中,有一处他始终未曾进去,是属于被东方紧紧封锁的最后一点隐秘……是对自己身体缺陷的隐痛,还是对杨莲亭的死心塌地,他封司隐不想去想,他不在乎东方的缺陷,那种缺陷是东方自己的选择,他便遵从他的选择,只是有些怜惜,那般的痛都可以隐忍。可是那无法忍受的是,东方对杨莲亭的深情以及专一,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东方不败察觉不远处传来的隐隐视线,冷漠的眼睛看了过去,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人,垂下眼,东方不败进了一座酒楼。
小二殷勤的问着,“客官,今儿要住店还是打尖?”边说着边用白毛巾擦着桌面。
“来壶酒,再来点招牌菜。”淡淡说道,东方不败抬手放了一枚金叶子在桌上,而后淡漠的眼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好咧,客官您稍等,菜马上就来……”唱着诺,小二笑嘻嘻的拿起那枚金叶子,三步两步跑下了楼。
就在东方百无聊赖看着人来人往的楼下之时……
“兄台,此处可有他人坐?”
抬眼看去,是一个青年,潇洒俊美却是有些不修边幅,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后肩,就连衣衫也是随意的用腰带绑上,甚至都没有整齐,腰间系着一个酒壶,壶盖搭在一边没有扣实,随着他走路晃晃悠悠的似要掉下来。
对于这种人,东方不败向来是不屑于搭理的,他本身是一个极度注重外表的人,又怎能容忍一个这样不羁的人坐在自己的对面,冷冷的道,“抱歉此处已经有人。”声音冷的能落冰霜。
那人一个激灵,吸吸鼻子,笑道,“兄台别这么无情,我倒觉得你这里是没有人的,我就借个坐,你看这里都满员了,只有你这里有空了,出门在外的,兄弟多多照应不是。”
油嘴滑舌,东方不败皱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人似乎觉得对方同意了,撩开衣衫便要坐下来。就在此刻一个玄色衣衫的人只是轻轻一推,那人便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玄色衣衫的人已经坐在了东方不败的对面,略有些冷意的声音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道,“此处确实有人了,兄台找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