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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放了好好,我求你——”我苦苦哀求着唐成,如果没有这些人架着我,我早已瘫软在地了。
“唐成,和他们无关,你要我的命尽管拿去,不要为难小鱼和孩子。”秉良在下面仰头喊着,已经快急疯了。
“人是我杀的,和哥无关,你放了他们。”九荷此时也万分懊悔,抓狂的呐喊。
唐成潇洒的弹开烟头,“你们都想承担?可以,一命换一命。”仇恨蒙蔽了他的心,或许他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要什么,即将干出什么。
一把手枪从高台上扔了下去,落到仓库空旷的场地,发出清脆的巨响。
“你要的是我的命,放了她们。”
九荷挣开束缚她的手臂,抱紧秉良,“哥,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秉良抚着九荷的脸,擦着那脸上的泪痕,苦涩一笑,“是我自私,不想让你离开我,才想着给你报仇,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你的感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秉良摇摇头,“别哭,九荷没那么脆弱,这可不是你。”他欲上前,九荷死死的抱着他,“帮我好好照顾她们母子。”
“良,你要干嘛,你要干嘛?”这些话像是离别遗言,我听着如此空洞和恐惧,“唐成,你知不知道,好好——”
“你给我闭嘴,贱人。”
唐成怒斥我,手一挥,我的嘴便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除了抓狂的呐喊,发出那种近乎恐怖的呜呜声,分辨不出要表达什么,我恨,如果秉良死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和他一起死。
鲜有泪光的秉良微闭着眼睛,眼角晶莹的闪烁着,却凄然一笑,“小鱼,好好还小,需要你照顾,千万别做傻事。”
我拼命摇头,拼命挣扎着男人的大手,胳膊早已疼痛到没有知觉了,悲凉从心底升起,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唐成好好是他的儿子,他可能会有恻隐之心,会放了我们。
秉良推开九荷,大步走向仓库中央,九荷飞快的跑过去抱着他,“哥,要死也是我死,因是我种下的,应该由我来承担。”
她发疯一样的抓起地上的手枪,秉良一下急了,“九荷,把枪给我,你把枪给我——”他咆哮着,真的被逼急了。
“哥,我跟了你二十三年,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先把枪放下,哥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你把枪放下。”
九荷摇摇头,“我知道你没有,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里过。”九荷仰头看着我,眼里充满嫉妒和幽怨,我被吓到了。
枪口迅速的调转,对准了唐成,“啪”扳机扣动了,枪没响,唐成啧啧的摇摇头,无数只枪口对准秉良和九荷,场面突然变得异常惊险。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唐成背过身,手里拿着那个天车遥控器,“要么你解决了九荷,要么和你的心肝儿说再见。”
“啊——”我冲着他拼命摇头,唐成来回抛着遥控器,我生怕他会一不小心触到了那个按钮。
秉良仰头看着好好,又看看对面的九荷,“唐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好好他不是我儿子,他是——”
“龙爷,”原浩从大门走进来,缓缓向秉良走去,“你欠我的,我想要讨回来。”
这些人为什么都出现了,还都把矛头指向秉良。
唐成冷笑,拿着遥控器向扶栏前走了两步,兴奋的看着楼下的表演。原浩摘下头上的帽子,抚着耳朵后面的疤痕,是那颗子弹射入的地方。
“原二,你放倒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原浩不屑的看了一眼唐成,“我要丫头和宝宝。”
唐成诧异的看着我,邪笑,“真的小看你了,你到底是什么女人?”他又看向天车里的好好,“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眼泪几乎都哭干了,我摇着头,唐成冲下面的原浩点点头,“看你的了,原二。”他要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点着一支烟。
秉良将西装脱下来扔到九荷手里,示意九荷站到一边儿,原浩掏出腰间别着的手枪丢在地上,一个助跑拳头便上去,秉良不断躲闪还击,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分不出高下。
十几分钟后,两人的体力都迅速下降,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刚刚麻利的招数也有些迟缓,生死血拼,仿佛谁都没占到上风。
空荡荡的仓库里除了他们肢体碰撞的声音外,听不见其他声音,我大气不敢喘,生怕秉良出什么事,也不希望原浩因执着受伤。
“哥,你是为了小鱼和孩子,为什么不全力以赴,原二想要你的命。”九荷忍无可忍,在旁边大叫。
秉良眼里迸出一抹亮光,扭打在一起的肢体,突然用肘一次一次的撞击着原浩的胸口,原浩频频后退,几下便跌倒在地上,但很快又爬起来,可反击能力却急速下降,秉良也不再出狠手,甚至在他摔倒前还要拉住他。
“原二,够了,你打不过我。”他开口劝阻,原浩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大吼着一次一次冲上去,一次一次的败下阵,直到再也站不起来。
秉良向天车下走去,看着那些钢筋铁架,向上攀去。原浩艰难的在爬向门口,我只看着秉良,忽略了他的动机,“砰”枪声响起,九荷应声倒在秉良身后,我们才缓过神儿来,震惊的看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九荷,原浩颤巍巍的握着枪,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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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烈爱绝杀…126:罪孽
“砰”又一声枪响,唐成身边持枪的男人从高台上掉了下来,原浩还要开枪,却被不知何处射来的子弹穿过身体,枪声密布,那些血点渐渐扩散开来,浸透了他的衣襟。
“爷……”秉良蹲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我最恨……别人放黑枪,我带了两把枪,我们再……比一局……”
秉良哽咽着点头,原浩瞪着眼睛倒在他怀里,抬手合住那双并不瞑目的眼睛。身后的九荷大声的喘着气,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秉良将她抱进怀里,眼泪终于流下来。
九荷的嘴张了张,缓缓闭上眼睛,秉良也慢慢闭上眼睛,“唐成,死的人够多了,放了小鱼和孩子吧。”
一枚红外线红心瞄准秉良的胸口,我早已吓呆了,看着傲慢的唐成,他也流露出一丝伤感的表情,但很快淹没在仇恨的洪流中,抬手按了一下遥控器上的绿色按钮,天车突然挪动,疯狂的向地面坠去,
“好好——”我悲愤哀鸣,“砰砰”两声巨响……
“好好,好好,”
“妈妈,妈妈,”
“小鱼……”
人影幻幻,噩梦连连,头痛欲裂,微弱的光从眼皮缝隙钻进来,好刺眼,幽暗的灯光,熟悉的房间,还有那双邪恶的眸子。
“啊——”以为又是噩梦,我拼命的叫了一声,向床后缩去,唐成立刻上前,拉住我的手,拨开我头上被汗水湿透的头发。
“小鱼,你怎么样了,好点儿没有?”
一定是在做梦,我闭起眼睛摇摇头,再次睁开眼睛还是他的脸,有些苍白,但难掩喜色。
“你醒了,太好了。”他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畔不停的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对不起。”
这不是梦。
用尽全力推开他,劈头盖脸的甩过巴掌,“畜生,畜生,好好是你儿子,你杀了自己的骨肉,你这个魔鬼,老天会收你。”
我眼里最后的影像便是那个支离破碎的天车,秉良流血的胸口。
唐成抓住我的手,再次将我拥进怀里,死死抱着,“你为我生了孩子,为什么不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折磨自己的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带回身边。”
挣脱不开,便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抱得我更紧,“畜生,好好没你这种爸爸,更不会流魔鬼的血。”我恶狠狠的说,抬手抓起床头上的台灯向他头上砸去,他受了伤,可依旧没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你的心真狠,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他在我耳畔痛苦的低吼着,死死捏住我的双肩,似要揉碎一样。
他头上的血,沾到我手上,看着双手上的红,我方才醒悟,“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们一起死,为什么,你还要怎么折磨我。”
耳边产生了幻听,是好好的哭声,仿佛就在我身边,很近很近的地方,“好好,好好——”
“妈妈,我要妈妈——”
我的精神错乱了,身体在唐成怀里摇晃了一下,从他们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随着他们去了,离开了这个邪恶的世界。
门开了,房间外是刺眼的亮光,天堂吗?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是他们来接我了。
好好的小身体钻进房间,飞奔到床边拽着被子上床,爬到我身边,唐成才松开我,搂着好好又搂住我。
那软软温热的小身体像给我的身体通了电流一般,我瞪大眼睛看着那扇门,吴姐拿着玩具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我。
“好好?!”我推开唐成看着怀里的小粉人,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看,“好好——”
好好抱紧我的脖子,“妈妈,你睡了好久,他们欺负我,给我扎针。”
他松开我的脖子,把小手伸到我面前,左手中指的地方还残留着血眼儿,看来唐成为他做了亲子鉴定。
“好好,你把妈妈吓死了,你怎么样,没摔坏吧?”
检查着他的小胳膊小腿儿,他没任何事,反而被我弄的痒,咯咯的笑起来,
“妈妈,痒,快放开我。”
“没事,你真的没事。”我激动的流下眼泪,我的儿子没事儿,可我明明看见那架天车摔得粉碎。
唐成扳着我的脖子,微笑的看着我,“我还不是冷血,连个孩子也不放过,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个玩偶,吓唬你的。”
我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紧紧抱着好好,好好抬手擦着我的眼泪,“妈妈,你怎么哭了,是想爸爸了吗,爸爸去哪儿了?”一连串儿的发问,我眼前出现了秉良胸口汩汩流血的惨状,不敢再想。
唐成抬手抚摸他的小脑袋,“好好乖,爸爸在这儿,我才是你亲爸爸。”
我倏地推开唐成的手,抱着好好下床,向房间外走。
“你去哪儿?”唐成一步跨到我面前,“上哪儿去,你身体太虚弱,哪儿也不能去。”我向一侧迈了一步,再次向门口走,唐成急得直跳脚,“干嘛,你们要去哪儿?”
“去找好好的爸爸。”我面无表情的说,唐成的脸却扭曲起来,重重一拳打在房门上,拳头顿时红肿起来。
“我才是他爸爸。”
“你不配。”
唐成的身体一颤,浑身因气愤而颤抖,拳头紧握,怕他再做什么蠢事,我抱着好好向后退了一步。
唐成深深的呼吸着,打开房门拉住我向楼下走去,直奔院子里的车库,打开车库门的时候他有些犹豫,挥手叫来吴姐,指指好好,吴姐上前一步来抱孩子,我紧张的向后一闪。
“里面的场面对刚懂事的孩子可不好,你自己看着办。”
吴姐冲我点点头,我才不舍的把好好交给她,好好困惑的看着我,我忙解释,“好好,等妈妈一会儿,妈妈很快出来。”他乖顺的点头。
吴姐抱着孩子转身向别墅走,车库的门也缓缓打开。
一股血腥伴着胭脂的味道,我噤起鼻子,慢腾腾的跟在唐成身后,越向里面走,那种诡异急促的呼吸声越重,还伴着痛苦的哀嚎,是个女人,是谁?
用体无完肤来形容面前这个女人再贴切不过了,我几乎不忍去看她,奄奄一息,痛苦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血染的头发粘在脸上,让我几乎分辨不出她是谁,也不想去辨认她是谁。
“呃,呃,”女人艰难的扭头看着我们,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翻了个身,像恐怖片女主角一样爬了起来,冲着我们不断的磕头,那张曾经美丽的脸上,早已磕得青紫不堪。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仔细辨听,我根本不知道她那喃喃声是什么,“对不起,求你饶了我,求求你。”
咚咚咚的声音和咒语一般的求饶声,让我无法忍受,忙转过身,只迈了一步,双腿便被抱住,差点失去重心,低下头正对上那张血淋淋的脸,“啊——”那是我见过最恐怖的人脸,唐成抱住我的双肩,抬起脚轻轻一拨,路璟瑶便趟在一边,来回痛苦的扭动身体。
我不解的看着唐成,什么意思,把路璟瑶折磨成这个样子是要给我看的吗,让我知道他在乎我,或者更是一种威胁,可以对一直陪着他的女人下如此的狠手,没有人性,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