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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天刚擦黑,白玉堂到了一个小镇中,小镇极小,只有一家客栈,客人虽然不多,看着倒还齐整,分成通铺与单间,白玉堂自然要的是单间,在大堂里自斟自饮地喝了番闷酒,方才命小二打了热水送到房里,洗漱一番躺下不提。
半睡半醒之间,忽听得隔壁传来窃窃私语:“那犯妇睡下了?”
“嗯,有婆子看着。真麻烦,一个女人还要带着两个娃娃,知道是去刑流,不知道还当投亲靠友呢!”
他们突然沉默起来,白玉堂听到倒酒碰杯的声音,夹菜咀嚼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有人犹豫道:“真要那么做?”
“定金都收了,这时说撂挑子,你找死啊你!”
“哥哥有所不知,那些茶楼酒肆说书的故事里,权贵人家最爱玩这套把戏,等我们真回去交差,钱怕是拿不到,命倒要断送一条,我着实有些害怕。”
“呸,富贵险中求,不说到手的两百两,还有三百两在汴京驸马府等着咱们,你难道不心动?苦了大半辈子才有那么一注横财摆在眼前,老子是打算拼了,你若怕了,尽管拿着该你得的一百两逃到穷乡僻壤隐姓埋名好了!”
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胆小怕事的那人突然恶狠狠道:“拼了就拼了。”
“那好,明日绕个远路,黄昏前后我们会经过一片林子,到时把那母子三人并看守她们的婆子一并杀了,就说是路遇匪徒,只剩下我二人逃出生天。”
“哥哥此计甚好,我们这般报给上官,再去驸马府领赏,驸马见此事处理得干净利落,不定还多赏咱们几个钱。”
白玉堂听完这整个罪恶的计划,心下不由大怒,面上挂着冷笑:【好一对狗才,倒是老天叫撞到我手里,定要管上一管!】
第二日雄鸡唱晓,白玉堂已经起来,用过早点,又叫小二给他烙了几张饼,不紧不慢地等着昨夜定下奸计的两名差役出现。
过了好一会,赶早的行商几乎走光,那两名差异方才带着犯人慢吞吞下了楼,差役虽然不是亲兄弟,都长着一张面黄肌瘦,酗酒过度的脸。跟在他们后面,是个穿着囚服,带着木枷的小妇人,两眼无神,看起来十分憔悴。一男一女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分别抓着犯妇一侧衣角,眼里俱是惶然,便是最后头那个负责看守他们、腰圆膀粗的婆子表情也有些不忍。
母子三人只得一碗稀粥,差役桌上却丰盛得很,那婆子的粥厚些,有两样小菜与几个馒头,她便拿了两个馒头给那母子三人。
掌柜与小二见了,也是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人家是胥吏,自己是小本经营的商人,哪管得了这等闲事。
白玉堂皱了皱眉,起身离开了客栈,非是他不肯马上救济这母子三人,怕是他给了东西,到时也落不到他们手里,等救下他们再请客吃顿饱的不迟。
他在镇外埋伏许久,差役方押送着犯妇出门,于是悄悄缀上他们,果不其然,日暮时分,一个小树林子遥遥在望。
其中一个差役假意道:“哎呀,似乎岔了路,绕了个圈子。”
“看来今晚只能到林子里歇一宿了。”另一个差役表现得很不情愿。
这几日来两个差役好逸恶劳的形象深入其他四人之心,毫无怀疑防备地跟着他们走进了树林。
这一切尽入白玉堂眼底,他靠近了些,再解开缰绳,把马儿赶去吃草,走到林子边上,跃上树枝,在树与树之间,敏捷若猿地纵跳前行。
而那一边,两个差役终于露出他们狰狞丑恶的面容,先是一刀砍向那婆子胸前,溅起三尺高的血柱,又在秦香莲惶然准备逃跑的时候,一个提着英哥,一个提着冬妹威胁,迫得她停下脚步。
“冤有头债有主,我等奉命行事,你到了下面,可得说清楚,现在乖乖上路吧,你的孩子,我兄弟二人会送他们随后与你黄泉团聚。”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你们,你们可以把他们送走,乡下随便找户普通人家收养,他们还小,过几年就会不记得我了,只要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去向驸马交待了。”秦香莲跪下哀求道。
两名差役见她喝破幕后指使之人,笑了笑道:“对不住了,驸马爷要求大人小孩一个都不能放过。”
秦香莲瘫坐在地,看着雪亮的钢刀逼近,绝望地闭上了眼:【陈世美,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秦香莲睁开眼,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她身前,而那两个差役躺倒在地惨叫。仔细一看,他们持刀的那只手都从腕部被齐根被斩断,滚落在两人身旁的草地上,吓人得很。
英哥冬妹被两个差役一同带倒在地,所幸没有跌伤,慌忙挣脱差役剩下的一只手,跑向母亲身边大声嚎哭。
白玉堂走去查看那婆子伤势,鼻息全无,已然死透了,皱了皱眉,上前踢了那二个差役一人一脚:“给我起来!”
“壮士饶命!”胆怯的那个差役捂着断肢连忙求饶,至于心狠些的那个虽然跟着一起下跪,眼神却不住游移,盯着近在咫尺的兵器。
白玉堂冷笑一声,抬起脚尖一踢,心狠差役立刻被自己的钢刀给搠了透心凉,捂着胸口喉头格格直响,眼见是活不成了。
胆小差役两股战战,那一头英哥冬妹吓坏了,缩在母亲怀中不敢探头,秦香莲心里也怕得很,只是为了儿女,故作坚强,挺直脊背、惨白着脸盯着白玉堂的背影,不敢转移视线,生怕看到一地血腥。
白玉堂片刻工夫伤了二人杀了一人,白衣不染血,浅笑如妖邪:“若敢逃跑,这就是你的下场。”
“不敢不敢!”差役慌忙道,撕了衣摆给自己包扎起伤口来,否则不等白玉堂问话,他就要流血过多身亡了。
秦香莲见白玉堂走了过来,连忙拉过英哥冬妹向他行大礼:“恩公高义,小妇人无以为报,请受一拜!”
“不必多礼。”白玉堂虚托一把:“这位夫人请起来吧。在下昨夜恰巧与夫人住在同一间客栈,夜闻那两个差役密谋鬼祟之事,是以一路跟了过来。他们为何要杀害你们母子三人?一直听到他们提起驸马,这驸马指的是谁?可是那雇凶之人?”
秦香莲神情难堪,珠泪滚滚而落:“实不相瞒,那雇凶之人,却是小妇人的夫君,两个孩子的生父!而他正是惠国长公主的驸马,新科状元陈世美!”
“竟有此等灭绝人伦的畜牲?”白玉堂愤慨道,蓦地察觉一丝不对:“驸马陈世美?那是你夫君?他停妻再娶?”
秦香莲抱着两个孩子垂泪不语,白玉堂转身去讯问差役,他倒张大了嘴巴一问三不知,只说是驸马府的管家给他们许了好处,如此这般,其实他们连驸马的照面也没打过。
白玉堂的脑袋转了几个弯,决心带他们回汴京去开封府,这类牵扯权贵的案子,除了包拯包大人外,还真无人能保证敢秉公断案。
是以第二天天亮,他捆起那个差役让秦香莲母子看守,快马加鞭赶去附近的镇上买了辆车,装着四人重新往汴京城赶去。
只是到了城门外,带着差役这么个被绑起来的断手之人,有些难以解释;他一人不能分作二用,差役或者秦香莲母子,为免遭遇意外,都不能落单。正踯躅着,忽地听到展昭的声音:“白兄弟!原来你没跑远!”
白玉堂见他真心欢喜的样子,心底那缕闷气烟消云散:“展昭,你怎么来了。”
“阿泠说你在外头碰到了为难之事,我便向包大人告了假来寻你。”展昭赶马立刻从城里出来,在白玉堂的马车前翻身下马,“本来还有些担心,该去何处寻你,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展昭这么说,岂非是赞成了他的想法,觉得汴京城里其实无事?白玉堂这么想着,心里有些高兴,只是转念想到马车里的秦香莲母子,不禁苦笑起来:【展猫儿的古怪神仙朋友,还真有两下子!】
“怎么?真出了为难之事?”展昭关心地问道,眼神不由瞟向马车。
“有事与你商量。”把展昭拉到一边,他简单地交代了一下秦香莲母子的事,还有断手差役的事:“若不是怕没有人证你办不得那驸马,我才懒得带个累赘回来,早一刀杀了干净!”
“多谢。”展昭听了这事,也是义愤填膺,“没想到那陈世美竟是如此丧尽天良之人!眼下不如把秦香莲母子交给我带进开封府去,你晚上寻机带着差役翻墙入城?”
“何必如此麻烦。”他们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却是泠身边的沧,其实他一直跟在展昭身边,因为陈世美、秦香莲、惠国长公主前世的缘故,沧生怕湄再牵扯进去,自己倒成了最上心的一个,但愿这冤孽纠葛越早完结越好。
“不知壮士该如何称呼?”
“在下沧,不过是公子身边一个普通的随从罢了。”沧让白玉堂把差役带到僻静角落,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差役吞了下去。
展昭和白玉堂,刹那间似乎看到一只似龙似蛇的怪物,紧接着怪物又变回沧不由拔剑出鞘,指着沧戒备起来。
沧不以为意:“我先去开封府等候诸位,这么点功夫,他在我肚子里暂时不会被消化——我可是向道之人,未成仙时吃过个把凡人打牙祭,如今绝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血乱弹:过渡章,剧情需要,不过都是我自己写的哦,不是复制粘贴的大路货其实在宋代,当了驸马就不能当官,只能在家当个富贵闲人,不过这里架空了,让他还能做官,不然一个功利的辛苦考上状元的家伙娶公主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宋朝的驸马倒是可以纳妾,所以据说宋朝的公主守活寡比较多貌似宋朝停妻再娶是要判充军的,就是像水浒里的宋江啊林冲啊,要脸上刺字,要挨脊杖啊杀威棒之类的,带着木枷镣铐上路(其实想到苏三起解= =)我以前有胡思乱想,如果陈世美肯认孩子,秦香莲愿不愿为了孩子前程忍痛离去或自杀埋住秘密——后来想想不可能,那样小孩不就成了私生子或者庶子,没前途啊,怪不得她要拼命告状度娘百科里的铡美案说陈世美派来杀秦香莲的韩琦自杀后,秦香莲被诬告成杀人凶手,判了流放,路上差役被陈世美买通杀人灭口,为展昭所救,本章灵感来源于此,就是从展昭换成白玉堂而已我为毛要让沧大吞活人呢?因为我对什么符咒法术土遁变化之类的把人带进去的法术厌烦了,就搞个看起来有些惊悚的提神醒脑=w=
☆、第 172 章
作者有话要说:T0T今天一天不在状态,555555,我凌晨做了个好可怕的梦啊,都是晋江上的末世文还有无限同人文看多了的后果,我梦到末世梦到丧尸梦到自己举着晾衣服的丫杈头上绑着水果刀(后来又补充了穿着浸过水的厚重棉袄棉裤)和丧尸搏斗,还有把家里门窗都锁死啊百叶窗统统拉下来趁着还有自来水煤气把家里能装水的器皿都拿出来煮水储存神马的,梦境很逼真的3D的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是上帝视角的那种,我活活吓醒了啊好可怕哦!然后就霍地睁开眼,听到“当…当…当…当…”钟敲了四下,心脏狂跳,然后很想嘘嘘却不敢去,憋了好久才战战兢兢跑出去~~~~(》_﹏