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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体力,泉奈绝对比不上扉间,日后的二代目火影不仅是水遁宗师,更是开创了八门遁甲的体术宗师,所以正式开打没多久,泉奈就明显有些落下风了,不过加上他上辈子的战斗技巧倒也让扉间从他身上讨不到好。
水遁遇到火遁会发生什么?答案是——水蒸气!
白色的水蒸气早已阻拦了全部视野,两人皆是凭借自己的感知能力与对方交手,跟扉间的如临大敌不同,泉奈的神情显然要轻松写意多了。他一面和扉间打斗着,一方面将精神力向四面铺开,果然过不了一小会儿,便遥遥感觉到一支由数十人组成的忍者队伍朝这边急速赶来。
那样远的距离扉间显然并不能感应到,泉奈却知道游戏该到收场时候了,以他如今状态对上那么多人无异于自找死路,他还没活到看自家尼桑和千手柱间上演忍界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然后被成长起来的扉间捅刀子,所以说还不想在这会儿领便当。
能够将普通火遁也运用到如此纯熟,除了宇智波,扉间对与自己交手的这个孩子不作他想,也正是这个笃定让他更加谨慎起来。满目的水蒸气里,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唯有感知方能确定对方所在,可让扉间吃惊的是,对方的感知能力竟然分毫不输于自己。
劲敌。
全身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扉间不敢有丝毫松懈地应着战。然而很快,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毫无预兆的,他蓦然间失去了对对方的感应。
到底是经验不足的孩子,这种情况让扉间一下子慌了神,而就在这时,柔软的清凉突然在他唇瓣上轻轻一啄,飘散在耳边的声音巧笑嫣然——“嘛,这算是你弄掉玫瑰花酥饼的赔礼吧!再见啦……!”
莫名其妙被敌人“偷袭”让扉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他有些慌乱地抬手用手背拼命擦着嘴,脸上是三分恼怒七分茫然。
第11章 第十一章 调教少年
轻轻松松回到族里的泉奈将一张纸甩给了长老,“喏,任务!就这张纸,他们爱要不要。”长老一把摊开,纸上绘着的赫然是任务所需的军事分布图,但却很明显不是原件,“你为什么不把原件拿回来?凭你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的!”
眉角一挑,泉奈的拇指轻轻拂过下唇,“这样不是更好吗?原件在短时间里失而复得,敌人连复制一份的时间都不够……”他笑得意味深长,然后摆一摆手转身,“就是这样吧,到时候别忘了把我那部分钱准备好。总之呢,没事别来烦我,有事更别找我。”他轻飘飘说着,推门离开。
泉奈做任务都是选在斑出任务的那些时候,对于斑一直阻拦着不让泉奈出任务的行为让家族对斑的不满再添一分,但这件事很快在泉奈私底下与家族达成协议而解决,明面上泉奈不接受家族任务,但避开斑,他每个月必须为家族完成一定份额的任务——虽然这个协议在达成没多久就失去了作用,在难度提升的同时泉奈的任务时间与挑选不仅更自由了,甚至于他还要抽走一部分任务酬劳当做自己的辛苦费——可不管怎样,有一点却一直没变过,那就是泉奈的任务总是避开着斑的。
斑所知道的泉奈,永远都是那个天真无邪爱撒娇的单纯孩子,即使过早地被迫沾染鲜血也依旧不曾让干净的眼睛玷污半点罪孽——这是他的光和希望,所以想要一直守护,倾其所有不让那样的纯净消逝。
有光就注定有阴影,斑让自己成为影子守护着光,却不知道也不被知道,极致的清澈完全的透明便是比黑暗更彻底的空洞——连绝望都无法拥有,望穿三界的虚无。
看起来一直是斑在努力守护天真的泉奈,但家族的老狐狸都知道,真正天真的人,是斑。
出个任务就顺带调戏到了未来的二代目火影这种事儿实在让泉奈心情美好,他哼着小曲儿泡在自己院内半露天的温泉里,眯着眼睛的模样愉悦无比。
“泉奈!”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温泉边上,泉奈懒洋洋抬起眼看去,轻笑,“哎呀,好久不见呢,火核君……”他抬手撩开搭下来的刘海,笑得媚意横生,成功地让一脸严肃的火核打了个哆嗦。
不过好歹也是久经锻炼了,火核很快回复正常,继续一脸严肃,“泉奈,你刚才对长老说了什么吗?”
“长老?族里这么多长老,你说的是哪个?”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水,泉奈一脸笑吟吟,而火核不受分毫影响,依旧满脸肃然,“家族现在只有一位长老在——泉奈,你展现给他们的光芒越盛,你哥就越危险,你不知道?”
含着笑意的眼眸略略一压,那其间的笑非但未减,反而越发浓厚了,“要慎言哪,火核君……”他竖起食指在唇边,黑夜的眼睛星光纷纷陨灭,“这么冲动地把话说出口,也许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哟……”
蓦然间阴鸷狠毒的笑让火核在一瞬间有着连呼吸都困难了的毛骨悚然,但下一刻,那笑容又重新轻柔干净,“火核君这个朋友,我可还暂时不想失去呢……”他点唇,天真一笑,“所以今后也请继续保持着现在的心意吧,否则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呀……”
懒懒从水中站起,毫不在意地捞过岸边的白襦袢,泉奈一边穿衣一边缓声道:“火核君要成长得更快一点才行呢,不然会被我舍弃的哦——进来谈吧,除了我那屋子,这个家族再没有能够放心说话的地方了。”
他虽是在笑,火核却明白他话里没有任何玩笑意味,顿时危机感直升,但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现在自己还能被这人视作朋友。
跟着泉奈进了房,泉奈轻车熟路地取出茶具泡茶,姿态优雅专业——火核不知道泉奈到底从哪里学会这么多与忍者无关的雅艺,这些技能的来源和娴熟度都一如既往带着泉奈的风格——令人沉醉而满是谜团。
品着香茗,淡然地听火核把情况说了一遍,泉奈闭上眼睛一言不发,这让火核有些不安。好半晌后,泉奈重新睁开了眼,“以后别光顾着到训练场,跟着你家长辈们多学点谋略心计吧,真正的强者对决时更多的会依靠脑子——我深信,火核君的气量不该只此。”
虽然不明白泉奈何出此言,但火核仍是慎重地点头——战争里的孩子本就早熟,更何况还是从小就被作为家族支柱培养的他。
“至于我的事……”
名为宇智波泉奈的孩子轻抬眼皮,脸上明明是柔婉安静的浅笑,火核却生生从里面看见对方毫不遮掩透露出着的不屑讽刺,“我越强,他们就越不会放弃尼桑,因为这群家伙知道,我只会听从尼桑的话。”
第12章 第十二章 孑然一身
悠然地坐在树枝上监视着伪装的任务对象,浓密的枝叶将泉奈的身影完全遮掩,而在他身后静静站立着一个穿着素色雪纹和服的清冷女子,女子有着冰蓝色的长发与眼眸,以及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当真是冷到极致的冰肌玉骨——“胧月,我要吃冰镇梨汤。”泉奈托着下巴头也不回地说着,完全无视现在所处的环境。
被点名的女子很淡定地从宽大的衣袖内拿出一个被厚厚冰层包裹着的梨子递了过去,美艳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现在请先将就一下吧,冕下。”
瞪着那个梨子,泉奈一脸委屈地将自己鼓成了包子脸,“冰镇梨汤和冰冻梨子完全是两码事吧!”
可对方依旧不为所动,“请暂时忍耐一下吧,这里的条件请恕妾身无法满足您的愿望。”——胧月早就习惯自己主人的任性与无理取闹,从最初的惶恐到如今的淡然,反正她清楚,很快主人就会自动转移关注目标的。
可怜兮兮地用眼波攻击着,可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让泉奈觉得无趣极了,他扁一扁嘴,忧愁地将目光重新投回了任务目标身上,“胧月真冷淡,Nana好伤心好伤心哟……”他一边摇头晃脑地抱怨着,一边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块糕点,满脸得瑟,“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身后的胧月嘴角轻轻上挑些微,却没有出声。
这次任务是要应某大名要求搜集已确定有叛国行为的大臣私通外敌的证据,而现在泉奈就是跟在那个大臣秘密派出城外的一个家臣身后。
跟着这个看似寻常赶路实则警惕万分的家伙进到森林深处,泉奈环顾感叹,这地方挺适合干地下交易的,更适合杀人埋尸——虽然胧月立刻冷淡地提醒着自己伟大的主人高贵的黑魔君冕下在杀人后连尸体都不会浪费地全都喂给式神鬼怪了。
在树上张开结界监视着,就在泉奈无聊到想打道回府干脆放弃任务的时候,对方终于来了。
同样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一身平民打扮的接头人谨慎地验证了对方的身份,两个人便窝在一起转交着信件小声说着什么了。
泉奈懒得凝神去听他们的谈话,冲那边抬了抬下巴。与他心意相通的胧月轻一挥袖,几片雪花悄然飘落在两人头顶,原本做贼般交谈的两人顿时被冰封在了一整块的寒冰里。
“所以我才讨厌政治,肮脏。”
抽出一个卷轴将这块冰封印进去,泉奈撇了撇嘴,想起上辈子那些政府要员在民众面前的冠冕堂皇和在自己交易时所流露出的贪婪疯狂,那样的道貌岸然让他一阵恶心——偏偏阴阳师、尤其是黑阴阳师打交道的人里,官员和富商是最多的。
胧月的封印是两个月以前解开的,但加上上辈子,她跟随自己的主人已经近二十年了,很清楚恣意妄为的主人不喜欢尔虞我诈——可人类的那些勾心斗角并不是雪女所擅长的,她无法为主人提出好的建议,所以到现在为止胧月都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转世后解封的第一个式神是自己而不是更善于揣测人心的枫鬼——难道当真是因为主人喜欢吃糕点?!
将冻了两个活人的冰雕丢到了大名面前,泉奈笑嘻嘻地接过签好字的任务书,无视一头冷汗的大名,轻快地离开了。大名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这个危险人物终于离开了。
在街上绕了几个圈子来到无人的偏僻处后,泉奈解除了变身术,原本穿着黑色狩衣的高挑美女立刻缩水成了八岁的正太忍者。
“好久不见冕下前世的样子,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呢。”看着曾经熟悉的身影消失,胧月有些怅然若失。泉奈撇撇嘴,却是无所谓,“对阴阳师而言,身体只不过是个容器罢了。”他伸了个懒腰,“反正我现在这个身体迟早也会丢弃掉,下次换个更顺眼些的好了!”
他说得轻松至极,可胧月却不敢附和,只转移了话题,“冕下接下来要回去了吗?”
“不,在外面再玩儿几天吧。”打了个哈欠,泉奈感觉有些乏了,“我现在可是自由身,不多在外面玩会儿就太对不住自个儿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租住的旅店方向走去,嘴里还在嘀咕着这城里还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没试过。
胧月轻轻抬袖掩了唇,一丝担忧在她姣好的脸庞上掠过,她清楚主人喜欢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性情,那种亦真亦假的轻快却让人连安慰或是劝说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上一世主人的死看起来只是受到术法反噬,可胧月却对此早有预感。从律大人第一次为了那个外姓女人忽略了身边的主人开始,胧月就眼见着她骄傲决然的主人一步步规划了死亡——作为式神,她本不该干涉阴阳师的任何决定,可这一世,自己也要再次眼睁睁看着命运再次轮回吗?
泉奈还是没心没肺地满大街玩乐,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在他内心所渴求的究竟是什么。
去年六月,宇智波田岛的续弦老婆、斑和泉奈的便宜后妈生下了一个女儿、宇智波茉莉,这不是宇智波田岛的第一个女儿,但却是斑的第一个妹妹。已经完全懂得男女区别的少年喜孜孜地抱着才出生的小婴儿笑傻了,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只要身在族中就一定一日不漏地去看望,毕竟那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妹妹。
黑魔君一直都是个寂寞的人,从前世,到今生。
第13章 第十三章 捡只扉间
斑的注意力被小茉莉转移而没有再放在自己身上,泉奈自然就更不急着赶回家装天真无邪乖小孩了,他利用做任务的机会游荡在各国,偶尔还黑吃黑……呃,是锄奸惩恶顺带赚点外快零花钱什么的……由于灵力还处于缓慢的解封期,作为高阶魂契式神的胧月也因此无法长时间存于现世,所以更多的时候泉奈仍旧是独身一人。
呵,也许本该就是一个人才对。
脱下靴子将脚丫浸瀑布下的水潭里,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直蹿全身,泉奈仰天躺下,望着碧蓝的天空胡思乱想。
啊啦啦,感觉自己都没地方好去了一样呢……
伸出手透过指缝看云朵,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将那团团的白云看成了决定要忘掉的那个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荻野律!
挫败地垂下手,他瞪着云朵,然后震惊地发现居然有一小块云从天而降了?!——啊,等等!虽然都是白色的,但是掉下来的那个好像是……
千、手、扉、间?!
“风起!”
右手虚空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