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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刻骨‘铭心’不罢休的趋势。
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让人一下领略到了,什么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就是他,此刻的表现。
哥舒无鸾鲜少见到燕七杀显露此等残凉暴虐的性情,哪里是鲜少?应该是根本没有!
以往的他不是漫不经心,便是内敛至深,从未将情绪表现的如此张扬明显。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情,疏狂且狠厉,无疑也是令她惊心骇然的。
那男人不清楚这人如何会知道自己时常虐待小花的,却也无暇顾及这些,只是从他的话锋中察觉到他俩确不是人贩子,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然而,回味起他刚刚的语气和话意,瞬间惊的心肝乱颤,哪敢说个不字,点头如捣蒜,连忙称道:“听清楚了!这位爷放心,小的再也不敢那么做了,小的一切都听爷的交代。”
哥舒无鸾一直处在惊骇的思绪中,猛然听见男人的回答,不由得冷笑起来,嗤道:“为了自保,你这人渣转变的倒是快,答应的更是爽快啊!呵……”
‘人渣’二字,让那男人的面色一阵白一阵红,交替的煞是明显,尴尬道:“不,大爷误会了,小的答应此事不是为了自保,而是……突然醒悟了!作为一个父亲,我万不该对亲生女儿做出那些狠心残忍的事情,回想起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我真是禽兽不如!小花……孩子,你能原谅爹爹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借钱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26 本章字数:3638
‘人渣’二字,让那男人的面色一阵白一阵红,交替的煞是明显,忙解释道:“不,大爷误会了,小的答应此事不是为了自保,而是……突然醒悟了!作为一个父亲,我万不该对亲生女儿做出那些狠心残忍的事情,回想起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我真是禽兽不如!小花……孩子,你能原谅爹爹吗?”
说着说着,他开始内疚的哽咽起来,略显塌陷的眼眶周围也弥漫了些许雾气,仿佛随时都有垂泪的可能。
看在哥舒无鸾眼里甚是乍舌不已,这厮是要以鳄鱼的眼泪换取小花的动容吗?
他会醒悟的这么快,简直可笑!
然而,这样的表现确实是打动了那孩子,只觉她正泪眼婆娑的挣着自己的手臂,欲奔向男人的身边。
哥舒无鸾微微蹙眉,将手臂紧了紧,顺势揽住了小花的肩膀,斥道:“荒谬!你说的这些谁信?你的话骗骗孩子还可以,别以为能唬住我。今日,我就将小花带走,带的离你远远的,让你从此再也荼毒不了她!”
“不要……”
“我不走!”
父女俩几乎同时异口同声的痛呼,表情也是尽露惊恐的。
而一旁的燕七杀则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听他说完。”
哥舒无鸾扫了燕七杀一眼,眉头赫然一皱,回过脸来望向男人,冷声道:“给我一个不将她带走的理由,若你能说动我,孩子就交还给你,若不然,我不但将她带走,还会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听这话,男人匆匆直起腰板,忙挥袖拭了拭眼角的氤氲,思绪好似在放任飘远,忽而,他低低叹了一声,声音微哽道:“哎,让我说什么呢?我想你们已经清楚了,我乃是小花的生父,然而,这些年来却没有将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原因都怪我太过迷信了……当初,她出生时,她娘便难产死了,再到她三岁时我又生了一场重病,自此不能劳作,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又加上一个万恶的县老爷侵田霸宅,从那以后我们父女俩便一下落得流离失所,浪迹街头的境地,也是从那时起我便将小花视为了灾星、拖油瓶……为了活着,为了有口饱饭吃,我丝毫没有怜惜才不满五岁的女儿,硬是逼她练了缩骨功,以卖艺来维持生计……现在想想,我……”
话说到这里,男人已哽咽的吐不出只字片语,只一味的闪避着小花投来的酸涩与宽慰的眸光,苍瘦的脸上满是自责和愧疚。
听完这一番满带悔意的自白,让哥舒无鸾意识到世间有太多不如意之事,而那些为恶的贪官比比皆是,惩之难绝,杀伐不尽,简直是令她深恶痛绝!
亦从他话里让她感觉到了他心里对小花的愧痛,饶是如此,她还是难以轻易谅解他的做法。
一个大男人面对人生的不顺意,却迷信的全然归错于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能不让人愤慨?!
噤声良久,男人再次开口,嗓音更显哽哽咽咽,“这位大爷,我想通了,您还是将小花带走吧……跟着我这样一个病秧子,她将来只会受苦,我会拖累她的,如此,就将她带走吧……带走吧……求您带她走吧……”
说着,抖着肩膀,不住的在地间磕头,将头磕的砰砰作响,释然祈求的语气,继而让人感觉到此刻他是满怀真挚的流露,并不是在作假。
哥舒无鸾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原本是丝毫没有动容的,可感应到怀中的小花颤抖的犹如筛糠,温热的眼泪滴滴答答,似决堤的清流般,滴落在她的衣袖,晕湿了一片,心下骤然生出些许不忍。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一道视线正端端向自己投来,侧首望去,只见燕七杀正抱臂睨着自己,蓝艳的眸光那样的清澈明丽,仿佛碧蓝的晴空绽放一抹暖人心田的和煦,最后,他缓缓向她点了下头,示意此事该适可而止了。
哥舒无鸾隐隐黯了下眉,有些恼然的收回视线,忽然,脑中映出了之前他所说过的话,‘你怎么知道她以后会怎样?你又如何料定离开生父的她会快乐?强行逼迫一个孩子不愿意的事情,难道这,便不是残忍吗?如此,你和那个人又有什么两样。’
是啊,他说的对,骨肉分离是世间最为让人沉痛的事情了,如若今日她强行拆散了他们父女,那么她便做了一件最最残忍的事!
她体会过至亲离散的痛苦,如此,又怎么能将这种痛再强加给这个孩子呢?
思及此,暗暗犹豫一瞬,终是动摇了。
这便缓缓松开了小花,扶着她单薄颤抖的双肩,低柔道:“过去吧。”
话音还未落,只觉一阵凉风于面前晃过,再看小花已是二话不说,一下挣开了她的双手,急急奔向了伏在地间的男人身畔。
男人一把紧紧抱住了泪水泛滥的女儿,痛哭流涕的念道:“我可怜的女儿,爹对不住你啊……谢谢,谢谢你们的成全……”
那声音里满是感激,流着泪向立于面前的二人叩首连连。
哥舒无鸾动了动眉,睨着男人冷声道:“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辜负了小花对你的孝亲一片,还有,不要让我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男人点头如捣蒜,哽着喉连应了好几声‘是’。
就此,哥舒无鸾这才略略安心,继而迈开了离去的脚步。
刚行了几步,却闻身后传来了父女二人的对话,“爹,不哭……您一定饿坏了,这是好心的哥哥拿来的食物,还热着呢,您快吃……”
“乖孩子,爹有泔水汤喝就够了,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些好的……”
“还是爹爹吃,爹爹有疾在身……”
听到这里,使向来嘴硬心软的哥舒无鸾心中难免有些酸楚,遂停下了脚步,抬手摸向腰际。
怎知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钱袋,这才意识到,出门之前自己曾换过衣衫,是以将钱袋落在了客栈。
原地懊恼一瞬,忽的抬眸望向已行至门口的那道昂藏背影,犹豫一下,最终一咬牙,开口唤道:“喂,你等一下……”
闻声,燕七杀适时停下步子,慢慢回过身,疑声问道:“你在唤谁?”
明明疑惑的语气,偏偏望过来的眼神是锐如蓝汐的,明显会意她的话,却在装不懂,着实让哥舒无鸾恼愤,“你说呢,当然是在叫你!”
他挑了下银长的剑眉,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怎么了,有何指示?”
哥舒无鸾冷冷回瞪他一眼,竟开始吞吐了,“那个……你身上带钱了没……”
话还未说完,玉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她好像是在跟他借钱诶?!她怎么能拉下脸跟他借钱呢……
哥舒无鸾越想越尴尬,面色也愈发显得不自然。
燕七杀睨着她窘态毕露的脸色,唇畔的笑意在不断加深,未问缘由,只径自解下腰间的钱袋,长袖迎风,一下向她抛了过去。
一阵飒飒的凉风袭过,哥舒无鸾牢牢接住了钱袋,缓了缓神,傲然挑眉道:“算我借的,回去马上还你。”
在她忙背过身整理窘迫的情绪之际,耳边又一次传来了燕七杀的声音,“不急。哦,放心,我是不会收利息的。”
哥舒无鸾‘愤恨’的咬了咬牙,未作迟疑,几步走到父女二人近前,抛下手中钱袋,道:“以后别再卖艺了,拿去做些小营生吧。记住,这些钱不是白给你的,到时赚了银子,我可是会回来收本金的。”
言罢,充耳不闻那些感激的话,匆匆提步离开了破庙。
外面的夜色早已浑浓,四下深沉一片,周遭不知在何时起已拢上了一层薄雾,本就朦胧的月色在雾霾的笼罩下显得更加暗淡,隐有些许星子围在月牙旁闪着迷离的微光。
庙前的一处空地上植着一棵枫树,那是高大的乔木,一阵忽起的凉风拂过,枫叶随之飒飒声响,一刹间,冷红飘落,漫天飞舞,衬着霜天凉夜,甚是凄美,仿若浮然逸动的一副绝世画卷。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场景,很容易使人生出些许苍凉的心情。
而等在树下的男人便那般端然的甘于被凄凉所包围。
刚刚踏出庙门的哥舒无鸾一眼便望见了燕七杀正静立于枫树下,翩飞的红叶,落了他满头满肩,霎时将那身素朴的衣衫镀上了一层冷艳华丽的‘外袍’,隐在迷离暗淡的月影下,透过薄薄的雾霾望去,整个人显得隐约朦胧,却是美的如梦似幻。
如此,让她一下意识到这个男人永远是风华绝代的,哪怕衣着再普通低调,也掩不住他自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倾绝的风姿。
她眯眸睨了他一瞬,这便直端的走了过去,脚步刚刚落定他面前,冷丽的嗓音也随之赫然响起,“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打从之前他突然冒出来,她便心生了一股闷火,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环胸而立的燕七杀对于她透着寒意的迎头质问,无畏的耸了耸肩,淡声道:“没有。”
第一百三十二章:央求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26 本章字数:3747
环胸而立的燕七杀对于她透着寒意的迎头质问,无畏的耸了耸肩,淡声道:“没有。”
然而,他从容的回答,非但没有令哥舒无鸾相信,反而换来了她火药味十足的诘问,“没有?你竟敢说没有!那你怎么会这么巧的突然出现在这里?别告诉我,你是半夜睡不着觉跑出来瞎溜达,误打误撞游荡到这儿的!”
忆起他的那句,‘难道,只许你半夜睡不着,偷跑出来做好事,别人就不可以吗?’
她便他娘的压不住火气,这死男人根本在扯淡!
他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瞎话连篇的搪塞她罢了。
她的一再质问,使燕七杀的面上染上了些许愠怒,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淡然,显得低沉起来,“你为什么偏不相信我说的话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办一些下作之事的男人?”
他的话愈发急促,隐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听着哥舒无鸾耳中显然是意想不到的,没想到,一向内敛淡泊的他也会有如此气势汹汹的一面……
等下,他的语气好像是在指责她?!
瞬间气愤更甚,止不住讥讽的还击道:“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吗?嗯?呵……告诉你,今晚的事咱们还没完,若下次你再敢偷偷跟踪我,咱们老账新帐一块儿算!”
说话间向男人面前栖近几步,大有一副傲然的威吓之势,只是,这副架势还没有彻底拉开,却是身姿古怪一扭,随即急速向前倾扑了过去。
紧接着一声低低的痛呼声响起,整个人便刚好直端的栽入了男人的怀中。
也不知怎么那么巧,她的这一步刚好悲催的没落稳,竟是崴到了脚踝,一个趔趄后,也便发生了这悲催的一幕。
燕七杀顺势揽住她的纤腰,稳住了她的身子,脸色显得有些紧绷,丝丝心疼闪过眼底,随即低叹了一声,“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疼不疼?”
那是他紧张兮兮的声音,完全不加掩饰的关慰,轻轻柔柔的,拂过心田,温暖洋溢,任凭谁都会不禁随之他的语气软化了一颗心,最后淌成一弯温澜。
说罢,他匆匆弯身,揉向了她的脚踝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加重她伤处的痛意似得。
指尖的那股冰冷感透过脚踝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