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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哥。”
“吴邪……”闷油瓶声音听起来松了口气。
“刚才你窒息了,没关系的……已经没事了。”
窒息?我怎么会窒息?
一瞬间,刚才的恐惧感涌了上来,我撑起来,“碰”的一声,脑袋猛的撞上什么东西,然后耳边又是“碰”的一声闷响。
“那是什么,刚才那是什么!!”
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吼叫,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匆忙间只看到一个近乎黑色毛发的东西,不过那玩意儿差点要了我的命,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狐狸。”抓着我的两只手,闷油瓶用有些变调的声音回答我。
“狐狸?该死的那东西是狐狸?”我睁大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闷油瓶的脸近在咫尺。
“是。”
“什么狐狸有那么多头!我看见了不止四个脑袋,现在的狐狸也会基因突变长出畸形儿吗?”
“吴邪你冷静一点。”
“去他娘的冷静,那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什么怪胎,那么多脑袋,他们平分了多少大脑,都是超龄婴儿吗?”我忍不住激动地慌了下闷油瓶,闷油瓶身后的石壁上掉落下一些细碎的石子,砸在手上的刺痛感却被我忽略掉了。
“不,他们很聪明……至少在我们逃跑这段时间,我觉得他们真的很聪明。”
“好吧,他们很聪明,所以因为他们进化了好几个脑袋思考是这样吧,我怎么没有进化出那么多脑袋,这样我被咬掉一个脑袋也死不了的啊!”
身体突然被拉近,我整个脸重重地撞上闷油瓶的脸,被他的手勒着,我有一瞬间的窒息感。
太过熟悉,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因为太紧张了,我尽然忘记呼吸。
难怪会昏过去。
“吴邪,我不会让你死……不会的。”
和手上的力道不同,闷油瓶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叨念咒语一样。
温柔的语调却像是有神奇的力量,我慢慢放软身体,无力地靠在闷油瓶怀里。
感觉……人会这样沉溺下去,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不管。
下斗去死吧,那些怪物去死吧。
“啊,小哥!”
“碰!”这一声特别的响,我甚至听到骨骼剧烈相撞发出的咯咯声,几乎同一时间的,我又听到一声。
额头传来的剧痛根本无暇理会。
因为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更加恐怖的事实——我撞到小哥了,我害小哥撞到石头了。
抱住的手上传来大力的颤抖,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还是能够肯定的,闷油瓶现在非常痛,非常痛……而且,应该很生气,非常生气。
想也是,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竟然谋杀自己,虽然是无意的,但是这么大力撞在石头上,和谋杀没什么区别。
“小……小哥,你还好吧?”
没得到回应,我有些颤抖的伸出手,碰到闷油瓶的脸,脸部肌肉绷的紧紧地。
肯定很痛。
“张……张起灵,喂……回答我,你还好吧。”
我吓得地贴上去,几乎就要碰上他的脸了,我才听到他低低地发出抽气声。
伸手拦过他的头,小心摸索着。
“绝对起包了,绝对起包了……小哥,你倒是说话啊。”
“……”
环住我的手把我拥住,我一个不稳往前栽倒。
停下来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石壁就在我眼前一厘米不到,我鼻尖全是泥土的腥味。
敢情这小子报复我啊。
靠在我怀里,闷油瓶把脸都埋进我胸口,过了一会儿,他竟然笑了起来,热气全透过衣服穿过来。
报复也不带这么幼稚的,尽然对着我衣服猛吹热气。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会让人觉得痒痒的,不怎么舒服。
也许是被他感染了。
我也笑了起来。
“好些了吗?”笑了一会闷油瓶才闷闷的问。
“我?没事了,倒是你小哥,撞的痛吗?”我伸手摸摸他脑后的包,好像还不止一个的样子,这个地方空间太小了,稍微挪动都怕撞到,刚才我慌慌张张地也不知道害他被撞了多少次。
“你说我被撞了几下?”小哥大概还在笑,打趣地问了我一句。
没想到他突然会开这种玩笑,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对不起。”
“猜猜看?”闷油瓶好像不打算放过我,他稍微把我松开,似乎是抬头看着我,也不知道这乌七八黑的地方,他看得到个什么。
“三次?四次?”
“……不对。”
“嗯……”我该怎么回答?
怎么说我也是害他受伤的人,让我猜害了他几次,这小子啥心思。
“额头一次,脸上两次,后脑勺两次。”闷油瓶沉稳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这种什么都不看不清的环境下,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我却背后发凉,我害他的事,他记的那么清楚,要是一会儿闷油瓶报复我怎么办;虽然说不至于被闷油瓶玩死,可是被他吓个半死还是有可能的。
我连忙低下头,讨好地问:“小哥,我说小哥……别这么记仇啊,我又不是故意的……真的有那么疼吗?”
闷油瓶拉过我,似乎是怕我动来动去自己也撞到。然后他靠过来,几乎是贴在我耳朵边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痛死了。”
说不上啥感觉,就是突然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像是电流通过一样,我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被吓了一跳,我嗖地窜起来,双手想也没想地猛推闷油瓶,慢了一拍大吼:“张起灵!”
这次闷油瓶有准备,被我推出去的同时,他也窜高身体,一手环了我的腰,一手按在我的后脑勺。
接着我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后知后觉地我才反应过来——闷油瓶用手做了我的靠垫,不然我的后脑勺也是一个包。
“吴邪,我只是开个玩笑。”闷油瓶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放在我脑后的手,握了几次,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受伤。
“哪有这样开玩笑的,你想吓死我啊!”我恼怒地大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反应那么夸张,大家都是男人,虽然我没什么交往经验,但是我好歹还是二十好几,健康、正常的男人吧,那种说话的方式,就算是无心的……也不行。
被撞到也是活该。
对!活该!!
“你吓到了?”
“……吓到了。”我死也不会说是为了什么。
看不到闷油瓶的表情,他就这么环着我,不动也不说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面前是一只粽子呢。
想到这,我突然发现,虽然看不见……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更不会担心面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闷油瓶了。
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有这种感觉,就算闷油瓶没有触碰,没有说话,我也觉得不会把他和别人认错。
脸上突然传来被触摸的感觉。
闷油瓶不知道在想什么,用手慢慢抚摸我的脸颊,感觉上像是在描绘我的轮廓,就像是盲人一样,靠手的感觉慢慢把眼前的人给描绘在脑海。
我有些僵硬的沉溺在这缓慢的动作里,好像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空气里都是两个人呼吸的潮湿感,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心里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可是,大脑却处于一种停机的状态,只是浑浑噩噩地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很不妙。
却不排斥。
条件反射地抓住闷油瓶的衣服,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需要什么……只是这样呆呆地等待,本能的觉得只要等待,就会有结果。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由远及进。
冲锋枪扫射的声音。
“那是什么?”我循着声音望过去,没有光线的地方还是一片漆黑,但是能感觉到是在洞外,并且在很远的地方。
“他们出事了。”闷油瓶回答我,拉着我小心地爬到洞口。
不知道那些怪物还在不在,我只能死命抓住闷油瓶的手,一有什么情况就把他拉回来。
闷油瓶探头看了一下,从背包里拿了只冷烟花,点燃丢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小闷受伤不轻啊,偶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什么也看不到的狭小环境下,和别人磕磕碰碰的,想起来其实蛮搞笑的。
特别是天真把小闷撞到石壁上的时候。
可怜的闷油瓶……噗,哈哈哈哈
14、妖兽蠪蛭(中)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次的光没有被那些树吸收,我们清楚的看到外面的环境。
“那些东西还跟着我们呢。”瞄了一下外面,我骂骂咧咧地开口。
那些怪兽被亮光吓了一跳,纷纷躲开。
那种婴儿的哭声又来了。
敢情他们守株待兔,等我们出去呢。
如果我们摸黑出去,绝对被他们吃的干干净净。
我从闷油瓶旁边探头看,那些东西个头比狮子还大,爪子的大小和小爷我脑袋差不多。
怎么看都是狐狸,不过是脑袋上顶着九个头,屁股上还有九条尾巴的连体婴。
“那是蠪蛭。”闷油瓶开口说,“山海经中描写的异兽,外面有四只。”
我点点头,到不是很惊讶,怪物见多了,慢慢也就麻木了。
一边为自己越来越不像个普通人感到默哀,一边问闷油瓶:“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和他们这样耗着吧。”
远处的枪声还在继续,也不知道胖子他们遇见到了什么,一开始追我们的蠪蛭起码有十多只,现在守在这里的只有四只,其他的肯定是追胖子他们去了。
“看。”闷油瓶指着外面说,“那一只有古怪。”
我顺着闷油瓶看过去,外面的蠪蛭因为冷烟花的关系都躲到一边,只有一只匍匐在地上,动也不动,是被闷油瓶砍伤的那只,从我这看过去,还能看到它头上被闷油瓶用刀砍出来的伤口。
一开始没注意,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奇怪。
那个伤口竟然没有血流出来,一个深色的东西蠪蛭的嘴里伸进去,好像还在不断的深入,而另外一头的伤口,隐隐约约看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冒出来,速度不是很快,更像是在生长。
闷油瓶又摸出一只冷烟花,往那边投过去,这一次我们看的真切。
伸进蠪侄嘴里的是一根血色的树枝,还在不停蠕动的深入,随着那根树枝的蠕动,蠪蛭的身体也跟着蠕动,从头上的伤口,已经看得到一些小芽冒了出来。
“那个蠪蛭已经死了,”闷油瓶微微侧过头对着我说,“不是我杀的。”
我瞪了闷油瓶一眼,他那口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应该说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你砍它那会儿,它还在追你呢。“那根红色的树枝是怎么回事?”
“是种子。”闷油瓶用手电照射树枝露在蠪蛭嘴巴外面的部分,树枝的最下面,是从一颗球状的东西里生出来的,那颗球正在不断往下延伸,好像要钻进地里一样。
“那些树可能就是这样繁衍后代的。”
“你是说,它们吸收光源开花结果,然后果实吃动物来长成树?”如果是这样,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那些树了,这里有这么多,而且更多的是掉在地上的那些种子。
“也不是,你看……那些蠪蛭就没事。”
闷油瓶皱着眉头看着外面,说真的看他这个侧面还挺不错的。
闷油瓶手在背包里摸索半天,掏出一把92式手枪,我瞪着那把枪就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
闷油瓶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揉揉眼角有些无力,若兮的门路我已经不想研究了,现在最奇怪的是闷油瓶拿手枪;下意识认为他就会拿着把刀到处砍粽子,这种现代化武器和他完全打不上边。
就像是ET坐在KFC里吃大排盖饭一样的感觉。
当然,闷油瓶不知道我心里的挣扎,拉开保险对着一只蠪蛭就是几枪。
那头怪兽立刻发出凄厉的叫声,扭动了一下想爬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往我们这边叫。
我和闷油瓶连忙缩进洞穴里面。
蠪蛭的血撒了一地,立刻地上那些白色的球像是活了一样开始发芽,透明的枝桠从壳里生出来,快速缠上蠪蛭。
蠪蛭被压在地上的同时,一根树枝就钻进了被闷油瓶打出来的伤口里。
那头蠪蛭发出凄厉的叫声,婴儿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听的人心底慌的要命,我连忙捂住耳朵,闷油瓶的表情也不好受,可他没有捂住耳朵,而是趁着外面的亮光快要熄灭的时候,又丢了一只冷烟花出去。
这时候,那头蠪蛭已经不动了。
透明的树枝开始变红,像是吸收了蠪蛭的血液一样开始生长起来。
“那东西吸血啊。”我放下手说,“对血的反应很敏感。”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