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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常抱歉。”
保镖们这些日子来也跟他彻底混熟了,很快在美作眼红的注视下,从善如流地让开了。
“你是来看类的对吧,快进来。”西门假惺惺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美作:“……”真想揍死这个炫耀的混蛋。
别以为这家伙装得像,他就真会当对方对自己被截在门外一事一无所知。
明摆着是在里面看足了好戏,掐着点出来找优越感的。
心里怄气,可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谢了,总二郎。”
西门讶异地看他一眼:“你就打算这么简简单单地说句‘谢谢’了事吗?”
美作:“……不然你还想怎样。”
西门奸笑一声,凑到他身前,以几乎贴到他耳边的极近距离飞快地说了句什么。
美作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西门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转身下楼。
得了好处,他心里的阴云无形中消散不少,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暗自思忖:都说坠入爱河的人特别好骗,结果果然如此。连一向精明的阿玲都能被他轻易糊弄住,难道他在别人眼里也同样智商下降了?
——要不是类主动提出要见阿玲,他可没那么大方,把心爱的人拱手让到情敌手里去。
就算和解了也一样。
坐在硬硬的塑胶板凳上,心不在焉地晃动着甜过头的速溶咖啡,西门把使用完毕后空空如也的奶盒精准地掷入隔得老远的垃圾桶里,想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只觉口腔里都在不停地泛着酸水,忍不住怅然地叹了口气。
还被蒙在鼓里的美作小心翼翼地旋开了门锁,力图不发出大的响动来,像一条滑溜溜的游鱼般跻身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机器所发出的规律的‘嘀嘀’声外,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
明媚灿烂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布挡在了外头,唯有些微的空隙间透过零星的亮斑。
既然顺利进来了,美作便不再着急,不疾不徐地踱着步子,每当皮鞋的鞋底擦过光滑的瓷砖地板,即使再轻再小心,也难免摩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类背对着他,似乎正睡得十分香甜。
怕惊扰了类,美作本能地感到有些紧张,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绕到床前,也不准备坐下,就这么俯着上身,双手分别撑在枕头两端,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许久不见的类。
这是一张很纯净可爱的睡颜。
大约是西门这段时间以来的精心照料发挥了作用的缘故,被这一场祸事弄得尖得磕人的下巴好歹长了点肉,肤色红润,嘴唇淡粉,不像先前那样憔悴又苍白了。
老实说,他的睡姿可不太老实——细白的胳膊和修长的腿胡乱平摊着,只有脑袋还中规中矩地枕在软软的枕头中央;薄薄的被褥纠成分不清首尾的一团,甚至还被推到了床沿,只差一点点就要掉下去;纯色的病号服被撩到了肚脐上一寸许的位置,露出一段白生生的柔韧腰肢,和漂亮流畅的背脊线条。
光是这么静静地凝视着他,哪怕暂时按捺着什么也不做,也足以令美作感到浑身的血液热烫烫的,跟被煮开了一样,沸腾不已。
美作无意识地在唇角翘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几乎忍不住自己翻涌的妄念,缓缓地覆了下来,想要蜻蜓点水般地沾一沾那柔软的唇瓣。
距离缩短,直到近得能感受到类平顺的温热鼻息,一下一下地落在颊上,他表面上平淡自若,只噙着抹浅淡的笑意,而实际上稍着燎着的,是那份被深藏的、却始终无法忽略的野心。
——他想把碍事的衣物亲自褪除,光明正大地、顺应自己的心意去完完整整地拥有这个人。
而不是保持在会叫对方安心的范围外,一直没有尽头地等待着。
但就这么因一时冲动去破坏长期以来堆砌起的信任……
未免太可惜了。
谁叫自己怀抱着,想当类心中‘最特别的那个人’的念想呢。
他暗叹了口气,艰难地闭上眼,勉强压制住进一步侵入品尝的诱惑,专心致志地j□j着,用舌头自带的湿液,细致地涂抹住那稍显干燥的唇上;另一手挪动着,隐忍地摩挲肤质细腻的腰胯一带,
类一动不动,乖顺得不可思议。
美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原计划只规规矩矩地在腰部以上的位置流连的手,终究是情不自禁地向那隐蔽的臀缝处开始了转移——
“嗯?你在做什么?”
类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一手抵住他的胸往外轻轻推搡,另一手则捂住他的前额,并不怎么施加力气,而是笑盈盈地明知故问着。
哪有半分睡意。
意识到自己被装睡的类给耍了,美作反射性地僵了僵,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解释却被他给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竟是渐渐坚定了决心,不仅没有撤回往那魂思梦萦的那处钻探的动作,反倒镇定自若地同样回以一笑:“做我想了很久的事情。”
类微讶地盯着他看了会,发现他是认真的后,莞尔一笑,把手重新放下,爽快地放弃了反抗,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说:“那你就做好了……不过在正式开始之前,还是先拆你的生日礼物吧,是不是找不到钥匙了?”
美作惊疑不定地眨眨眼,问:“……真的?”
意外大奖从天而降,正中脑门。
把他砸得眼冒金星,思维仍处于短路状态。
类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即使是仰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姿态,却仍然高傲得像个手握重权的女王。
用睥睨忠仆的目光在他身上飞快地掠过,他的眼角带着些许媚意地稍稍上挑,不急不慢地道:“我可从没说过,不允许你这样做啊。”
得了预期之外的允许,美作的心脏以狂乱的节奏蹦动着,映在视野中的类的身影既清晰、又朦胧,一切美好得那么不真实,分明是只会在梦境里出现的场景。
他被类……认同了?
“先拆礼物吧,别浪费了我的心意。”类低笑着催促道,示意他去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精巧的金质钥匙,跟个只会听命令行动的木头人似的,机械地将其戳进了那小锁的空隙中,往右扭动。
随着一声悦耳的脆响,锁应声而开。
里面躺着一个崭新的小型针线包,和一瓶……润滑剂。
类听着他骤然变浊的呼气声,心下微晒,脸上带着纵容的微笑,从容地叮嘱道:“记得手法好一点,少让我失望,不然你铁定会被踢下床——以及,别压到我的腿。
87章 温柔
类那番威胁似假非真的;美作既不会全信,也不敢全不信。
但其实就算类不这么说;依他那向来表现出的、顺从到不可思议的态度,也做不出会伤害心爱的人的事情的。
在耗费大量时间,妥善地做好了前期的润滑和扩张工作后,美作心里怦怦狂跳,嘴上还是温柔地问道:“腿这样放的话;还会疼吗?”
他将类的腿搁在两个抱枕上;放在一侧。
类专心感受了下;诚实地说:“疼是有点;但可以忽略不计,不影响。”
美作担心地抚摸着那条光洁修长的腿,脱口而出道:“真疼的话;要不就不做了?”
类无语地看着他:“……只是有点疼也不做?”
美作吻了吻他的颊:“大不了再等几天。”
类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会,茶褐色眼眸跟玻璃珠子似的晶莹剔透,泛着润泽的柔光。
只看得美作口干舌燥。
下一刻,类就懒洋洋地把眼睛一闭,脸侧过去,正面几乎都埋进了蓬软的枕头里,本来扔到一旁的被子也摸索着扯了回来,草草地盖在身上,说:“既然这样,我多谢你体贴我的美意,现在你可以滚蛋了,再见。”
完全是一副要马上睡着的模样。
美作傻了眼。
……不会吧。
被类无情地说扔就扔,他光着身,血液仍是烫热的,心里却像个破了无数窟窿的口袋,里头呼呼地灌着寒风,凉飕飕的。
简直不敢相信,类就这么不负责任地半途撂担子不干了。
只犹豫了不到三秒,他就决定还是豁下脸皮——反正在类面前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小心地碰碰类的肩,试探着说:“真要睡了?”
才一碰到凉腻的肌肤,他就感觉到类分明在轻轻地颤抖着。
……完全是憋笑憋的。
“类!”美作无力地喊着。
类见被揭穿,也不再做戏了,从枕面上抬起头来,白瓷般腻滑的颊都微微发红,唇角则盈满了笑意:“原来只是说说而已的场面话啊。”
美作再不跟一味地以调侃自己为乐的他啰嗦,刻意木着脸,装成冷酷的样子,把被剥得光溜溜的类翻过来,如同轮流煎着一条炸鱼的两面一样,跻身其间,掰着臀瓣,从而分开那两条细白的长腿。
“那我要进去了。”
类笑了笑,又说:“你到底还做不做?磨磨蹭蹭的,等下查房的医生要来了,我可没兴趣当着他们的面表演。”
美作:“……”
这个不识好歹的小混蛋。
稍稍曲起类完好无损的左腿,美作忍耐着,极大程度地放慢了速度,沉身挺入。
“唔……”类低低地喘了几口,不适地蹬了蹬那条悬空的腿,颈子往后仰着,想通过这些小动作来缓解被硕物进入的怪异感。
脆弱又隐秘的那处,好像就这么被一丝一毫地占据,被一寸一寸地贯穿,直到被充得满满的,饱胀到了极限,鲜明得头皮发麻。
即便有润滑,美作侵进时也不敢有半分的疏忽大意,俊美的眉眼间露出忍耐的神色,浑身跟被绵绵细雨浇过似的沁着一身薄汗,注视着前所未有地诱人的类的目光,端的是柔软至极。
他知道类很漂亮……
可从没想过,当类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所逐渐绽放出来的姿态才是最美最迷人的。
就在牙根都快被美作给咬断的时候,他昂扬的凶器终于进到了最里,抵着类柔滑紧致,又火热粘软得不像话的甬道,克制着把头埋在类的肩头,轻轻地啃咬着那精致且弧度优美的锁骨。
“我可以动了吗?”美作断断续续地问着,即使是浑身都被蒸腾的强大欲、念给煮得快要沸腾,他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一下类的意愿。
类低低地嗯了一声,眉毛微蹙:“……慢一点来。”
——好在阿玲的大小没有阿司的那么难以忍受。
或许也有前戏做得细致的功劳?
类聪明地没把这能激怒每一个男人的话语说出口。
“好。”
没留意到类的思维发散了出去,美作满口允诺,再不用人所难以想象的酷刑折磨自己,扣住类的胯骨,跟初次得了号令的新兵似的,怀抱着既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开始了缓慢的进出。
尺寸傲然的肉刃顶撞的力道并不强横,却携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撑开内褶强劲的排斥,烙铁般的器物深深嵌入类最柔软的地方。
节奏是缓慢的,然而也在逐渐加快。
犹如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在类的身边张开,在他还沉浸在和风细雨般的柔情和愉悦中时,已经不知不觉间落入了美作的无懈可击的掌控。既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也不知会被徐徐推涌的浪潮带到那里。
自膝盖到腰腹的位置,仿佛丧失了气力,还酥麻热软得不可思议,像是不再属于自己身体般的如在云端。
类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好像还是大意了。
‘清醒’如同秋天那打着旋儿下坠的落叶,逃不过陷落在充满包容力的土壤中的命运。
美作在优雅地享用这具美丽躯体、开拓狭窄内襞时,也不忘贴心地照顾类的感受,一手跟弹钢琴似地抚弄着硬挺的乳粒,一手恰到好处地搓揉渐渐觉醒的腿间物事。
时不时游走到两人结合的地方,圆润的指尖轻轻地剐蹭圈住他的那一环软肉,不顾会沾上了溢出的粘稠汁液,直弄得它汁水淋漓,精水和体内自行分泌的润滑液顺着滑腻的腿根下淌,坠到浅色的床单上晕染一片;亦不安地瑟缩、战栗地收紧,牵引着使劲吞吐火热的楔子的幽闭之所也微微抽搐,才心满意足。
“啊……”
类半睁半闭着眼,手松松地攥住床单,不看美作,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紧合的齿列早就松了开去,任那喉间逸出似喜似痛的低吟。
“类……还好吗?”
美作凑近了他,沙着声音问着。不待渐变得情迷意乱的类恢复清明地给出答案,便将又软又硬的舌探出,用粗粝的一面舔舐类通红的耳根。
玉白的耳垂小巧而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