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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三下掌声打断了两队学生间的小摩擦。Dumbledore慈爱地微笑着，坐在书桌前向他们伸出双手：“Wele。先生和女士们，我想先点明，你们到这里并不是接受责备或惩罚的——所以，先让我们坐下来谈吧。当然，我亲爱的Severus，你也请坐下。啊，好极了，Filius和Minerva，你们正好赶上开始，请坐。”他笑眯眯地变出几把柔软舒适的椅子，友好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仍然面色阴沉的Snape轻哼一声坐进属于他的椅子里；同他一样，刚刚进门的老妇人并没有被Dumbledore轻松的语调感染，板着脸的样子严肃地让人有些畏惧；小个子魔咒教授脸上的担忧掩饰得并不完全，手掌握在一起无意识地摩擦着，踩着一摞书爬上他的椅子，不由得叹着气。
而这些似乎都没有影响Dumbledore温暖的笑容。“那么，先从Potter先生开始。你愿意尽量详细地为我们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Yes，sir。”Harry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瞥了瞥一直盯着他的Snape，吞咽了一下，尽力去无视那完全不带好意的目光。“So……我，Ron还有Hermione，因为这个时间没有课，准备一起去图书馆的，然后就……就路过了拉文克劳塔楼的门口。”
“谎言！”他的话音没落，Snape挤出一个冷酷的讥笑，“路过拉文克劳塔楼去图书馆。任何一个在霍格奥兹待过一周以上的人都该知道，不管从哪里开始，这种路线都在绕远路。我想，”他的笑容更明显起来，“介于Potter先生不愿意说实话，我想禁闭和扣分都是可以采取的手段。”
没有等Harry说下一句话，他的院长已经为他解围了。McGonagall面露不满：“Severus，我想你需要耐心下来听听孩子们的话。至于Potter先生是否做错了什么，这点我们会有结果的。Potter先生，请继续，另外也请解释一下Snape教授所提出的问题。”
有些窘迫的不安，Harry干巴巴地继续下去：“呃，我们当时并不是选择了那条路。我们记错了楼梯变方向的时间，所以就只能从那边走了。”他祖母绿的眸子反射着书桌上的银色器皿的光，目光看起来有些躲闪，“然后就看到Tony倒在那里，旁边什么都没有——不是我们！虽然Tony说话有点傲气，但他帮过我们，我们不可能害他——”
“Potter，没人问你们是不是你们下得毒手。继续。”
“……Yes，professor。”Harry没看打断他的Snape，沉重地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皱了皱眉，“然后我们第一想法是应该把他带到医疗翼去，但Hermione发现说他不是晕倒，而是被石化了。当时我们都不敢靠近，不知道该移动他还是叫人来……然后这时候Bruce就出现了，正好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抬头就看到了我们……”
Dumbledore点了点头，抬手温和地阻止了Harry。“非常感谢，Potter先生。那么，Banner先生，希望你可以接着向我们说明情况？”
Bruce回头看了看。Thor无所事事地看着办公室里的装饰；Loki假笑着，完全没在听；Natasha抱着手臂倚在椅背上沉默着，旁边的Clint抬头看了看，也没什么表示。只有Steve还算认真，对上Bruce的目光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手。
Bruce叹气。
“Yes，professor。我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时，看到Stark倒在地上时并没有注意Harry他们，因为Stark的心脏不是很好，我第一想法是进行急救而不是注意他身边有谁，并没有和之前那次石化事件联系起来。不过发现他全身体温仅仅是偏低，除了肢体僵硬以外没有别的异常后，我试了咒立停，没有作用，就用守护神通知了我的同伴，不过当时Snape教授正好走过……”
“守护神？”Flitwick猛地直起身来，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你是指呼神护卫？”
“Yes。”在几个教授诧异的目光下，Bruce简单地点点头，“在用它通知了我的同伴后，他们很快就从飞行课……”
“请等一下，Banner先生。”声音有些僵硬，McGonagall从镜片后面惊疑地注视着Bruce。“你自学了守护神魔咒，并且已经可以用它传递消息了？！你刚刚入学没有几个月！”
一年级和二年级生们，除了Hermione尖叫一声几乎要跳出她的座位以外，其余人都没明白这个所谓的“守护神魔咒”到底代表了什么奇妙的东西，让在场的教授们都露出或多或少的惊讶。就连一直都在微笑的Dumbledore也安静地打量着Bruce，炯炯发亮的蓝眼睛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看穿一般。Bruce耸了耸肩，有些腼腆：“Well……有点难，主要是寻找快乐回忆的那部分。要找出点强大的快乐记忆不是个容易事。”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最终，还是Bruce自己打破了寂静：“总之，我的朋友们从飞行课上逃跑，然后被每人扣去50分，现在不知道需不需要被退学。然后我们就被Snape教授带到了这里……就是这样。”
没有人说话。Dumbledore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睿智的蓝眼睛盯着桌面，似乎在考虑什么；而其余的教授都若有所思，没有试图扰乱这种适合思考的宁静——但对于二年级生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紧张地注视着教授们，在沉默中坐得很不安很不适。
“那么……先从通知Stark先生的父母开始吧？”半晌，作为拉文克劳的院长，Flitwick开口，从椅子上跳下来。但Natasha很快就回答了他：“不用费心，Stark先生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如果我们需要退学的话，也不用通知我们的父母，不如说，你们应该找不到联络方式。”
可怜的Flitwick站在原地愣了愣，许久，叹了口气。“Albus？”他带了些求助意味地转向Dumbledore。白胡子的老巫师抬起头，表情极其轻松地微笑起来：“请不用担心。这次的石化事件，我会想办法解决，而这些学生都不需要接受任何惩罚，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不过，我个人还想和这几位先生小姐们做些私下的沟通，”他看了看复仇者们，“所以请你们稍微留下一会儿，满足我一个老人家的好奇心吧？”
复仇者们交换一个眼神，没什么表示地赖在了他们的座位上——请问，他们可以拒绝吗？
☆、番外二。霍格奥兹 ＇8＇
老校长是个很和蔼的老头。变出几杯饮料和各种五颜六色的甜品，Dumbledore笑眯眯地交叉双手，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亲切的关怀：“那么，先生小姐们。我可以很容易看出，你们是个很友爱的团队，对吗？”
“完全不是。”Clint斜瞥着Loki的假笑，毫不留情地拆了校长的台。老校长耸了耸肩，完全没有丝毫不满地摊开手：“好吧，至少你们是个小队伍，一入学就是。说实话，霍格奥兹很久都没有跨学院的小团队了，特别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他转眼看了眼大大方方从Thor的盘子里摸走巧克力的Loki，“而且你们都是很有天赋的学生，这是无可置疑的。”他看了看Thor，点点头，“并且，显得比你们这个年龄更成熟。”
面对他坐成一排的一年级生们神色各异地注视着他，大部分都是面无表情。Dumbledore无奈地看着这已经被他预料到的冷淡反应，摊开手，冰蓝色的眸子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闪烁着：“我想，我不用准备更多的演讲了——只是想告诉你们，作为霍格奥兹的校长，只要不会造成伤害，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们。”
等得就是这句话。
“非常感谢您，校长先生。”Natasha勾起一个亮丽的微笑，“我们的确需要些帮助。我们来自另一个时空，不管你是否相信，而我们需要回去的方法。我们不属于这里。”
Dumbledore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如同早已清楚了这点一般。“时空。”他轻声咀嚼着这个词汇，轻叹了一声，“一个连梅林都不敢轻易碰触的难题啊。不过像我所说的，虽然我已经是个没什么用的老头子了，我会帮助你们。”他笑眯眯地把面前的柠檬糕分开，在几个学生面前毫不在意地往嘴里塞了一块。“霍格奥兹的新生名单上本来其实没有你们。但分院时突然就有了，甚至连行李都是像被人幻影移形带过来了一样——你瞧，如果不是清楚这里没法幻影移形，我会以为这是魔法部给我的小玩笑。”
“会不会是有人介入其中？”神色中没有一丝松懈的美国队长显然没把校长轻松的话语当玩笑处理，而是很认真地考虑了这个可能性。如果Tony现在没有躺在医疗翼的白色床单上，他定然会手贱地对着Steve戳记几下，再嘴炮上几句：真是老古董，死板的程度无人能敌，连校长老头都比你好玩。不过，当然，或许就是因为他这种“特点”，那把人石化的东西才会找他下手？
复联小分队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简单交换了下意见。要说有人可以把他们扔到别的时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连Loki和Thor这样的物种都能出现，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人显然没有恶意，不然可以直接把他们扔到火山口之类的地方弄死算完，没必要连行李都给他们准备好。难道是局长给他们的假期？不，那是不可能的，神盾从来只懂得如何把到手的每一个超级英雄榨干。
最后，讨论被卡死在半路——午饭时间到了。永远不要指望Thor错过进食，这点Loki从小到大早就有了深刻的理解，因此在Thor把可怜兮兮地目光投向他时，没怎么挣扎就妥协地帮着暂停了这次会议。“毫无方向地探索是没意义的，我以为你们知道。”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他站起身，转转脖子活动着僵硬地脊椎，“我会去找Snape，大概明后天就可以把Stark恢复原状——虽然我为此感到遗憾，并真心希望他一辈子都保持这种可爱的沉默。”
“Brother，我以为你在Stark身上得到了很多乐趣？”不识时务的Thor惊奇地看着一脸傲气的弟弟，不自知地把真相大声地说了出来，下一秒在其余人看不到的地方得到一记猛掐，“嗷”了一声，被黑着脸踢出了校长办公室。
是夜。
Thor Odinson觉得，再也没有比一睁眼就看到自家弟弟水润的绿眸更幸福的事情了，所以他现在正处在最幸福的一刻。如果不是目前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可能会干脆地把神不知鬼不觉爬上他床的弟弟直接扑倒然后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Loki在看到身下的兄长一脸荡漾的那刻，就知道对方的大脑里现在一定都是些豆腐渣般的画面，于是毫不犹豫地抬脚踹了对方，然后满意地看着对方吃痛却又不敢嚎出声的样子。格兰芬多寝室里的其他学生仍然在熟睡中，一切都安静地在黑暗中沉淀，休眠。
“Brother？”金发的雷神含着痛苦的泪水，委屈地看着自家的暴君弟弟。
“闭上嘴，跟我来。”黑暗中的绿眸闪烁着，Loki轻声跳下床，灵巧地像只猫。胡乱套上长袍，Thor立刻跟在Loki身后，开始了霍格奥兹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夜游。
只是夜游的目的地让他有些惊讶。
“……Brother，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Thor注视着面前的女盥洗室，半晌这么开口。
Loki优雅冷静的脸下一秒就狠狠地扭曲起来，刷地黑掉：“Thor Odinson！！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Thor无比无辜困惑地歪头看着自家弟弟。
痛苦地扶住额头，Loki顶着青筋把挣扎的Thor拽进了女盥洗室里。阴暗的盥洗室里满地都是冰冷的水，入骨的寒气在夜间更像是一只只带冰的手指，千方百计想要钻进皮肤，吸走每一丝温暖。细微地哭声从其中一个隔间里传出，在黑夜里让人汗毛直立，如同是什么人在耳边低吟。“是哭泣的桃金娘。”Loki压低声音，“别管她，我告诉过她我会来。”
Thor的表情变得很精彩：“……人鬼情未了？”
“……Thor Odinson！！给我停止那些不切实际的脑补！！”
Loki愤怒地转过身走到旁边的一排水龙头前，瞪着其中一个，咬牙低吼了一句不是英语的奇怪语言，嘶嘶地声音听起来像蛇。随着沉重地声响，水龙头四周的石块顺从地移动起来，没几秒便露出了一个入口。黑发少年转头看向一脸惊讶的兄长，抿唇指了指看起来脏兮兮的通道。“里面很可能有个非常危险的东西，也就是差点把Stark弄死的那个。”
Thor看了看那洞口。它很深，看不到底，漆黑地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像是在渴望着吞噬一切。简单地伸出手，Thor握住Loki冰凉的手指，攥在温暖的手心里，扬起一个笑容：“去冒险吧，brother？”
“……如果回家晚了，会被父王骂的。”恍惚着，Loki无法阻止这句熟悉的话语溜出唇齿间，两人皆是一愣。眸子里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