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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着前段时间赵怀安杀了万喻楼之后东厂颇有些自顾不暇,而且再加上朱见深令雍正暂管东厂,更是没人有心情来这儿看赛龙舟了,所以,东厂的篷子内除了几名没有实权的小人物之外并无他人,倒是显得格外空落落的。
与此不同的,便是西厂的篷子里,那虽称不上门朝庭若市,却也是笙歌鼎沸了。
篷子正中的位子空着几个,朱见深便直直的坐了下去,又邀着雍正一起坐。雍正欲辞,但辞不过,方才随着一起坐下。
因着附近早就备下了做菜的地方,很快就上了好几道菜上来,加着每人面前的一壶酒,倒也别有一番野趣。
吃着酒菜,朱见深便又想起万贞儿来了:“想当年,朕还未登基之前,也有一番苦闷的岁月。贞儿便每每趁着节日,把朕带出来玩。有一次,我们便是在这端午节的龙舟会上……”
雍正在一旁听着,也不由得为朱见深的满腔深情而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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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自端午之后,朱见深越发喜欢带着雍正出宫,这一举动,倒让朱佑樘恨的牙痒痒。
索性,没过多久,朱见深便因为太过思念万贞儿而病了,再也无法理会朝政。而朱佑樘却在早些时候便开始接触朝政,如今倒是顺理成章的正式做起太子该做的事务了。
朱见深病的越发重了。因着其每日不间断的召唤雍正,所以,雍正一眼不错的看着朱见深越来越憔悴,渐渐的神智不再清醒。
便是一向自恃冷面冷心的雍正,也有些心生不忍起来。
便是朱见深在后宫中太过纵着万贞儿,可是他对万贞儿的一片深情,总让人不忍动容。
“皇上,贵妃娘娘泉下有知,必不愿看着您为她哀毁过甚的。”雍正劝解一句,哄着朱见深喝药。
“也不知她在下面有没有等着朕……”朱见深叹了口气。一起到万贞儿,苍白的脸色便染上了一抹红晕。
见朱见深又说如此消极的话,雍正也有些无奈的。偏他又是不能不劝的,只能继续安慰道:“陛下多虑了。贵妃娘娘的心里有着陛下,便是在下面等上几年,又有何妨的。”
朱见深不再答话,只是默默的就着雍正的手吃了药,然后由着雍正服侍着,从半卧变成了躺在床上。
吃了药后,朱见深便有些昏昏欲睡了。雍正照例要等到朱见深睡着之后,才能出了皇帝的寝宫。
却在这时,本该睡熟的朱见深却是突然开了口,让雍正吓了一跳。不过,从充满睡意的朱见深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将雍正唬得不行。
“朕知道,朕的时日不多了。朕那皇儿以前从未接触过朝政,朕这些时日冷眼看着,虽说处理的不错,但有些地方尚显不足。”说着话时,朱见深连眼睛都未睁开。“倒是你是个能耐的。朕打算过些时日,便把你放到太子的身边。朕到时候会留下话来,让太子多多考虑你的意见。虽不可能事事听你的,但是也算是有个方案吧。”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本就虚弱的朱见深不由得气喘吁吁起来。
雍正见状,赶忙劝说皇帝以龙体为重,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朱见深自嘲的笑道:“治得的是病,治不得的是命。朕如今,就是命啊。”
“陛下如此不过是心病罢了。只待陛下放宽了心,凡事莫要想的太多,不出三五十日,陛下的身子必会见好的。”
朱见深却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许,朕这一睡便是再也醒不来的。”看来,朱见深也是有所预感,才会如此行事。不过,在药效发挥效用之后,朱见深越发有些撑不住了,只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要好好扶佐朕的太子……你是个忠心的,所以,你用朕给你的势力,暗中除去一切反对太子的人……朕的太子是个有心的,也、也必不会亏待了你……”
雍正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朱见深一副难受的模样,赶忙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朕、朕头痛的厉害。”
雍正听罢,上前用自己略显冰凉的手指,按上朱见深的额头,不轻不重的按揉了起来。好一阵后,方问:“陛下可曾好些?”
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人听着便是一种享受。不知是那声音,还是雍正的指法确实不错,让朱见深舒服的吁出一口气来。
化田的手冰冰凉凉的,让朕甚是舒服……朱见深本想夸赞几句的,但是睡意渐浓,再不想说话了。
“陛下,您好些了吗?”雍正再次问道,可是等了半晌也毫无声息。
雍正惊了一下,赶忙上前查看。
见朱见深正常的呼吸着,便知其不过是睡着了而已,方才松了一口气。为朱见深叠了叠被角,雍正也不敢多待,赶忙出了皇帝的寝殿,自去处理东西两厂的事务去了。
过不了几日,朱见深又召了朱佑樘前来侍疾。雍正知道,这是朱见深想趁着自己还意识清醒,把为君之道一一教给他。
雍正也在一旁听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朱见深实在是个明白人,只不过是被万贞儿祸害了,这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朱见深的病越发的重了。
终于,在万贞儿过世后的第七个月,也就是在十一月份的时候,朱见深终于还是走了。
虽然朱见深这个父皇做的极不称职,可是朱佑樘还是为他狠狠的哭了一场。在他看来,朱见深虽说一心扑在了万贞儿那个女人的身上,可是若没有朱见深护着,便是有周太后,也是保不下他的命的。
朱佑樘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苦命的。父皇只一心关注着万贞儿,母妃又早已被万贞儿给祸害死了,只有一个周太后的心中有他。可是周太后对他这么好,也不过是因为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罢了。
若是朱见深有多几个孩子,那么他一个出身低贱的宫女所生的皇子,又哪里能得人待见呢。
直到近来,朱见深病重,常常召着朱佑樘在旁侍疾,与朱佑樘说话,朱佑樘方才发现,自己的父皇的心中并非没有自己。只不过是碍于万贞儿,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可惜,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儿父爱,如今,却又失去了。
所以,当朱佑樘通过秘室暗道来到雍正的房间时,被那一丁点的动静惊醒的雍正,在看到恶化是朱佑樘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他情绪失控的飞扑到自己的身上,任其痛哭流涕。
看到如此哀哀痛苦的朱佑樘,雍正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当年。
想到对自己一向疼爱的佟额娘,想到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德额娘,又想到对自己可有可无的皇阿玛,一时也是心思复杂起来。
也不知自己去了之后,弘历能不能好好的管理一个国家,弘昼是不是还是那么行事荒诞,弘果是不是已经长大了……
一时又想起之前看着病床上的朱见深对朱佑樘的殷殷教诲,又哀叹起自己走的太快,连句话都来不及与弘历他们交代。
顿时,便忍不住将面前对着自己痛哭的朱佑樘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把他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了起来。
到后来,朱佑樘便哭着睡着了。这么大的孩子,怕是第一次那么的失态。而他唯一能够信任,并愿意在他面前失态的人,也只有雍正了。
雍正把朱佑樘扶到自己的床上,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和自己‘儿子’同床共寝的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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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上绣着由云纹和蝙蝠组着的流云百福的床帐子。
朱佑樘猛地惊醒,霍的坐了起来,显然是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了。
还未待查看,便听到一阵耳熟的、清冷的嗓音自身旁响起:“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却是雍正还未睡醒呢。
看着披散着头发,满脸困倦的雍正,朱佑樘的心不由得怦通怦通的跳了起来,而且越跳越快。
奇怪了,我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化田还睡在我的旁边?莫不是……我昨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佑樘脸微微有些发红。
雍正浑然未觉朱佑樘的思想,只是朝外看了看天时。虽然门窗都关着,但是依然昏暗的房间表明了现在还未出得太阳。
雍正想到朱见深刚去了没几天,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若是让人发现朱佑樘不在自己的寝宫中的话,势必是引起大乱。于是,便也清醒过来,下得床来开始穿起了衣服。
朱佑樘见雍正如此的行动自如,再加上那雍正虽然只着一身的里衣,可是却一身的整洁,便知道自己昨夜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更何况,他自己还穿着一整套的衣服睡着,并未脱下来呢。
朱佑樘顿感有些失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太子殿下还是快些起来吧,大概的梳洗一下,奴才便送您回去了。”雍正见朱佑樘仍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颇感无奈的叹道:“再不然,一会你寝宫里的那些宫人们来唤你,却见不到你的人,怕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朱佑樘听罢,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朱佑樘小时候也是在宫中过过苦日子的,倒也不用人服侍着穿衣。但是因着这几年都没有自己亲自动手,便有些手生了起来。
雍正穿好了衣服,见朱佑樘还没整理好自己,便上前帮他扣起了平安扣。
朱佑樘微红着脸,想起刚才雍正对自己的称呼,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化田,以后便不要叫我做太子了。”
雍正起初疑惑的看了朱佑樘一眼,而后恍然大悟。“是啊,就快是皇上了,是该改口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朱佑樘摇了摇头,道:“我是说,以后没人的时候,你便叫我的名字吧,而且,也别再自称奴才了,我听着别扭。”
“这如何使得。”雍正想到君臣有别,哪里敢如此做。
可是朱佑樘可不管这些,好说歹说了许久,雍正这才勉强同意了下来。
毕竟,皇帝都是高处不胜寒的。便是自己当年,也曾经想过有一个可以直呼自己名字的朋友……
雍正是这么想着的,便也不再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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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终于,朱佑樘在新年之前登基为帝了,第二年,便从众多吉祥的字样中,挑中了‘弘治’二字,作为年号。
而雍正,也从万贞儿的心腹、朱见深的心腹,变成了朱佑樘的心腹了。
雍正也早已经决定,等到朱佑樘的位子坐稳之后,便离开京城,另找一处好地方,过悠闲隐士的日子。
毕竟,雍正并不是真正的太监,总是要娶妻生子的。而前世,他为了帝位已经丢弃太多东西了。好不容易让他赚上一世,他总要过得比前世安稳的。
朱佑樘的登基并不是一帆风顺。
虽然朱见深只有他一个儿子,可是朱见深也还有一个堂弟,被唤做靖王的朱见信的。因为之前朱见深并没有儿子,而朱见信比朱见深小了十来岁,当时,便被人为的默许为下一任的皇帝,隐形的皇太弟。
可是后来却冒出个朱佑樘来,倒把这个有着勃勃野心的靖王恼了个彻底。偏偏这朱佑樘又是众人眼里最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朱见信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不过是个宫女生的小杂种,连是不是真正的皇子都示可知呢。
如此想着,朱见信越发看不上朱佑樘了。
可是,朱见深死后,朱佑樘终究还是在众人的拥戴下登上了皇位。
朱见信有心要反,偏偏那朱见深给朱佑樘留下了雨化田。那雨化田虽然是个宦官,可是统领着东西两厂,本身又是极有手段的人物。
虽然众人一说起宦官,总觉得不是个东西。可是这个雨化田做事极有条理,又擅于施思,为人又低调。虽说在东西两厂时,听说他是个极有阴狠手段的人,可是这种手段并没有用到官员们的身上,再加上他或多或少的,总喜欢在朱见深的面前,说些那些为官者的好话,是以,并没有人说他不好的。
这人缘一好,手段又不错,同时掌管着东西两厂的势力,如此一来,有他拥戴着朱佑樘登基,再加上朱佑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