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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阮瑀笑道,“我又怎么会怪你?”
展昭问道:“阮兄,你又是怎么回来开封府的?”
“这个一会儿再说吧,先进来吧。”阮瑀侧了侧身子,把展昭让了进来。
展昭看了张勇一眼,却发现张勇已经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异常严肃认真地守在开封府的门口,好像展昭他们都不存在一般。
“阮兄,你知道庞太师为什么会住到开封府里来吗?”展昭压低了声音问道。
“好像听说是庞太师自己要求的。”阮瑀也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展昭的耳边说道,“前两天上朝的时候庞太师当中说自己收到了阎王的小纸条,向皇上寻求保护,皇上就说整个开封就开封府的护卫是最好的,便让庞太师住了进来,并且派了重兵把守。”
“哼,阎王只杀贪官,皇上难道不知道?”
白玉堂自从看到阮瑀,心情就开始晴转多云了起来,此时见到阮瑀和展昭两人这么亲密地凑在一起,顿时又多云转阴了起来,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刺。
阮瑀微微侧头瞥了白玉堂一眼,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着。偏偏展昭也因为这一路上的习惯,直接地忽视了白玉堂这种话题,所以当白玉堂的话说完三秒钟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接话。
气氛顿时愣了下来,白玉堂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展昭的后脑勺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直跟在展昭和阮瑀的背后!
“猫儿!”
白玉堂叫了一声,展昭也只得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无奈地问道:“怎么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白玉堂自然而然地往前走了两步,撞了阮瑀一下,硬生生地挤进了两人的中间,“这不是去你院子的那条路。”
展昭像是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左右看了看,便问向阮瑀,“我们要直接去见包大人?”刚刚领路的人一直是阮瑀。
“嗯。”
阮瑀从在陷空岛就察觉出了白玉堂的敌意,他自己本身也对白玉堂有敌意,所以一点都不意外白玉堂的行为——反正换成是他的话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展兄,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在开封府吗?”阮瑀隔着白玉堂对展昭说道。
展昭一怔,随即笑道:“是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瑀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昭一眼,说道:“那晚你自己从陷空岛离开后,我到了第二天才发现你的马不见了,只好去找你,没想到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同样要来找你的张龙,所以我们俩就结伴而行,谁知道我们两个每次都晚你一步。然后我们两个就听说了庞太师的事情,料想你听到消息后也一定会回开封府,所以我们两个就直接回来了。”
“抱歉。”一提到在陷空岛的那晚,展昭就有些愧疚。
阮瑀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有个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阮瑀看向展昭,道,“欧阳春现在就在开封府。”
“什么?”展昭怔愣了一下,“包大人找到他了?”
“嗯,”阮瑀摸了摸鼻子,笑道,“其实应该是他找到了包大人。”
展昭问道:“什么意思?”
“欧阳春行踪诡异,又消息灵通,”阮瑀解释道,“所以虽然包大人派出去的人还没找到他,他却已经听到了包大人要找他风声。联系一下最近阎王的事情,他便了然了前因后果,于是自己把那五个地方都走了一遍,据说找到了不少的证据。”
“当真?”展昭脸色一喜,“是什么证据?”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阮瑀失笑,“我只是来找你的,包大人许我住在开封府内已经是特许,又怎么会告诉我欧阳春找到了什么证据?”
“是我疏忽了。”展昭笑了笑。
“不过,”阮瑀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今早偶然间听包大人提了一句,欧阳春带回来的证据……好像是一块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展昭重生的梗……
特别想写→_→
☆、玉佩
阮瑀说的玉佩,确实是一块儿好玉。
通体透亮,触手生温,用白玉堂的话说,就是——
“是块儿好玉,而且有些年头了,价值连城,这玉如果不是那阎王家传的,就是他太有钱了。”
闻言,展昭当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大人。”琢磨了半天的措辞,展昭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这玉……是属下的。”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人反应各不相同。
正在喝茶的白玉堂是直接惊的呛到了自己,不住地咳嗽着。
拿出玉佩的欧阳春则眯了眯眼,看着展昭的眼神顿时微妙了不少。
阮瑀则是早就见过这块儿玉佩,所以从欧阳春拿出来的那一秒就下意识地朝展昭看了过去,此时见展昭承认了,便连忙看向包大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展护卫,你可确认?”包大人的身子向前倾了倾,黝黑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凝重。
展昭的眉头皱的跟个麻花似的,从欧阳春的手中接过那个玉佩,反复看了两遍,才说道,“包大人,我确定。”
顿了顿,展昭才接着说道,“这玉佩是我娘临终前叫给我的,这是展家的传家玉佩,将来是要传下去的。”
“传下去”这个说法显然有点不正宗。
但在座的几人都是人精,这玉佩是展昭的娘临终前给他的,说明之前这传家玉佩一直都是在展昭娘那里,所以这块儿玉佩明显就是……传媳不传女的那种。
“欸,拿过来给我看看。”白玉堂拽着玉佩上的线就把玉佩提溜走了,那在手里把玩着,“猫儿,你这玉佩挺不错的啊,给我吧!”
“……”
“别闹!”展昭把玉佩夺了回来,面色不善道,“这玉佩现在是阎王案的证物。”
白玉堂一愣,然后就笑了,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闲闲道,“猫儿,你还挺大方的啊,传家玉佩都能让你送上去当证物?”
展昭的动作一顿,然后抬头看向包大人。
“……展护卫放心,”包大人有些顶不住压力,开口道,“待这个案子结束后,本府自然会将这玉佩归还于你。”
展昭点了点头,口称谢大人,随后就把玉佩交给了包大人。
而默默思索了半天的欧阳修,此时也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
“展护卫,能不能问一下你的玉佩是怎么会出现在张大人的卧室的?”
张大人就是第五个死在阎王手下的那个官员。
问话的是欧阳春,此人生的虎背熊腰,一张脸几乎要被茂盛的胡须所占据,只有那双眼睛闪着光,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神采奕奕。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展昭说道,“实不相瞒,这块儿玉佩三年前被我不慎遗失,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张大人的卧室。”
“哦?”欧阳春眼中精光一闪,却并未在说什么。
“是真的。”阮瑀此时插|了进来,道,“三年前的清明我与展兄在西湖喝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一堆人冲过来把我们给冲散了,等到我们两人再会和的时候,展兄才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三年前?”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就是你在陷空岛跟我喝流香酒的那次?”
展昭也想了想,才点了点头。
“我说你那次怎么那么没精打采的呢。”白玉堂恍然道,“我问你怎么了你还不说。”
白玉堂的语气有些怪罪的意思,展昭也没办法,只好说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但现在看来就是个大事,”白玉堂突然看了阮瑀一眼,“这猫儿丢玉佩的时候只有你在场,是不是你偷了他的玉佩,又去当了阎王?”
这一职责简直有些蛮横,就连展昭听了都皱了皱眉头,但阮瑀却只是微微一笑。
“我三年前偷了展兄的玉佩,就是为了三年后当阎王的时候把玉佩扔到案发现场?”阮瑀偏了偏头,嘴角勾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那我真是太深谋远虑了。但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嫁祸给展兄?白兄,你别怪我说话太直接,但如果我真的是阎王的话,我扔在案发现场的绝对不会是展兄的玉佩,而是你白玉堂的。”
这话直接的几乎有些诛心了。
展昭刚刚还在为白玉堂的话感到不妥,此时又暗暗为阮瑀的话感到心惊。
白玉堂也就算了,阮瑀的为人展昭自认还是了解几分的,怎么会……
展昭心头疑云密布。
原本他以为以白玉堂和阮瑀嗜酒的程度,再加上两人都是侠义之心颇重,必然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怎么现在两人关系的发展这么的令他莫名其妙?
“你——!”
白玉堂气的拍案而起,目光狠狠地等着阮瑀。
“白玉堂!”展昭见白玉堂真的动怒了,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别冲动。”
“冲动什么!我像是冲动的人吗?!”
白玉堂一挥手,直接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不是冲动的人……而是非常冲动的人。
“展昭!你是不是无论如何也要帮着他?!”白玉堂怒道。
展昭焦头烂额地解释道:“我不是要帮着他,我只是……”
“你这还不算帮着他?!”白玉堂用手指着阮瑀的鼻子。
展昭被白玉堂说的无奈至极,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而阮瑀呢,则只是微微偏了偏身,根本没搭理白玉堂。
“况且,”阮瑀丝毫不理会白玉堂被自己气的铁青的脸色,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我记得白兄你似乎对阎王很是推崇?并不希望开封府去抓阎王?”
“我怎么想关你什么事?!”白玉堂伸手拨开了站在自己和阮瑀之间的展昭,冷冷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展昭丢玉佩的时候只有你在场,你的嫌疑最大!”
阮瑀这回倒是没再说话了,只是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展昭。
“……”
展昭被阮瑀看的有些无奈,但这种时候他也必须站出来说话了。
“无论如何,这回庞太师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有任何差错。”
话说到这里,这次事件的另一位主角才终于出现在了谈话中,如果庞太师从一开始就在听的话,一定会感谢展昭此时还记得他。
——因为很明显,包括包大人在内的其他人现在已经彻底忘记了他,所有的思绪都在那块儿不该出现的玉佩身上了。
“嗯,此话有理。”包大人深沉地摸了摸几乎和脸庞融为一色的胡子,“展护卫,庞太师是我朝重臣,皇上命开封府势必要保护好庞太师,欧阳大侠和阮少侠先你一步到的开封府,已经答应本府帮忙抓住阎王了,一会儿你们几人一起去见见太师,这几日太师的安全就由你们负责了。”
闻言,展昭皱了皱眉,道:“包大人,我们都去了庞太师那边,您这边怎么办?”
“这个……”包大人的眼神飘到了白玉堂那边,眸光微闪,然后才说道,“皇上已经下旨增兵保护开封府,本府再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带在身边,没有问题的。”
展昭想了想,觉得包大人作为大宋第一清官,实在没什么能让阎王注意的地方,便点头领了命。
分配完任务,包大人就挥手让展昭带着其他人先回去,然后叫人把公孙策找来。
“包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公孙策一进来,就看到包大人正眉头紧蹙地坐在书桌后,脸上的神情严肃非常,就连自己问完话了,包大人也没有立刻回应。
“公孙先生,”过了许久,包大人才开口,“欧阳春和阮瑀、白玉堂你都接触过了吗?”
公孙策犹豫了一下,才道,“出去白玉堂之外,下官都是第一次接触,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白玉堂那边呢?”包大人接着问道。
“属下正在查,”公孙策说道,“但是根据现在的情报,属下觉得梁大人生前应该并未和白玉堂结怨,所以白玉堂应该不是阎王。”
“嗯。”
包大人再次沉默了,只是浅浅地回应了一声后就再也没出声。
这边的公孙策也眉头紧皱,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大人,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方向?”
“哦?”包大人连眼睛都没抬,依然盯着和自己皮肤一个颜色的砚台,“公孙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策顿了顿,才说道,“大人,阮瑀和欧阳春都是侠义之人。”
“嗯。”出乎意料的,包大人竟然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你觉得阎王是侠义之人吗?”
公孙策一愣。
包大人继续说道:“我们这回要找的,就是侠义之人。”
沉默了半响,公孙策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但是包大人,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会不会让展护卫很难做?”
这回换包大人沉默了,而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