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明寺露出个被恶心到了的扭曲表情,鼻腔喷出一口气来:“找西门?开什么玩笑!他那种在夜店里把到的美眉身上练出来的花架子——”
“不,他的技术确实比你的可靠得多。”类懒洋洋地倚在靠背上,慢吞吞地阐述着。
“我可不这么认为——”说着说着,道明寺转念一想,怀疑地问:“类,你怎么知道的?”
类眨眨眼:“猜的。”
——原来阿司还不知道自己跟总二郎近期发生的事情。
猛然间领悟到这个事实,类果断选择去回避一切吐露些许端倪的可能。
阿司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远走变强,要是在这关键时期知道了些会令他醋意大发的事情的话,以他那差劲的自控能力,难保不会不理智地留下来,纯粹为了找总二郎算账。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打了几句机锋,不声不响地降到底层的观光舱缓缓地停了下来,内部开启舱门的按钮也随着闪起了鲜红的提示灯。
“类,你还能自己走吗?”
道明寺忽然露齿一笑,白牙森森,相当不怀好意地问。
类淡淡地瞥他一记,给出个叫他失望不已的答案:“没问题。”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似的,类率先走了下去。
他并没有在无意义地逞强,忍下难以忽视的不适感的话,走是能走,就是步履难免有些怪异的蹒跚。
只是他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道明寺还没跟上来,不由得顿下脚步,奇怪地回头问道:“怎么了,阿司?”
“来了。”
道明寺大声说着,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
“漏了什么吗?”类随口问着。
道明寺的心骤然漏跳一拍,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边很自然地牵过类的手,一边不甚在意地反应道:“是啊,不小心把手机掉在座位的夹缝里了。”
缺乏实际操控经验的他,没想到事先让人安上去的针孔摄像头那么难拆。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类懒洋洋的神色,发现对方确实什么都没怀疑,才稍稍安下心来。
道明寺:“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类摇摇头:“反正来都来了,去玩一玩也好。”
这种包场待遇可不多见,光浪费在摩天轮上做运动,也太暴殄天物了。
道明寺本还暗暗失落的心登时就雀跃起来:“那我们一起去吧!要坐旋转木马吗?”
类古怪地看着他:“都多大了……还坐什么旋转木马?肯定是选那种比较合适。”
他随手一指前方的某件庞然大物。
“什么?!”无端被鄙视了童年时期的最大憧憬,道明寺讪讪地摸摸鼻子,在顺着类的指向看过去后,霎时露出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不顾形象地用手指指着那高耸入云的、需要人仰着脖子才能看清具体大小的机械臂:“那个铁架居然是用来坐人的吗?”
类狐疑:“……你不是偷偷来过一次的吗,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道明寺迅速调整面部表情:“谁、谁说的,我只是没认出来,再说了,少爷我才不会去记这些平民才爱玩的破烂的名字!”
实际上,仅有的一次经验,在啃完甜筒的阿椿姐发现他引发了多大的一场骚乱和民愤时,二话不说地就骂骂咧咧地拎着使劲挣扎的他直接回家了。
自然什么都没能玩成。
类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色厉内荏:“哦,是嘛。既然这样,阿司就带第一次来玩的我去坐坐看吧。”
“哈哈哈,这有什么,”精神高度紧张的道明寺干巴巴地笑着,浑身僵硬地往项目的入口处走:“不就是个,”他把告示牌上的名称流利地念了出来:“——超级大摆锤吗。”
……单从这项目的名字看,就由衷地透着股‘不是善茬’的险恶来。
道明寺只觉牙根都开始冒寒气,抬腿的动作本能地顿了顿,犹带侥幸地扭头问双手插兜、一派悠闲地落后几步的类:“类,我觉得在你刚……的时候,还是不要坐这种动作比较激烈的机械比较好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类竟然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道明寺愣了愣,连忙高兴地说:“那我们不如去——”
不料就在下一刻,还不等他松口气,笑得可爱的类就立即把他重新打回深渊。
“但我想,即使不能亲身体验,能看看别人是怎么玩的也好。我觉得以阿司出色的身体素质,一定可以轻松应付过去的吧?”类粲然一笑,“我身体不舒服,不跟着去了,在下面看着你玩就好。”
道明寺:“…………”
“怎么了?”类明知故问地激将道:“难道阿司会害怕吗?实在不敢去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一向好面子的道明寺当场就被这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给激起几分血性来:“哈?害怕?我会害怕?我天不怕地不怕,还可能怕这种大铁块吗?!”
类赞许地点点头,唇角弯弯噙笑,再添上一把柴火:“没错,这可是连娇生惯养的小孩们都能开开心心地坐上去的东西,对你来说绝对是小意思。那现在就去吧?”
道明寺把心一横,豪气干云地一摆手:“去就去!”
义无反顾地踏进入口的他并不知道,类在他走后迅速通知了一脸受宠若惊的工作人员,笑得温柔地表示‘道明寺非常享受玩这个刺激的项目,最好能延长一些转动的时间。’
——前世,当阿司陪牧野去游乐场进行‘平民式约会’时,就一度壮烈牺牲在对他而言显得太过凶残的大摆锤和过山车上,险些丢脸地吓晕。
要是当真错过这个能整治一下他的好机会,恐怕连上天都会觉得太浪费吧。
于是,在类‘尽心尽力’的安排下,孤零零地被保护措施固定在位置上的道明寺,在用110公里的时速以240°旋转着的同时、呈80°左右的幅度剧烈甩动的摆锥上,足足呆了远超普通游客的三倍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后山失大火了……还好最后没真正波及到我家屋子——不然估计要断更个一年半载了。早上起来就被警方紧急疏散,在外头煎熬地呆了6个半小时才得到回去的允许。
感谢小心心和络伊的地雷~~~
还感谢喵喵哒的手榴弹 ╭(╯3╰)╮
下一章阿玲就粗来了,长期的粗来了……
第65章 坦白
又被故技重施的类给激得去玩了几轮‘惊心垂直过山车’和30多米高的‘u型大滑板’;重新站回坚实土地上的道明寺迈动着发软的双腿;几乎有种‘刚刚经历了人间炼狱,现在终于重获新生’的感叹。
类看着他这副虚脱的惨状;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像是根导火索;道明寺顿时跟个被点燃了的炮仗般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额角青筋暴跳:“类;你是故意的吧!”
即便再蠢的人;在被耍了个彻底后也会醒悟过来了。
“对啊。”
本以为类或许还会狡辩几句或者装下可怜;不料他只是笑吟吟地点头,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对这个答案简直不能更不满意;道明寺满头黑线,嘴角抽搐着暗磨后槽牙。想教训下拿自己恶作剧的类吧;可骂舍不得骂,打更是舍不得打,就这么高拿轻放又太吃亏。
想来想去,脑海深处蓦然浮现出就势将幸灾乐祸的类给摁倒在长椅上、吻得七晕八素的念头。
结果这行动计划才实施到一半,就被类不轻不重地抬起一脚,正正回踹在处于强弩之末的膝窝上,使得他膝头一软,当场狼狈地跪坐下来。
“长点脑子,别光顾着长一头**的卷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类面无表情地提醒道:“考虑下场合。”
好在这种程度的打打闹闹还惹不来别人的额外注意。
道明寺不爽地撇撇嘴,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虽是保持着一米许的距离,也暂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更是一言不发地没有任何言辞上的挑衅,但那一双乌沉沉的眼却一直如盯着心仪猎物的残忍野兽,捕住类不放。
类温温柔柔地看向他,眼底笑意不减,纹丝不动地安坐在座椅上,那寸步不让的气势却与道明寺拼了个旗鼓相当。
意识到硬碰硬让步的最后一定是自己,道明寺果断掘弃了强硬策略,继续在软磨硬泡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类,”他装起了委屈,试图去握类垂在椅沿的那只手:“明天早上我就要去纽约了……”
握住了。
道明寺还来不及窃喜,就被类毫不留情地以另一手拨开。
“同样的招数用第二次就无效了。”类说着,警告地睨了他一眼。
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扯到那难以启齿的隐蔽处,滑下少量残留在甬道中未被清理掉的黏腻液体,整个腿根内侧都被白浊给流得湿漉漉的,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酸胀感在隐隐作祟。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论一时心软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
道明寺并不气馁,而是直接改说为做,再接再励地凑过去,按住类的肩,想轻轻地吻一吻那看上去就很冷淡疏离,却又漂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的眉眼——
“啪。”
赶在两人嘴唇相触之前,一只崭新的男式皮鞋神兵般从天而降,像一枚微型炮弹一样携着叫人头皮发麻的杀伤力,正中图谋不轨的道明寺的后脑勺。
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小小地吓了一跳,在看清那位胆大包天的袭击者后,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他探寻地瞥了一脸扭曲和惊异的道明寺一眼,又再次扭头望向朝着他们这边一溜小跑的美作,微笑着喊了声:“阿玲。”
“阿玲你干屁啊!发什么神经,想谋杀吗!”
嘶嘶地抽着凉气,感觉到脑后起了一个明显的肿包,道明寺愤怒得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美作却全然不知畏惧为何物般地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地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之前想对类做什么?”
道明寺不屑地嗤了一声,梗着脖子,蛮劲发作:“我和类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美作在跟他争执之前,先是警惕地环伺了一周,接着才刻意压低了嗓音、劈头盖脸地冲着道明寺就是一顿骂:“好,你不告诉我无所谓,但你对类的所谓喜欢、就是这样肤浅的?!贸贸然地将你对他的感情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无形中置类于危险的境地,你尊重过类的意愿?现在的你,甚至连最基本的能保护类的实力都不具备,无论是你的妈妈还是爸爸出手拆散你们两个——或许还会采取伤害到类的手段——而你除了跟幼稚园的小孩一样在家里发脾气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你真的有替类想过吗?”
在f4里素来是最成熟稳重的、忠实地充当着万金油一角的美作,在道明寺有记忆以来,似乎还是第一次语气这么重地批评人,以及发这么大的火。
他几乎是蠢钝地大张着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类在前世倒是见过一次,而且也是作为被好脾气的阿玲发火的对象。所以此时也能保持淡定的姿态,不至于像道明寺那样遭受巨大的冲击。
似乎每次有不好的事情牵扯到他的头上,涵养极好的阿玲就会比一般情况下要更容易暴走。
那次是为了什么?
类稍稍走了走神,没过多久就清晰地回想了起来——
是刚去参加静跟那位律师同事的婚礼后,他藏起了难过的心情,在告别f3后,任性地甩掉了碍眼的保镖们,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去了间脏兮兮的酒吧里自饮自酌。就连在吧台遇到前来热情地搭讪的一伙本地人的时候,他也没像一般情况下地直接拒绝邀约,而是在酒精的影响下,爽快地答应了。
他深深地沉浸在悲苦的自我厌弃中,只想通过身体上的放纵这个契机来麻痹精神上的痛苦,却没留神店主的欲言又止,和店员的诡异神色。
便也失去了得知那是群以声名狼藉且手段残忍的少年迷x犯的机会。
要不是及时察觉到不对的阿玲利用手机里内置的定位系统匆匆找到了他,等待他的多半就是被灌醉了被轮、暴和被拍下日后留作威胁用的照片的下场了。
和那样的结果比起来,丢了随身携带的所有财物,就连定制的礼服外套和爸爸赠送的名贵手表,亦被这群识货的惯犯们摘下拿走的事简直不值一提。
——正是出于那种既掺杂着一丝感动,又夹带了自厌自弃的毁灭式心情,他才不假思索地同意了痛心疾首的阿玲在冲动之下所随口提出的那句建议吧。
处于交战状态的道明寺和美作恶狠狠地盯着彼此,根本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