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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心了,终于在几次聚会之后,忍不住问出来关于冷清秋了。
秦守吹着口哨溜着笼里的鸟,配着那上挑的眼角,颇有几分无赖的意味,平板的口哨吹得是起伏悠扬,听着就像是山里的鸟鸣,引得那个在笼子里恹恹的翠绿小鸟也直起脖子,开始脆声声的回应起来,一人一鸟,就像同类似的交流起来。
白秀珠白皙的手握的紧紧,心里恨恨的想道‘真不愧是禽兽呢!’嘴上却脆声声的张口:“秦家四弟弟,那冷清秋到底怎么样么?告诉我吧。”
秦守像是才听到似的,逗完那鸟,才转过头,一挑眉,脸上看似玩笑又似调戏,让人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调戏,“求我问话,就不能好好得叫我一声么?”
白秀珠笑得也是客套,下意识转头看了那几个秦家女儿,她们全是看好戏的样子,就想看看自己这个禽兽弟弟到底是怎么逗弄女孩,能弄得洋女人从国外追到中国来的,白秀珠才开口:“四弟弟,告诉我吧。”
秦守却将连身子都转过去了,拿起鸟笼,清亮的口哨响起,接着小鸟也回应几声,秦守就冲着自家的姐姐说道。
“嗨,姐姐们,你说奇了不,刚刚这鸟儿居然数落起我来了,居然说啊,在京城里面,有叫我秦四的,有叫我四爷的,
听过爷爷,听过叔叔,居然没有人叫我哥哥,真是太丢人了。得了,这鸟儿,明个就得扔了!”
秦家姐几个捂着嘴咯咯的直笑,直到秦守那同母的姐姐说着:“算了吧,这鸟你才从上海那里弄来的几天,精贵着呢,能舍得扔么?”说着,一眼瞄到白秀珠,大略明白秦守的意思,话却不往那面转,“有赶着叫你哥哥的不是么?那送鸟的秦五不还说和咱是本家么?送着赶着要叫你哥哥不是么?怎么当时没有答应,现在还想找人叫你哥哥啊?”
“那秦五快三十多,管我叫哥,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让他叫!他不躁得慌,我还嫌得丢人呢,上海离咱这这么远,来巴结咱们,也是为了老爷子。”不着痕迹的瞄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让这个什么都往外说的立刻转回了话题,打趣着白秀珠。
白秀珠心里把秦守都骂了千八遍,但是却仍旧笑盈盈的开口,脆生生的叫声:“秦四哥!”
秦守拿桥拿样的才坐下,转把着手里的扳指,眯起眼睛配着那四六分的头型,是要多招人恨就有多招人恨。
“冷清秋啊!”沉吟半天,才开口,“是个美人。”摸着下巴笑眯眯的,活似个色狼,看着白秀珠脸上变得有些气愤,又接着说:“基本是个风流浪子都拒绝不了的类型,纯洁的像是百合花一般,……”
秦守这别得功夫不厉害,最见长就是嘴上功夫,当公子哥当了这么久,嘴上甜言密语哄女人一个来一个来,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不过此刻白秀珠直觉得秦守的声音那是刺耳难听,简直就是噪音。
秦守笑眯眯的夸着冷清秋,看着白秀珠气得鼓胀胀的,直咬牙,又像是没有看到白秀珠生气似的,开始说着金家的七少爷,到底会怎沉沦的。冷清秋却是很好,漂亮高傲,那怕是阅女无数的秦守,在看到冷清秋的时候,也着实惊艳了一番,不过虽然说是百合花,实际不如说是高岭之花更好,只适合观望,而不适合娶回家的。
说完刺激白秀珠的话之后,就是大段的空白,秦守就看着白秀珠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才又开口。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秦守坐在沙发上,腰背却挺得笔直,划着茶盖,那一板一眼,像是个老私塾里的老学究似的,张口却是地道的伦敦腔英语,讲得是外国人耳熟能详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孩,叫仙度瑞拉。
白秀珠打断了秦守的话,“四哥的英语很地道又好听,但
是,这个故事我听过,灰姑娘的故事,不用再浪费四哥的口舌了。”
秦守挑眉抿了一口茶水,才缓声说道:“这可是秀珠你猜错了,哥哥我是这么无聊的人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秀珠讲什么灰故娘的故事。”
白秀珠一愣,不知道秦守是打得什么算盘,非要把自己留下来去听一个谁都知道的童话。
滑腻而低沉的伦敦腔调的英语把白秀珠听过的灰姑娘完整的叙述了一遍,秦守才把茶怀放下,翘起右腿叠在左腿上,点着右脚,在白秀珠惊讶的眼神中,用地道的京片子开口,“其实也算是童话吧,不过,不是灰姑娘,我要讲得是——白雪公主!”
“王子留下了灰姑娘,自己却变成了青蛙,被邻国的公主亲吻之后,恢复人形就结婚了,再后来公主生下一个白雪公主,接着邻国公主死了,王子得到了领国的势力,灰姑娘当上了王后,接着就是白雪公主了。”流利的京片子把童话给扭曲的面目全非,完全失去了本意,但是诡异的把几个故事连系起来,似乎这种解释完全合情合理,充满了现实而讽刺的黑色幽默。
这让原本只听过纯洁的童话的白秀珠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个把儿童单纯的世界给毁得血淋淋的禽兽,最要命的是这禽兽还在沾沾自喜得晃得二郎腿,在高档的西餐店里剔牙的禽兽还在说着:“所以说啊,有时间多看看童话,让幼童了解世界的第一本书,充满着人生的教育意义啊。”
这畜牲看得童话和别人看得一定不是一本!
白秀珠在离开时,心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想着如何去吸引金燕西,而是有一种哭笑不得,在最后,被秦守那厮开导着。
“爱情是爱情,人生是人生,爱情是一种短命的畸形寄生生物,只能存在于人的臆想中,无论是被生活还是婚姻,当被活生生的从幻想中拔到现实中,离死就不远了,人生就不同了,那怕你一无所有,只要有一个在意的玩意儿,你都是死气白赖得活着。你以为金燕西爱冷清秋,他能爱多久?结婚之后呢?发现这个女人对于交际娱乐都不懂得之后呢?”
似乎冷静下来想一想,就是这么一回事,生活方式不同的人,能够在一起生活多久呢?这人和一只蝴蝶在一张床上睡,他能怎么睡,这蝴蝶再漂亮再美,人也不可能搂着他睡一辈子啊。想着想着,白秀珠觉得并不是那么执得自己去执着得了,不过,再想起秦四,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似乎最后那一句滑
腻的话还在自己的耳边,让人把最底下的帘子掀开了,心底发凉寒毛倒竖。
“那你呢?你能爱多久?在你发现他不值得你爱还有人爱你之后?”
白秀珠的工作做到了,就能收到成效,因为白秀珠是聪明人,总会选择对自己最好的。秦守是帮白秀珠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不过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因为白秀珠而成为自己问题的金燕西。
金燕西是金家人,家中排行老七,同秦守家也差不多的情况,兄长长不在家。做为公子哥,金燕西真是被秦守差得远了。同样的纨绔子弟,秦守能摄住一票子人,是凭得那股子狠劲,逮到一个人,能往死里弄,最后无论是凭着家里,还是自己弄得关系,都能摆平。这金燕西,就纯凭得是家里的名声了,人叫一声金七爷,全凭得是看着家里的背景。虽然这样,但是也证明了金燕西倒也不是什么凶猛的人,只是一个典型的玩乐式的公子哥儿而已,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一般公子哥有的毛病,他也有,一般公子哥知道的进退,他也懂。
这种平淡无奇的公子哥儿,秦守想弄他,还要弄得十分自然,就要从家势上弄。
京城就这么大,几号公子哥爱玩乐的地方就那么一丁点的,随便逛逛就能撞上,找个由头就起能起冲突。
不过这次咱秦爷玩个新鲜的,不和你斗富,也不斗狠,抓着身边看戏的袁二公子,冲着袁二公子让他当公正人,说道:“瞧着,正好,咱斗戏!”
一票的公子哥儿浩浩浩荡荡的就杀向了那梨园去了,那地都是戏班子。这斗戏,无疑就要去这了。
秦四爷说了,玩个长远得,就不抓现有的角儿,这几个戏班子中,正在调|教得咱随便抓,看着以后哪个能成角儿!
其实说白了,这还是斗富啊!这戏子想成角,没有人给捧可是起不来的,想要成角,就得有人给往里砸钱。
金燕西进了这里面是双眼抓瞎,听不懂那哎哎呀呀的都唱得是什么,绕了一大圈子,也看不出来这一群练把式的都是在做什么,没有招了,凭着身份抓了个公子哥儿,又给找得戏班子头指明了就要最有潜力以后能一定能成角的那个,这最好的戏班子,给拎出来个又瘦又高挑得少年,金七爷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次赌局中的那张牌。
秦四爷不用别人领着,挨个戏班子逛,推开门就往里进,看那群练功夫的小蛋子,别人看着是秦四爷,也都不敢揽,还都得把那最好的青衣给
推出来,谁不知道咱这秦四爷岁数不太,口味可够挑得啊!
不过秦四爷这是练了几辈子的光眼睛精,毒着呢,不是嫌那个短手短脚,一看就没有潜力,就是嫌那个光是有个好身形,连一丁点的灵气都没有,逛了几个最大的戏班子,这最破得一戏班子推问进去,就把秦守给惊着了。
少年穿着娥黄戏服,眉目含泪,唇角潺潺流血,声音也不甚清朗,却别带着一股子哀意,“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曲调不成,灵气却扑面而来!
秦四爷进去围着那跪在地的少年转了几圈,冲着纨绔味甚重的来了句,“小豆子是吧?以后你就跟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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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金粉世家*霸王别姬*情深深雨朦朦
K的番外。。至少要等民国完结
谢向魍景、清风自来还有SSS的地雷~~都狠狠么么哒一顿啊!~~
☆、60、京华风云三
秦四和金七斗起来了;这是京城里都等着看得好戏;不过没有想到,这戏掀起来没有几天的功夫;就又平息下去了;倒也不是说事就完了,而是这事,还长着呢!
事情刚开始的时候;秦守天天往园子里跑,坐在那园子里;一杯茶就能看一天那群小子练甩水袖耍花枪;金燕西也能天天跟着往这跑;开始还能跟秦守一样,坐着盯着自己选得那小子唱些他完全听不懂得东西,到后来就跟坐在了火堆上似的,火烧火燎的,到最后再也不来了。
估摸着也是听班主说了秦守选得那小豆子经常唱错的关系,选择得这戏子还不能出台,要练好了基础功才能练好了,练手姿,练身段,小豆子年龄小,对于自己被秦守挑中的事情并不明了,但是对于每次一来就前拥后拥着的秦守颇有畏惧,那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里,似乎天生带着一股子哀怨,还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灵气来。
这金燕西坐不住最主要的原因,他就是因为冷清秋,虽然未曾说明,但是两个人确实在热恋中,那种完全不顾及其他的热恋,是灼得旁人生痛,白秀珠去秦家的机会是越来越多了,其他人没有看明白,但是秦老爷子一双眼睛生得毒,看出来秦守的那点心思,所以连带着在外面弄个戏子的事情,也就不管了。这才是秦守这能天天往戏园子跑的关系。
不像是金燕西偶尔带着冷清秋来看他挑得人唱戏,秦守从来都是自己来,自己来舒爽啊,随便怎么样都行。
一面当着北大的讲师,一面往戏园子跑着,跑了没有几年的功夫,这小豆子就能上台了。
这没有几年的时间,变化倒不少,金燕西与冷清秋结婚了,看起来似乎没有人能想到这种发展心的,白秀珠越发的成熟艳丽起来,世家小姐的气派通身,在秦守这厮的眼里,更是合秦家主母的样子了。
不过白秀珠对于秦守,也是越发不怕起来了,除去偶尔恶劣的笑话会惹得脸红耳赤外,其他的都是可以应对自如,并且偶尔能对着秦守的花天酒地给于打趣了。
秦守这厮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被把那一群不韵世事的学生给洗脑了一般,拿着心理学的讲义跟读圣经一样认真,每一句话都给奉为精典,这群学生因为经常发表一些直指人心的刻薄言论而被这时的大部分人痛斥为邪道,而秦守则颇为享受着这群邪道的崇拜目光。
秦守看似一直老实的讲课,不过这种人能安分守己才怪!当初给白秀珠讲了个故事
,没成想这种离经叛道的故事意外的讨人喜欢,闲来无聊时,写下来就以兰陵哀哭客给投了出去,居然还真中了,接连投了几篇都被依次发表,最后没有几个注意,后来莫明其妙就火了起来,又被出了没有多少发行量的几本书,然后莫明其妙的就被一些专门的批评家喷,什么心里最灰暗的作者,没有人性的故事,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