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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意外的是瑾睿的这次出行仅仅带了一千随行兵将便再无其他暗兵了。
是瑾睿不够谨慎呢,还是他高估了他?
苍瘦的脸上略显一抹凝云,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由衷的称叹道:“诸位能遇事不惊,临危不乱,又不惜舍身犯险来救主,不得不让人钦佩!”
闻言,哥舒无鸾嗤笑一声,“哼,既然都有人敢谋逆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不过是区区猫洞而已,也敢妄称虎穴?!呵,简直是自不量力啊!现在,我奉劝你,赶快放了国君与娘娘,自行束手待擒,我还可以替你向陛下求情,留你一条全尸,不然……你就擎等着碎—尸—万—段吧!”
话到最后,那冷冽的语气,不禁让人汗毛乍起,泛着寒意的每一个字,如切金断玉般铿锵掷地。
说话间,已是向他近前逼近几步,负手站在了他的对面。
那男人倒也不怒不恼,仿佛丝毫未将她的威吓放在心上,面上一直挂着平和的淡笑,“想必为首的这位英气飒爽的大人,便是享誉都城内外的一代红颜女官——锦衣侯吧!”
哥舒无鸾拂袖冷哼一声,“呵,正是本官。那么坐在我对面的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犯上作乱的楚王殿下喽!你为臣不恭,为兄不友,却不好好窝在你的封地反省思过,反倒是一路散播‘天象’妖言,偷跑到禅州行宫来挟持君上!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也便只有藏头露尾的无耻宵小之辈才会干得出来!”
她早该料到幕后的贼首便是他了,毕竟,除了这位不臣多年,欲自立为主的楚王外,还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令一州统领如此的悖逆君王,屈膝效忠。
只不过她被突发的种种状况扰乱了一颗沉稳的心,一时没有转过弯,细想到他身上罢了。
此刻,她不清楚的是,这个楚王究竟是什么时候与禅州统将高觉勾结上的,然而,一想到二人狼狈为奸,挟君犯上,她便恨得牙根发麻,一股愤火燃烧的旺盛。
这一番毫不加掩饰的不屑辱骂,未让楚王的面色染上半分不悦,一如既往的和缓带笑,倒是一下激怒了守在他左右的两名护卫,‘苍啷’一声,长剑出鞘,这便要作势刺向女子。
夏雪风雷见状,忽的挡在了哥舒无鸾的身前,利刀紧握在手,冷喝一声,“混账!”
随着‘当啷’两道冷锐的兵器相撞声,两柄寒光毕露的长剑已被他挥刀搏开。
眼看着双方戾气相撞,厮杀在即,却闻听低沉的一句斥责传了出来,“退下。”
两名面如玄冰的护卫耳闻主子的命令,未有半点迟疑,匆忙收起佩剑,乖乖退回了一旁。
燕七杀静睨着女子抬臂拨开身前男人的动作,和她侧颜上的无畏厉色,银色长眉黯了一瞬,出声道:“既然楚王殿下不打算杀我们,还耐心的迎接着我们的到来,料想是有着什么目的的。说吧,你费尽心机挟持君主到底意欲何为?”
楚王挑眉一笑,似很是欣赏男人的冷静和聪明的头脑,不过,他望着他的眼神总有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异色流光暗自流转着,是惊、是喜、还是不解,亦或是别的什么,根本理不清。
随即收回视线,动了动苍白的嘴角,道:“不急。”
哥舒无鸾不禁让他的回答惹得有些急躁起来,两位主子还挟持在他的手中,她哪能按捺的住心思,听他‘唠闲嗑’?
然而,就因为主子被质他手,她不能忍也要忍,哪怕刀架在脖子上,她也要姑且忍住冲动的情绪,任人鱼肉。只因,自刚刚踏入行宫这一路,她不但观察到宫内驻守了层层重兵,并且发现了銮驾车辇就停在行宫内,试想那一千随兵早已被他拿下。如此,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他们想要带着主子逃出这里,简直难如登天!
想到这,她的心沉了又沉,却也只能干着急,又无可奈何。
这时,楚王将目光再次放到哥舒无鸾的脸上,含笑的叹道:“本王早有耳闻,哥舒大人为人耿直,办事雷厉,气度非凡,就连堂堂男子都自愧不如,今日得以一见,果然所传非虚!不过,像大人这样出色的女子,仅居宫闱女官,着实有些屈才了,理应奉为朝堂之臣!本王向来爱才重才,若能得哥舒大人这样有能力的人才投效辅佐,那当真是本王的荣幸啊。”
哥舒无鸾又怎会听不出来他在刻意拉拢自己,而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隐喻着要取代国君,染指王位!
一面打算收服她留于己用,一面欲篡位,来个颠覆江山,如意算盘打的可谓响亮。
当真无愧厚颜猖狂的一代逆贼!
她当即狂笑出声,刺耳的笑声瞬间响彻整个殿内,“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四章:惊怒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29 本章字数:3654
哥舒无鸾当即狂笑出声,刺耳的笑声瞬间响彻整个殿内,“哈哈哈……”
而后笑容尽收,面上只余一片冰冷,字字生寒,句句珠玑的喝道:“楚王殿下真会说笑话!俗话说一仆不侍二主,本官虽不敢称自己有多么的忠烈,但也分得清何为正,何为邪,像尊驾这样的邪佞,人人得而诛之,莫说是投效了,哪怕和‘您’站在同一块土地上,都会让本官感到无尽的耻辱!”
她的丽眸中闪着不屑,憎恶和恼愤,看在楚王眼中,端持的平和面色,终于乍开了丝丝裂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很好。真是伶牙俐齿,快人快语!既然不吃敬酒,那么本王也不必在以礼相待了。来人……”
一声冷冷的呼喝伴着一道峻霆的手势。
守在他身旁的两名护卫得令而去,匆匆拉开了逶垂及地的层层纱幔。
而帐幔后的道道玄色铁栏,和拦在粗壮铁栏后的两道身影也便一下跃入了哥舒无鸾的眼帘中。
那是一个四方的偌大玄色铁笼,死死沉沉的坐落大理石地面,上下左右以及后围全部密封,只余正面铸以道道铁栏杆围挡外界,如此,可谓名副其实的一座‘监牢’。
此刻,国君和大妃正一同关扣在这个精心打造的‘牢笼’之中。
但见国君的面色略带苍白,眉宇皱的极深,像是又慌又怒,心绪不安的样子,但在清晰的望及前来救驾交涉的三人,情绪明显逆转,激动的全身颤抖起来,眸中有喜,有忧,还有些许让人猜不透的情绪,在眼底暗自交替着。
紧接着,只听他对着楚王黯声喝道:“殷明武,你挟持寡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殷名武本是楚王的名讳,眼下被国君连名带姓的喝出来,明摆着兄弟之情已然自今晚彻底决裂,自此后无论谁主谁奴,也再无半分亲情可念。
然而,对于国君嫉恨多年的楚王来讲,他既敢做出反叛之事,这些便早已无所谓了。
现下的他仅是毫不放在心上的闲适笑笑,睬也不睬国君的质问。
立于国君身侧的大妃娘娘,察觉到国君情绪的失控,一向镇定的美颜,露出了点点忧思,像是生怕他过于大惊大忧,大喜大怒,而使龙体受损,这便轻轻抚上他的肩头给以无声的安抚和宽慰。
而哥舒无鸾早在纱幔被拉开的一刹,便已僵在了原地,随着一声痛呼,“娘娘……”后面的话生生噎在了喉咙处,堵得几乎令她窒息。
接着,她只觉心口传来了一阵拧痛,好似有只无形的手,正狠狠的揉搓着她的心,锋利的指甲抓破了她的心脏,致使心尖血潺潺如流,又似挠破了她的胸腔,随时都有破胸而出的可能。
那种痛,是经揉碎,揪扯,再到撕裂的全过程,她一一体验个遍,且是周而复始,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她。
接触到向她漫漫投来的那抹琥珀眸光,心痛,是为了她的那身伤,安慰,是在宽解她,坚定,是对她的无限信任!
一时间,沉痛伴着自责如海啸般袭来,冲击的她难以招架。
她的娘娘……她尊贵的,可亲可敬的娘娘,何时被人如此的欺辱过?!
而那个该死的楚王,竟敢像关押猎物一般将娘娘锁在‘兽笼’中……
主子受辱就是她的无能!
她一定要杀了他,将他碎尸千块……
霎时,一股暴起的戾气,萦绕在她的周身,狂怒的火焰在心底骤燃,咆哮。
还未等在场之人感应到杀气的降临,哥舒无鸾便已劲风般袭向了椅中的男人。
第一个惊觉过来的是燕七杀,“阿鸾,不可……”
那是他沉重的嗓音,随着这道声音搁浅,人已如离弦之箭般拦了上去。
然而,还未挨到她的近身,便被一道掌风击中了胸口,使得伤重的他连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这刻的哥舒无鸾几乎理智渐失,全然不顾是谁,任凭怒气肆意发泄。
可她不知,她的冲动,只会坏事罢了。
燕七杀踉跄着猛咳了一口血,好在夏雪风雷及时的扶住了他徐徐打晃的身子,刚刚稳住了脚步,便见她的玉手已一把扼住了楚王的咽喉,死死的扼住。
铁栏后的国君与大妃显然亦被这突发的一幕惊住了,一时愕在了铁笼内。
守在楚王两旁的护卫反应倒也极快,一下便抽出了长剑,锋利的剑刃高架在了女子的脖颈,冷喝道:“看看究竟是你的手快,还是我们的剑快!”
话音未落,手下施力,她的脖间已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而她却毫不在意,眉头未皱,冷湛的双眸染上了一片绝厉的必杀之色。
素手不断收缩,致使楚王苍白的面色慢慢变红,显然有些呼吸困难,然而,嘴角却挂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护卫见状,这便要挥剑砍向她的手臂,忽听身后传来了夏雪风雷的惊呼,“大人,小心!”
就在将要手起刀落的一刹间,一道雷厉手势刚好制止了血溅当场,随之而来的是楚王冷冷的呼喝声,“谁也不准给本王插手,违令者按军法处置!”
二护卫面色微惊,听话的收剑,退下。
楚王已显嘶哑的嗓音悠悠响起,犹如魔音,“呵,杀了本王……你就别想完好无损的将他们救出去,除非……是两具冰凉的尸体!”
哥舒无鸾嗜血冷笑,手力还在加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死了,群妖无首,看到时他们还如何兴风作浪!尊驾尽管在穷途末路上挣扎吧,因为,你的死期就是现在!”
楚王的面色已渐呈暗紫,可他却是不惊不慌,不怒不恼,笑的张狂,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哈哈哈……你当真以为……本王会傻到……单凭一州兵力就敢挟质一国之君?你也不想想,本王若毫无把握……若没有万全之策,岂会敞开行宫大门……安然迎接着你们前来救驾?!看见那个牢笼了吗?”
他自信的笑声和那副泰然自若,稳操胜券的表情,让哥舒无鸾的心为之一沉,晃神间,手力不由得松了松,如此,刚好给了楚王趁机调缓气息的机会。
她甚是恼恨这个卑鄙小人故意引开她的注意,以图苟延残喘,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视线扫向了敦放在地间的铁笼。
这铁笼本是没什么稀奇的,和普通的兽笼一般无二,然而,让人惊异的是,铁笼的下层铁板却是与四壁玄铁之间相衔,密不可分的,如此便形成了一个整体可以移动的牢笼。
若说国君与娘娘当时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扣在了笼中,理应是当头罩下,四壁直接落向地面,那么,即使玄铁再硬一时打不开铁笼,也可以设法推翻它,救出二主。
可眼下,偏偏多出了这层密封的下层铁板,牢牢固固的与四壁相连相接在一起,倘若打不开这笼子,岂不是无法顺利救出国君与娘娘,使他们一直禁锢在这笼中?!
思及此,哥舒无鸾的心略略一惊。
紧接着,眸中闪过一片精光,对,机关!
这个居心叵测的楚王,能请来大批东瀛忍者,又搞出一幕幻象,以障眼法迷惑人,如此的风费尽心机,那么,他又岂会用一般的笼子来挟持御驾?这铁笼的怪异之处便是破绽所在。
她料定这铁笼定是由机关所控制,才会赫然形成了这般密封的状态。
这时的楚王,已急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气息调顺,面色回缓,继续道:“你可别小看了它,若是没有本王开启机关,任何人都妄想打开这个铁牢!不信,可以问问你身后的那个男人。”
果不其然,确实是有机关啊!
哥舒无鸾顺势望了一眼身后的夏雪风雷,但见他面色凝重,沉重的对她点了下头。
原本,夏雪风雷在二主被扣之时,也曾试着以各种方法弄断铁栏,救出主子,可是,即使他提起全部内力,冲击牢笼,哪怕他的那把宝刀削铁如泥,直至砍到卷刃、崩口,却都是枉费力气,终是丝毫奈何不了那道道坚固的玄铁围栏,这才不得已的奉旨杀了出去,寻找救援……
就此,哥舒无鸾猛地收回视线,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