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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男人丝毫不领情,咬牙斥道:“说的对,本殿下现在犯不着跟你们这些杂种计较的!不过,待本殿下见过父君澄清一切,证实本殿下无罪,到时咱们这笔账在好好的掰算一番!”
听他嘴上不饶人的斥骂着,对此,夏雪风雷不予理会,只静待搜查的结果。
而哥舒无鸾这里却是暗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搜宫还在继续,气氛已凝滞到了压抑。
片刻,便有一名禁卫自内寝疾奔出来,手中还捧着一块牌位,对夏雪风雷禀道:“大人,东西已然查获!”
哥舒无鸾打眼扫了一眼那块由上好金丝楠木雕成的牌位,只见上面端端刻着:‘显妣敦慈李氏玉夫人之灵位’一排篆字。
玉夫人,不就是殷朗的亡母吗?原来殷离所谓的把柄竟然是这块牌位!
听闻,当年玉夫人不忠失洁,自杀而死,是以,陛下曾禁令内宫上下不准供奉她的灵位,若违此令,无论是谁,均以藐视君上之罪,严惩不贷!
今番,殷朗迎着风头又被查获私供亡母牌位,显然是在陛下的怒火上浇油,怕是他两罪加身,恐难再有翻身的余地了!
那么,雷既是受了陛下之命来搜查殷朗的寝殿,那此事的泄露定与姚魅儿脱不了干系,她料定是她泄的底,毕竟,他们之间有过一段亲密的关系,殷朗有哪些机密她也不难察觉,若不然,搜宫之事也不会赶的这样巧合了。
如果仅是与前充衣作出秽乱之事,有大司寇那里力保,殷朗倒也不至于被陛下追罪,大不了就是受一通斥责,禁闭思过,可又出了此事,那他轻则不保长王子殿下的头衔,重则……
看来,幕后之人不但要殷朗出丑受责,还要将他置于死地!
忽然,只听一道狂怒的吼声响起,“东西?!”
再看殷朗的眸中已怒痛交错,嘶嚷道:“拿开你们的脏手!”
随即一把抢过了禁卫手中刚要奉向夏雪风雷的那块牌位,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揽向了怀中,接着,狠狠的招呼了那禁卫一脚,踹的禁卫险些踉跄倒地。
饶是如此,犹不解气,便欲继续发泄怒火,哥舒无鸾见他已情绪失控,忙拉住他的手臂,提醒道:“请殿下先冷静,还是随下官去见驾吧!”
闻言,殷朗满目沉痛的望了她一瞬,最终强压下了暴怒的情绪,道:“好,就听你的!”
话落,甩开了她的素手提步便往殿门口走去,临出殿门似刻意对自己的贴身随侍使了个眼色,最后,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哥舒无鸾的眼底,蹙了蹙眉,跟了出去,淡淡对身后的一行人撂下一句,“任务完成,你们且去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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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注定不是个宁静的夜,不知从何时起四下已然刮起了清凉的夜风,风势一点一点转大,吹的树枝、花枝张牙舞爪的摇摆着,混着噼里啪啦的刺耳声响,仿佛来自幽暗地府的呐喊嘶吼,扰的人心惊惶难安。
殷朗已步入龙渊宫近半个时辰了,期间,自殿内传出了几道低沉的怒喝责问,那是陛下的声音,然后便是殷朗的嘶吼咆哮。
因为殿门厚重,以至令人听不真切具体的谈话内容,再然后,里面像是恢复了平静,女子的耳边也只余一片呼呼的风声。
早在一刻前,裴安应是收到了殷朗那名随侍的传话,连夜匆匆的赶到了宫中,急急来到龙渊宫见驾。
其后,更忙打发太监入殿去通传,结果一连被国君怒斥出来了两次,眼下,他不得不耐心的等在殿外,静候长王子出来,他才能去觐见陛下为他求情。
哥舒无鸾侧目扫过负手立于殿下的裴安,但见他直直的睨着紧闭的殿门,眉头紧锁,脸色凝重紧绷,像是在为今晚突发的状况惊忧不已。
不过,他来了这么久,竟一句质问她的话都未发出,倒是令她有些意外的。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首间,见是大妃的凤鸾仪驾行了过来,缓缓停在了青石路间,接着,旦儿小心的扶着大妃步下了凤辇。
见状,哥舒无鸾忙迎上前去,一把接过旦儿手中的披风细心的为大妃披上,蹙眉忧道:“今晚夜风甚凉,像是要降暴雨,娘娘怎么这般不顾自己的身子?仔细吹了夜风受凉!”
大妃无心在意这些,只神思重重的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既然娘娘这样问,且迎着风急急的赶了过来,定是听闻了长王子的事,不过,见娘娘一脸焦急的样子,她不由得有些诧异,娘娘好像很是担忧殷朗的处境,却不知是何因?
第一百九十九章 幽禁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49 本章字数:5032
匆匆收起思绪,哥舒无鸾凝声道:“长王子还在受审。”
说话间,却见大妃已径直向裴安走去,她颦了颦眉,匆步跟了过去。
刚刚站定便听大妃曼声道:“如此冷风深夜还将大司寇惊动入宫,看来,大司寇对长王子实乃一片忠耿之心,着实令本宫大为感动,长王子身边能有大人尽心相佐当是他之幸呢。”
裴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可言语中却透着犀利,“娘娘倒是过誉了,老臣深感惶恐!老臣只是觉得长王子平时虽散漫了些,倒也不至于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怕,是有人在刻意陷害!老臣既掌管纠察,又身为谏臣,势必不能任由奸佞之人肆意操纵事件为祸内宫乃至前朝!不过,娘娘这深更半夜不畏寒风的赶了过来……不单是为了前来看笑话的吧?!”
最后,话锋转为奚落,分明是语有所指,听得哥舒无鸾愤火燃起,“你……”
难怪之前他一直都在保持沉默,原来是将她视为了小角色,而矛头则指向了娘娘,他怀疑娘娘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大妃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淡淡一笑道:“难道,大人以为本宫是来此落井下石的?”
裴安冷冷瞟了一眼满脸气愤的哥舒无鸾,对大妃还以一笑,“老臣岂敢!”
言罢,傲慢的收回了视线,一转身,静待见驾。
大妃倒也不恼,随之守在了殿下。
四下的风还在猎猎的刮着,却也越来越渗凉入骨,时间如水流淌,在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之时,龙渊宫紧闭的殿门最终开启。
但见大太监唐喜匆匆的走了出来,而他那沉重的嗓音则伴着那道乍起的惊雷一齐的传了出来,“陛下有旨,命锦衣侯先行将废王子殷朗押至长幽宫看守,翌日押赴京郊远宁塔终身幽禁……”
他的声音比那道惊雷还要震撼耳际,致使哥舒无鸾的心猛的一沉,废王子?看来陛下已决议将殷朗长王子的头衔废黜!
虽是留了他一条命,可终身幽禁,人不疯也会逐渐走向崩溃,不知这样的结果对他是幸还是不幸?!
正在她怔忪之际,裴安已完全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绪,疾步跨上了台阶,向殿门口奔去。
见状,唐喜忙挥着拂尘上前挡住他的去路,慌声阻道:“陛下有口谕,不见任何人,大人,您不能进去。”
“给老夫滚开!”裴安冷喝一声,一把将其推开,随即急急的冲进了门去。
唐喜匆匆站稳踉跄的脚步,惊惶间,又见大妃也随之跟了进去,止不住惊呼,“请娘娘止步……”
熟料,他根本谁也拦不住,无奈之下,只得挥了把冷汗,惶然不安的随在二人身后奔入了殿内。
殿下,哥舒无鸾好容易缓过了神,这便走向了殿门,依照陛下的旨意先行将殷朗押至长幽宫看守起来……
亥时。
殿外已下起了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泥土之上,片刻便汇成了一片泥泞的水洼,四下雨雾重重,寒气袭人。
殿内烛火恍惚跳跃,仿佛似人的心境一般难安不定。
又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令站在殿下的周常侍不禁隐隐打了个战栗。
自收到大妃的传召,来到了广晟宫,至现在已有半盏茶的时间了,这期间,大妃一直未说话,只给了她一个冷冷的背影,这种沉默无疑带着偌大的压迫感令她极为不安。
悄悄望了一眼面前的这道端端维持一个姿势的背影,她怯怯出声道:“不知娘娘深夜召臣妾前来有何……”
话未说完,大妃已倏的回过身,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本宫曾警告过你,不要被那些仇恨蒙蔽了你的理智,再做出那些糊涂事,一直以来我的提醒都是为了你好,可你呢?却给我当做耳边风,完全不往心里去,并且转首便付诸了报复的行动,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收手?!”
周常侍被喝的一惊,却是一脸的不明所以,诧异道:“臣妾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她的回答显然令大妃愠怒不已,凝眉斥道:“你还在给我装糊涂是吗?今晚内宫发生了些什么事,你别告诉我,你一点也没听闻!”
今晚内宫发生的事情她当然听闻了,当时她只觉得老天开眼,终于站在她这边,无论是谁在煽动事件,都是在间接帮她报仇解气!
等等,娘娘突然传召她,又提及了此事,难道……
想到这,周常侍微惊道:“娘娘认为是臣妾在背后做手脚陷害长王子?”
“你敢说不是你?”大妃冷声反问。
之前,她从唐喜那里探听到,殷朗对私藏其母玉夫人牌位之事供认不讳,坦诚是在尽为人子的孝心,可对于与陛下的前充衣秽乱加之珠胎暗结之事抵死不认,更咬定是有人在姚魅儿背后唆使,图谋诬赖他!
后面这件事,她相信殷朗的说法,因为,毕竟姚魅儿不可能那么傻,自己去主动揭发这件对她极不利的事情!
是以,她才想到了一直对玉夫人恨之入骨的周常侍,因为她恨的人早已作古,便将那股难灭的恨意加注在了其子殷朗的身上!
她这是在报复,向已故的玉夫人施以报复!
这时,周常侍却忽然笑了,笑的坦然,一字一句的回道:“臣妾敢发誓此事与臣妾毫无关系!”
见大妃失望的皱起了丽眉,她继续说道:“没错,臣妾一直都想要报仇,可臣妾要的远远没有达到,不是什么废黜头衔,终身幽禁,而是要他去死,一命抵一命!这样才能彻底的消除臣妾心里的苦痛!”
听她说的郑重其事,信誓旦旦,大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猜测错了,是啊,若她仅想简单的陷害他,令他失去王子的头衔,失了竞逐储位的资格,一早便这么做了,也不至于当初冒险伪装成刺客去刺杀殷朗了!
如此,到底是谁在暗自操控着一切?
正当大妃脑中闪过些许灵光之时,只听周常侍冷笑道:“臣妾的目的虽没有达到,不过,看着那个孽种受到报应,能令李玉死不瞑目,臣妾自觉大快人心,呵呵呵……”
大妃猛的回过神,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你简直是执迷不悟!”
周常侍一早便察觉了端倪,此刻再见她满眸闪着责难的色彩,忙慌声问道:“娘娘何以这般关心那个孽种?娘娘难道忘了李玉那个贱人也差点加害到您……娘娘不该是站在臣妾这边,一直心疼着臣妾的吗?为什么现在娘娘会表现的如此?臣妾不懂,真的不懂!”
眼见她有些癫狂起来,大妃缓了缓情绪,声音放柔道:“刚刚是本宫错怪了你,你不要往心里去。本宫也是怕你做出糊涂事来反而害到了你自己……”
她何以关心殷朗?还不是因为当初她向玉夫人承诺过,要保住她的两个孩子,殷离那里她已经无能为力,对于殷朗她不能在食言了!
可这件事,她如何能跟她说,也自觉说不通她!
因为,她已经被仇恨吞噬了理智,明显神志不清了!
倘若她真的疯起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呢,现在的内宫已经一片暗涌,她不能任由她再添上一笔乱!
是以,眼下的她只能耐心的安抚她,希望能令她安生下去。
这时,殿外的阵雨已经停了,四下显得安静了下来。
大妃自香妃塌间取来一件披风,轻轻为周常侍披在了肩头,缓声道:“好了,夜深了,早点回你的寝殿休息吧。”
关慰的语气,细心的举动,令周常侍心中一暖,继而缓复了偏执的情绪,这便微笑的应了一声,“是。”
忽而,她似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听闻老贼裴安连夜入宫替他求情,娘娘可知结果怎样?”
看来她还是抓着那些执念不放,大妃兀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结果怎样?呵,还能怎样!陛下已下定决心要撤掉殷朗的王子头衔,哪怕连带她与裴安一起求情都挽回不了局面,除非能揪出引发祸乱的幕后黑手,若不然……
不过,她好像只听闻了裴安求情之事,并未知晓她也帮衬着替殷朗求了情,这样还好!
是以,她要瞒住此事不能让她知道,反之局面便会失控!
大妃匆匆收起思绪,淡声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