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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奢求阿惜能为我做些什么,只希望……”只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认我。
寇仲徐子陵有长生诀在身,一场乱战,也是杀红了眼。隋皇气数将尽,他如今蛰伏十余年,却还要再等下去。
石之轩面临一场大战,他有何尝不是。
“希望什么?”
宋缺摇头,“没有,只要阿惜你自己开心就行了。”这话说得沈惜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对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慢慢向下移。
沈惜转身就想走,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前胸就贴在他的后背。
“别躲开我。”
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青年的脖颈处,细细密密的气息恍惚间就将人层层叠叠罩住。
屋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俩个,门也紧紧关着的。
沈惜脑子里就突然冒出初识宋阀主不久时的那一次醉酒,也是这样的气息,笼罩着他,肌肤表面细小的汗毛都要被刺激的立起来了。
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对方炙热的身躯就贴在自己的身后。肩上的那只大手从肩头往下挪移,掌下带起一片灼热的触感。
沈惜:我早该知道……卧了个大槽!
动弹不得的青年就如同窝在男子怀中,玉白的耳朵染着一抹淡红。宋缺心里热得快要炸裂开来,低下头,滚烫的嘴唇落在那只仿佛染了一层胭脂的白玉耳朵上。
怀里的人反手就准备一肘子砸向自己的腹部,宋缺一手钳住沈惜削瘦的肩膀,将人更加贴近地带到怀里,另一手从腰上一路往上。
青年奋力挣扎,武力差值终于在这个时候有所体现了——宋缺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一双大手带着炙热的温度,在腰线上仿佛揉/捏。
“别拒绝我,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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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脑子里如惊雷一般,他和宁道奇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祝眠峰度过的,时间一长,几乎就失去了时间概念。
八年是什么程度,仔细想想,却是让人心颤。
一个恍神,宋缺就扳过他的脸颊,滚烫的唇落在他微凉的唇瓣上。细细碾磨,牙齿在那人薄薄一片的下唇慢慢啃咬。等他忍耐不住微张开唇,便攻城而入。舌头在那人温热的口腔里扫荡,磨过整齐的牙床,又勾住那条乖乖不动的舌头,纠缠着往外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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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将人抵在合得紧紧的门上,恨不得就在这里把人扒光了压在门上就开始干事儿。
但是他睁开眼的时候,分明是看到了青年惊讶却有带着茫然的眼神。
那双眸子清澈而淡然,此时此刻,里面映着自己的脸。心里仿佛是有一阵热流淌过,温暖得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松开了那人的唇瓣,薄薄的两片妃色如今却是水光潋滟的,带着两丝魅惑。
“你……”沈惜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被男人按住直接往他身/下摸去。
“阿惜,你看!”
沈惜:……卧槽我眼瞎了!
宋缺得了手,整个人画风都不一样了。
“阿惜,石更了都……”
沈惜:“你想当个废人,还是松开我。”
宋阀主眼神委屈,低下头在青年泛着水光的唇上亲了一口,这才将人松开。
沈惜几乎是一瞬间就甩开手,男人那一处热得烫手,又硬又大的裹着两三层布料,却是直晃晃地闪瞎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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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决定一个人静一静,但是男人不肯撒手。
“放手啊,拽着我衣服像什么样?”
“我都等了你八年,你再跑,我都老了。”
青年原地蹲下,心里却是五颜六色的弹幕狂刷起来:
卧槽宋缺真的是个弯的吗!
碧秀心梵清惠那些个慈航静斋的女人,其实都是男神们搅基的挡箭牌吧!!
有没有告诉我,宋师道是怎么出来的?无盐女真的是“同婚”受害者?!!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沈惜看着同样蹲下身来的宋缺,面上的一层粉红没有褪去,神情却是十分严肃的。但是宋缺却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对方可爱得让他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我若是告诉你了,阿惜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呆在秦岭不再出来?”宋缺伸手触上对方的脸颊,还带着方才的热度,让他想要再度凑上去。
沈惜眼神更加冷,“宋师道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宋缺点头。
“对啊。”随即又摇头,“师道是二弟过继给我的孩子,也是我此生唯一的继承人。”
沈惜心里更加煎熬了:这都是什么神展开?所以,江湖传言还真的只是传言!
“你想要这天下?”
宋缺点头。
“可是你爱的是一个男人。”
宋缺再次点头:“所以这有什么冲突的吗?”
沈惜不再说话,站起身就准备衣服走人,又被男人拉住:“你别走啊!”
“人有三急你难道不知道吗!?”
宋缺大笑,又被转身的沈惜一手捂住嘴:“不许笑!”
双臂一张,将人抱住,“当真……不走了?”
沈惜抬起脚就在那人的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你再拦着我,我就会秦岭解决我的问题。”
宋阀主反而将人抱得更紧:“那你能憋得住?”说着,执起青年的一只手,挪到自己火气一直没有消下去的下/身。“反正……我是憋不住的啊。”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欲/求不满的老/处/男讨论这个问题?
让我安安静静地做一个上厕所的美男子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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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有礼。”
石之轩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无漏寺住持将目光挪向远处。
“邪王大驾,贫僧自当亲自迎接。”
武林白道集合围剿,石之轩却有两大心愿尚未达成,他承受不起输的结局。
两人在菩提树下对饮素茶,一坐就是一个午后,石之轩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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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既然自有思虑,又何须贫僧多言?”
石之轩摩挲着手里的瓷杯,“我心无慈悲,佛门度一切苦厄,自然不会包括我这类人吧?”
住持摇头。“我佛慈悲,苦厄却是度不尽的。”
“那就是不愿意度我?”
住持再摇头,“施主能停下手来,上苍慈悲,神明自有判定。”
“说到底,你是不是也暗恋过梵清惠?”
老和尚面上红得发紫,腾地站起来,“施主请慎言!”
第16章 【隋末乱世】
“调戏”了一把老和尚,石之轩的反而更加难过了。
明明知道会发生,但是这是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
邪王望向山间某处,碧秀心和他们的孩子在等着他回去。
闭上眼,将所有的矛盾和惆怅都藏进心里。这世上,比起从未得到过,更让人痛苦的是,明明曾经拥有,却还是要失去。
不日,碧秀心产下一名女婴,石之轩手里怀抱着他的孩子,心里竟然是难得的冷静,却有有着微微的暖意。那个孩子,与他血脉相连,是他石之轩的孩子。
碧秀心望向自己的丈夫,他嘴角带着笑,哄着怀里的婴孩。窗外是融融的阳光,带着叶片清香的微风轻轻袭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已经不是那个只能守在慈航静斋苦攻“死关”的慈航圣女,她有了自己的爱人,家庭和孩子。如今一切都是那么美满,让她幸福得从心里感激这个世界。
“我们的女儿,就叫做青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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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秀心心中的幸福一日多过一日,但是同样与日俱增的,还有埋藏在心里的恐惧。
终于有一天,她在石之轩出门之后,亲手打碎了属于这个家的幸福。
石之轩时时刻刻都在准备应下白道集结讨伐的大战,不死印法虽然炼成,但是还有不完善的地方。而这一日,邪王出门,却忘记将不死印法的秘籍收回原处。
碧秀心爱惨了她的丈夫,如今有了女儿之后,反而比石之轩更加害怕打破这个平静。但是她做不到,对“不死印法”视而不见。
石之轩像是没有发现一样,每日依旧会下山一段时间。回到家里后,逗弄咿呀学语的女儿,夫妻二人坐在一处用膳,一切都像是从前的样子。
“之轩,你能不能……”
面对碧秀心的欲言又止,石之轩心知肚明,却依然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经历过半月的挣扎之后,他还是让这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他的枕边人,依然时时刻刻防范着他。看着襁褓里的女儿,小小的婴孩,冰雪玲珑,精致可爱。眉眼之处,却更加像碧秀心一些,石之轩心里隐隐有了断定。
“不能,秀心,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绵绵细雨中,石之轩站在雨中,回望屋檐下的碧秀心,“我曾经想,你为慈航圣女,是我将你拖累。白道镇压武林,亦如正义镇压邪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可是秀心,你最不该的,就是明明已经放弃了,却还要藕断丝连。你难过,我也难过。”邪王的眼里看不出一丝一缕的爱慕与动/情,一双幽黑的眼眸里此刻被冷漠填满。
碧秀心抱着孩子,心里像是被利刃剖开了一道大口子。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向外流着,那种疼痛让她难以自持。
“之轩,我们就不能和我们的青璇,一直隐居在此吗?”语气里带着并不难察觉的乞求。
石之轩面孔亦如初入江湖时那么浑然天成的完美无瑕,面带寒霜的邪王站在细雨中,鬓发上有细小的雨珠。
“你的师姐带着武林白道集结蜀中,不日便将讨伐魔门各派,首当其冲的便是我。”石之轩嘴里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生死存活看得无比渺然。
“秀心,你最不该的,便是与我结为夫妻后。整颗心,却从来没有真正给过我。”
“你身为慈航弟子,心怀天下,心怀慈航大计。青璇是我们的女儿,你却趁我不在,封住她周身筋脉,叫她如此幼弱就要承受痛苦。”
“我不敢再爱你,秀心,你爱的人太多。最亲近的人,却教你伤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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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秀心抱着孩子,站在屋檐下久久没有挪动,双眼落向雨幕中的不知何处。
石之轩不知道去往何处,他走时,挺直的背脊,乌黑的长发,只是一个背影,却让碧秀心看得心里发酸——她何尝不是早已做下决定。
天下之大,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她又爱又惧的男人,过上他们真正想要过的生活?
思考这个问题的人,既是慈航静斋的圣女碧秀心,又是邪王石之轩之妻碧秀心。
可是,得出答案的人,却只是前者。
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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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不管是热热闹闹的城都客栈,军马禁严的军阀,又或者是乞丐混混齐聚一堂的脏乱小巷。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俩小子今天是不是又抢了人家林家铺子的包子?”
“这俩个包子算个什么玩意儿?人家多久不见油水肉沫儿了,慈航静斋能私吞杨公宝库,就不许俩小子偷个包子?”
“有手有脚,不去做事,偷人家包子难道就没事!”
“哼!你要是替林老板委屈,我就替他俩付了这钱!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见到美人都两眼粘住走不动路!慈航静斋投了一个宝库,要不是被盏帮的人捅了出来,眼看着你们会是举双手放炮竹大庆特庆!”
那人说不过,啐了一口,狠狠瞪了一眼,随即快速离开。
“我说你们俩个小子,真是没用!人家林老板过活不容易,街上那么多油水足到淌的人不偷,你去偷上有老下有小的林老板的包子!”
虽然两个包子的钱就那么一丁点儿,不过这两个小子饿不过了,又真的找不到吃得,还真的会是“拼死”下手一回。
“钟姐你别说了!下回我们一定不偷了!”个头矮些的那个小子一脸表情丰富而夸张,逗得“钟姐”抿唇笑了。
“钟姐,是我们不对,要不是不会武功,我们早就把劫富济贫当做大业来做了!”个高些的那个大男孩儿看了一眼个头稍矮些的那个男孩,两人对视一眼,又再次道歉,“钟姐你别生气!”
女人笑道:“你们现在年岁还小,到我这么大的时候,就知道痛了。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一股子的闯劲儿,却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