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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话:不要心存侥幸,也不要在连累无辜,天理昭昭,没有一个罪犯最后能迈出律法的那道门槛,脱身逍遥!你是逃不掉的,因为你的良心在动杀念的那一刻起就已惴惴不安,直至永远,如影随形,午夜梦回你永远会被恶魇惊醒,时时担心着冤魂前来索命!给自己一个赎罪解脱的机会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因为错到最后只会万劫不复!好好想一想吧。”
几名女子被她庄肃的神情深深触动,最后充满敬畏的目送她踏出了铁牢。
出了监牢,外面的雨已渐停,哥舒无鸾负手行在前面,走了几步,对着身后之人缓慢出声,“咱们大商朝历来不提倡刑狱这块设酷吏,下次若还有人胆敢滥用酷刑,本官头一个拿你开刀!”
那声音淡的好似一汪净水,可听在狱官的耳里却不亚于惊涛骇浪,只见他的脸色顷刻煞白,惊惧爬满眼底,忙挥着冷汗道:“下官再也不敢了!”
“一会儿请来两名御医为她们好好治一治伤。”步子未停最后撂下一句,她的身影消失于长街宫巷。
“是!”
第五十六章:无极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00 本章字数:2472
春雨过后,草木怒生。
出了暴室内牢,哥舒无鸾本打算走一趟户籍登记殿,刚行至半路,迎面,大太监唐喜踩着急匆匆的步子向她走来,渐到身前行礼道:“给锦衣侯大人请安。”
这唐喜从小便随侍在国君跟前,一直到现在,地位与声望在内宫堪称高人一等,但每每见了哥舒无鸾却都是恭谨自谦的,到底是历经过风霜的老人儿了,为人处事时时不忘谨慎!
哥舒无鸾抬了抬手,道:“唐公公无需多礼,您这么急匆匆的是有什么事吗?”
“传国君口谕,请锦衣侯即刻前往御书房见驾!”
这个时候才刚下早朝不久,国君这么急着见她难道是为了铁犁的案子?心里猜测着,却也没多问,这便跟着唐公公的脚步赶往了御书房。
片刻后。
脚步刚刚迈上玉阶,御书房的殿门一下子被人撞开了,只见终乐公主怒火滔天的从里面奔了出来,眼见着哥舒无鸾迎面而来,眼底适时浮现一丝喜色,然而仅在一刹便被浓浓的痛楚所代替,些许氤氲的雾气在眼眶周围弥漫开来。
“哥舒,那天我约你宴会后去我殿里,你怎么没来?”她的声音低柔中透着丝丝沙哑,语气凄凄幽怨,仿佛随时都会泫泪欲滴一般。
那日出了铁犁的案子,她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经这么一提才忆起来。
望着终乐公主面上的神色,哥舒无鸾微微蹙眉,未曾回答她,只愕然道:“公主,你这是怎么?”
女子慌乱的掩了掩神情,顿道:“没、没什么,你先忙吧,我改天再去找你。”撂下这句便疾步而走。
望着她的背影,哥舒无鸾诧异一瞬,未曾耽搁抬步迈入了殿门,唐喜于其后将殿门紧紧阖实,静守在殿外。
庄严富丽的御书房,铜鼎内正燃着百合香,轻烟徐徐,宛若薄雾,气味清幽,宁神宜心。
大君于御案后扶额而坐,低眉微锁,看上去有些倦怠。
哥舒无鸾静步行到案前俯首行礼,“微臣参见国君。不知国君急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大君并未出声,只是神色不明的端望着她,哥舒无鸾心口微紧,一时僵在那里。
良久,只听得大君沉声肃语,“锦衣侯接令!”
哥舒无鸾心下一窒,赶忙屈膝跪地。
大君高持一块冷银色令牌绕过御案,端立于她面前,满颜肃穆,“锦衣侯机智果决,行事雷厉,处高位,不忘责,敢于直谏,今特赐无极令,上治贵胄奸邪,下惩恶商暴民!希望你不复寡人给予的厚望,将这天下仅有的一品女侯做好!”
此刻,哥舒无鸾是满怀惊诧的,受宠若惊的,国君的一番庄肃言辞,犹如一挑重担压在了她肩头,久久令她难以回过神,直到国君将那块刻有‘无极’二字的令牌放置到她手掌,她才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复苏。
她知道大君是因为案发那日自己不畏权臣谏阻君上,而对她青眼有加,可这无极令乃是天家尊爵才能持有的王令,现下竟赐给了她这名内宫女官,大君未免太过看重她了吧!不过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国君对大妃的情意还是恩深厚重的,所以爱屋及乌!
久未闻哥舒无鸾言语,大君打趣道:“怎么?寡人刚刚夸赞完你机智,这会子就变的迟钝了,竟忘了谢恩了不成?”
她这才激灵回神,忙恭道:“微臣叩谢国君隆恩!必不辱君厚望!”
“行了,起来吧,记得加紧时间把铁犁的案子结了,寡人可是被那个无知的铁夫人烦扰的头疼的很,下去吧!”大君慢慢坐回椅位,挥手道。
“是!”哥舒无鸾望着手中这块沉甸甸泛着清湛幽光的令牌,敛眉退了出去。
内侍监户籍登记殿。
“大人,您说的那几位疑犯的户籍,都是由奴才亲自整理登记的,奴才以项上人头作担保,绝无丝毫偏差或疏漏!”一名满发花白的老太监,正努力的睁着那双浑浊的眼球,信誓旦旦的对哥舒无鸾言道。
听他这么说,户籍册是确无问题的,几名疑犯中没有一人是九州阎县人士,可这就奇怪了?宴会上近距离接触过铁犁的只有她们几个,若凶手不在她们其中,那么嫌疑只剩燕七杀一人了!
他的户籍是登记在督策营的,她倒是还未核查过!
难道,真的会是他吗?
第五十七章:突破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00 本章字数:2811
不知为何,眼下想到他可能是真凶,哥舒无鸾的心底莫名涌起一阵浮躁,一时间将情绪搅的乱乱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起竟对这个正邪难辨,品行不端的男人起了忧虑的心思……忧虑这个字眼从脑中冒出顷刻令她惊诧懊恼,她怎么会为了那个自大、腹黑、无耻又贪嘴的淫—棍担忧,哥舒无鸾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正当女子陷入一片混乱的思绪当中,一声惊呼适时拉回了她的神智,只见一名小内侍急匆匆的奔进了门,“李公公……”
来人脚步还未落稳,便换来老太监的一番怒斥,“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没看见杂家正在向锦衣侯大人报告事情吗?真是愈发的不懂规矩了!”言罢,赶忙向女子谄媚赔罪,“大人见谅,都是奴才管束不周,惊扰了大人。”
“无妨,你先忙你的吧,本官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见女子向门口走去,二人忙于身后施礼相送。
老太监回过脸来问内侍,“出了什么事情?”
“回公公,被派到九州遣送宫娥花颜归故的侍卫回来了……”
内侍的话还未说完又被老太监怒斥一通,“回来就回来,你火急火燎的叫嚷个什么劲?”
“不是啊,您听奴才说完……”
哥舒无鸾刚刚迈出门槛,耳闻‘九州’二字,一个箭步返回殿内,揪着内侍的衣襟厉声质问道:“你刚刚说有宫娥是九州人?”
现在她理不清为何听见疑犯外有九州人士会这般惊喜,但她清楚自己的情绪在逐渐失控中,并且与燕七杀间接脱嫌有着莫大关联。
“是、是的。”内侍惊得冷汗骤起,就连一旁的老太监都吓得不敢吱声。
惊觉自己失态,她一下松开了内侍的衣襟,“人在哪?”
“在坛子里。哦,奴才是说她的骨灰在坛子里。”
哥舒无鸾惊诧道:“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内侍咽了咽唾液,继续答道:“大概半个多月前,死于身染重疾。国君早就有旨恩赦,内宫但凡病死宫人一律遣送回乡,可这花颜却报错了户籍,待骨灰送到之时,竟没人前来领,后经查核根本无此人,这才又携返回都……”
报错了户籍?
但凡内宫大选宫人,都是由其在籍的州府衙门造册用印之后推举入宫,留用后在凭册登记户籍,又怎会出错?
肯定是凶手早有预谋,暗中来了个偷梁换柱!若非这老东西失察,也不会让她险些错失这重大证据,他竟还有胆拿脑袋担保不会出疏漏?
想到这儿,哥舒无鸾切切咬牙,“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报?”
老太监被喝的三魂跑了七魄,结巴道:“这、这死了的人……”
遣花颜骨灰回乡之事,是经他所批,他记得当时查看过她的户籍,登记的正是九州阎县,他哪里晓得,除了疑犯外另有九州人士的也要上报?并且又已经死了多时……
平时他老眼昏花怕麻烦,登记的事情都是交予手下司薄房来做的,待整编入册,在交给他审阅过目,之前这大人问起登记之事,他生怕因贪闲偷懒而被责处,想着司薄房长时间从未出过错,这才说成自己亲自登录,可谁知道偏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完了!他这条老命恐怕难保了……
哥舒无鸾咬牙斥道:“饭桶!”
二人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息怒……”
“赶快去查一下这个叫花颜的宫娥生前在哪里当值,和谁同住,与谁交好,查完马上来报!即刻……”她几乎用吼的出声。
“是是是……”这一嗓子,二人连滚带爬,脚底抹油的奔出了门。
二人经哥舒无鸾一番斥责怒喝办事的效率倒也麻利,没过多久就传来了结果,这名唤作花颜的宫娥生前正是司薄房掌司手下的女史,负责文书,这司薄房隶于内侍监直辖下属,乃是负责宫人名籍登录及赐廪之事,所以说凶手正是借助花颜的职位,与她刻意接近,继而偷偷调换了户籍。
与花颜生前同住的是同属司簿房的另一名女史,二人脾性不怎么和,但面上倒也过得去,并且这名女史并不在几名疑犯当中,宴会那日也未曾分配至正阳大殿执事,所以她并无嫌疑。
至于与花颜交好的宫人,花颜生性孤僻不善与人交往,平日里没什么人愿与她走得近,不过倒是听闻,司膳房的一名宫娥在她死前的那个月里没少给她送药膳,后经查核,这名宫娥名沈沫,眼下正同几名疑犯羁押在暴室。
查到这一重大线索,哥舒无鸾未曾耽搁片刻,准备当即上报国君,以安君心。
哪知,当她来到御书房,大司寇裴安与燕七杀正好同在殿内,就在她报告了此事后,裴安竟当她面请旨,让国君准燕七杀与她同审这名宫娥,国君这次倒是没有拂了裴安的面子,当下允了此事。
哥舒无鸾虽恼怒裴安的请旨,但也未曾出言阻拦,左不过是多了个陪审,傀儡罢了!没有必要因此小事让国君在裴安面前下不了台。
第五十八章:同审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01 本章字数:3192
这不,一正一副审理官眼下正齐坐于暴室公堂上。
哥舒无鸾淡淡扫了一眼坐在身侧的男人,道:“本官审案向来不喜欢他人妄自插言,一会儿你最好少说话。”
自书斋那晚后,她与他是首次碰面,难免还是有些尴尬的,在想起那本春宫秘籍,更是让她莫名脸发烫。
燕七杀幽幽一笑,只点了点头,却没曾出声。
见他满副的漫不经心,好似心思全然不在审案上,她满意的收回了视线,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摆设。
吩咐一声狱官将宫娥沈沫带上堂来,狱官手脚麻利,不消片刻便将人提上了堂。
宫娥沈沫狼狈的扑倒在冷硬的地面上,那副伤痕累累的娇小身架显得虚脱至极,她趴在地间,将头颅压的低低的,自始至终未吱半声,形同认罪。
这时,还未等哥舒无鸾问话,‘啪’的一声巨响,打破了一室的静谧,令在场之人适时被惊了一颤。
但见燕七杀抚着被他拍在案上的惊堂木,端着妖孽俊颜,侧目望着身旁一脸黯沉的女子,浅笑吟吟,“审案程序不能乱!这等费力的活就交给卑职做吧,大人动口,卑职动手,分工协作才好尽快将案子审结。”
哥舒无鸾冷瞟了男人一眼,将视线转回地间女子身上,“本官问你,你的户籍是哪里人士?”
女子一字不发,她继续问道:“毒咬铁督座的蜘蛛是不是你投放的?”
这时,女子的肩头微微有些颤动,低缓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大人都已清楚的事情,又何必再问?”
这句无疑默认的话,令哥舒无鸾挑了下眉。
‘啪’惊堂木再次被男人拍响,哥舒无鸾黑着脸狠狠瞪了一眼燕七杀,转首对女子道:“你这是承认了?那么你为何要毒杀铁督座?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做下这等谋害朝堂大员,罪犯滔天之事?”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若无仇怨,又怎会起杀念?奴婢又不是毒妇!总之,我都认了,人是我杀的,要杀要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沈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