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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利大学)学习半年。”
我接过资料看了一眼,海城医大内科专业,大二起读,眉头不禁蹙起了,“秉先生知道吗?”
老张有些为难,摇摇头,“太太已经安排好了,你回去,他们会很高兴的。”
“我不会回去,这个学期读完我就会去别的地方工作,您帮我转告秉太太,江鱼以后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了。”
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老张突然转过身子,“小鱼,”我扭头看着他,又坐正了身体,“你不在的时候,秉先生很不好。”
“他怎么了?”我的心紧紧一缩,忙问。
“我和太太都知道他不好,其实谁都能看得出来,秉先生和你一样瘦了很多,少言寡语,休息也不是很好,抽烟也厉害了很多,他这样下去,我们都很担心。”
想到两个月前秉良来时憔悴不堪的样子,我心如刀绞,这份相思折磨着两个人,心疼蔓延到头发稍。
沉默了片刻,我惨淡一笑,“过段时间会好的,大叔麻烦您多照顾他了。”
伸手拉车锁,老张又叫住我,“你带走了他一样东西,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急切的说,我一愣。
“什么东西?”除了欠下的巨款,我甚至连那条湖绿色的裙子都没带走。
“他的心。”
眼泪一下涌出来,我咬着嘴唇,老张忙抽出几张纸巾递过来,我接过闷声的说了句谢谢,擦着眼泪和鼻涕。
“小鱼,秉先生和太太之间有很多故事,他不忍心伤太太的心,但他也离不开你,太太很清楚,她不想让秉先生痛苦,太太也离不开他,所以才委曲求全,太太的一片苦心你应该明白,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毕竟秉先生是你的恩人,如果没有他,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比我们谁都清楚,你家境不好,念不起大学,他为你做万全的打算,所谓的公费学习只不过是怕你不肯接受,你应该懂得感恩。”
每句话每个字都像刀子戳着我的心窝,我早觉得这所谓的公费学习有蹊跷,只是不敢面对而已。
“可是我不能进那个家,不想破坏他们的爱。”
“你已经做了,他们谁都离不开你,太太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现在是你做出让步的时候了。”
“大叔,我不能那么做。”
打开车门下了车,跑着进了公寓楼,这是罪恶,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当初我不该招惹他,现在更应该决绝……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张又来了,车子停在公寓门口,我抱着课本拿着白衣刚刚下白班,看见那辆宾利,便埋头快步躲闪,老张忙下车叫住我,车窗开了,一个苍白羸弱但却美丽依旧的女人的脸孔出现在阴影里,这应该是秉良的太太,老张打开车门,我只得硬着头皮坐进去,不敢面对这个女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等着暴风骤雨。
“小鱼,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抬眼惊慌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我是来求你的,和我回家吧。”
听着这么心酸的话,眼泪又噼啪的掉下来,唐素身上绑着安全带,她艰难的探着身体够驾驶座旁边的纸巾,我忙将纸巾盒递给她,她却抽出纸巾塞到我手里。
“你看我这个废人,短短的几公分就难倒我了,活着比死了都痛苦。”
“您别这样说,您还有爱您的人,活着是幸福。”
唐素笑了,“是啊,我还有他啊,小鱼,你还太小,可能还不了解什么是真爱,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快乐,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承受。”她摊开手腕,一条狰狞的疤痕伏在上面,触目惊心,我诧异的看着唐素,“我也曾做过傻事,”她的眼里有淡淡的泪光,“我为了他而生,也为了他活着,我无法报答他,请你替我报答他。”
这句话像把刀子穿过胸膛,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双手捂在嘴上失声痛哭,心碎的话语,让人心疼的女人,
“我不能分享您的爱。”我抽泣着说。
“就像我刚刚说的,你是替我报答他。”她抹着我脸上的泪痕,那双手柔软无骨,却也冰凉如水,“走吧,和我回家。”
*
书房的门开着,夕阳的余辉洒进房间里,紫檀的家具更显得这房间气氛沉重,秉良站在窗口看着远方,夕阳给他也镶上了一层金边儿。我站在门口许久他都不曾发现,一直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我的心有点儿疼,近在咫尺的爱人,我们是否真的可以好好爱一场。
秉良又点了一支烟,却没抽一口,那烟灰燃得很长很长。我忍不住走了进去,站到他身侧,他似乎有所察觉,但依旧没转身。
“好了,我马上下去。”他低沉的说了一句,声音有些沙哑。
烟灰一颤,落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接,温热的散了一手心。秉良才注意到我,打散我手上的烟灰,捧着我的手仔细的查看。
“烫不烫,疼不疼,有没有受伤?”边搓着我的手心边急切的问。
我连连摇头,“不烫,不要抽烟了。”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死死的抱着,好像前世的错过,今生的相遇一样。
“你怎么来了,怎么会是你?”
我笑着流泪,弄湿了他洁白的衬衣,是我,应该是我,一定是我。
“鱼儿,我想你。”
“良,我爱你,我搬来住,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我的鱼儿。”他捧着我的脸,指腹擦着我眼角的泪痕,温柔的吻袭来。
那天晚上他将一条翠绿的鱼形玻璃种翡翠挂到我脖子上,一阵凉意惊得我身体一缩,他从身后搂着我,拉着我的手轻轻握住坠子。
“玉无价,就像我对你的爱,答应我永远不要摘下来。”
我低头看着翡翠,蜷着的鱼身,不规则的形状,不仔细看,看不出是条鱼,这玉是翠绿翠绿的那种,戴在阔太太身上,那是高贵,戴在我身上,那是俗气,甚至更像是假货,他竟然叫我永远不要摘下来,真是霸道。
早饭的时候,我看到了唐素颈上的白色玉坠,葫芦形,原来这条链子,代表了我在这个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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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爱…017:交锋
我住在主卧室旁边的客卧,毗邻的房间,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上班之前,秉良都要和唐素吻别,虽然唐素病了,但她是个精致的女人,每天都要化妆,一吻,便弄得秉良唇上都是红,我在的时候,都会事先躲在门外等着他,秉良一出来,便重新整理他的西装,抹去他唇角多余的残红,他总是柔柔的看着我,眼里是爱,也是愧疚,没办法给我名分的一种愧疚。轻轻吻吻我的脸颊,细微的几乎我都要勉强才能听到的一句“我爱你”,才不舍的上车。偶尔会被唐素看见,她总给我一种不安定的气息,也许是我内心的愧疚感让我心虚,把她的温柔当成了利剑,我独占这个男人全部的爱,顶着惊世骂名。
那个家给我的无形压力很大,只有面对秉良的时候,才能松口气,但却又很矛盾的害怕他出现在我的卧室,隔壁是他的妻子,而我和他在她的眼皮底下恩爱,欲望再大,独角兽也飞不起来,宁可和他去车库,在那个狭小的密闭的空间呆着,不想在这间卧室相对片刻……
我经常借口功课太重不回那个家,但只要超过一周,老张是一定会出现在宿舍门口的,并不是秉良让他来的,是唐素已经把我当成了她幸福的保证,她怕我突然离开,秉良也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刚刚下课,抱着课本走进院子,刚上台阶便听见身后汽车的轰鸣,不是秉良的车,那几部车我学车的时候都开过,声音都很熟悉,扭头看过去,是辆橙色的法拉利,一个年轻男人扳了下太阳镜,邪魅的看着我。我没理他,掏出钥匙开门,那男人几步跑上台阶,拨开我,推开大门。
“找谁?”
男人上下打量着我,皱着眉头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从前那样。”他扔下太阳镜,“明嫂,给我倒杯茶。”
明嫂和吴姐听见他的声音,都快步跑出来,三步并两步的奉上一杯清茶,“唐先生回来了。”她们站在男人身后等着吩咐。
唐先生?我再次打量着他,年轻俊美的脸庞,深邃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两片薄唇微扬,仿佛与生俱来的笑意,却透出一股邪气。唐素的弟弟唐成,真人比照片里要好看得多,但在吴姐和明嫂口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性格乖张骄横,唐家谁都不敢惹,谁都要宠着的角色。
唐成喝了口茶,转头看着我,“你谁啊?”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旁边傻站着。
“她是太太的护士。”明嫂忙说。
唐成的眉头再次拧成结,“我姐的护士?!”
“您好,我叫江鱼。”微微躬着身子和他打了个招呼,谁知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我姐用你照顾吗?你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呢,你几岁?”
唐成连珠炮似的发问,我起先还吃了一惊,随后想到吴姐和明嫂对他的描述,果然,大少爷就是有大少爷的派头。冲他淡淡一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唐成也紧跟着上楼,靠在主卧室的门口看着我走进旁边的卧室。
关住门,我深深的吐了口气,唐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眼睛好像把我看穿了,邪魅的眼神似曾相识,心乱了,有点儿不安。
我换了身衣服,进了唐素的卧室,唐成正扒着橘子,回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素素姐,我来给你揉脚。”
唐素笑着摇摇头,“今天不用了,你去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
唐成斜睨着我,那眼神让我畏惧,让我不敢正视他。
“姐,我给你揉。”他将橘子塞进唐素手里,然后握住她的脚,慢慢的揉了起来。
我忙开门离开。
晚上秉良回来时看见我的鞋,兴奋的跑到厨房,从身后抱住我,下巴蹭着我的脸颊,亲昵的要死。
“素素姐的弟弟来了。”
他倏地松开手,眉头简直打了个结。话也没说,匆匆走出厨房,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吃饭时我和往常一样坐在唐素身边照顾她,唐成坐在我对面,目光不时的扫着我。
“我可以叫你小鱼吗?”他突然问,我迟钝的点点头。“你在医大念书,每天跑来跑去挺远的,辛苦吧。”
嘴角微微提了提,摇摇头,“不辛苦。”
唐成盯着我不放,那眼神让我心里发毛,不敢抬头,连菜都不敢夹,不停的吃着米饭,恨不得马上消失在饭桌上。
“还是学生就出来打工,你家人真舍得。你家哪儿的?”
“锡洲的。”
“嗯,离的倒不远,常回家吗?”
“不常回去。”不敢多说,吴姐说过唐成是个难缠的角色,任性不说,脑子更是聪明的要命,我怕被他问出破绽。
“成成,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唐素抬头瞪了唐成一眼,“想聊天,吃过饭花园里聊去。”
“姐,从前你没这么多话,我问两句怎么了。”
“从前你也没这么多问题,有空跟你姐夫讨教点儿有用的,想玩儿出去玩儿。”
唐成的眼睛斜睨着我,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你今年多大?”我一惊,怎么突然问我的年纪。“有二十吗?”他不依不饶的问。
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势,无非是怀疑我在这个家的身份,难道这个男人这么厉害,一眼便能看出什么。
“小鱼今年十八岁。”秉良冷冷的看了一眼唐成,眼神有种威慑,但唐成根本不在乎。
“你学历低就不说了,年纪小,工作经验我就更不敢问,能照顾好我姐吗,勤工俭学你去社区医院不就行了,跑这么老远到别墅区打工,有什么目的我都不用想,偶像剧看多了吧,麻雀就是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难。”
“成成,别太过分了,小鱼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秉良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
拿筷子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真想摔下筷子把手边的汤泼到对面的人脸上,但正如唐成所说的,我是麻雀,有什么资格。轻轻放下碗筷,微笑正视着唐成,抿了下嘴唇,不是紧张,是先把骂人的话咽进去。
“唐先生,年龄并不代表我的能力,您可以去锡洲肾病医院问一下,我的工作从来没出现过失误,是医院公费送我来念书,没有金刚钻,我也不敢揽瓷器活。”站起身,看着秉良和唐素,“我吃饱了,素素姐,明天学校考试,今天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回学校复习去了。”
唐素舒了口气,点点头。
“让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