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累了,与其不断救治那些救不完的生命,我更想救治那些希望活下去,并且有目的的人们,四年前……和若兮……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
艾娜笑了一下,本来还想和她聊点什么,不过之前的话题太沉重,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艾娜被同伴叫走了。
营地里闹了很久,不过因为明日就要行动了,过了十点一群人都各自回了帐篷休息去了。
留下我和那个记者两个人守第一班。
……》
9、乐业天坑(下)
看着那个男人坐在篝火边写写画画的,我觉得有些无聊,这边又想起小哥之前没说完的话,心里有些烦躁。
“小伙子,这么火大做什么。”肩膀被人拍了下,一眼看过去,那个记者已经写完手里的东西坐在那儿喝酒了。
“来一口?”他把酒壶抵到我鼻子下面。
我连忙摇摇头,外国人什么时候都在喝酒,对这东西我可不行。
“……那个,嗯……”
“叫我老杰森就行了,他们都这样叫的。”老杰森指指睡下帐篷豪爽地说。
果然是做记者的,只要一两句话,就能摸清情报。
“你在写什么?”
“这个?日志,若兮说队伍里要有人能够记录冒险经历的人,所以她把我找来了……要看吗?”老杰森把东西递给我,那是一本黑皮的笔记本,上面全是英文,就我那破英语水平,只能勉强读的懂,还要感谢当年学校里那个教英语的魔鬼老师。
上面大致写明了这次冒险筹备的全部过程,从前期联络,工具采买,取资料什么的都有写。
这次出发有35人参加,各方面沟通占用了5个人手,下地之后留在营地的有10个人,保持对外通信和天坑下的联络。真正进入那个古城入口的只有18个人,我们几个的名字都在上面,有两个名字被画去了,我仔细一读才知道被删掉的两个人正是三叔和潘子。
个奶奶的,原来一开始还真有他们。
我询问了老杰森关于他们两的事情,不过老杰森也不知道,他只负责记录,联系是若兮亲自在办,没有联系到还是三叔他们不愿来就不得而知了。
后面又写了我们再旅馆这段时间,他们前期准备的过程。
其实,早在我们到达之前就有人在这里踩点了,寻找古文献上说的那个石柱的位置,一直到前日黑眼镜发现了那个洞口。
这期间只有两个人在下天坑和天坑下面的森林里受了些轻伤意外,没有人遇见危险。
里面的生物虽然奇特,但是也没有特别危险的东西,不像西王母国见到的那些蛇和虫子。
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拿着笔记本翻了翻,突然看到一张照片。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照片上的人……是……若兮?
照片上是混乱的街道,无数人在奔走,正中央一个白衣长裙的女人站在街口,正好盯着镜头。
眼神是漠然的冰冷,小哥有些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相似的眼神,但是这个人的眼神是更加……视生命为无物的那种冷漠。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若兮。
不知道是后期处理还是特殊曝光,她显得和背景格格不入,太显眼了,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和在机场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给人一种……这才是她真正的表情的感觉。
“啊,漂亮吧,她是我的女神。”老杰森点了根香烟,我不太习惯外国香烟的味道,宛然谢绝了。
“这张照片是我在巴格达……开战那会儿照的。”老杰森比划一下,“我是个战地记者,本来只是拍街道的,不知道怎么的镜头里就发现了她……她就站在那里,背景是疯狂逃窜的人群,衣服是最普通的样式,面纱大概是在混乱中遗失了……只需要一眼,我就无法移开实现。”
老杰森突出烟,烟雾迷蒙里,他眯起眼睛回忆:“明明是一两年前的事情,我却记忆犹新。那么多人,那么混乱的地方,为什么我就看见了她,为什么就将她捕捉进了镜头。她……就那么安静的站着,仿佛是审判日的天使。”
听着老杰森回忆,我却觉得有伪和感,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就是奇怪。
老杰森并没发现,而是继续说:“从那一天起,我就不可自拔的被她吸引,跟着她来了这里。”
“这些年你都一直跟着?”
“是啊。”老杰森笑了起来,看起来倒是年轻了不少,“并不是爱情,可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去别的地方了。”
我低头又看了眼那张照片,若兮的手上还拿着某样东西……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个东西问。
“那个……啊,那是若兮的宝贝,是一张羊皮纸。”
“地图之类的?”
老杰森摇摇头:“只是一张羊皮纸,上面什么都没有,不过她总是带在身边。”
“……这样啊。”
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我把照片连同笔记本一起还给老杰森。
如果只是一张空白的羊皮纸,若兮为什么一直要带在身边?我觉得有些蹊跷,便暗自记下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帐篷发出细琐的声音,闷油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大概是明天才会出发,他还穿着戴帽的T恤、牛仔裤。
稍微朝我们点点头,往另外一边走过去。
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向老杰森打了个招呼也跟了过去。
闷油瓶在树林里左拐右拐,好想知道要去的地方一样,连个停顿也没有。
我没有出声叫住他,走了一会儿就后悔了。
这根本是跟踪狂的行径。
弄不好闷油瓶只是去放水,我这一路跟着,不就成了变态了吗。
但是转头一想,闷油瓶的前科累累,说不定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到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吴邪。”冷不丁的闷油瓶从前面叫了我的名字。
吓得我哇的叫出声。
看到闷油瓶在前面不解地盯着我看,我心虚地摆摆手,跟了过去。
“小哥你去哪儿呢,这么大半夜的。”
“……”
“干嘛……”
“跟我来。”闷油瓶转过身往前走,就那么一会儿,我敢肯定他叹了口气。
我已经跟到这里了,他就别想把我赶走。
说真的,比起以前,闷油瓶现在要开朗多了。
虽然在别人感觉上还是那个面瘫家伙,可是我们这些长期相处的人就知道,他在改变。
失忆之前的闷油瓶根本是无差别排斥。
但是现在看起来,他有时候也会停下脚步来等我们,当我们跟不上他的步伐,不明白他的想法的时候,他也会伸出手,再开口解释。
就这一点来说,他的失忆也并不是全坏的事。
不知道胖子怎么看,我倒是希望和闷油瓶联系的更多一点。这样,有一天当他又要一去不复返的时候,他也许会回头看看后面在等他的人,也许就这么个空挡,我们就能够把他拉回来。
前面的闷油瓶突然停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我连忙也停下脚步。
“到了。”闷油瓶扒开灌木走了出去。
在林子里绕来绕去没注意,原来我们已经绕到营地的对面了。
中间隔了整个天坑,营地的篝火看上去只有一点点。
闷油瓶捡了个地方坐上去,我跟着坐到旁边。
抬起头是满眼的星星,城市的污染太严重,这样的风景已经很少看到了。
也不知道闷油瓶怎么就找到这么个地方。
难道闷油瓶天生自带GPS?
……我在搞笑啊。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刚开始还觉得挺宁静,心灵也很放松,可是久了就不自在了。
我不是闷油瓶,别指望我可以几天不说话。
“没想到这么能看到这么棒的星空,城市空气实在是太脏了……”
“……”
闷油瓶也不附和我,自顾自地盯着天空。
我左顾右盼地到处看,可是满眼都是黑漆漆的天坑,看哪儿也没意思:“小哥,半夜睡不着跑这来做什么?你说这下面有什么……我觉得……”
“吴邪……”
“啊?”打断我自顾自的唠叨,闷油瓶看着我,大概是被我叽叽喳喳弄烦了。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盯着他。
闷油瓶的眼睛很漂亮,玻璃珠子一样。之前在飞机上就注意到了,像是藏了整个银河在里面一样。
“我觉得……这里在呼唤我。”
“啥东西?”
“不知道,”闷油瓶摇摇头,看着我们面前的大坑,“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有种感觉,有什么在这里……呼唤我,它告诉我,我要找的答案就在这里。”
我有些发愣,这算啥,闷油瓶什么时候变成唯心主义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有什么的话……
“既然这样,那我更要陪你去了。”不知咋地,我冒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看到闷油瓶像变脸一样露出懊恼的表情。
“嘻嘻,小哥……别想劝我回去,既然我到这儿了,就绝对不会打退堂鼓,死心吧。”
“……顽牛。”
瞪了我半天,闷油瓶也就憋出两个字,我知道他已经那我没办法了。
笑嘻嘻地继续陪他看星星。
“哎,你之前说若兮那舞你看过?”
“没有。”
“可是你说你很熟悉。”
“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过,只是觉得很熟悉。”闷油瓶回答的特无辜,我在怎么瞪他他都那表情。
“你没见过,可是你觉得熟悉?”
闷油瓶点点头。
我一阵无语,敢情是谁教这孩子逻辑的?
“说她做什么?”
被闷油瓶这么一问,我才想起那张照片的怪异,连忙把和老杰森的对话给他说了。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有所思地想着。
一夜无话。
……》
10、苍白的伊西斯(上)
第二天,一群人睡到日上三竿,爆破专家水手和前特种兵霍克两个人先下去考察了一番。
若兮决定吃过午饭后出发。
用若兮的话来说,既然已经确认了洞口,就没有必要争分夺秒的前进。
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之后行动。
这和身为土夫子的我们有着不同的信念,不愧是常年从事冒险的专家,和我们这些业余的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最大的区别就在装备上,每个人统一配备的工具,食物全是军人用的压缩饼干,和外面市场上贩卖的那些口感不佳的完全不同,稍微吃一点点就可以管饱。
而针对不同的职业装备上又有些区别,艾娜比我们配给的医疗器械都要多,水手则是雷管装了一口袋。
负责探路和押后的凯特、霍克和那两个南非双胞胎兄弟除了每人都有的枪意外还按照个人喜好配有别的武器。
托他们的福,一个队伍几乎变成了移动军火库。
“我的乖乖,这个是大手笔啊。”特喜爱枪支的胖子抱着枪就不动了。
不太了解武器的我看了一眼也兴奋起来。
若兮这妮子配给每人的武器竟然是MP7A1。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给钱也买不到的德国制造武器,在很多国家作为军队用的冲锋枪。
重量接近于手枪,以前听说过甚至能够放进上衣里。
现在实际拿在手里的感觉真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干的事情虽然也是坐牢的命,但是……这个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一点。
“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为了保命有时候使用正常渠道是不行的。”若兮将子弹递给我,“这都是从特殊渠道弄来的东西,比起这个那个的……你可不想在地下被某些奇怪的东西追的到处跑吧。”
回想起过去的惨痛经历,我很果断地将弹夹放进包里。
好吧,做土夫子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无论是在地下还是地上都没啥区别。
眼前的天坑已经能够看清全貌了,和晚上比起来,只会觉得更加庞大,坑下面全是植物的叶冠。
说真的,之前和小花一道在悬崖上吊了那么久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做垂直下降的时候,我并不比那些特种兵差,小哥还被我丢在后面呢。
非常卑鄙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转头欣赏四周的风景。
小花在我旁边,一路上还给我介绍岩壁上哪个洞里住着什么生物。
不小心踩了哪里会飞出成群的蝙蝠。
我很诧异的是,小花之前应该和我们在一起把,他是什么时候到过这个地方的。
结果被小花鄙视了一眼说:“在你赖床不起的那两天。”
我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安静地下降。
途中我们换了三次绳子扣,才顺利到底,如果不是亲自经历我还真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深的坑,我很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在海平面以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