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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寺虽然迟钝地不明白好友们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表起忠心来,但他在这种事情上是向来不甘人后的:“我一早不就说了直接找人揍她一顿吗!”
美作头大如斗,哀鸣出声:“阿司……你敢不敢别老是动不动就用拳头解决!文雅一点!”
道明寺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嘴上没有辩驳,眼里却是写满了不以为然。
西门自娱自乐地为自己斟了杯酒,享受地舒了口气,用激动得有些战栗的喟叹调说:“我可真盼着静做出点什么惊天辟地的事情来!好让过着无聊日子的我能派上点用场,不过,光是她所谋划的那件事情,估计就足够叫藤堂家在不久后集体跌破眼镜了。”
美作事不关己地评价:“她似乎是要做慈善律师?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继承藤堂家的产业之后再花费一些功夫从事慈善工作,不比她借个人微薄的力量奋斗要快捷还有效得多吗。”
西门:“她一直就是个极致的理想主义者,自私得恐怖。”
藤堂家对她精心培养近20年,到头来换得这么个结果,只能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道明寺仰躺在沙发上,慢悠悠地接腔:“自大的蠢女人,脱离了家族的庇护,看我怎么——”
“喂喂喂阿司要来一点饮料吗?”
——别把真实心思暴露得那么快啊!
在心中呐喊着这么一句话,美作额角青筋暴跳,连忙寻了个由头截住道明寺的话。
默默地在一旁听着,一抹柔和的笑意渐渐在类的脸上荡漾开来,一对可爱的小酒窝也变得尤为明显。
感动的情绪像是醇香的美酒、浓郁的薰衣草香,自胸腔弥漫,沁入五脏六腑。
第19章 矛盾
恢复了心情的f4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转移到三楼走廊;把胳膊搭在扶手上,望着底下嘈杂的人群,这本该叫人习以为常、风平浪静的画面却使得道明寺的心头涌上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嗨……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道明寺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外面喃喃自语。
西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阿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美作伸了个懒腰调侃道,“哈哈,不会又是觉得谁的笑声特别刺耳;要下去揍他一顿撒气吧。”
道明寺过去可没少做这种事情。
弄得只消他脸色一难看,英德学园就人心惶惶的;生怕行将踏错一点都能招来一场痛扁。
惟有类依稀猜到一点内情,表面依然保持着困倦到极点的模样,默不作声。
“我明明让人贴了红纸条,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道明寺不满地抱怨,生气地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狂风骤雨地就是一顿训:“喂蠢货,是不是忘记给那两个臭女人贴红纸条了?什么?你说你贴了?想死啊,要是真贴了会是这个样子,还敢狡辩,你当我是好糊弄的小孩吗——”
感觉自己被蒙骗了的道明寺滔滔不绝的怒骂才进行到一半,就被站在身边的类伸手夺过了机身,接着,只听类温和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解释道:“我会跟阿司说清楚的,没你的事。”
说完,他利索地挂了电话。
道明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类,难道是你做的?”
类点头:“抱歉,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的确是我将牧野的红纸条销毁了。”他略感困扰地蹙眉:“居然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呢。”
此言一出,不说道明寺几乎要跳脚了,连刚才一直看戏的西门跟美作也齐齐侧目。
“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西门想了想,怪叫出声:“你居然对那个笔头菜有好感?”
美作满脸纠结,欲言又止:“不能吧,类你不是说,对象要……”
要跟他一样漂亮又有魅力才行吗?
后半句话被忿忿不平的美作机智地咽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拉仇恨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可无论是类认为那个打扮土气外貌身材都没有可取之处的昭和女跟他有任何可以媲美的地方,还是类纯粹是想走出这段感情阴影而饥不择食,或许是先前那句话仅仅是类对西门开的一个玩笑……他都很受打击!
实际上,要不是静闹出的这一场风波转移了f3绝大多数的注意力,东窗事发的速度恐怕还会快一点。
“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把牧野当做女人看,”早有准备的类不动声色:“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为了阿司。”
道明寺显然不信,一手用力捏着类的肩膀,强忍着怒火质问:“类你到底有没有记住自己是f4的一员!这样公然违抗我的决定,是特意扫我的面疮吗?”
见他动手,西门再无法淡定了:“喂,阿司你好好说话,不要对类这么粗鲁。”
美作也不悦地上前:“住手,类会很痛的。”
冒着进一步触怒阿司的风险,他们同时伸手去拉变得危险的道明寺。
类淡定地垂眸说:“阿玲和总二郎,没事,阿司不会伤害我的。”
这句话轻飘飘的根本毫无依据,特别是被道明寺伤害过的人简直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可自类的嘴里出来,却立刻就说服了着急的f2。
西门跟美作对视一眼,虽然不甘,还是妥协地依照类的意思退后一步。
类表现出的信任还是有影响的。至少尽管道明寺的脸色依旧铁青,倒是没有进一步动作了。
类缓缓地说:“闹得人尽皆知,对阿司你没有好处。”
他并没有试图掰开道明寺铁钳般弄得肩膀生疼的手腕,像是对那些不适毫无所觉般接着说:“换做是平时,哪怕是阿司你随便找茬打人出气,看在别人眼里顶多是年轻气盛和家室优越的人固有的脾气暴戾,但这一认知并不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他们知道你不好惹,是个下手说不定没有章法的人物,自然就会有所忌惮。”
道明寺的目光紧锁在他脸上,时不时不自觉地在那一张一合的、绯红的唇瓣上流连。
日光和煦,倒像是在他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柔美的金光一样,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辉,无形中流露出一种沉淀了岁月的沉静般的美。
道明寺的脸色微微和缓了一些。
他的理智也随着盛怒的状态的消退渐渐回炉,尤其是看着类既长又卷的眼睫因疼痛而本能地颤动时,愧疚涌现,他禁不住松开了对类的粗暴钳制。
西门和美作终于长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还是类对阿司最有办法啊。
西门感叹。
“所以呢?你还没告诉我这样做的理由。”
勉力揪回心神的道明寺沙着嗓子问。
类镇定自若地勾起唇角,反问:“所以?我敢说,只要红纸条一出,被追打的……”他沉吟了下,像是在竭力回忆那两个姓氏:“远藤和牧野,一定会将激怒你和被整得凄惨的缘由全盘托出吧。那样的话,阿司你被一个女人用鞋子反反复复踩了帅气的脸的事情经过,岂不是全英德都要知道了?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离谱的样子呢。”
道明寺仔细地想了想类所描绘的情景,发现确实极有可能。
羡慕f4的虽多,背地里嫉妒的可也不少呢。
能趁机抹黑他光辉形象的机会自然不会被轻易放过。
类凝视着对方乌黑的眼瞳,清楚地察觉到里面的动摇,他明白阿司已经被他这一番说辞给打动了。
——对好面子的道明寺来说,莫名其妙被个从天而降的陌生人踩了脸这件事所造成的生理性疼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被损了面子,那才叫他无法容忍。
类自认揣摩这位好友的惯性思维还是相当准确的。
只是他不理解,在牧野未有用激烈言辞抨击他们一行人‘装作很伟大的样子,在父母庇荫下横行霸道的井底之蛙兼山头大王’的今世,为何她的作为还是引起了阿司非比寻常的注意呢?
完全没往自己身上联系的类抛下疑虑,诚恳地劝道:“我不想让阿司你丢脸,还平白落一个小气的名声,才来不及跟你打声招呼就去动手解决了。”
“嗯……类你说的也有道理。”道明寺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差点被忽悠过去,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激动地说:“不对!这样的话,我的脸岂不是被白踩了吗?!”
类笑了笑,调皮地眨眨眼,提议道:“真这么放在心上的话,不如由我出手,让罪魁祸首远藤转学,保证离你离得远远的?”
面对类的建议,道明寺固执地坚持:“远藤我不管,牧野一定要走。”
类无奈极了,好声好气地说:“如果你坚持的话,就让我派人去给她办理转学手续吧。只是你好像特别针对她,这是为什么?”
在涉及原则的问题上,道明寺不复以往的好糊弄,他见类松口,还是没有放心:“不行,你不能去,我要亲自踢她出这个学校,作为她不自量力地勾引f4成员的代价。”
类不同意:“不行,你不能亲自出面。”
牧野对阿司此刻的感观极差,要是两人直面对上难免形成针尖碰麦芒的局面,一时忍不住就斗个头破血流,那么阿司就会把她不经意间记到心上了。
好不容易避开这段孽缘的发生,他不想功亏一篑。
牧野的具体去向他必须掌握住。
本就心存疑虑的道明寺很自然地误解了他的意图。
他见类坚持,眼底霎时间冷了下来,阴阳怪气地说:“你之所以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就是为了维护那个女人吧?”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改为攥住类的手,发狠地使劲,直到类吃痛地闷哼一声,才用危险的腔调说:“你想自己送她走,知道她以后的学校来保持联系吗?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闻言,类不禁蹙眉。
环顾了下西门跟美作的神色,可以看出他们似乎也赞同道明寺的观点。
他恹恹地叹了一声,终归是忍无可忍地说:“阿司,你是把那晚在club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道明寺的脸色晦暗不明,眼皮宛若心有余悸地微跳了一下。
他确实差点抛到脑后忘了个彻底。
类正色道:“请你们适可而止。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不准备再重复这一点了——我跟牧野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值得猜忌的亲密关系,但我跟任何人进行交往应该是属于我的自由。更令我好奇地是,凭什么要把你们都做不到的限制安放在我头上?准备将双重标准执行得这么彻底的你们,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这种程度的干涉已经超越对好友关心的范畴了。我刚从静的玩具身份解脱出来,不要又让我陷入另一个怪圈。”
他轻声斥责着,用力挣开道明寺的手,睨了眼历来养尊处优、现在既麻又痛的腕部渗出的深色红痕,跟原本白皙莹润的色泽呈现鲜明对比的同时更觉严重。
到底是不忍激起道明寺的内疚,赶在f3注意到他手腕的状况之前,他利落地扯下先前挽起的衣袖把那里挡住了,这才继续接着刚才的话头淡淡陈述:“要是我没记错,美作跟西门你们俩昨晚似乎还跟三个美眉一起在同一间房玩5p了对吗?阿司,你管不管?”
按理说,这是往日被他们用来吹嘘和嘲笑阿司的资本,类的语调也非常平静没有羞辱的意思,可此时被点名的西门和美作仍是莫名地有种极度羞惭的感觉。
道明寺不屑地撇嘴。
“还有阿司,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不允许我跟其他女j□j往的?”类失笑,笑意却没有传到眼里:“表现得这么激动,还有离谱的占有欲……难道,你们是吃醋了?”
被说中心事的道明寺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忍不住嘴硬地嚷嚷道:“你、你说什么?!类你疯了吧!我、我、我才不是吃醋,我只是觉得,你对那种朴素得要死的女人表现出兴趣都很丢f4的脸!不,她简直不能被称为女人!”
类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不置可否地应道:“哦。”
道明寺一听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反而不敢大声嚷嚷了。
怕在一向心思细腻的类面前真的不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心思。
同样心虚不已的美作被抢了口口水,嗓子发痒地不禁咳了咳:“……我们虽然很高兴你跟母蜘蛛静分道扬镳,但挑也要挑个水准高点的啊。”
他强笑着跟类夸张地挤挤眼。
美作没注意到自己一紧张就把平时私下里对静的称呼给说了出来。在他的心目中,心安理得地利用完心恋自己的男人就扔的藤堂跟怀孕后就把丈夫吞噬掉作为自身营养的母蜘蛛无异。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