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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沉默不语,玄武只当他默认了,愤怒和痛恨充斥心胸。
多日的跋涉让他的身体疲惫不堪,与之相反精神却极度亢奋。
玄武的状态不好,金光还在斟酌如何安抚他,玄武却已经爆发出来,猛的出拳朝金光击去。一瞬间爆发出的灵力竟然达到全盛时期的状态。
拳风擦过金光的脸颊,被金光避过,玄武手臂一弯,手肘击向金光下颌。
手肘离金光的下颌不到一寸。
“你需要冷静。”
玄武愤恨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金光。
金光毫不躲避他的目光。
“冷静下来听你怎么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掩饰吗?”玄武催动灵力,心法运转却仍然不能动弹半分。金光没有用定身符,玄武试着用灵力冲击体内关窍,仍然没用,反而让自己气血沸腾,经脉受创。
金光见他脸色不对,立刻在他的几处要穴点过,玄武连灵力也不能运转了。
“金光,你真的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宗主了,七夜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天魔冲七煞之期即至,你要看着人间堕入魔道吗?你算什么宗主!你以前对我们说的那些大道理呢?为什么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就忘了?伪君子!你根本不配做宗主!你要是还有一点玄心弟子的觉悟就应该立刻杀了七夜!杀了七世怨侣!你听见了吗——金光——伪君子——你放开我——呜呜呜呜——”
金光面无表情:“等你不再喊打喊杀了我就让你说话。”衣袖轻挥,玄武只觉一道轻柔的劲气推着自己让自己仰躺在榻上。
“无聊了就睡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金光丢下这句话便出去了。
阖上门,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墙上的七夜,右膝曲起,左腿悬空晃荡着,对上金光的视线,露出一个笑容。
和小孩子待多了,七夜不知不觉也沾染上小孩子的举动,他自己肯定不知道自己冷峻的形象日渐消融。
七夜朝金光招招手,金光一跃飞上墙头,挨着七夜坐下。“爬墙可不是好习惯。”
七夜指着让金光看。墙根下一排雪人,金光数过去,一共十二个。“你堆的?”这得有多无聊啊。
他跳下去,雪人们的脑袋不是小孩们堆的那种圆圆的球状,而是惟妙惟肖的人脸,惟妙惟肖到一眼就能看出那雪人是照着金光的模样弄的。一溜儿看去十二个金光雪人,个个和金光一样高,唇角带笑。
七夜从背后拥住金光。“像吗?”
金光一个个的看过去。“怎么只有我没你呢?”
七夜顿了一下:“只顾着欣赏他们了,忘了应该还有我。哎,我应该这么弄……”七夜牵着金光的手指点。“你看,在这儿堆,捏一个我,你我相依相偎永不分离~”最后一句话贴着金光的耳朵说,热气熏红了金光的耳垂。
“你的手好冰。”
“我的心很热。”
金光失笑,就像七夜堆的雪人。七夜含住他的嘴唇,温柔的吸允。
作者有话要说:没修改,求捉虫
第65章
玄武保持着双目圆睁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身体动不了,只能转着眼珠子斜向门的方向。
金光站在榻前。“我已经通知了云重,现在送你回玄心正宗。”
玄武瞪着他,红血丝密布眼眶。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
金光丝毫没有躲避他的视线,直面玄武的愤怒。他的不闪不避令玄武的怨恨又深了一层。为什么金光一点儿也不心虚?为什么到现在他还可以理直气壮?
记忆中深明大义的宗主呢?
金光默默的注视着玄武神色变幻,本想再对玄武说两句话,可看他的脸色,大约是听不进去的。罢了,送他回玄心正宗后自有人看着,至少在十五之前影响不到自己。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将视线中的一切变成白茫茫,天地融为一色,万物不见踪迹,更不要说本就是雪堆砌的雪人。栩栩如生的雕琢掩埋在重重积雪下,不见面目。
七夜以灵力荡开积雪,可是雪的下面还是雪,已找不到昨天的痕迹了。
极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恍若枯叶沾地。七夜回身,望见金光一袭素衣,与雪同色,乌发垂肩,白茫天地间分外触目,整个人彷佛水墨画中走出来,飘然若仙。
他的脸上现出温柔喜悦的神色。
“把他送走了?”
“嗯。”金光的视线扫过墙角雪堆。“可惜了……”可惜了七夜一番心意。
七夜道:“没关系,现在我们到可以一起堆雪人。不要你孤伶伶的,要让你我相依相偎才好。”
金光脸颊微热,却没有羞恼,而是好奇的问:“我未做过雪人,不知该如何弄?”
七夜便教他先把雪压实,滚大。
两人弃了法术,两双四只手指尖冻得通红也不用灵力抵御。
吃了午饭出来玩耍的往之领着四五个小孩儿嘻嘻哈哈的跑过来,看见两人在此,立刻整肃了面容,恭恭敬敬的朝二人行礼。其余小孩虽没金光教导,也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中知道两位仙人面前要恭敬,于是学着往之亦似模似样的行礼。
“去吧。”
小孩儿们天真可爱,以为隔得远二人听不见他们说话,纷纷指着墙边说:“那是什么?”“雪球?”“我看是雪人。”“哪有那么丑的雪人,明明就是两堆雪。”“可能是雪人化了,你们真笨,雪会化的!”
金光和七夜面面相觑。
不用法术堆出来的“雪人”实在不成人样,和先前七夜弄出来的天壤之别。
颇觉丢脸!
两人灰溜溜的回了屋子,留下墙边一堆堆雪逐渐散开。
屋内温暖如春,浑然不似寒冬腊月。
阴月太后悠然的倚在榻上,透过窗户看见金光和七夜两人牵着手进屋,唇角噙着笑意。
“筑基丹如何了?”七夜捧着金光双手凑到嘴边呵气取暖。
金光摇摇头,语气失望:“一粒也没成功。唉,已经试了三次,材料所余也不多了。”
七夜安慰他:“没关系,这些材料也不是多罕见,没了咱们可以再种,再收集。日子长着呢,何必急于一时。”
“奈何我们身边竟无一前辈可以请教,光有丹方材料……”金光叹气。“你说,那些修真者究竟去了哪里?到底是遇上灾劫魂飞魄散了还是全部去了别的世界?天地之外,是不是真的还有别的天地呢?”
这些问题他们讨论了许多次,但是一次也没有讨论出结果。他们寻到了修真者存在的种种痕迹,却没有断篇残句蛛丝马迹指明修真者的下落。
“我真希望他们还在此方天地,就如传说,如神话般,有通天彻地之能,可移山倒海,与日月同辉。”只要他们能化解天魔冲七煞之劫,让金光做什么都可以。
七夜把玩着金光的手指,不在意的笑:“传说也是由人缔造,以你我的修为,用不了两三百年,我们便能化丹、结婴,然后渡劫,飞升。何必艳羡那些前辈呢!”
“嗯。”金光柔顺的应答。
他没有时间了。
送走了玄武,李家村子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余下都是些普通人,他们再一次过上了不受打扰的日子。因为结界的保护,村庄成了世外桃源,村民听他们的话,等闲不出结界范围,一应供给日常因为过年早有贮备也不需两人操心。
避世而居,两人教徒为乐,时而室外赏雪,而是山林射猎,逍遥不觉时光流逝。十五之前,金光终于炼成了筑基丹。
金光道,他们都不知道筑基丹吃下去是怎么起作用的,他功力低于七夜,不如让他服下,如有万一,功力更高的七夜也能从旁护法。
他这么一说,七夜反而不赞同服用筑基丹。
“服用丹药本就不是正途。我们一来没有前辈护持,二来境界低微,服用筑基丹变数太大。就算要借助丹药之力,也应该再过一段日子,至少要等到炼气巅峰,那才万无一失。”
他们没有判断的标准,只能通过典籍推断金光大约在炼气中期,七夜应该是筑基中期。
七夜的话有道理,但是金光等不及了,执意要服用筑基丹,七夜拗不过他,只要依了他。幸好筑基丹名不虚传,果然如玉简中记载的那样神奇,金光有惊无险的踏入筑基初期。
此时已经是正月初十。
金光筑基成功,七夜比他还高兴。等金光从入定中醒来,金光迫不及待的让七夜喂招,两人在须弥之境中比划了一番,虽然七夜仍然占了上风,但金光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若我拼尽全力,就算赢不了,同归于尽还是轻而易举。”金光逞强道。
“是,是。”七夜笑道,完全是宠溺的口气。
金光推开凑近的七夜的俊颜:“别闹,我虽然筑基成功,但毕竟根基未稳,现在我要闭关打实根基,你先出去吧。”
七夜气馁,被推到门口,不甘的将金光压在门板上一阵深吻。
连换气都不用,好一会儿,金光才面颊滚烫眼角含春的推开七夜:“都说别闹了,还不快出去。”说着,强行把七夜赶出须弥之境。
丹房内摆满处理好的材料,金光关上门,下了结界,然后把材料一份份放入丹炉,打入灵力。
炼丹不用凡火。神火九品,筑基丹用的是二品炫极地火。金光小心翼翼的将火种引入炉下,以灵力控制。
筑基丹两日可成,一炉出六枚,但六枚中有多少成丹就要看炼丹者的功力和经验了。
第二次开炉,一共有四枚成功,只有两枚是废丹。
金光把四枚丹药装进玉瓶放进怀里,然后从袖中取出照心灵符,告知云重自己有东西给他,让他去老地方取。
妖魔肆虐人间,玄心正宗所有弟子都出动,身为宗主亦不例外。收到金光传讯后,云重不敢慢待,依言于当日未时二刻到了离李家村子三百里外的一处酒家取到了金光寄放的瓶子。
为了机密行事,云重和金光的约定没有任何人知道。
如此,云重遇上镜无缘和魔宫四贤时难免不敌。
太大意了,云重自责,他知道七夜魔君失踪,镜无缘派了探子时刻盯着他,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摆脱探子。
金光声势浩大的闯入魔界,七夜又没遮掩,魔宫上下对他和七夜的关系心知肚明。玄心正宗则不同,这段隐秘的关系只在几个高层中流传,中低层的弟子根本不知道。
镜无缘盯紧云重,便是存了通过他知道金光的下落,从而找出七夜。
他们此刻出现时确定了云重独自一人并无接应。自从除夕金光和七夜在宁家出现了一次,接连数日都毫无消息。天魔冲七煞之期及至,镜无缘心急如焚,反观玄心正宗虽然忙于捉妖捕怪,却对十五之期浑不在意。镜无缘断定他们必定与金光有联系,说不得已经定下毒计对圣君不利。今日终于确定云重落单,镜无缘便决定抓住这位现任宗主做筹码。
云重上次走火入魔痊愈之后未曾停止修习玄心奥妙诀,功力不可与往日相比。镜无缘要活捉,一时之间倒有点束手束脚的。
兵刃交击,灵力错杂。
恶龙的剑划破了云重的衣襟,鲜血溅在衣摆,云重一声闷哼,指尖灵力溃散。无间和恶鬼趁机攻上,修罗封锁了云重的退路。
镜无缘眼尖的注意到一只玉瓶从云重怀里掉到地上。
他双目睁大,脸上现出狂喜。“圣君——”
一只手拾起玉瓶,指骨细长,骨肉匀停,另一只手拔开瓶塞,充沛的灵气从瓶口溢出。五指收紧,瓶塞迅速堵上。
青天白日,俊美的面孔却仿佛笼罩在黑日的阴影中。冷冽的眼眸带着无尽的寒意,七夜一手捏着玉瓶,一手握着一夕剑,如玉的手背青筋尽显。
云重这才发现宗主给他的玉瓶丢了。
魔宫四贤看见七夜顿时放弃强弩之末的云重,纷纷朝七夜奔来。“圣君!”
七夜的目光移向他们。
饶是经历过腥风血雨,魔宫四贤仍旧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圣君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可怕?
七夜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云重身上。
他们压力一轻,四肢终于听自己使唤,与镜无缘一道朝七夜拜倒。“参见圣君!”
七夜没有叫起,眼角余光觑到玄色衣摆从身旁划过,然后悄无声息。
良久,镜无缘微微抬头。
哪有七夜!不止七夜,连同云重都消失无踪。若不是地上一行血迹,他几乎要怀疑方才一切是一场梦。
镜无缘不甘心,带着魔宫四贤沿血迹寻下去,最终只看到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